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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仙姑看到,也“扑哧”笑出声来:“莫离,你快去洗洗脸吧!”
阿念看看自己满手的煤灰,又羞又冏地跑开了。
饭桌上,阿念问妙音仙姑:“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本事?”
妙音仙姑说:“不急,你什么时候把道观的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了,我再从基础道学开始教授。”
我了解阿念急切学道的心态,再看看她做杂活的水平,觉得也很为难她。便问妙音仙姑说:“打理观中杂务,和学道有冲突吗?”
妙音仙姑说:“入门弟子有入门弟子的规矩,想当初我幼年入道观。做饭洗衣整整三年。当时有人还说我师父心术不正,就想骗个女孩子来伺候她。辛亏我爹娘离得远,没有听到这种闲话,否则我也不能有今番成就。”
阿念掩饰自己心中的焦急和失望,勉强恭敬道:“莫离全听师父安排。”
妙音仙姑说:“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干三年杂务的。毕竟你已经二十多岁了,没有那么多时光可熬,你自己多用点心,尽快熟悉道观内日常事情,除了每日三餐和各殿除尘打扫。还有早晚给各位天尊供香,供果品。等你自觉和这个道观融为一体时,就来告诉我。”
阿念闻言,转悲为喜,急道:“多谢师父,莫离记住了!”
吃完中饭。妙音仙姑带阿念去各殿熟悉供奉礼仪,我就向她们告辞:“妙音仙姑,莫离就托付给你了,莫离,你好好跟着师父学道,希望你早日学成,达成自己的心愿。我走了。”
妙音仙姑送我出道观门。说:“明天上午,龙山村见。”
我惊喜道:“您有办法了?”
妙音仙姑说:“没有!先去曹冬娥家看看,再见机行事。”
我感激涕零,再三表示感谢。
回到客栈,小斌遗憾地说:“阿念姑娘走了,我的枯燥的剧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你怎么那么缺心眼呢?你就不会等剧组杀青再送她上山吗?”
我调侃他说:“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把她送走吗?就是为了避开你这头色狼!早看出你对阿念垂涎三尺了!”
小斌说:“冤死我了!我最多只敢偷偷看她几眼!不过送走也好,剧组里真打她主意的可不少,我几次看到导演跟阿念姑娘搭讪,说要培养她做大明星呢!辛亏阿念不理这老色鬼,否则又是女二号的下场。”
我说:“去去去,少拿女二号这种贱货跟阿念比较,女二号恐怕是自己贴上去求潜规则的吧?别提她,提到她就来气。”
当天吃晚餐的时候,导演还腆着脸来问我:“阿念去哪里了?”
我说:“她呀,觉得剧组里面色狼太多,所以辞职不干了,回家了。”
奇怪的是,导演浑然不觉我在讽刺他,说:“可惜了,她真是块明星的料啊!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我说:“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赶到龙山村,在村口等待妙音仙姑。不多会,妙音仙姑也姗姗而来。
我问:“现在就去曹冬娥家吗?”
妙音仙姑点头:“你带路吧!”
曹冬娥家院子大门还是如往常一样虚掩着,我推门而入,院子里没人。
我对妙音仙姑说:“她平时不出门,以前偶尔还会上山给自己上上坟,现在曹阿娇的异灵已经不在了,坟地肯定不会再去,她应该就在屋里。”
我推开堂屋门,果然看到曹冬娥在入定中。
我对妙音仙姑说:“此刻她的灵魂又离开身体了,她说她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妙音仙姑说:“想必是灵魂离开身体太久,习惯了吸收天地精华,在身体里呆久了,就必须要出来透透气,重新补充养分。”
我们在旁边等了一会,曹冬娥灵魂重回身体,恢复了正常。
她看到我们在边上,高兴地说:“仙姑,蕴文,你们来了!”
我尴尬地朝妙音仙姑看了一眼,妙音仙姑对我笑着点点头,暗示我淡定。
曹冬娥忙着给我们泡茶,端出花生水果招待我们。
她说:“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磨豆腐做中饭!”
我拦住她:“你别忙了!我带妙音仙姑来看看你,我们一会就走。”
曹冬娥执意不肯:“不行,今天你们非在我家吃中饭不可!我好久没有给你磨豆腐了,你不是最爱吃我磨的豆腐吗?”
曹冬娥执拗的样子,象极了任性的少女。
妙音仙姑说:“你就随她去吧!冬娥,听说你豆腐做的好吃,正好今天让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曹冬娥高兴地说:“好嘞,你们等着,我很快就好。”
曹冬娥去厨房忙碌起来,妙音仙姑对我说:“我一进这院子,就觉得气场不对,西北角暗藏杀气。”
我说:“那我们去屋后看看吧!”
妙音仙姑边走边问:“你来过这里多次,难道没发觉过异样?”
我说:“屋后有口枯井,但我没多在意。”
我带着妙音仙姑走到枯井旁边,拨开掩盖井口的杂草:“这枯井里面有臭味,估计是失足掉下去的小动物的尸体在腐烂。”
妙音仙姑用手向井口一探,说:“不对,分明有人的尸骨在里面。”
“人的尸骨?难道曹冬娥家发生过命案?”我万分惊诧道。
妙音仙姑掏出一张黄纸丢向井口内,黄纸向井底飘去,可是不一会儿,黄纸又慢慢飘了上来。
妙音仙姑接过黄纸一看,肯定道:“没错,井里有尸骨,而且是男性年轻人。”
我急问:“能判断人是什么死的吗?”
妙音仙姑说:“一年之内。”
我脑子里立马想到向争鸣,因为向争鸣的失踪日期距今还不到一年,他是男性年轻人没错。
向争鸣怎么会死在这口井里的?是失足跌落呢?还是被蓄意谋杀?如果是被害的,那么是被别人杀害后移尸这里呢?还是在这院里被杀的?这一连串问题相继在我脑子里跳将出来。
我问:“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妙音仙姑说:“且慢,还是等弄清真相吧!如果你现在报警,警方一定认为曹冬娥是重大嫌疑人,如果最后调查她是清白的,那她不是要白白受罪吗?”
我觉得妙音仙姑说得有道理,而且凭直觉我也不相信曹冬娥会害人。她连占据了她身体一辈子的曹阿娇都能原谅,还有什么冤仇能使她下毒手呢?
我对妙音仙姑说:“井中的尸骨,很可能是一个叫向争鸣的年轻人。”
我把方旭尧、向争鸣和瞿新之间的案情跟妙音仙姑描述了一番,妙音仙姑连连点头。
她说:“到现在为止,还没发觉向争鸣和曹冬娥之间有什么瓜葛?”
我说:“是的。”。!
妙音仙姑说:“今生没有瓜葛,前世呢?你有向争鸣的照片吗?”
我说:“有,我翻牌在手机里了。”
我掏出手机,调出照片给妙音仙姑看,由于是手机翻拍的,不是非常清晰。
妙音仙姑看了一眼,说:“曹冬娥前世最大的仇人是谁?”
我说:“当然是她那个恶毒的后母!”
我再仔细看向争鸣的照片,再努力回想在陈帅虎姨父办公室看到的资料上的曹冬娥后母的照片,突然觉得他们两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眉间都有一颗硕大的痣!
我不敢想象,如果真是曹冬娥杀了向争鸣,法律可不管什么前世今生的恩怨,曹冬娥必须受法律严惩。
233 迷雾重重
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心中万分焦虑。
我对妙音仙姑说:“我看到过她后母的照片,眉间的痣长得跟向争鸣确实有相似之处。妙音仙姑,如果真是曹冬娥杀了向争鸣,那可怎么办?”
妙音仙姑说:“你先别着急,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不能自己就先乱了方寸。”
这时,曹冬娥已经做好豆腐,在洗米做饭了。看着她忙碌欢快的身影,再想到她此生已经吃尽了苦,我真不忍心她再受什么罪。
曹冬娥做事很利落,很快摆好了一桌菜,招呼我们入座,她给我们斟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曹冬娥先敬妙音仙姑:“仙姑。这杯酒。我谢谢您替阿娇了结心愿。”
她们俩饮完一杯,曹冬娥又给妙音仙姑倒满:“这第二杯酒,恳求仙姑也能了我心愿。”
妙音仙姑点点头,一饮而尽。
曹冬娥饮完两杯酒,脸色有些微红。她替我满上,端起酒杯说:“蕴文,我们俩也得喝两杯。第一杯,谢谢你能听我的话,没有喝下孟婆汤。第二杯,谢谢你今生能让我找到你。”
曹冬娥说罢连饮两杯。我也只好跟着喝了两杯。
曹冬娥四杯酒下肚,脸色绯红,有了几分醉意。她亲昵地往我碗里夹炸豆腐:“蕴文,这是你最爱吃的炸豆腐,不知道你还能记得这个味道吗?”
她期待地望着我,我盛情难却。只好尝了一口:“好吃。”
曹冬娥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喜欢的。你知道吗,你上辈子快咽气的时候,我听怀化来的人说你已经好几天滴水未沾,我着实感到心疼。我就和曹阿娇商量,我要用几天我的身体,禁不住我软磨硬泡,曹阿娇答应让给我二天二夜。我魂归身体后。连夜磨豆腐做了你最爱吃的冰糖豆浆,天不亮就赶到你家,你当时还有一口气,可是却已经不能进食了。我把豆浆放在你鼻子旁边让你闻一下,你满足地笑了。之后,我就对你说了那番话,让你过奈何桥时,一定不要喝孟婆汤,你投胎后一定要来找我,哪怕你变成猫狗,我也不会嫌弃你。老天可怜我,让我真的遇到你了。”
听了她这番话,铁石心肠也会动容。我感觉鼻子酸酸的。
妙音仙姑也很感动,她说:“冬娥,我知道你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变回年轻的模样,能和你的情郎相配。这个愿望虽然很难,但我想过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曹冬娥毫不犹豫地说:“您只管说!我这辈子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我不怕!”
妙音仙姑说:“只是要靠你自己。道家有炼丹求长生的,也有求返老还童的,但这都是要靠自身修炼,你若真有决心,就跟我回烟霞观如何?我请天师助你炼丹,至于何时练成,这就要靠你的造化了。”
曹冬娥站起身,走到妙音仙姑跟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仙姑师父,冬娥给您磕头了!”
妙音仙姑拉起曹冬娥,说道:“你不用行此大礼,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并不是收你为弟子。”
曹冬娥喜出望外,问妙音仙姑:“谢谢仙姑,我何时能去您的烟霞观?”
妙音仙姑说:“现在即可动身。”
曹冬娥高高兴兴地回房去收拾东西了,我不解地问妙音仙姑:“您真的要让她返老还童?”
妙音仙姑说:“那是自然,我说话一向算数。”
我急道:“若她站恢复了少女容貌,我可怎么办啊?难道让我娶她不成?”
妙音仙姑说:“你急什么?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放心吧!”
我只好闭嘴不再言语。
妙音仙姑吃了几口菜,说道:“曹冬娥菜做得真是不错,她去了烟霞观,我可有口福了。她特意为你做的,你不多吃点吗?”
我满腹心事,哪里还有胃口,随便把碗中的饭粒扒干净。
妙音仙姑放下碗筷,认真地对我说:“我先把曹冬娥带去烟霞观,这里就教给你了,你尽快查出这起命案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原来妙音仙姑急于让曹冬娥跟她走,主要是为了让我有机会调查向争鸣的死因。
我说:“放心吧!下午你们先走,我留在龙山村查这事。”
等曹冬娥收拾好东西,她们俩就先走了。临走时,我让曹冬娥把家里钥匙留下,她二话不说就交给了我。
她们走后,我独自留在曹冬娥家,这原来应该叫秦宅,如果历史能够重现,便能看到这座府邸曾经的人丁兴旺。
我烧了壶水,坐在院中边喝茶边思考,这桩命案究竟该从哪里下手去查证。
向争鸣的坟墓里埋葬着瞿新的尸体,可向家人始终认为那就是向争鸣,所以我无法也没证据去跟他们讲清楚这个事实,所以我也就不能从向家人入手,再去问他们些什么。
虽然我极其不愿意,但是还得先怀疑向争鸣的前世可能真是曹冬娥的后母唐寡妇。但这个要如何去考证呢?现在都已经死无对证,退一万步说,即使向争鸣没死,他也不会知晓自己前世的事情。光凭他们俩眉间一颗相同的痣,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在院子里独自坐到天黑,还是没个头绪,太阳下山后,整座宅院黑魆魆的,显得很很阴森。真难为曹冬娥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即使是一朵鲜花也会枯萎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过夜时,手机铃声响了,我接过一听,居然是肖师父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