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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香香饭店老板,48岁,其妻一年半前患乳腺癌病逝。家庭住址:丽池路38号。
外貌特征:高胖型,身高超过180厘米,小眼睛,厚嘴唇,鼻子肥大。总体印象:爽快,热情,开朗,爱开玩笑。
谈话重点段落:
1、录音带段落(选用赵依依提供的网上录音)
刘:哼,这录音带,以前警察给我听过。问我这女人是谁。
简:你觉得像谁?
刘:(笑着)像华云呗。呵呵,不过只是像而已,我也不好说。
简:听说是你介绍华云去当女招待的?
刘:呵呵,是啊,俱乐部那家茶室的老板是我朋友。
简:华云是个怎么样的人?
刘:靓妞一个,招人喜欢。
简:俱乐部的人都喜欢她吗?
刘:那哪会啊?!老邱和老张就不喜欢她,说她作风不好,哈哈,老邱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可老张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哈哈哈。
简:张主编是单身,有个把女朋友也很正常。
刘:操!什么女朋友!(淫笑)我有个客人住在酒吧区,常看见他在一家那种酒吧里跟一些年轻小哥说话,(朝他递了个眼色)懂吗?他是那种人。要不怎么会离婚?哼!
简:那陆劲和苗峰喜欢华云吗?
刘:小陆没跟华云说过几句话,他跟老苗一样,叫人摸不透。
简:好像这几个人中,就属你跟华云最熟。
刘:哈哈,也可以这么说,我的人缘就是好。
简:那华云应该把你当知心好朋友了吧。(刘咧嘴笑)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们几个人?
刘:提过。
简:怎么说的?
刘:让我想想。(仰头回忆了一会儿)哦,对了,她有一次大骂张守震是个大混蛋,说他看见她男朋友就咽口水,她的男朋友是王升的儿子,这小子我也见过一次,的确长得很俊,不过呢,看上去有点阴阳怪气的,要我,我可不喜欢,听说是搞电脑的;老苗么,华云好像有些怕他,华云说,有天晚上她回家,老苗跟在她后面,把她吓死了,再说老苗长得丑,呵呵,华云跟老程关系不错,他们的关系,我就不好说了,(朝他挤挤眼)华云好像没说起过老邱。
简:那陆劲呢?
刘:别急啊,马上就说到他了。华云跟我说起过一件亊是关于小陆的。有次华云在电影院碰见他,他一个人在那看电影呢,华云想跟他说话,但没说起来,小陆对她很冷淡……(眼睛转来转去,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停顿很久)
简:华云跟他说了些什么?
刘:华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他回答,因为讨厌别的人,所以才一个人。呵呵,这小子都不正眼瞧她,后来把华云惹急了,(忽然格格疯笑了几声)哈哈,她不相信自己这身材、这长相一点都不能吸引他,所以后来就坐到他旁边去了,妈的,这臭丫头,也太浪了,还摸他腿呢,呵呵,这小子艳福不浅,可惜他不解风情,华云说,她把手放在他热乎乎的大腿上摸了两下,他转过头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然后忽然用手掐住她脖子,冷冰冰地说,别影响我看电影。(用手掐自己的脖子作示范)华云说,她差点被掐死,那件事后,她就不敢再惹他了。不过……呵呵。
简:不过什么?
刘:女人就是贱哪,我觉得她对他一直有兴趣,也对啊,小陆人长得斯文,到底年轻,可惜人家从来不拿正眼看她,电影院的事发生后,他对她更加冷淡了。华云说,以前在俱乐部碰上,小陆还跟她打打招呼,那事之后,他就再也不理她了。不过,话说回来,陆劲这小子对谁都很冷淡,跟他说话,好像坐在冷气间里,一开始没什么,后来会觉得越来越冷。
简:华云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你们纽扣收藏俱乐部的人吗?
刘:我看是的,她说别的俱乐部人多,又男男女女都有,所以别的俱乐部活动的时候,她只是送送水,一般不跟俱乐部的人多说话。可我们俱乐部人少,又都是男的,再说,她跟我又那么熟,那自然跟我们这俱乐部最投缘了。嗨,可惜……美人一个,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2、关于素描、纽扣和李雅真
简:你看这张素描像谁?(给他看从李雅真家拿来的素描)
刘:(仔细看那张素描)这不是王升吗?
简:真的像他?
刘:像,像,像,只是头发不对,这谁画的?
简:你太太。
刘:(吓了一跳,脸涨成紫红色)怎么会?小子!你瞎说!
简:翻过来看看。
(刘毅仁把素描画翻过来,素描画背面是刘毅仁太太写给李雅真的字条。字条内容:雅真,我找了半天,发现这张最像那个人。古红)
简:你太太就叫古红,李雅真曾经给你太太当过美术老师。
刘:(掏出手绢擦额头的汗)这……好像……嗯……是她的字,怎么?为什么她要画王升?她什么时候画的?
简:她看见一个女人总跟她丈夫嘀嘀咕咕,所以决定找美术老师教她画画,她想把那女人的脸画下来。如果你认为这是王升的话,那么……王升为什么要男扮女装跟你见面?
刘:(用手绢再度擦汗,神情不安地瞄了简一眼)这个……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那颗纽扣。
简:人血纽扣?
刘:(又吃了一惊,定了定神)……
简:他想把人血纽扣卖给你?
刘:不是,他想买我手里的人血纽扣。
简:你有人血纽扣?
刘:(喝了一大口茶,瞥了他一眼,隔了一会儿才说)是啊!妈的!不过是假的!
简:你那颗人血纽扣是从哪儿弄来的?
刘:有一天我们到邱源家去聚会,不是周六,是周五,邱源想让我们看看他新弄来的翡翠纽扣,说是什么格格用过的,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包里有了那个怪东西,像是颗人血纽扣。
简:你怎么知道那是人血纽扣?
刘:嗨,网上有照片,那纽扣跟照片上的很像。
简:你也会上网?
刘:我哪会上网?最开始我是听程华和张守震在谈这亊,于是就让他们把资料公开,他们后来就把人血纽扣的资料发给大家了,俱乐部人手一份,妈的,这玩意儿,当时网上价格炒得老高老高,妈的,一颗要五万美金!
简:你们那天在邱家活动是哪几个人?
刘:除了王升其他人都在。那时候,邱源想赶王升走,所以不想让他参加。再说,王升在,东西只会少,不会多啊。(傻笑)呵呵。
简:你也少过东西?
刘:我少过一个茶杯,不是很值钱,民国的。
简:为什么没报警?
刘:不是很值钱,再说,大家都是朋友,王升也常帮我点忙。他经手的东西多,眼光好,东西是真是假,他一看就知道,那颗纽扣是假的,也是他帮我鉴定的。
简:他为什么要男扮女装来见你?
刘:(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他像做贼似的,嗨,妈的,他本来就是个贼。
简:你们一般在什么地方见面?
刘:有一次在我家饭店对面的小茶坊,有两次在家里,我还以为我老婆睡着了呢,想不到,她听见又看见了,嗨,我们那房子隔音差,结构也差,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深深叹了口气),生病的女人通常脑子都有点问题。(用手指戳戳自己的脑门,撇撇嘴)
简:现在那颗纽扣还在吗?
刘:在什么在?妈的,早就不见了!
简:你卖给谁了?
刘:我卖个屁啊!我不是说了吗,不见了!掉了,被偷了!妈的,莫名其妙!
简:会不会是王升弄去了?
刘:他才不会要那假玩意儿!
简:他凭什么说你那纽扣是假的?
刘:他说他手里有真的,后来拿来给我看了,果然不一样。
简: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刘:(表情很认真)首先,纽孔不一样,真的那颗,有两个纽孔,假的只有一个,说明假的那个做的不到位。第二,真的那颗,里面的血是会动的,假的那颗就是块干血。第三,真的那颗在纽扣的旁边,有个小点,其实是个小机关,用笔这么一点,纽扣内层就打开了,非常精巧,假的那颗呢?没那个小开关。但是最主要的不同是,血不一样!我们去找人验了血,发现王升的那颗是人血,我那个居然是鸡血!
简:找谁验的?
刘:他认识个医生,医院化验科的。他们关系挺熟,我们就委托那人做的化验。当然,也是非正式地验了验,化验完了。就说我那个是鸡血。妈的,我说呢,如果是真的,谁会莫名其妙把它放在我包里?
简:可以给我那医生的联系方式吗?
刘:A区地段医院,吴建国,你自己去找他吧。
简:你把纽扣的来历告诉王升了吗?
刘:当然告诉了,我们那时候还分析呢。
简:王升怎么说?
刘:他没说什么,不过,这老小子,脑子鬼,就算猜到了,也不肯说。哼,哼!(皱皱鼻子)
简:后来你那颗到哪里去了?
刘:我就把它往抽屉里一扔,后来就怎么都找不到了。
简:你太太去世后,你见过李雅真吗?
刘:(眼珠转了转)见过一两次,她还来我这饭店吃过一次饭。
简: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刘:印象?(微微一笑)我觉得这丫头不老实,不老实,这是我的直觉。
简:你是不是觉得她偷了你的纽扣?
刘:(冷笑)很有可能,我把那纽扣放在抽屉,她很容易拿到。
简:但会不会是你太太偷了给她的呢?
刘:我太太?……(吃了一惊,眼珠左右移动)不知道!她的脑子向来有点问题!
关于杜群
刘:我付了钱给王升,但没拿到东西,我当然得找她!
简:你们做交易难道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吗?
刘:我看了真货,王升说,还有几颗,到时候一起给我。妈的,这东西谁不想要?大家都瞪大眼睛盯着呢,谁知道王升到最后还是被那保姆给涮了!
简:你觉得是杜群把纽扣拿走了?
刘:不是她,会是谁?再说她自己也承认了。
简:她承认了?
刘:(点点头)她说她有,问我有兴趣吗,我说我当然有兴趣。
简:那该见面交易吧,你们约好什么时间见面?
刘:(茫然地看着别处,摇摇头)没。(低头看地板,摸出块糖来塞在嘴里)我的钱算是扔水里了
简:她那天到丽池路来过,你见过她吗?
刘:妈的,你算老几?问个没完,我说了,没见过!没见过!
(注:根据袁之杰的跟踪记录,刘毅仁星期六下午俱乐部结束后便直接回家,晚饭后,大约八点左右出门,前往附近的赌坊,赌博至十二点回家。周日,上午一直到下午两点在饭店忙碌,两点后出门至离家不远的红河旅馆,两小时后回家。跟踪三周,第三周,周日下午前往王升家面谈)
第五位:苗峰
备注:45岁,经营一家西装裁剪店,单身,无婚史。联系地址:阳朔路15号。
外形特征:身材较矮,165厘米左右,粗壮结实,宽脸,粗眉,眼睛小而亮。
总体印象:阴沉,不苟言笑,看问题较极端。
谈话重点段落:
1、录音带段落
简:要不要再听一遍?
苗:(自顾自裁剪)……你再放那录音,我就砸了你那破机器。
简:那你就得赔,而且就算砸了我的录音机,我还是要问你同样的问题。
苗:(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什么问题?
简:这女人是不是华云?
苗:(喀嚓喀嚓地剪布)是。
简:是?
苗:她就这声音!
简:你跟她很熟吗?
苗:马马虎虎。
简: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她的声音有什么特点?
苗:(喀嚓喀嚓地剪布)这是我的感觉,人的感觉也可能会出错。
简:听说有一次她回家,你跟踪了她?
苗:臭女人!
简:有没有这亊?
苗:正好同路,我走在她后面,没跟她打招呼。这条路难道是她开的?她能走,我就不能走?
简:不过你家和她家好像不同路。
苗:(用粉笔在布上画了两道白线,抬眼盯着他,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巧合。
简:你觉得华云是什么样的人?
苗:骚货。
简:她在工作的时候应该不会把这方面表现得很明显吧?
苗:(抬头盯了简一眼)问陆劲去!
简:华云勾引过他?
苗:小陆喜欢步行,她喜欢跟在他后面,我见过好几次。
简:什么时候?在你们俱乐部活动之后?
苗:(低头做亊)……她跟在他屁股后头,想上去跟他搭话。
简:陆劲理她吗?
苗:大部分时候不理她,但有一次,他转身走到她跟前,跟她说了句什么话,这女人好像蛮高兴的。
简:然后呢?
苗:那女人就回家了。(用长尺丈量着布料的宽度和长度)
简:陆劲仅仅只是说了句话?没干别的?他有没有做什么动作?
苗: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撑着墙,那女人搂了下他的腰,后来两人各自走了。
2、关于王升父子
简:你在俱乐部掉过东西吗?
苗:掉过。
简:你掉过什么?
苗:一个清末的杯子。
简:为什么没报警?
苗:(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警察?(冷笑一声)小伙子,如果你像我一样开店做生意就会明白,他们都是些什么。
简:什么?
苗:(“哗”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