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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叶萱见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反而好奇的问我怎么了。我把她对空气说话的事情一解释,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一会,说:“别开玩笑了。”
我依旧直直的盯着她,她慌忙解释说:“我真的不记得。”
“您的刚才的状态叫福至心灵。灵与魂合、魂与身合,天地人合一,表现出来的诡异状态。”
安抚着叶萱,我担心的是子母离在她身上的后遗症。
就算福至心灵,她也不该见鬼,明显在刚才鬼妈出来抢儿子了,她在福至心灵的情况下见了鬼。普通人身上阴气重能见过,但见到鬼不一定能与鬼说话,与鬼说话就离死不远了。
“妈,家里那些照片,几乎是隔几天就有一张新的送您手上,您应该有四家镇的详细消息来源,不用怕我担心,仔细给我讲讲。”
出了关老村,我拿着树枝搓着省道,慢慢往四家镇方向走着。叶萱纠结一会,有些不忍心的给我讲起了四家镇细致的情况。
与我有关的细节总结成一个信息:陈庄守灵人,在四家镇名声扫地。杀雷冲是帮助薛倩夺势,动机是为了薛倩妹妹,也就是年轻过来的薛倩。
谣言的来源不清楚,经过整个七月的酝酿,陈庄守灵人道貌岸然的消息已经在各个乡村传开,经过口口相传,甚至连爸爸也跟着倒霉,一下子变成了伪君子。
如今陈庄人走出去,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守灵人被尊敬的太久了,盛久必衰。人都有一个通病,把比自己强的人拽到地上,再踩两脚,这样会得到快感。”
听完叶萱愤怒的讲诉,我安静的走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接着说:“爸爸在镇里是个老好人,常人拿他做比较都会感觉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没有缺口的时候,人们会尊重守灵人,如果有了缺口,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还有心情研究这些?”
“不研究这,研究什么?”我反倒不理解了。叶萱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儿子,你没病吧?你应该愤怒。”
“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不用愤怒。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那就到处都是守灵人了。”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如果我走在路上,有人在后面指点被我听到,我心情好当没听到,心情不好,抽他一嘴巴也就完事了。至于名声?那玩意对我现在没用,反正我行的正站得直,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会活的很累。”
洗尽铅华方是真。
有一句话我没说,破而后立,破开身上所有运势,也是成为异数的必备条件之一,当初搂着薛倩逛街,我就想到了现在,潜意识里为成异数铺垫着。
以前我在四家镇,在诡异事件上说话的份量非常足,平常时候也没人敢惹我,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势,这玩意确实好,同样是一种束缚。
入夜,我们到了四家镇,镇上与一个月前没有多少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看到我的人总在背后指指点点,走向薛倩家的途中,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口老痰吐在我前面,阴阳怪气的拉着七八岁的小孩,说:“长大了别学某些人那么虚伪,啧啧,不知道又在哪里勾了个狐妹子回来,还真本事。”
叶萱沉着脸,我盯着妇人,阴寒的说:“背后嚼舌根,我懒得管你,在我面前说,小心家里鸡犬不宁。记住,我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别得意忘形。”|。
“哟,还不让人说了?”妇人底气不足的大声吆喝。我一直看着她的额头,看的妇人有些发悚,说:“积阳之气驳杂,**。通俗解释就是背着爷们偷人。”
“你……你……血口喷人。”
被妇人吆喝过来的人私下窃窃私语,有在背后指点我的,也有在背后指点妇人的。
我示意叶萱一眼,抬步继续走向挡着人群,当我靠近,那些人都沉默了下来,很自然的让开了路。
当着我的面说我可以,不能说我妈,有说人的勇气,就得承担被打脸的风险。
我说的抽脸,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乱嚼我的舌根,我就让你被人嚼舌根,比动手打的更疼。叶萱控制好情绪,故意转移话题说:“我儿子还会看相?”
“不会,瞎蒙的。不过,看她的细节表现,好像被说中了心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养正气,骗术狐。
得到的消息已经说明,薛倩和齐林不知道藏在哪里?两人躲在暗处控制蛊虫和地霸。
明知道找不到薛倩,我逛遍了薛倩在镇上的三处房产。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叶萱一路静静的陪我走着,她很担心我的处境,心情却一直很好。失去后的得到才是最珍惜的,她很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时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她好似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四家镇对我明摆着是个死局,明知道是坑?还跳进来就是傻子。我没打算按常理出牌,准备借地灵棺放**百鬼夜行,横扫四家镇的乱局,同时让在四家镇守株待兔的人扑个空,这才去找的关铃。结果她躲着不出现,我只能跳进四家镇这个乱局。”
通往陈庄的省道越来越弯曲狭窄,我沐浴在月光下。自顾的诉说着打算。“去找薛倩是为了让别人以为我跟薛倩关系不错。错把薛倩当成是我这方的人。”
叶萱很少走这么远的路,她咬牙坚持着,眉宇间的担心消散了一些,说:“原来你早有了计划。”
先行动,再说出计划,这样才能让她放下担心。如果先说计划,她可能会理解成,是为了安慰她,反而更担心现在的局面。
这可以称为行为艺术,也是神棍骗人常用的方法。
“黄蓉正面对着别人的逼迫。你准备怎么处理?”
随着话题的深入,叶萱很自然的开始发问,我说:“玉不拙不成器,黄仙过了这一坎,以后四家镇就是黄仙的地盘。黄蓉合陈家和黄家两门,又有老表和白微帮忙。解决这事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会有大多危险。外界业内人和薛倩对敌,黄蓉就是中间的反冲点,站在黄蓉的立场上,她其实没多大危险。我一脚踩进去,会乱了三足较劲。”
前面路边有一块大石头,我走过去坐下。叶萱坐在旁边揉着脚腕,笑着说:“真狡猾。”
叶萱能玩转流动资金好几千万的公司,在谋略方面不可能是菜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才说我狡猾。注意,流动资金几千万和公司价值几千万有很大的区别。
“这是阳谋,不算狡猾。”我伸着懒腰,对着四面八方做着鬼脸。
这里应该有摄像头,并且世界上又一种东西叫唇语,赵佳应该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简单说吧,战场有着战场的惯性!不管薛倩和一群业内人最早的目的是什么?两方打的火热,不可能因为我的出现完全停止纷争,如果薛倩停了业内人不放手呢?业内人停了,薛倩不放手呢?所以两方还得打下去,他们只会分出小部份的精力对付我,这就是战场的惯性。
偏偏赵佳的目的是借力放倒我,我不踩进任何一方,她重重的一拳也就打在了棉花上,并且她的时间比我更紧迫,接下来,她必然会逼我入四家镇的乱局。
可利用的点就是,她不得不来逼我。我知道她要来,自然可以挖个坑等她,如果她不来,她苦心经营的局势就白费了,所以她明知道有坑,她也必须跳。
这就是阳谋,所以叶萱说我太狡猾。
回到陈庄,大门敞开,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叶萱站在门口,说:“娶老婆了?”
“不应该。正气崩溃,书狐应该走了。”
惊讶的在屋里扫过一圈,安排叶萱在我房里睡下,自己睡在堂屋竹床上,陷入了沉思。在棺材铺我实验过,正气真的散了,与师叔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一点,我被阴气入侵就会感冒发烧。
弹起身,到厨房烧水沐浴更衣,给墙上的“仁义礼智信”上了一炷香,我坐到大桌上读起了《南华经》。
《南华经》也称庄子,后半部天地、天道、天运被汉末黄巾军张角称《太平要术》,我研究的方向不同,研究的是正身。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挑选书中,正身、对证辩道方面的经句读完,想着其中一些理念,根据时代、自己的理解,剔除不适合自己的,吸收认可的,琢磨一会放下书本,又拿起了孟子的养气偏看了起来。
比之以前读书,我现在再读书有了另外一翻感悟。
什么是正?
天地之正,物竞天择,保留对天地有用的,剔除对天地没用的。生物链不崩溃,只求天地能延绵下去,至于弱肉强食下的弱者可不可怜,对于天地来说,这不重要。
天道下有人道,人道的正,亦然仿天地之正,只是偏重点在于人,不管除人之外的万物死活,只求人类浩荡。然,成就人又不破坏生物链,这就是人道的正。过了度,破了天地的正,没了天地哪来得人?无度的索取就是人道的邪。
人道下有个人,什么是个人的正?
个人的正,出于人道但适合自己。人道是什么?就是时代下的天下众人。众生说对就是对,众生说错就是错?对,但不完全对。个人上面还有天道和人道,有着相互校正的功效。
“哈哈。”
明白了就是悟了,我猛的把书砸在桌上,忍不住欢喜的笑了起来。“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何为浩然?心坦荡即为浩然。什么是正?不羁于天,不羁于人,依于天,托于人,不伤天,不违人,即为正。我心中有一杆秤来称天道、人道,这杆秤亦然能秤出属于我的浩然正气。”
以前养的正气,大多是爸爸告诉我的正,我不懂道,不懂人,只感觉好像该那样做,有时候有感觉不对劲。就杀人肯定是不对的,侵略也是不对的,但别人要杀我,我杀还是不杀?别人来侵略国家,打不打?
我以前虽杀的坦荡,但不知道为什么坦荡,如今终于明白,那是因为杀的对象有差别。
比如,雷冲做过杀人事,就有被杀的觉悟。赵文处在人道金字塔顶,处在成王败寇的漩涡中,他凌驾在法律之上,就不能享受人道的基础保护。
“有书不如无书,书狐出来。”
拿着桌上的书点燃,我看着火光,转头笑对着神坛上的香,心底一股别样的情绪在鼓荡,它应该能称正气。
唧唧。
房顶的瓦片被掀开,比普通猫大不了多少的小狐狸掉下来,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乱叫着。我刚要躬身去检查它有没受伤,它嗖的一声撞在我手腕,烧着的书掉在地上,小狐狸跳着脚猛踩。
可怜白毛被烧了不少,小狐狸心疼的看着烧了小半的书业,抬头,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书何罪?你学会了,为什么要烧书?
“不用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不烧书,你怎么会出来?”我围着小狐狸转了两圈,说:“肚子上的绒毛烧卷了。”
唧。
嗖的一声,小狐狸抱着书冲进正屋与厨房之间的天井,消失在了我眼中。
拿来易经,我把神桌上的香炉搬到大桌上,点了一炷香,说:“老规矩,我读,你听。听完了,我有事问你。”
给小狐狸读完一部份易经,天亮的时候,我放下书,说:“坚如磐石,任激流拍岸?磐石厉害?还是激流厉害?”说着,我伸出手,感觉她又在我手上写起了字:“磐石。”
“那千年之后呢!”我又问。她写:“不知道。”
“一万年呢?”我继续问。
手指停在我手心,迟疑半响,写:“石头应该没了。”
“水懂变化,最后动的赢了静的,这就是易经里的变。道德经里说,上善若水,水有静有动,以静可以制动。但水的静只是相对概念上的静,水一直在变化,死水平静无波却在化气逃脱死潭。流水更不用说了,本身就在流。”
“不懂。”狐狸写。我嘿嘿笑着说:“你只要记住,不用写。死守着洗衣做饭擦桌子,你就是那潭死水,有想过动一下吗?”
“想。”
“好。那你把狐狸身藏起来,我在四家镇的时候,你就以这个状态跟着我。”我嘿嘿笑着露出了狐狸尾巴,转而又严肃的告诉她,跟着我的危险程度。
跟着我能了解到更多,但跟着我的危险更大,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
她跟着我的公平,是机会,增涨灵性的机会。
如今人道大昌,异类成长的机会太渺小了,她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就像猫狗被圈养,主人再怎么宠爱,猫狗依旧只是宠物,换位思考,又有哪个人愿意当宠物?
天道之下,万物大争,人为王,异类没人权,但不能磨灭异类那一线生机。
我对小狐狸说明厉害关系,让她选择,其实也有哄骗的意思,但我不认为有愧。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