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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们看到那些捉鬼的道士举着刀拿着黄纸到处乱砍,要么是骗子,要么就是道行太浅。
我打开电脑上百度搜索,查看本市失足妇女被害案件。结果还搜出了不少,看来做小姐确实是个高危职业,想想这些女孩子真是太傻了,为了几个钱,就什么都不顾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今年正月十五那天,本市某夜总会三陪小姐丁某莲在提供性服务过程中被三位嫖客侵害致死,这三位嫌疑人都已被抓获。新闻只有这么短短几句话,得到的信息几乎没什么用。
我不死心,再搜索“丁某莲”这个关键词,在一个热门微博上搜索到了。
微博正文虽然也是短短几句话,但是下面的评论很多,除了骂嫖客人渣,骂小姐活该的,还有一些评论,是评说事件真相的。
其中有一条评论说得最详细:“真相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她是被骗的,小莲真的好可怜,最该死的人却没有被抓,可恨!”
看评论人的微博昵称叫“白莲不是花”,是个女的,我赶紧加她关注。
86 另有隐情
看评论的语气,这个“白莲不是花”一定是个知情人,和小莲熟识,而且明显同情小莲。
她说的“最该死的人却没有被抓”,这个最该死的人是谁呢?不会就是林媚吧?
想要弄清楚事实,这个“白莲不是花”是关键。我马上发微博私信给她:“美女,在吗?”
一般微博回复是很慢的,但“白莲不是花”马上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接着又发过来:“帅哥找我?”
我:“是的,想问一下你。”
“白莲不是花”:“全套八百块,包夜一千块。”
我晕,原来“白莲不是花”也是做小姐的!看来她一定也认识林媚,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
我:“那聊天呢?怎么收费?”
“白莲不是花”:“裸聊一小时二百块,全脱光。”
我更晕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敬业,三句半不离本行。
我:“穿着衣服聊!”
“白莲不是花”:“那要看帅哥你想聊什么了?聊人生一百块,聊理想二百块,要是想教育我从良八百块。”
我乐了:“怎么教育你从良,和全套一个价啊?”
“白莲不是花”:“要听你们教育我,我还不如做个全套呢!”坑住上号。
我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白莲不是花”:“我最讨厌这种伪君子了,明明是嫖客,还感觉良好,提上裤子就开始教育人,说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劳动啦,不要做这个啦,还有要帮助我找工作的,我呸,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优越感,碰到这些人,我真想拍张床照发给他老婆看看!”
我在电脑旁边哈哈大笑,这个“白莲不是花”真是个有个性的女人,做小姐都做得这么张扬。
我怕她翻脸下线,就找不到她了。赶紧言归正传,切入正题:“你认识林媚吗?”
“白莲不是花”:“你是谁?”
我编了个谎言:“年初她向我借过钱,现在找不到她人了,所以问下。”
“白莲不是花”:“老娘你也敢骗?!你找她怎么会上我的微薄?”
我没想到对方这么犀利,瞬间就被揭穿了。
我只得老实说:“我是在小莲的微薄评论里看到你的,其实我想问问小莲的事情,你说小莲是被骗的,她被谁骗了?那个最该死的人是谁?”
“白莲不是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给个理由!”
我:“我年初和林媚有几面之缘,她告诉过我小莲的事情,今天看到微薄上你的评论,所以来问问你,我只是关心小莲,因为她是我的同乡。”
我这些话有真有假,目的就是为了让“白莲不是花”能告诉我小莲的真相。
果然,“白莲不是花”警惕心放松了:“林媚那婊子还有脸跟你提小莲的事情?小莲还不是她害死的?还好恶有恶报,那婊子现在也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吼吼吼!”
我:“能见面聊吗?我付钱。”
“白莲不是花”:“你不会是林媚那婊子的朋友,来灭口的吧?”
我:“你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在外面混?”
“白莲不是花”:“来就来,老娘还没怕过谁!不过不能上你家,要去咖啡屋,!”
我知道她还是心存戒备,所以选择人多的地方。
其实我也巴不得去人多的地方,对这样的人我也有防备心,
她给我留了电话,我选了个两人过来都方便的咖啡屋,等我赶到的时候,看到靠窗的位置上单独坐着个女人,长发挽起,面容清秀,披着白色外套,宛然一个淑女。
我想这个绝对不会是“白莲不是花”,就视而不见地走过她身边,到隔壁的位置上坐下。
我等了一会,看“白莲不是花”还没到,怕被放了鸽子,就拨打她电话。
不料我这里电话刚拨通,隔壁位置的淑女手机就响了,然后我们四目相对,都感到很惊讶。
我走过去坐下,我惊讶于“白莲不是花”在网络上这么豪放露骨,看起来确实淑女一样。而她说她惊讶的是我是个这么年轻的男孩子,她以为我是林媚的客人或相好的,至少是个中年人。
我们叫了两杯咖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都市白领在约会。我忍不住说:“看你的样子,真不象做那个的。”
“白莲不是花”不屑地说:“落伍了吧?做哪一行都要有自己的特色和优势,古代婊子还有青楼和妓院之分呢,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做婊子的也有。”
我看她神色自若,一口一个“婊子”的毫不羞耻,就知道遇到真正的绿茶婊了。
我也不跟她扯了,这些废话,等下都是要我按时间买单的。
为了聊得方便,我问:“怎么称呼你?”
我不问她的姓名,而问怎么称呼,是因为林媚说过,做这行的人,是不配用父母给的名字的,这大概是她们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白莲不是花”说:“叫我安娜吧!”
我一怔,第一次听到小姐还取这么高贵的名字的。这个女人,要么就是没文化,要么就是太有文化。
安娜看我的反应,说:“这是我以前的英文名字,叫习惯了。”
我说:“好吧,安娜,跟我说说小莲的事情吧!”
安娜说:“我们去吸烟区坐吧?没烟抽我脑子就犯浑。”
为了顺利问到小莲的事情,我只好迁就她。
安娜到了吸烟区坐下后,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圈。
我偷偷看着时间,等着她快点开口。
安娜过了烟瘾,话就多了:“我不管你是林媚的朋友,或者真是关心小莲的老乡,反正我也不认识你,我也不怕对你说,小莲就是林媚这个小婊子害死的!罪魁祸首就是林媚!”
虽然我对这个这个定论有思想准备,但从安娜口中斩钉截铁地说出来,还是有点小小的吃惊。
我说:“我听林媚说过,那天原本客人点的是她,但她那天恰巧身上不方便,就求小莲替她去了,小莲的事虽然跟林媚有关系,但也不至于说是林媚害死她的啊!”
安娜把烟头往烟灰缸狠狠一掐,恨恨地说:“呸!这小婊子说谎从不带眨眼的,她骗鬼呢!”
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娜说:“那三个畜生嫖客中,其中一个就是林媚的老相好,夜总会的人都认识他,叫他彪哥,开游戏厅的。他们俩的关系,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彪哥和另外两个嫖客是赌友,也一起放高利贷,不知怎么地彪哥就欠了那两人一笔钱,三个人关系崩裂,彪哥就被另外两个追债了。彪哥还不出钱,就想把林媚送给他们抵债,但那两人看不上林媚,于是彪哥就打起了小莲的主意!”
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我听着就感到心惊肉跳的。我问:“为什么要打小莲的主意?是她长得比林媚漂亮吗?”
安娜说:“林媚这婊子怎么能和小莲比?这根本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林媚是婊子窝里长大的,十几岁就出来做,夜总会做了不够,还上酒店去拉客,早就烂了!小莲跟她不一样,人家是大学生,实在没办法了才来夜总会做,她只陪酒不出台,一直还是个处!”
我更吃惊了:“那小莲怎么会去替林媚接客?”
安娜:“全是林媚那婊子和彪哥设的圈套!利用小莲心地善良!彪哥见那两个嫖客对林媚不感兴趣,就对他们说,想办法把小莲弄给他们嫖,那两个嫖客早就对小莲垂涎三尺,听彪哥这么说,就答应彪哥,只要把小莲弄到手,这笔账利息就收了,本金可以慢慢还。”
87 芳芳的身世
安娜说到这里,有点迟疑,估计这事对她心理已经造成了阴影。
她喝了口咖啡,继续道:“那天三个畜生来夜总会,要了个包厢唱歌,点的就是我、小莲和林媚。我们陪着他们唱歌、喝酒,喝得都有点醉意的时候,那二个畜生提出要林媚陪他们出台,林媚就不肯,说身上来大姨妈不方便,那二个畜生就假装打林媚,我和小莲想出去叫保安,彪哥却拦在门口不让我们走。林媚这婊子真是会演戏,把大姨妈的血涂得满脸都是,假装奄奄一息的样子,小莲看到林媚的样子吓坏了,她怕林媚被他们打死,‘噗通’一下就给两个畜生跪下了,求他们放过林媚,两个畜生就对小莲说:‘放过林媚也可以,你替她陪我们。’小莲起初不肯,他们就假装又要打林媚,林媚那婊子就假惺惺地说:‘小莲,别听他们的,不要管我,让他们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小莲听林媚这么说,一咬牙就答应了两个畜生,让他们放过林媚,她跟他们出台。第二天,我听说小莲死了,你想想看,小莲还是处,那经受得住三个变态畜生的折磨?在挣扎中就被他们掐死了。”
我也被震撼到了,如果是这样,小莲真是太可怜了,而林媚,确实太可恨!
我问:“你怎么知道内幕的?”
安娜说:“小莲单纯好骗,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当时林媚被打,我确实也被吓坏了,当时拼命想要跑出去找保安,还被彪哥打了一耳光!可等小莲跟他们走了以后,我看到林媚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又重新画了妆,花枝招展地出去了,一点都不象被打伤的样子!第二天小莲死了,三个畜生都被抓了起来,林媚也失踪了几天,后来又回夜总会来了。看到她做贼心虚的样子,于是我就起了疑心,找了个机会把她灌醉了问她,这婊子就一五一十都坦白了,原来彪哥和她是老相好,彪哥答应她,只要替那两个嫖客把小莲骗出台,彪哥就娶她当老板娘。”
我问:“那你怎么不告诉警方?”
安娜说:“说得容易!象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见了警察还不是躲着走的?再说了,我也没有证据,只凭林媚的酒后之言,怎么去告她?事后我威胁过林媚,说要让警察来抓她,她说即使她和彪哥串通一气骗了小莲,但最后也是小莲自己愿意陪客人出台的,所以后来的事情,怪不到她,即使警察来了也不怕。我心有不甘,私下咨询了律师,他们也认为这样的情况,法律追究不到林媚。”
原来如此,难怪安娜这么愤慨,看来安娜和小莲比较熟悉,彼此应该关系也不错。
我问:“你和小莲关系不错吧?”
安娜说:“是的,做我们这一行的,在同一个夜总会里,几乎没有朋友,只有对手。但小莲不一样,她与世无争,只陪酒,客人小费给多给少也不会争,有些不要脸的小姐就欺负她,明明是小莲在陪酒,喝得都吐了,到快结束的时候,那些人却过来陪一杯,趁客人醉得稀里糊涂的时候,把小费给收走了。刚开始我也懒得管,做这一行的,心早就冷漠了!但有一次,我喝得实在太多了,在洗手间吐完,就走不动道了。小莲看到后,把我扶出来,还给我买了热茶解酒,之后悄悄走了,第二天也没提起这事。我心里藏了那么点暖意,也就开始默默护着她,后来我们俩聊得多了,关系就近了。她还在上大学,本来家境就不好,父母卖了老宅供她上学,自己还欠着助学贷款,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去年父亲检查出来肾衰竭,需要大笔费用做透析,小莲要为父亲挣医药费,又不愿放弃自己的学业,只能出来陪酒,毕竟做这行钱来得快。”
我听罢叹息不已。
想想该问的也都问了,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该结束这次聊天了。
我掏出二百块钱给她,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今天就到这里吧!”
安娜拿过钱,又抽出一张还我,说:“给你打对折!老娘今天把这些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拜拜!”
安娜姗姗而去,走到门外打车,透过玻璃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