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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里都有,你拿去用吧!”
金载新不敢怠慢,赶紧照着我的话办了。
这时。梓萱下夜班回家,我问她:“你还要不要睡我屋里?”
梓萱说还要继续换房。我就随便她,自己到梓萱屋里睡了。
这个晚上很正常,我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一个。
睡得好,精神就好,人也会变得信心百倍,觉得不管多难的事,我也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可噩耗总会在你没有提防的情况下突袭而来。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时,表哥脸色煞白地跑来找我,他气急败坏地说:“你手机怎么没带!你妈妈出事了!”
我一听妈妈出事了,马上腿就软了,急问道:“她怎么啦?”
表哥说:“你妈妈不见了!你赶紧回荆州去!”
我放下饭碗,表哥就把我送到火车站,一起买了高铁票登上回荆州的火车。
在送我去车站的路上,表哥对我说,我妈妈今天早上出去买菜。在菜场里失踪的。我爸爸还在家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说他们要借我妈妈一用。现在我爸爸已经报案,警察正在调查。
带走人还留了纸条。这是绑架啊!我真的急死了,万一我妈妈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是好!
我们走进家门,家里一屋子的人,爸爸和舅舅他们一家,还有妈妈单位的领导同事,都在家等候消息。
爸爸看到我回来,抱着我就哭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哭,我也立即就泪流满面。
爸爸说:“你妈妈被绑架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我说:“留下的纸条呢?我看看!”
爸爸说:“被警方拿走了,我们现在正在等绑匪的电话,只要他们打电话来要赎金,警方就能定位。”
我说:“什么?对方没有开价?”
爸爸说:“还没说要多少赎金!”
我急道:“快带我去警局!”
此刻我真是太纠结了,来荆州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猜想,我妈妈到底是被普通绑匪绑的呢?还是被马陪俊绑的?
但我不知道我更不希望是哪一种,如果是普通绑匪,可能花钱就能放人,也可能拿不拿前都撕票。如果是马陪俊干的,绑我妈妈肯定就是威胁,所以我妈妈反而可能暂时安全。但普通绑匪警察能对付,如果是马陪俊一伙干的,那么警察就对付不了了。我越想心里越乱,现在感觉是马陪俊他们干的,心里不由地又往坏处想了。
我和爸爸、表哥一起赶到警察局,负责案子的陆警官接待了我们。
陆警官问我爸爸:“绑匪有什么动静吗?”
我说:“我是被害人的儿子,我想看一下绑匪留下的字条!”
陆警官说:“怎么?你怀疑熟人作案?”
我说:“有这种可能!”
陆警官把字条给我看:“这是嫌疑人留下的字条,上面只写了:借人一用,顺则归还。下面画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我们也在怀疑,嫌疑人绑架被害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真的为了钱?”
我接过字条一看,立马就明白了!上面除了这八个汉字外,还有陆警官所说的看不懂的符号,而这些符号,正是佉卢文!
那些佉卢文的意思是:只要炎月愿意嫁入马家,你母亲就会平安归来!
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马陪俊他们干的!
我对陆警官说:“这些绑匪不是要钱的,我知道是谁干的!”
陆警官问:“难道他们是寻仇?你怀疑谁?”
我说:“他们确实是针对我来的,利用我母亲逼我就范。这个嫌疑人就是前段时间越狱的马氏集团老板马陪俊!”
陆警官大吃一惊:“什么?马陪俊和你有关系?”
我见他不相信,便说:“这上面的字迹一定是马陪俊的,这纸上也一定留下了他的指纹和dna。”
陆警官说:“这个一比对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马陪俊干的,可以并案处理。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我说:“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肯定还有同伙。”
陆警官说:“好吧,你们先回去等,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你们有消息也及时向我们汇报!”
回到家,我对爸爸说:“妈妈肯定已经不在荆州了,这些绑匪是北京的,妈妈现在一定被他们关在北京的某一个地方。”
爸爸突然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愤怒地说:“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得罪了别人?要是你妈妈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舅舅和表哥赶紧把爸爸拉开,拿话劝慰他。
我说:“爸爸,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是我一定会让妈妈平安回家的,你相信我!”
爸爸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儿子,你一定要救你妈妈啊!没有你妈妈我也不活了!”
我心里愧疚万分,暗下决心,就算是拿我的命换,也要救出妈妈。台休匠技。
可是,现在就算我想去换人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说服爸爸跟我一起去北京,第二天快要出发时,海叔也赶来了。
他把我拉到一旁说:“小魏啊,你妈妈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北京吧,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还能搭把手。”
我说:“海叔,您腿脚不方便,我怕您受累!”
海叔说:“你是我徒弟,是我把你带上这条道的,现在你妈妈出事,我心里有愧,我就跟你去吧,小美和她男朋友已经在北京买了套小房子,我有地方住。”
既然海叔诚心要帮我,我也就不推辞了,我心里当然也希望多一个人帮忙。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到了北京之后,海叔让小美给接走了,表哥把我和爸爸都带到莲花公寓,陈帅虎搬走以后,原来那套房就空着,表哥让我陪着爸爸一起住下。
等晚上爸爸睡下以后,我到表哥房间,对他说:“表哥,这次我非辞职不可了!”
表哥说:“我理解你,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要辞职就辞吧,明天我去跟老板说。工作的事就先别考虑了,一切等救出你妈妈再说。”
我哀声叹气道:“表哥,我真的觉得好累,自从入了道门,一切都变了,什么奇怪的事都能遇到,而且我还躲不开,只能一直往前冲。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表哥宽慰道:“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吗?也许你以后前途不可估量,所以老天要先考验你。”
我说:“说真的,我好羡慕你和嫂子,生活安逸幸福平静,马上又要添小宝宝,你们这种生活,我现在想都不敢想。”
362 抽丝剥茧
表哥和于芬芳劝慰了我几句,我看看时间不早,也就回隔壁睡觉了。
我爸爸因焦虑过度,晚上噩梦连连。好几次在梦中喊出声来。
第二天,我爸爸接到荆州警方的消息。经过证据痕迹比对,确认了是马陪俊一伙干的。
疑犯确认后,我的目标也就确认了,我瞒着着爸爸去找李道长。
李道长听说此事,觉得非同小可,他说:“看来马陪俊这次是破釜沉舟,一定要干到底了,他已经没有退路,如果不成功。他肯定要与你鱼死网破!”
我对李道长说:“师父,只要能救出我妈妈和炎月,我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李道长说:“蠢货,你难道不知道天下父母心?如果你为了救你妈妈死了,你妈妈知道了还能活吗?我们一定要想个完全之策,既要消灭马陪俊他们,还要完好无损地救出你妈妈和炎月。”
我听李道长此言,感动得立马趴地上给他磕了仨响头。
李道长拉我起来,对我说:“想必你现在心里很乱,为师一时也没有好主意,你就在我这里陪我打坐,脑子里清净了,说不定就有了妙计。”
李道长焚起檀香,我们师徒俩一人一个蒲团,面对面打起坐来。
我一般打坐一边冥想,思路开始清晰起来。
马陪俊现在被警方通缉。他不敢在明处出现,这是他的劣势,但他躲在暗处,却又成了他的优势。
我们人多,是我们的优势,但我们目标太大,又成了劣势。
马陪俊虽然不能明着出来,但他要观察我们,可以用离魂术,这个本领他应该有吧?所以我们现在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而我们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太被动了。
打坐结束后,我对李道长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当务之急,一是要隐蔽自己,二是要打探到他们的老巢,这两点若能做到。我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才有胜利的可能!”
李道长点头道:“你跟为师想到一块去了。”
我问:“他们用道法巫术围住气场,不让我们打探到他们的老巢,我们有什么办法破解?”
李道长说:“道法虽一脉相承,却都有独家法门,马陪俊师承欧阳掌门,学的是他那一派的技巧。我功夫再高,也破解不了。”
我急道:“那怎么办呢?”
李道长说:“解铃还得系铃人,此事还得请欧阳道长出山。”
我说:“鹤鸣山到北京这么远,他老人家可愿意来相助?”
李道长呵呵一笑:“前几日听说马陪俊越狱后,为师就多了个心眼,早就让清玄子去请欧阳道长了,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今天他也该到北京了!”
我大喜:“师父。我太佩服您了,能想得这么周全!”
李道长说:“呵呵,为师比你多活那么多年,多吃那么多饭,自然会比你想得远些。等你将来历练过了,也会成熟。”
我说:“那如何把我们隐蔽起来,您有想过吗?”
李道长说:“我们人多,目标众多,住的地方马陪俊也都知道,而且我们不可能像他们一样躲在一个地方不出来,所以我们无法隐蔽,只能多加小心,随时防守。”
下午的时候,李道长就接到电话,欧阳道长已经到了首都机场。我和李道长一起去把欧阳道长接回道观,欧阳道长和这里的当家道长也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就在道观住下了。
李道长向欧阳道长介绍了我,欧阳道长含笑点头:“看来是李兄爱徒心切,为了帮助他,把我都叫下山来了。”
两位长者叙话,我在一旁不敢多言。
李道长说:“欧阳兄见笑了,多谢欧阳兄仗义出手。”
欧阳道长说:“唉,说来惭愧,都怪我眼拙,居然收了狼子野心之人为徒,真是丢死人了!此番正好趁这个机会,我废了他的道法。”
李道长拱拱手说:“有劳欧阳兄了?”
我忍不住插嘴到:“欧阳道长,现在马陪俊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您如何废他的道法?”
欧阳道长淡淡地说:“你就等着瞧吧!”
李道长说:“欧阳兄一路劳顿,今日好好休息,等明日元气正盛的时候再做打算吧!”
欧阳道长点头允诺。
我起身告辞道:“我就不打扰两位师父叙旧了,小魏告辞。”
李道长请来欧阳道长,我的心里安稳多了。
回到莲花公寓,刚进电梯,就看见妞妞斜冲过来,扒住了电梯门。
我怕她被电梯夹住,赶紧走出电梯。
我说:“妞妞,你怎么又调皮了?今天哥哥可没空带你去超市!”
妞妞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皮管子塞到我手里,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我一看这皮管子就愣住了,这是地心世界的人用的输送氮气的管子!一定是那谁来过了,不幸被妞妞袭击到。
我赶紧跑上楼,推开房门,只见我爸爸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纸条发呆。
我夺过纸条一看,上面用佉卢文写着:“七日之内,若不能劝服炎月嫁入马家,你母亲会死。”
我脑袋一懵,果然是弥仁来过了,肯定是走的时候碰到妞妞,被妞妞揪下面罩上的管子。想必弥仁虽有巫术,但肯定没对一个女孩子设防。
我问爸爸:“爸爸,这是哪里来的?”台他反才。
我爸爸说:“我昨天晚上没睡着,刚才午睡片刻,醒来就看到桌子上放了这张字条,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小魏,这字条上写得什么?是绑匪送来的吗?”
幸亏爸爸看不到佉卢文,不然他会被吓死。我骗他说:“是的,绑匪说,要我为他们做一件事情,然后就可以放了妈妈。”
爸爸紧张地问:“什么事?犯不犯法?”
我说:“放心吧,爸爸,我不会做犯法的事情。你让我好好想想。”
我心想,弥仁送来字条,让我去劝服炎月嫁给马陪俊,可是我连他们住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劝呢!不过这倒真是一个找到他们的好机会!
我知道我虽然看不到马陪俊,但马陪俊一定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师父欧阳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