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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让江若蓝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反倒增添了不少安全感,这说明那个“人”离开了,他……没有看见自己吗?他……到底是谁呢?会不会是……
键盘声愈响愈激昂,江若蓝甚至可以想象那“人”地激动程度。若是此刻的键盘化作一架钢琴,恐怕她就会听到一阵激越地钢琴曲播撒了遍地欢腾雀跃的小蝌蚪。
她趁机腾出另一只胳膊攀住窗台。慢慢****,此刻地她真的像虫子一样在缓慢蠕动着。爬行着。
随着眼睛距离窗沿越来越近,心跳也开始剧烈起来。
自己……会看到什么?
是所有鬼故事里写的那种一身白衣长发拖地眼睛滴血的女鬼吗?或许根本就没有五官,正面也被长发覆盖着……会是在梦中的镜子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吗?如果那样似乎还好看些……这个设想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再怎么好看也是鬼啊,自己今天的想法怎么都这么没头没脑的?如果写在书里恐怕就是灰色幽默了。||||
抑或是……
江若蓝觉得坐在电脑前的“人”更有可能是半梦半醒之间站在自己身后那个银灰色地男人!他出现时周围也是闪着冷冷地光,就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她立刻停止了移动。
要么就是……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老太太浑浊而神秘地眼睛,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屋顶的拐角……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人摸我……都一个劲嚷嚷自己被人摸了……”
无数个画面在眼睛即将攀上窗沿的瞬间飞速的划过,其中甚至有了外星人造访地球的构想。还简单的担心了下自己会不会被捉去做试验……
思维似乎在受到特别刺激的时候会异常活跃。尤其在恐惧的激发下,而激发出来的念头往往都难以理解。
眼睛在平行于窗沿的那条线上停留了一下。心中默念着“一、二……三!”然后便像经过了短暂蛰伏的朝阳一样,一跃而出……
江若蓝不敢确定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空间里的淡紫粉色的页面,她也不敢确定键盘上最下面一排右侧的一个键子是不是自己跳动了一下,因为就在这一瞬的一瞬,一切都被耀眼的白光取代。
她急忙闭上眼睛……
待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光明。
她诧异的看看屋顶……
来电了?!
再看看电脑……屏幕一片漆黑,键盘外扭着,椅子斜在离桌子很远的位子上……似乎还是自己在忽然断电的时候慌乱逃跑所致。
她定定的盯着那个位置,脑子里不停地播放着在光明到来之前的那千万分之一秒的所见,不停的在肯定与否定、事实与幻觉之间举棋不定,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在那万分之一秒内。自己没有在那个位置看见任何……“人”……
当屋子里的淡粉转为明亮的橙黄地时候,江若蓝才按下墙壁的开关。
电灯的熄灭似乎没有为这个房间减少一丝光亮。
目光落在电脑上。
电脑静悄悄的待在那,仿佛仍旧在沉睡。
她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放在了电脑桌上,再抬起时光洁平滑的钢化玻璃桌面便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原来桌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江若蓝皱了皱眉头。仔细查看着上面地印记,而除了这个手印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什么时候有的灰呢?仅仅是昨天一天没有清理屋子就变得这样脏了?而且……
她从电脑底座的斜后方拈起了两块指甲大小的白色薄片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纸片?
轻轻捻了捻,居然碎了,零零星星的碎块打着旋的飘下去,埋进了那层薄薄的灰里。
江若蓝拿了块抹布轻轻擦拭起来,随着抹布地移动,桌面逐渐清晰起来。映出了自己的脸,低着头,长发全披散在脸前,随着手臂地运动,桌面影像里的头发也在机械地摆动。
江若蓝觉得此刻的形象特别适合演鬼片,譬如贞子,她缓缓的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啊…………”
江若蓝突然惊叫一声,手中的抹布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看到一张脸。一张清晰的脸,倒立着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上……
“砰砰砰!”
江若蓝又是一惊。
敲门声!
眨眼之际。那张脸消失了。
江若蓝又使劲眨了眨眼睛,仔细而惊恐的看了看桌面……
只有披散着头发的影像。那是自己。
那张脸……是从桌面浮现出来的吗?还是……这个钢化玻璃桌面带有人脸图像地暗纹?
她一会站起一会蹲下观察着电脑桌面,除了散碎地星星点点什么也看不到。
是棚顶的影子映了下来?她又抬眼看了看棚顶……
棚顶什么都没有。
抑或是自己地……错觉?
可是那张脸又是如此的清晰,虽然是倒着的,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但她还是能辨出那张脸就是那个一身银灰色的男人,她甚至能感到那上面竟挂着一副戚然的表情,不过她怀疑最后一点的确是自己的想象力在发挥作用。
敲门声又急促响起。
她迈着轻飘飘的步子向门口移去。
门开了,纪茹萍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巨型保温瓶。
走进屋后便忙不迭的掏出里面的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子:“若蓝。还没吃早饭吧?今天早上我特意蒸了你最爱吃的豆沙包。还有豆浆。新榨的,赶紧趁热吃。这还有几碟小咸菜。看。还有你喜欢的海带丝呢……”
见江若蓝呆愣在一边,面对曾经爱不释手的美味无动于衷,这孩子……是不是病了?
她抬起手,打算摸摸女儿的额头,江若蓝却好像被这个轻微的动作吓了一跳般的往后一躲,神色中掠过一丝惊恐。
这孩子……是怎么了?
她的眼神中刚露出一点疑问,便见女儿伸手抓起个豆沙包塞进嘴里,嘟囔着:“真好吃,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女儿对于美食的突如其来的专注,让纪茹萍感到这其间一定有什么事。
她仔细查看女儿的脸色。
白。
女儿的肤色一直很白,小时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羡慕的叫她“白雪公主”,只是现今这白显得异常无力,曾经在脸颊上炫耀的两团嫩粉像是害了羞般不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只剩下了白,雪一样苍白。
映衬之下,眼睛显得更黑了。不,不是眼睛,是黑眼圈。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起初还以为是化了妆,现在看来明显是休息不好的缘故。
纪茹萍又开始心疼了。
第115章 女人
江若蓝注意到母亲在观察自己,忙别过脸:“妈,累了吧,坐一会。”
她转过椅子让纪茹萍坐上去,习惯性的摆弄了下她的头发,突然眼睛一亮:“妈,我给你做头发吧?”
纪茹萍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做什么头发啊,这么大岁数了……你晚上是不是……”
她还惦记着江若蓝的黑眼圈,而江若蓝则竭力想避免这个话题:“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啊?你不知道总上我这来做头发的回头客有不少都和你年纪差不多的,还有比你岁数大的,我给她们设计的发型都特别漂亮。”
江若蓝熟练的梳着母亲的头发,轻轻的把她的脸对着镜子摆正,心里暂时把那张莫名其妙出现的脸放在一边,集中精力琢磨着合适的发型。
是啊,自己学习美发这么多年,打扮了那么多人,却从来没有打扮过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太不孝顺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有的时候很奇怪,他可以对朋友、同事甚至是一个陌生人表示友好和关心,可是对家里人却总是粗心大意甚至是恶言相向,是因为过于的亲近而让大家忽略了彼此吗?然后在某一天一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的面前才发现自己曾经拥有的却并没有在意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永远的离开了,而自己永远无法去弥补了,就像现在……“妈,今天我一定要给你设计个最漂亮的发型!”
江若蓝说完便转身去架上找药水,又翻出卷发卡子。还拖来了加热器,弄得乒乒乓乓一团热闹,随后又钻进里间。
纪茹萍诧异的看着江若蓝兀自忙活得天翻地覆,其实她哪里知道她此刻正拼命地压抑着哭声,因为她的手里正紧紧攥着母亲的几根白发。
记得刚刚离家的时候母亲还是满头的乌发,那是母亲引以为傲也是自己常常向别人炫耀的武器。怎么只过了两年就……原来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待发现之时方感惊心动魄。而这种不知不觉带来的只有悔恨和恐惧。
“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小时还不知这句古语地含义,现在猛的有了深刻感触。=宝书…子阁…首…发=
“世上没有后悔药”,越简单越通俗的话越饱含着深刻的道理,而这道理总要到失去许多之后才能真正明白。
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江若蓝****吸了吸鼻子,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下自己。这时纪茹萍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要浪费那些贵东西了,简单做做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江若蓝从里间走了出来:“我得好好给你做个头型。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就是兰心发屋的形象代言人,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时都不用我宣传,街坊邻居和你那些好姐妹就该全到这来做头发了。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我这小店很快就会扩充门面了,然后开几个连锁店,我就任命你为名誉董事长……”
纪茹萍被这番话逗乐了,不过她还不忘叮嘱:“别把我弄得太奇怪了,我怕你爸接受不了……”
“爸爸还会吃醋吗?我记得他一向是很开明的,实在不行明天让他也来这做个发型,然后你们一起当代言人,不过暂时没有代言费哦……”
忙活了一个上午,纪茹萍地新发型终于大功告成了。
面对镜中崭新的自己。她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弄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花哨了?我这年纪不大适合吧?还能不能弄回去了?”
“怎么不适合?这个发型既时尚又不张扬还很好的显示了你的气质。”江若蓝把脸凑到纪茹萍脸庞,对着镜子挤了挤眼:“现在说你是我姐姐都有人信呢……”
“呵呵。我现在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地话有几句是真的了,是不是做生意久了都这样?”
“妈,你是不是以为我变成奸商了?我这么说是因为对我地手艺和我妈妈的美丽都极有自信!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到学校门口接我,那么多的家长就属你最漂亮,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骄傲……”
“唉,现在不行了……”纪茹萍看着镜子不免感叹韶华易逝。
“怎么不行?只要有我,保证你永远青春美丽……”
江若蓝又将一缕头发做了简单的处理。(宝书'子'阁'首'发)
“请问做这样的发型多少钱?”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询问。
江若蓝看了看门口的两个顾客,和母亲心有灵犀的交换了下眼色。
纪茹萍立刻站起身来:“不贵不贵。”
可是接下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站着干着急。
这工夫,江若蓝已经热情的把门外的人让了进来。
那是个三十多岁地女人,正以挑剔地目光审视着纪茹萍的头发,随后问跟在身边地男人:“你说我做这发型能不能好看?”
男人漠然的看了一眼纪茹萍又斜睨了眼身边的女人:“你喜欢就做吧。”
随后懒洋洋的向沙发走去,到了跟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这回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
可还没等女人回应,男人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
女人便气鼓鼓的盯着他。
江若蓝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拽过话头:“您要做什么发型?”
女人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调转目光,一指纪茹萍的脑袋:“就这个。要挑最贵的药水,然后我还要染一染。另外再护理下……”
江若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到一声轻蔑地“哼”,等到她寻声看去时男人已经把脑袋偏向了另一边。
“你哼什么哼?你是不是想让我把钱省下来给那个……”
女人张着嘴,费了半天劲才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场面有些僵住了。
江若蓝赶紧装作去准备,女人绷着脸严肃的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纪茹萍更说不出什么来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犹豫了一会。最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碟:“若蓝我先走了,你忙吧。”
江若蓝忙从里间赶了出来。
“晚上回去吃吧。我给你做红烧肉,看你瘦地……”纪茹萍走出门外:“快回去吧,早点忙完早点回家。”
江若蓝看着渐渐走远的母亲时不时轻抚下新做地发型,然后挺起了胸,她知道母亲的脸上此刻一定洋溢着骄傲的微笑。
“你们认识?”椅子上的女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