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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蓝心这里得到的信息很重要,聊完这些,我就和她聊陈帅虎,她说:“我真挺感谢你的,不管我和陈帅虎最终能走到哪一步,我都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它在我人生中一定是美好的。”
我说:“你能这样想很好,因为跟明星谈恋爱,不确定因素太多,珍惜当下吧。”
蓝心说:“是啊,等你们剧组回北京,我们连见面都难了。他女粉丝那么多,我也没多大信心。”
蓝心说的是事实,陈帅虎现在还没适应做一个明星,所以仍然保持着过去的单纯,但以后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侵染后,这份纯真还能保持多久?
我们边喝茶边聊,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太阳也快下山了。
蓝心大概想等陈帅虎,所以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看看茶壶里水不多了,就去厨房续水,老板娘帮我灌满热水,我捧着茶壶走回小花园。
我看到蓝心已经离开座位,坐在秋千架上玩起了秋千。自从我出事以后,老板娘就重新修理了这个秋千架,把秋千凳上的绳子加固了。不过自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坐上去玩了。
我说:“蓝心,你在这儿玩,我先回屋里去一趟。”
蓝心说:“你去忙吧!我在这等陈帅虎回来。”
302 汤宋氏宝珠
我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间例行打坐。我打算清空脑袋以后,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正在凝神静气闭眼打坐之时,听见房门开了。我以为是陈帅虎收工回来,便没理他。
他进门后径直走到我跟前就站住了,也不开口说话。
我闭着眼睛说:“别打扰我,蓝心在花园里等你呢!”
陈帅虎仍然没反应,而我的脖子上却感觉到了冰凉。
我发觉不对,暮然睁眼,却看到是蓝心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大惊,连忙夺过刀子,推开了她:“蓝心,你干什么?”
谁知蓝心后退了几步,又从身后掏出一把剪刀来,狠狠向我刺来。
我急忙避过她的剪刀。把她反身按在床上。我放开她也不是,按住她也不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这时,陈帅虎进屋了,他看到眼前这番景象,不由得呆住了。
我说:“你快过来,蓝心要杀我。”
我把蓝心推给陈帅虎,陈帅虎抱着她问道:“你要杀小魏?为什么?他怎么你了?”
我哭笑不得,生气道:“你还问为什么?难不成我会非礼她?”
蓝心这时突然醒悟了一样,看着陈帅虎说:“你回来了?”
陈帅虎说:“你真的要杀小魏?”
蓝心茫然道:“我杀他?没有啊!”
我说:“你别问她了,其实不是她要杀我。你们自己玩去吧。”
陈帅虎和蓝心都茫然地看着我。
我挥挥手让他们走,我没说出真相是因为怕吓着蓝心,因为刚才蓝心用剪刀向我刺来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汤家那位年轻的祖宗站在她身后!不用说,一定是异灵附身于蓝心,想借蓝心之手杀我!
我因为刚打过坐,现在脑子异常清醒,这位汤家女祖宗是要置我于死地!她之前秋千架上害我只是给我一个警示,而她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借蓝心之手杀我!也就是说。她不想亲手害我,非把蓝心也扯进来不可。
我这样想是有根据的,异灵既然有害我之心,完全可以杀我于无形中,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但她没有想到,我是身怀异能之人。不会轻易被害。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凛。智通**师的“三娥”偈语又在我脑中浮现,会不会最后一“娥”又要出现了?
我赶紧下楼找老板娘,老板娘正在厨房煮饭,见我进来,热情地说:“我晚饭快煮好了,等下一起吃吧!”
我说:“好,谢谢。老板娘,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同学,他家那位年轻女祖宗的名字?”
老板娘神色一惊,担忧地说:“怎么啦?她又不安耽了?”
我说:“实不相瞒,她可能就是针对我来的,事情不搞清楚,就解决不了,事情不解决,你这里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老板娘沉思片刻,说:“我再让他来一趟吧。”
老板娘马上给她同学打电话:“汤万里,你吃过晚饭再来一趟。”
我们俩吃晚饭的时候,老板娘说:“你又不是这里人,怎么就惹上她了呢?”
我说:“也许是前几世留下的债吧,佛说,若无相欠,怎么会相见,就拿你我来说,如果不是前世有缘,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一起吃饭,只不过我们相见甚欢,说明上辈子结的是善缘。”
老板娘听得似懂非懂,附和道:“对对对,我一见你这个小伙子就觉得面善,一点都不陌生,好像哪里见过似的。你以后来南浔玩一定要住我这里啊,你朋友来玩也一定要介绍他们住烟雨阁哦!”
老板娘趁势就做起广告来,我连连允诺。
晚饭后,房东汤万里真的就来了。
他一进门就说:“章慧莹,有没有剩饭给我扒两口?我刚收摊就赶来了,饭也没来得及吃。”
老板娘笑盈盈地说:“跟我要饭来了?自己去盛饭吧,锅里还有剩的。看你这么听话,我再给你煎条鱼。”
老板娘端上煎好的鱼,汤万里边吃边赞不绝口。他三口二口吃完了饭,自己动手泡了一杯茶,然后问:“你叫我来什么事?不会又是要退房吧?”
老板娘说:“瞧你那德性,放心吧,你那破房,要退我早就退了,还不是看你不容易,我……”
汤万里感动地说:“章慧莹,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领情!”
老板娘说:“是这位小朋友要找你!他问你什么问题,你知道的就告诉他吧!”
汤万里说:“有你这句话,他问什么我都告诉他。”
老板娘对我说:“我回房间去了,你们俩在这里聊吧!”
老板娘走了,我就直接开口问道:“汤老板,我问的问题可能很冒昧,希望您不要介意。”
汤万里说:“没关系,说吧。”
我说:“你太婆叫什么名字?”
汤万里一愣,说:“我连我奶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太婆叫什么啊?”
我很失望,但又不甘心,继续问他:“你们就没有族谱什么的?”
汤万里笑了:“听我爸爸说,文革之前是有的,后来就没了。”
我说:“你爸爸还在吧?能不能问问他老人家?”
汤万里说:“好吧,那我问问,他在北京我妹妹家呢。”
汤万里打他妹妹家里电话,然后又让他爸爸接电话。
他们用家乡话地里咕噜一通,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汤万里放下电话,对我说:“我们老爷子说了,他也记不太全,但是他说遗照上有写名字。”
遗照上有写名字?我好像没注意到啊。我说:“那我方不方便去看看?”
汤万里说:“那就去看一眼吧,想必我太婆也不会因此而生气的。”
我们一起走进挂照片那间屋子,这间屋子老板娘已经不出租给宾客了,现在就空着。那座木屏风也已经移开,四张汤家祖宗的遗照就整整齐齐挂在墙壁上。
汤万里说:“拿就别拿下来了,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我找了个高凳子,站上去仔细端详。
在她这张照片的左下方边缘,还真有几个小字:汤宋氏宝珠慈容。
原来汤万里的太婆叫宋宝珠!在再仔细看这字旁边,居然也画着一棵小樟树!这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这说明宋宝珠的遗照也是樟树头画的!
我问:“你知道你太婆的遗照是什么时候画的吗?是后人请人画的,还是她生前就画的?”
汤万里说:“这个我倒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个画是我太婆临终前,自己请人画的。”
汤万里的画又让我很吃惊,如果宋宝珠是临终前请人画的,那么这里就有两个谜团:第一,樟树头在一百年前为宋宝珠画像,这老头现在究竟多少岁数?第二,宋宝珠去世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那么她是如何知道自己这么年轻就会死的?是生了重病吗?看画像上面的气色,似乎也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问:“你太婆是怎么会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呢?”
汤万里叹息道:“这就叫红颜薄命。你看我太婆她老人家长得齐整吧?她娘家本是望族,后来受我太公牵累而败落,我太婆是我太公的救命恩人,后来我外公发迹后不忘本,娶了我太婆,但我太婆红颜薄命,生下我爷爷后就死了。”
《雨巷》的故事果然是照办宋宝珠的原型故事的,一个曲折美丽的爱情故事,可左丹说她改了的结局是什么呢?难道宋宝珠最后被丈夫背叛了吗?
我问:“你太婆是生病去世的吗?”
303 活了多久
汤万里说:“对外说是病故,其实是自尽身亡的。汤家当时已是大户,为小妾虐死原配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我爷爷长大后得知真相。一直恨我太公。我们做小辈的,老一辈的事情就不去评判了,我们也不了解其中曲直,对吧?小伙子,你特意把我叫来问我家祖上的事,是什么原因?我是看着章慧莹的面子上,该说的什么都跟你说了哦!”
我说:“不瞒您说,我是学道之人,到了这里以后,发现和您太婆前世有些牵扯,所以想了解清楚。请您不要见怪。”
汤万里说:“好吧,那我就不多问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我。省得我来回跑。”
我对他的理解表示感谢,他急着要回家,我就把他送出了门。
汤万里走后,我回房间开始思索。宋宝珠名字中没有带“娥”字,她不是三“娥”之一,所以未必真冲着我来,宋宝珠死了都一百年了,按理就算是横死之人,也早该投胎转世了,她的异灵为何还在自己家里?这也很难解释得通。
我还得去找樟树头!这老头一定隐藏着惊天秘密!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地去街上找他,我到的太早了。他还没出摊。
我在他摆摊的地方站了一会,就有晨练的老人告诉我,樟树头现在肯定在大桥茶馆喝早茶。
我根据老人的指点,找到了这家位于大桥桥堍的老茶馆,里面都是喝早茶的老人,喝着茶讲着闲话。在茶馆的一角,我看到樟树头捧着一个搪瓷茶杯,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望着窗外的河水发呆。
我轻轻走过去,嗑了三下桌子。他一惊,回过神来。
樟树头一看是我,警惕地说:“又是你!”
我说:“老师傅,你看到我这么紧张干吗?我只是一个外地游客。”
樟树头喃喃道:“不要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不吉利。”
我说:“什么不吉利?我看是大吉大利!能活几百年的人,我还第一次见到呢!”
樟树头身子一颤。瞪着我道:“不要胡说八道!你跟我来。”
说罢,他把剩余的茶水往窗外河中一倒。把茶缸放进大包里,拖着画箱就往茶馆外走。我赶紧跟着他出了茶馆。
只见樟树头走到他摆摊的老地方,打开箱子,慢条斯理地把工具拿出来,然后把一串遗像挂上。
他若无其事地做完这一切,就开始靠着墙角晒太阳打盹,仿佛当我不存在。
我气死了,他把我叫出茶馆,却又无视我,这不是耍我吗?
我说:“喂,老头,你叫我跟你来,就是在看你睡觉的?”
樟树头闭着眼睛说:“我刚才又不是跟你说话。我没有叫你跟我来,我是叫它跟我来!”
他随手往空中一指,也不知道指的什么。
我说:“老头,我问你,汤家太婆宋宝珠的遗照是你给画的吗?”
樟树头猛地睁开眼睛,惊异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知道你是谁!你活多少年了,你自己还记得吗?”
樟树头哀叹道:“完了,完了,这下我活到头了。”
我刚才的话是在唬他,没想到还真把他给唬住了。
我想了想,和颜悦色地哄他道:“老人家,我刚才这么说是对您的不敬,不瞒您说,我是鹤鸣山明月观少掌门,为汤家一桩前世公案来到宝地,我早就发觉您是知情人,所以特来请教,我并没有恶意,也不会把您的秘密告诉别人,你爱活多久活多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等我了解此案后,便离开南浔,以后也永远不会再来。”
樟树头点了一支烟,边吸边想着什么,抽完后把烟蒂一扔,对我说:“小伙子贵姓?”
我说:“您叫我小魏。”
樟树头说:“小魏,你说得没错,宋宝珠的遗照,确实是我所画,到现在算起来大概有一百年了吧!你要问我活了多少岁,我早就忘记了。”
我惊异地看着这老头,没想到他还真是长生不老地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