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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了惊吓,一时难以入眠,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天夜里,隔壁又传来钢琴声。
我觉得事情没有海叔说的那么简单了,这绝对不是一个过路的普通异灵,只是在这里停留一下而已!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到张姐门口,烧了些纸,求异灵感觉离开。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海叔,海叔听了我的分析,觉得有道理。
海叔说:“如此看来,这事定有蹊跷,据我的经验来判断,你的小猫,就是异灵给弄过去的,意在吸引你也过去。”
我问:“她要我过去干嘛呢?”
海叔说:“现在还看不出她对你有什么恶意,或许,她要你帮她。”
我疑惑地:“为什么会找我?”
海叔:“这你还不知道吗?你是道家子弟,虽然道行还浅,但异灵已经灵敏地感觉到你可以帮她。”
我说:“我昨天晚上已经给她烧过纸了!”
海叔呵呵笑起来:“她要的可不是这些!这样吧,你先去打听打听,这个房间或者整个公寓内,有没有横死的女人。但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我过几天要来看看小美,你等我来了再说。”
我说:“我记住了,海叔。”
经过这次教训,我每天出门前都仔细检查两边的门,确认关好后才出门。每天一下班也马上赶回家,确认阿蒙没事后,我才放心。
碰到公寓巡逻的保安,我就跟他们套近乎,想问出些情况来,但他们都说自己来这里干得不久,不知道以前的情况,晚上巡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他们建议我去问问这里干得最久的保安任哥,趁着任哥当值的晚上,我拿了一点水果去保安室找他,寒暄了一番,发现任哥竟然是荆州老乡,这下就好办了,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任哥说:“我在这里干了七年保安,算是物业公司派到这里的元老了,当初刚来的时候,大楼建好不久,还在装修,后来业主陆续入住,我就一直在这里当保安,公寓安保工作做得很严格,这些年大楼里一直都很平安,真没发生过什么安全事故,只有几次业主用电不当引起的小火灾,消防安全系统自动就扑灭了,都没造成损失。”
我问:“任哥,这幢大楼建起来以前,你知道这块地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69 林媚出现
任哥说:“听说这里以前是个幼儿园,名气很大,很多领导和富豪的子女都入托在这个幼儿园,后来开发商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就买下了。”
我谢过任哥,回家就上网百度,按现在的地址,很快就查到这家幼儿园的名字,再搜索这家幼儿园,历年来一直是安全教育模范单位,所以级别很高,达官贵人都愿意把子女送来入托。
这条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我想要不就算了吧,异灵爱在隔壁住就住呗,反正没来我家,我自己把阿蒙看好就行了,我要是管那么多,累不累啊?
周末下午,春光明媚,我抱着阿蒙到楼下遛猫,突然接到肖师父电话,他因为要参加侄儿的婚礼,已经回到长沙。
我有好多话想对肖师父说,但电话里又说不清,只能先捡重点说。
我说:“肖师父,陈家村的村志你带走了吗?听说他们正在整修祠堂,是不是应该把村志还给他们?”
肖师父说:“好吧,我抽时间再去一趟湘西,你如果有时间,我们就在那里碰头。”
我说:“我现在在公司上班走不开,不过清明节有三天小长假,到时候看吧,如果没其他事,我就来见您,我也有好多事想跟您说。”
肖师父说可以,他原本也打算在长沙住到清明后再回泰国。
跟肖师父约定后,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虽然也很想再回湘西看看,但公司最近接的小单子很多,不知道清明能否放假。
业务多了,晚上加班也就多了,好几天都干到十点以后才能回家。这天晚上走出公司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怕赶不上地铁,加上人也感到很疲惫,就打算在路边打车,等了好久才拦下一辆空车,我刚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后面的门也被人拉开了,从后视镜看到有人一屁股坐进了后座。
我正想跟后排的人说已经有人先上了,后排的人却抢先开口了:“师傅,我们去莲花公寓。”
莲花公寓就是我住的公寓,我还以为是哪位同事一起搭车,回头一看,却是黑衣女子林媚。林媚今天还是穿着一身黑,紧身蕾丝上衣配喇叭裙,脸上涂得惨白,跟个吊死鬼一样。
我心里想,怎么又遇见她了?难道她真的在跟踪我吗?碍于出租车司机在边上,我不便开口问,心想到莲花公寓下车再说。
司机见我们一前一后上车,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听了林媚的话,就往莲花公寓开去。
到了目的地,我付车费,我们俩就先后下了车。
等出租车开走,我问林媚:“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媚挑挑眉说:“今天真是巧合,我刚到那边有事,想拦车回家时正好看见你上车,所以我就搭了便车。帅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说:“那你为什么也在这里下车?”
林媚说:“噢,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也住在莲花公寓。”
我说:“你也住这里?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林媚说:“我们不同楼层,作息时间也不同,见不着很正常。”
原来如此,难怪上回也在公寓门口碰到她。不过北京城这么大,我还是觉得过于巧合了。
我脸色缓和了点,对方虽然从事的职业不那么光彩,但跟我也没啥关系。我说:“那我先回去了。”
林媚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犹豫道:“这个……”
林媚哈哈笑起来:“再见吧,卫小魏!”
我呆住了,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这个林媚,我第一次在酒店见到她时,象一盆又浅又脏的水,而现在,如果还用水来比喻的话,表面看起来还是脏,但拨开上面一层浑浊物,底下却是深不见底的样子。
算了,我从头至尾也没得罪过她,量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也许真的是巧合呢?爷叔说过,前世有缘的人,今生会以各种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
晚上,隔壁的钢琴声依然会响起,很轻,但很清晰,我问过巡逻的保安,他们却说从来没有听见过。
我天天盼着海叔来京,过了几天,海叔终于来了。
我和小美一起去机场接的海叔,几个月不见,海叔更加苍老了,脸色跟他这个年纪根本不符,上了地铁,已经有人给他让座!
我说:“海叔,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你要是身体垮了,小美怎么办?”
海叔对我说:“没办法啊,总想着给小美多攒一点钱,我最近什么活都接,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大伤元气。我再熬熬,等小美成家后就好了。小魏,那件事情,你别记恨海叔,我现在当面跟你道个歉。”
我说:“都过去的事情了,总提它干嘛?”
我们先到小美住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出来陪海叔吃饭。
海叔问:“附近哪里有便宜点的旅馆住?”
我说:“海叔,我现在基本一个人住,我表哥不大回家,你反正也就只住几天,就和我一起住吧!”
海叔说:“那也好,白天你们管自己上班,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过不多久,我就回荆州了。看到小美在北京挺好,我就放心了。”
吃过晚饭,我和小美陪海叔去小剧场看了场戏,散场后小美回她的住处,我就把海叔带回莲花公寓。
可我回房间的时候,不巧表哥也在。
这下就尴尬了,于是马上要上网给海叔找宾馆,但表哥说不用了,他收拾拿几件衣服马上就走,女朋友还在楼下等他呢。
我问:“女朋友来了?为啥不上来呢?让我也见见未来的表嫂啊!”
表哥说:“她不愿上来,以后再说吧,我走了,海叔就住这里好了,附近没有便宜的宾馆。”
表哥说罢就走了,我在阳台上远远看到他的车驶出公寓,马路边一个女孩上了他的车。
海叔的住宿落实了,我也就放了心,我对海叔说:“海叔,我们东边那间屋子,就是小美以前住过的。白天没什么异常,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海叔说:“是吗?我去看看。”
我说:“没钥匙,进去不。”
海叔说:“没事,我去门口看看。”
海叔拿出罗盘,走到张姐房门口,上下摸索着,过了一会,又跑到我阳台上,用晾衣杆绑住罗盘,送到张姐阳台上观察。
等海叔收回罗盘,我问:“怎么样海叔?是不是磁场很混乱?小美在的时候,我进去测过,明显不对,肯定有异灵。”
可海叔却摇摇头:“很奇怪啊,磁场确实很混乱,但和一般异灵的磁场不一样,是相反的。等晚点再看看吧。”
我看看时间已是十点样子,就说:“往日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我话音刚落,隔壁果然有想起了钢琴声,如泣如诉,幽幽怨怨。
我推推海叔:“你听!”
海叔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说:“我听不到。”
我急了:“可是明明有声音啊,这首曲子我听了多遍,现在都会哼了。”
海叔看到我着急的样子,说:“你别急,我拿罗盘试试。”
海叔把罗盘紧贴墙壁,说:“磁场确实逆得比刚才更厉害了,我相信你能听到异常的声音,但我现在还无法判别什么情况,也许这个异灵很特殊。”
我说:“要不,问问爷叔?或许他碰到过?”
海叔说:“也好,但今天太晚了,敬老院睡得早,明天早上我再去请教。”
海叔说的对,也不急着一时,我们就先睡下了。
70 奇怪数字
第二天我去上班,海叔说自己去**玩,我就把钥匙交给他,让他早点回家,下班后小美过来陪他一起吃饭。
下班后和小美一起赶地铁回莲花公寓,在地铁站等候,眼看列车就要进站,周边的人突然骚动起来,尖叫声惊呼声连成一片,我挤到前面一看,有个女子掉进了铁轨,可能伤了脚,站不起来了,上面的人干着急,这时谁也不敢贸然下去救他,围观的人中,胆小的已经捂住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马跳下去把她拉起身,上面的两个男人拉住她的手,一把拖上来,同时我也被拉上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这时列车驶进车站,小美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迈不开步,我就扶着她一起跨进车厢。
小美说:“真吓死我了,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去的。生死由命,不用考虑这么多。”
其实我也在后怕,在小美面前嘴硬而已。
站了一会,我的腿突然就抽起筋来,疼得站不住,这时,有一只手穿过人堆拉我的衣服:“大英雄,你过来坐吧!”
我抬起头来,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到一个女人在招呼我,我一边道谢一边挤过去,那女人站起身让我坐下,我坐下后抬头一看,居然又是林媚!
我惊异地说:“怎么又是你?”
林媚说:“巧吧?我也觉得很巧。”
我说:“怎么,赶着上工去?稀奇哦,你们一般不都打车的吗?”
林媚也不甘示弱:“看来你很了解我哦,帅哥,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我不知道林媚为什么这么问,便说:“莫名其妙!”
小美这时也挤了过来,看到我和林媚聊得热络,就问:“小魏,你们认识,她是谁啊?”
林媚也许以为小美是我女朋友,挑衅地说:“小魏,你介绍一下,告诉她我是谁!”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幸好小美也就是那么一问,并不真的在意。
到站后,我站起来腿还是很痛,一瘸一拐的,小美见状就扶着我走。林媚快走了几步,扶住我另一边,说:“我也来扶你。”
我一左一右地被两个女人架着走,感觉很不像话,就甩开林媚说:“不用了,谢谢!”
林媚停住了,看着小美扶着我走了几步,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喊:“至于吗?我有这么脏吗?”
小美愣住了,我觉得林媚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示意小美赶紧走,我们上楼进了房间,海叔已经在屋里等我们了。
海叔看我的脚伤了,就让小美弄点热水给我泡泡脚,果然一会儿就不抽筋了。
我问海叔:“爷叔联系到了吗?他怎么说?”
海叔说:“敬老院今天组织春游去了,他手机也没带,所以还没联系到。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回来再说。”
于是去楼下吃川菜,海叔兴致好,喝了几杯。
海叔听小美讲了我今天的英雄事迹,对我说:“小魏,你这几年运势不错,做什么都不会有性命之虞,但过了这五年就不一样了,这种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