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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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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热,?山村的事情始终没有突破口,我不由得心烦意乱。我几次想去找曹冬娥索性问个明白,都被海叔阻止了,让我不要冲动。
    这天一早,海叔就领着陈帅虎在房间里画防火符咒,在各个地方到处贴。陈帅虎贴完回来告诉我:“海叔说了,这几天是火日,尤其要防火。我们每人屋里都要放置一脸盆清水,去去火气。”
    下午的时候,客栈突然就热闹起来了,一个上海来的旅游团住进了客栈,这些人特别吵,叽叽喳喳地话说个不停,到哪个角落里都会有他们的声音。
    除了火烧过的那间房间,其余的房间都让他们住满了,吃饭的时候餐厅圆桌都被他们包了,我们几个只能挤在旁边小桌上。
    导游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笑起来挺甜,对我们倒挺客气,不止一次地跟我们说“打扰了”。看到我们贴在门上的符咒,就好奇地问这问那,得知爷叔会算命,就缠着他给她看相。爷叔看到漂亮小姑娘,也非常乐意为她效劳。
    这个旅游团要在客栈住两天,白天旅游大巴接出去玩,晚上再回来。当天晚上,导游小姑娘想一个人住,就去服务台要求多要一间房间,服务员告诉她房间已经全部满了。导游小姑娘说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服务员说那间房设施坏了,不能住人,导游小姑娘就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旅游团就出去玩了,客栈顿时安静下来,等晚上他们大巴开进客栈,才又恢复了热闹。
    我正在爷叔房间聊天,导游小姑娘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慌慌张张道:“老爷爷,今天真见鬼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爷叔说:“小姑娘别慌张,有事慢慢讲。”呆每司技。
    导游小姑娘说:“肯定是这个客栈有问题,昨天我问客栈多要一间客房,他们说已经住满了,还说那间空房间被封存了,可昨天半夜我去楼下服务台买泡面时经过那间封存的房间,明明看到里面有灯光,我还当客栈骗了我。今天我带游客出去玩,上车的时候人数是对的,下车时清点就多一个,到了车上一点,人数又对了!这样反复几次,我也不敢告诉游客,刚才最后一次上车时,我清点的人数还是对的,但我不知道‘它’有没有跟来!”
    爷叔和我一听都明白了,旅游团里混进不干净的东西了。
    爷叔说:“不用怕,有我在呢!你把游客名册拿出来,我跟着你一个个去点名。”

148 究竟是谁
    导游小姑娘一聽,就把名册拿了过来,爷叔顺手就递给了我:“小魏。每点一个名,你做个记号。”
    于是我手捧点名册、爷叔手持罗盘,一起跟着导游小姑娘去游客房间敲门。
    每敲开一間房间,导游问游客名字,我就在名册上做记号,海叔趁势看罗盤,三人分工合作,前面几间都没发觉异样,直到最后一间。导游小姑娘就有点胆怯了。
    我自告奋勇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男青年,我向房間里望去,床上也坐着个男生,戴着一个太阳帽,穿着件夹克衫,背对着我们,正在看报纸。
    导游小姑娘战战兢兢地問那开门的男青年:“不好意思,我来核對一下你们的名字!”
    男青年说:“我们房间两人,我叫费亮,他叫胡青。”
    我看了看点名册。名字没错,就剩费亮和胡青两人了。于是我向爷叔点点头。
    可爷叔偷偷看着罗盘,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时,我发现浴室里有水声。听起来象有人在洗澡。
    我说:“不对啊,怎么浴室里还有一人?”
    开门的男青年费亮说:“对啊。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洗澡的就是胡青!”
    导游小姑娘指着看报的男生说:“那他是谁?是我们团里的吗?”
    费亮显得有点莫名其妙:“房间没别人了啊?”
    我对那位看报的男生说:“帅哥,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看报的男生一动不动。费亮却走到男生旁边,对我们说:“你们三个什么眼神啊!这是我的帽子和衣服!”
    费亮说罢把挂在椅子上的帽子和衣服一掀,那看报的男生顿时就不见了,只剩下费亮的衣服帽子和凳子上的报纸!
    导游小姑娘吓得尖叫起来,我赶紧把她先拉开,这时陈帅虎听见响动也过来了,我把导游小姑娘交给陈帅虎:“美女就交给你了,你负责照顾好!”
    陈帅虎就带着导游小姑娘先回了她房间。
    我和爷叔交换眼色,肯定了异灵就在这间房间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说:“呵呵,哥们,我眼睛近视,这位老爷爷眼睛老花,我们都看花眼了。”
    我边说边走进房间,装作不经意地捡起报纸问:“这是今天的报纸吗?”
    费亮说:“这是客栈留下的报纸,好像是过期的。”
    我捡起一看,确实是半个多月前的报纸,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时,洗澡的游客胡青出来了,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奇怪地看着我们两位不速之客。
    我朝他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刚才导游让我们帮助核对一下你们的名字,你们是上海来的吧?听口音就知道。”
    胡青说:“是的,这乡下客栈条件真够呛,热水一会冷一会烫,洗个澡都不舒服。”
    我说:“小地方嘛,不讲究些。你们是公司组织的旅游吗?”
    费亮说:“对,都是公司同事。一年一次的福利。”
    我说:“好的,不打扰了,你们休息吧!”
    我说着就退出房间,帮他们带上门。
    我们回到爷叔房间,看到陈帅虎正陪着导游小姑娘。
    导游小姑娘看到爷叔,立马说:“老爷爷,我明明看到是有个人在看报,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吓死我了!”
    爷叔说:“我们都看见了!可房间里的两个人不象是装的,他们确实没看见。”
    导游小姑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老朋友’还在吗?晚上会不会出来吓人啊?”
    我说:“你先别急,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旅游团的情况吧!”
    导游小姑娘点点头说:“这个团是上海来凤凰玩的,共42人,我是这里的地陪。”
    我问:“不是散客吧?听说是公司组织的旅游!”
    导游小姑娘说:“嗯,是的,是上海一个杂志社,我有他们的名片。”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仔细一看,顿时明白了。
    这张名片上印的单位,居然就是方旭尧生前的某个旅游杂志社!
    难怪我刚才觉得那个看报的男生背影这么熟悉,原来就是方旭尧!一定是他看到同事来旅游,心中有所留恋,所以就悄悄参加进去了!
    我把爷叔拉到一边,把我的推测悄悄地告诉了他,爷叔听完点点头,同意我的判断。
    我说:“既然是方旭尧,那就不用害怕,他不会害人,只是想再参加一次团队活动而已!”
    爷叔说:“出来吓人总不好,你还是给他烧点纸,跟他说一声吧!”
    我听从爷叔吩咐,拿了些纸到客栈后面烧了,我对空祷告说:“方旭尧,你想参加公司活动就悄悄地跟着,千万别再现身吓唬女导游啊!等到了你做五七,我请白云寺高僧来你墓地给你超度,这段时间你安分点,别再到处乱跑,知道吗?”
    我回到爷叔房间,告诉导游小姑娘:“好了,没事了,放心吧!”
    她将信将疑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想想方旭尧真是可怜,原本他也该是这里的一员,现在却只能偷偷地来参加同事的旅游,生命真是太可贵了。
    可他们杂志社难道不知道方旭尧就是在湘西采访的时候丧命的吗?按理还算是工伤呢!事隔一个月时间,为什么他们就来这里旅游?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我觉得应该找个人问问,于是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考虑敲谁的门比较好。
    这时,我看见楼梯口陈帅虎和一个女的在聊天,走过去一看,原来也是旅游团里的,我问:“你们这次出来谁带的队?我有事想问问。”
    那女的说:“费主编带的队,就在最后一间。”
    原来就是费亮,于是我折返走到走廊尽头,举手敲门。
    费亮看到又是我,奇怪地问:“是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笑道:“费主编,我有事想请教,能否借一步说话?”
    费亮批了件外套,就跟我出来了。我带他去了客栈茶吧,要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这里的黑茶不错,你尝尝。”
    费亮喝了一口,问道:“你是客栈的?”呆刚圣圾。
    我说:“我叫卫小魏,你叫我小魏好了。我是影视公司的,在这里给剧组打前站。冒昧约你出来,是想问下,方旭尧是不是你们杂志社的?”
    听到“方旭尧”三个字,费亮惊得一口茶喷出来:“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说:“我就在这里认识他的,他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费亮说:“方旭尧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淹死的?他会游泳啊!”
    我说:“警方的判断是淹死的,但其实疑点还很多,我也一直在查。你们杂志社里,有跟他比较谈得来的同事吗?”
    费亮说:“我叫胡青过来。”
    费亮掏出手机发了短信给胡青。费亮对我说:“我之所以向总编提议今年公司旅游来凤凰,就是想顺便来看看方旭尧,祭奠一下他。他是在出差时出的意外,同事们都很痛心。”
    这时,胡青来到了茶吧,费亮向胡青介绍了我:“这位是影视公司的小魏,他认识方旭尧,你们聊聊吧!”
    胡青也很诧异地看着我,说:“怎么这么巧?方旭尧他真的死了吗?我心里总是不敢相信!”
    我说:“他真的死了,亲自去送葬的,他的坟地我也去过几次。”
    胡青说:“那天消息传来,说是方旭尧淹死了,我怎么也不相信,他游泳技术很好,我们一起在游泳馆办的年卡,才去了几次,他就……”

149 同事回忆
    我说:“我也觉得有疑點,听说你和方旭尧比较熟悉,所以想跟你聊聊。”
    胡青说:“是的。我和方旭尧是一起进公司的,我们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校友,所以就租住在一起。方旭尧和我爱好也差不多,喜欢玩LOL,喜欢打羽毛球,喜欢游泳,我们比较合得来。”
    费亮插话道:“小方虽然來公司还不久,但是他挺努力的,本来公司已经考虑给他转正。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而且他这次采訪也没有白费,他发来的采访文章刊登后,那期杂志销量剧增。”
    我疑惑地问:“据我所知,方旭尧这次采访的题材是湘西土家跳丧,在他生前,并没有亲眼目睹,怎麽采写的文章呢?”
    胡青说:“有啊!方旭尧死后,我收到了他发给我的邮件,是他采写的跳丧舞文章,还有照片。当时我还吓一跳,以为闹鬼了了。后來经同事提醒,才知道是方旭尧生前预發的邮件。”
    我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几天我们经常在一起。方旭尧一直在等待村里一个老人死亡,只有这个老人死亡了。方旭尧才能看到跳丧舞,而据我所知,一直到他死的那天,老人都还没死。所以他不可能拍到跳上舞的照片!”
    胡青辩解说:“真的,我没骗你,不信我给你看。”
    胡青掏出手机打开手机邮箱,找出方旭尧发给他的邮件,附件里面有照片,我拿过胡青的手机,放大照片一看,那跳丧的场景,正是那天我看到的!而那些照片,居然都是我用手机拍的!
    我顿时惊呆了,我对他俩说:“这场跳丧舞,是方旭尧死后,村民们为方旭尧跳的!你们仔细看,这舞者手里捧着的画像,是不是方旭尧的?”
    费亮和胡青脸色惊惧:“好像是。”
    我说:“你们再看这邮件的发送日期,正是跳丧舞结束的那天晚上!”
    胡青惊得手机都不敢碰了,他哆嗦着说:“难道是方旭尧自己拍了自己的丧礼,然后发给我了?”
    我说:“你们还别不信,方旭尧是个敬业的人,他到湘西待了那么多天,就是为了做好这一期跳丧舞的采访,心念所至,死后他的阴灵也会帮他完成。”
    费亮也说:“这太玄乎了,我一向是不信鬼神的,这这……”
    我说:“现在人已经死了,信不信都没关系。但方旭尧死得有点蹊跷,这个我必须查一下,否则他会死不瞑目的。胡青,你是方旭尧的朋友,你尽量多告诉我一些他的情况。”
    胡青点头:“方旭尧是浙江湖州人,城市学院中文系毕业,去年九月份和我一起进入杂志社。他来湘西之前,已经打了转正报告,只等他圆满完成这次采访任务,就可以成为正式员工了。”
    我问:“他是怎么想到要到湘西来做这个选题的?”
    胡青说:“这也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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