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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怎么对待,他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他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踩我立威,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我不动声色的静静站着,边斗男疑惑的看着我,一位三十多岁的职业装少妇很自然的站到中老年人旁边,他们无形的气场又足了一分。
“周先生,您好。”
旁边好奇的人越来越多,中老年质问的眼神越来越严厉,我淡然的问候一声,问:“小鬼缠身会怎么样?”
周先生敲着折扇,看向花猫女孩说:“淡淡墨气聚集印堂,堂镜依旧明亮,气只停于表面,当无大碍。重则病十天半月,轻则感冒两天。”
边斗男松了口气,看热闹的人把目光好奇的目光转向我,好像在问我这位先生看的准不准。
“小丫头一脚踹翻了你家坟头,你家祖宗找丫头一点小麻烦,你说我该不该弄死你家祖宗?你家祖宗可是鬼,小鬼缠人,我怎么能见死不救?”我尖酸刻薄的打着比喻,冷笑的伸手示意他选。
“朋友过份了。”周先生面色下沉,摇着的头说:“做人还得积点口德,骂人祖宗要不得。”说着,他看着小女生,说:“你碰到了她是你的缘法,出手拉一把又何妨?被阴气沾身总是不好的。”
本来鬼与小丫头的因果很单纯,我与小丫头也是萍水相逢,但他提到了缘法,那相遇的因果就得处理掉,还好我提醒过男子要把小丫头关家里三天,算是了结了遇到的果,不然还真得处理小丫头头上的鬼了。
这鬼大白天出来晃荡,可不是好玩的。姓周的这位够狠的。
“您请。”
我伸手向小女孩,说:“你站出来管了这事,也是您的缘法。就当我见死不救,请您高抬贵手出手相助。”说完,我抱着夜萧钻进了人群。
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他拿守灵人当对手已经露了一手相术,看热闹的人也知道他会面相,我就让你不得不管这鬼。
“你……”
周先生敲打手心的折扇乱了节奏,听着他不岔的“你”字,我已经分开人群走出了五六米远,他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人看似出现的突兀,但绝对有充足的理由过来,他到底为了什么?
去遗孀家的路上,我琢磨着周先生的目的,感觉他也是这场戏里的演员,到底是他自己跳上场的?还是被别人牵上场的?这需要好好研究。
亡者家正在吃晚饭,街边摆了长长一条流水席,我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老表和黄蓉。
六位老人赔他们坐着,有位老人家见我过来,客气的把位置让出,我连声感激,恭敬的掏出烟每人给了一支,这才入座。
客气了好一阵,桌上才变得正常一点。
不一会,见有人端着盘子挨桌上菜,我问老表要了一张带有黄仙灵韵的黄纸,对着坐侧席正好端菜的那位老者,说:“麻烦您帮我算一卦,谢谢了。”
看着几人好奇的眼神,我zhen紧解释说:“您不用干别的什么,把这张黄表垫在屁股下面坐着就行,等卦象出来了我再给大伙解释。”
老者笑着把黄纸垫到长条椅子上,几个老头也都好奇了起来,很期待我批卦。
“表叔,没听说陈家会算命啊?”
黄蓉和我坐在一个桌角相邻的两边,她探头到我耳边小声嘀咕。我把在路上遇到相面周先生的事情简单一说,接着又说:“我不会算命但是会问游方小鬼,黄纸让端菜的人坐着,等会烧掉的就是一桌子菜。吃人的嘴短,游方小鬼还不知道啥说啥?我得探探那位先生得底。当然,起卦也是真的,桌子四方四角,碗是圆的,桌为卦盘,菜碗就是卦钱了,只是我不懂而已。”
说完,我笑着盯着老表,大声说:“你定一下桌子的八方,分八卦方位,承乾坤调风雷,看大伯摆碗的方位,来算一卦试试?全当喝酒助兴。”
“好。”
桌上一个老头轻喊一声,笑看着我说:“好像又见到老陈头了……哎……”我举着酒杯说:“别提那些伤感的,老爷们在一起该整的是这东西。娘们研究的东西滚一边去。”
三两左右的一次性杯子,拿着手上,仰头一饮而尽。心想:陈老头,死了还有人惦记你,你不枉此生,这杯敬你。
“陈小子,你还嫩着呢?这酒得慢慢喝,同样的一斤酒量,喝急酒的人绝对第一个钻桌子底。”
几个老头光棍的跟着一杯干,兴致似乎也被提了起来,他们已经不喊陈先生了,随口传起了他们的酒道。
话粗理不粗,细水长流和缓慢吸收的道理也在这酒中体现了出来。
菜慢慢上了五碗,一直含笑赔酒的老表起身自顾喝了一杯,含蓄伸手点出像麻将五筒一样摆着的五碗菜,说:“一阳带首,一分为阴……”说着,他拿着筷子点着酒水,在桌上划起了八卦的阴阳横杠,分别排出了四碗菜站的方位。
“小黄,你小子不地道了……你小子穿开裆裤就跟着老子们后面跑,出去转悠几十年回来就用跑江湖的那一套忽悠几个糟老头子?老子要是懂这些,镇里还要你黄仙干鸟?”端菜的老头瞪着眼珠子,哈着酒气,诈唬的说:“自罚一杯,说老子摆出的碗挂啥意思就成,别弄这些虚的。”
老表一直闷不吭声,不是他不善于交际而是面对这些乡亲,他始终感觉有愧。
“喝。”
老表颤抖的倒满杯酒,仰头闭着眼睛哽咽的一口灌了下去。
这杯酒装着他的人生,他会喝出什么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有女赵佳
老表和蔼谦恭的讲着卦象,算准了端菜老头正遇到的难题,也给出了解决的意见。you喜宴在卦象神秘色彩与乡亲推杯换盏中度过。
曲终人散,我带着香和被坐屁股下的黄纸,提着酒瓶摇晃向镇前方一条河走去。
“谢谢。”
黄蓉追上来,虚扶着我的胳膊,真诚的感谢。我摇晃的往前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醉醺醺的说:“往大了说,你们算陈姓术法一脉的半个分肢。往小了说,你们是陈家仅剩的亲戚。这是我该做的,不用放在心上。”
她感谢的是我让老表算碗卦,老表打破心结会慢慢融入四家镇乡亲之中。干咱们这行里面的门道很多,四家镇是咱们得根也是道场。而这个道场就是乡亲父老组成的。
所谓天人合一就是融合,我们与土地融为一体,乡亲们走出四家镇说,黄仙是四家镇的像说这是我隔壁搞装修的一样自然。在乡亲们心中。做到是仙不是仙,不是仙又是仙,也就达到了人与地合,天人合一。
是仙,尊敬黄仙的本事。不是仙,只是个值得惦记的乡亲。
融合不了,只能是仙了,没了人的仙那是山。也就不是仙了。
茂盛的垂柳挂在河边,我站在树下看着夏日涨水的河流,黄蓉静静的赔在旁边,一起感受着河风送来的凉意。
月影照着人影印在河边,随着波光荡漾。我指着影子,说:“教你一招什么叫对影成三人。”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柳树,我说:“请你喝一杯,借我一片叶。”说着,倒了一口酒在树根下,伸手摘了一片柳叶用带着灵韵的黄纸抱着,拿着黄纸沾了酒烧燃。看着灰屑随着河风飘荡,等纸烧到最后一点,松手让灰灰自然飘走。
点燃一炷香,插在河边,默念:“有酒有菜,敬请各路游方之神。”
插在脚下的香火没有任何变化,我一点也不急,垫在端菜人屁股下的灵韵黄纸飘走了,吃了菜喝了酒的游方小鬼自然会来。
何为游方?顺水而走,五湖四海消息随着各路水鬼耳耳相传,喜欢八卦各种消息的小鬼就称游方小鬼,并不是说它真跑遍了大江南北。
感觉河风带来的冷意有所改变,带上了淡淡的阴气。我点了一炷香放在自己身前,吸了一口,喊着烟雾默念:请阴司烙印,转功德,特令阳人观阴。
憋着气,拉过黄蓉的手在她手心写:吞下我含的烟,你就能看到什么叫对影成三人了。
黄蓉呆呆的站着,我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嘴印了过去,把香气吹了进去,随后把手上的香递过去,说:“拿着它,这一炷香之内能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
“不要。”纵木爪才。
她反应过来,流着两行眼泪,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着。
两个字里包含了不甘心、不愿意、不舍,伤感中又带着失落、纠结、明悟……
感受着她纠结的情绪,我微笑的拿着香,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别人我不会砍断你牵在我身上的这半条红线。别人对我动情,又与我何干?不回应就行了。因为是你,我才用了一股阴司功德,免得你越陷越深。”
“真的能断吗?”黄蓉双眼迷离的看着我,我说:“肯定能断。”
她哆嗦的接过香,手指触碰到一起,我感觉到了她指尖的冰冷。
看着我们印在河里的影子,我不再说话,不一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片柳叶飘到我们影子中央,影子中间慢慢多了一条人影,这条影子与我们的影子不同,它好像沉在水中起伏跌宕。
“手给我。”
黄蓉哆嗦的把手伸过来,我伸手过去刚捏到指尖,感觉到手要缩回去,用力捏紧,慢慢把光滑的细手捏在了手中。看着两条影子的手牵在一起,我转头看着她手上的香,暗念:“断。”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影子牵着手,一阵风吹过锤柳挡住了我们牵手的月光,河里的倒影里再也没有牵手的两人。
巧合吗?或许是巧合,但是我知道她牵的爱情线断了,随着时间流逝,黄蓉会莫名其妙的发现,她对我的心动不是爱情,可能是崇拜、可能是渴望的亲情……总之她会很莫名的发现那时的心动不是爱情。
松开她的手,我对着多出来的影子动了动嘴角,问:“看到多出来的影子了吗?”
“嗯。”
她看着河面三道影子一阵出声,眼中纠结的情绪慢慢被新奇所代替,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情绪为什么会这么变化吧?
术法比风水还诡异,风水能破风水局,线砍了就砍了,再想连起来难。
“你问它那个周先生为什么会来呗?”
我抱着夜萧,看着她好奇的面孔,出言诱惑着。黄蓉随手折断一根树枝,放到水里,不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树枝在水里一挑一挑的,挑起的水珠往河里慢慢洒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童心未泯,没事拿着树枝在玩水呢?
“走阴令、养鬼、赵。”
黄蓉玩了好一会,起身点了一炷香插在河岸,多出来的影子慢慢消退了,一片柳叶也从我们两的影子旁边慢慢飘向了河心。
河里那么多柳叶,这片柳叶是我摘的?还是普通的一片柳叶?我也说不清楚。
我反复默念着黄蓉得到的两个词,疑惑着说:“为走阴令而来,顺便养鬼?赵佳?”
“我知道了。”
黄蓉低头沉思好一会,紧皱的眉头松开,挑衅的看着我说:“小表叔,你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笑呵呵的反问。她舔了舔嘴唇,说:“以让我见鬼影为借口占了我便宜,如果你猜对了,我不告诉你老表,说你欺负表侄女。”
听到这话,我被术法吓到了。
术法这么逆天?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居然能坦然面对这事,看她的眼神真的很坦荡。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发现不是真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炷香?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丫头在大学研究的是心理学,结合术法,在她挑动树枝问鬼的时候,偷偷把自己深度催眠了。我摇身一变,身份换成了她非常有本事,让她特崇拜的男闺蜜加小表叔。
“咳咳。”
我干咳几声,说:“先说养鬼,鬼是否厉害,本质在于怎么死的?死是带着多大的怨气和戾气……总的来说鬼的力量来至于情绪。”摸着自己的心,说:“情愿来自于心,方寸灵台,心有多大鬼就有多厉害。”当然,幻想自己比天还厉害肯定不行的,因爱生恨报仇的鬼,她恨的情绪有对象,恨意才有立足的基础。恨天?谁知道天是个什么玩意?
“嗯,继续。”
黄蓉用手比着下巴,较有兴趣的笑着。我接着说:“附近因情绪而死的人,也就是我守灵的这一家了。子杀父,父磨子,孝子当初向人问药给他父亲吃过,也就是说有人瞄准了他们家,想以父子仇杀培养鬼的情绪,达到养过的目的。周先生是就是那个出药的人。”
“那走阴令和赵呢?”黄蓉嘿嘿笑着,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我轮着夜萧敲了她的头一下,说:“让你装精明。想知道就耐心请教?还考我。”
黄蓉嬉笑的抱拳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