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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小狐狸说明厉害关系,让她选择,其实也有哄骗的意思,但我不认为有愧。她不答应自然不会勉强,如果我用强迫手段逼它跟着我,那就违反了正道。
哄骗是不对的,忽悠小狐狸这事也演绎着我的正。
“好。”
小狐狸轻轻写着,我感受着手心的触感,暗想:鹰击长空,何不是为了捕猎?兔子何罪?
天道之下,谁又不是蝼蚁?只是强弱不一,但蝼蚁尚且偷生。正气破而后立、书狐归心、只要再让蛊虫二转,成县级无常,天地鬼神全了四势,离异数也就不远了。
一只不该存在天地间的蝼蚁马上要出现了,老天爷也会被咬的痒痒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 胡仙儿与大小怪物
书狐答应跟着我后,我好奇的询问着关于狐狸的生活方式,她就像一个孩子兴奋的在我手掌上写起了她的故事。
手心上每一个字传来的触感柔和、流畅、急切。给我的感觉是她非常需要倾诉,侧面反映了一个事情,她的孤独。
我叫胡仙儿,很久以前……嗯……我也不知道很久是多久,那时候我也没有名字,身边有很多同伴,我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有一天,有一个大的和一个小的怪物,把我最喜欢的竹子挖走了两根。挖走了两根,反正我还有很多,挖走就挖走吧!
大怪物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大怪物和小怪物叫人。大怪物留下的东西叫书,书给我的感觉很舒服,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种情绪叫亲切。
那以后,我晚上睡觉抱着书,白天与小伙伴玩耍,有一天好几个怪物来山上了,我把他们认成了挖竹子的大怪物,挖了一颗竹笋送过去想再换一本书。
那些怪物都是坏东西,它们不仅没给我书,还把我抓了起来。当时全身发抖尾巴裹的缩的紧紧的,心理有种莫名的情绪,也是后来知道的叫害怕。
太害怕了,我拼命挣扎也不知道怎么就跑掉了,后来我才知道是那几个人故意放的我,他们跟着我找到了狐狸窝。在窝旁边弄了很多陷阱,在后来的日子里,同伴越来越少,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少。
写到这里,小狐狸在我手上写字的指头开始发抖,手心从她的指尖获取了一种情绪,伤感。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小狐狸继续在我手上写了起来。
同伴少了起来。少到只剩下几只狐狸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几个大怪物,还剩下的同伴每次要出去玩的时候,就算抱着书也没有了那种舒服的感觉,心总像挂在嗓子眼上,我又有了一种情绪,叫担心。
直到,两个同伴全身是血,脚上带着夹子回来,后面还有好几个怪物在追,我才知道真的是那几个怪物,这一次我没有认错怪物,能分辨怪物的毛色是不一样的,嗯,是长相。
两个小伙伴没有跑掉,被打死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死,只见过老狐狸睡着永远没法再起来,看着它们被怪物抓在手上,我的眼里不知道怎么的流下了水滴,后来我知道叫眼泪。
山里很熟,我跑啊跑,后面有条狗追啊追,跑到了山下,我看到了当初挖竹子的小怪物,不过,小怪物好像长大了好多,小怪物在和另一条狗打架,小怪物比后面的几个大怪物和狗更让我害怕,他全身是血,用柴刀把咬它的狗砍的全身是血。
我在草丛里非常害怕,后面的狗也来了,于是钻进了小怪物后面的草丛。
小怪物坎死一条狗,看到追我的狗,举着刀把狗吓跑了,那几个大怪物追上来,好像认识小怪物,当时我跑不动了,也怕极了,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个挖竹子的大怪物出现了,给了一些像书一样的东西给几个怪物,大怪物把好多睡着的同伴给了大怪物,大怪物挖了个坑,把我的同伴都埋了,当时大怪物在坟前,说:“天地无情,万物有灵也有情。”当时,我其实是听不懂人话的,只是牢牢的记住了那些音节。
大怪物把小怪物打了一顿,拧着小怪物的耳朵走了,他在走的时候好像看了我一眼,本来我很怕的,突然不怕了,感觉他的眼神就像天上的太阳,好舒服。
我偷偷的跟着大小怪物,在他们的窝附近,挖了很多窝,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很多,挖窝挖累了,就躲在已经长成了大竹子的底下听小怪物说话,当然也听大怪物教小怪物读书。
慢慢的,我能听懂他们说什么了,这才知道竹子叫竹子,人叫人,眼里的水叫眼泪……小怪物叫陈三夜、叫孝子,大怪物叫爸爸、叫大当家的、叫陈先生,也知道了自己叫狐狸,但总感觉不应该只叫狐狸,应该也有像小怪物一样的名字。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怪物变成了大怪物,很少回来了,直到有一天大怪物看星星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了很多话,才知道小怪物去上高中了,那时候小怪物还偶尔回来,直到某一天,他去上大学,竹子都黄了一遍又绿他也只回来了一次。
小怪物走了,大怪物不时的会给竹子浇水,跟着小怪物叫竹子小竹,我很不舒服,半夜咬烂了好几根竹子,等咬烂了心里更不舒服了,还很疼,我终于有了嫉妒,嫉妒小竹有名字,我没有,也心疼被自己咬坏的竹子,后悔为什么要咬小竹?
好多情绪交织在一起,那时我已经不是单纯的狐狸,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大怪物用一根竹子捅进了狐狸窝,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不管钻到那一个窝里,大怪物都能很快找到我,跑累了我不再跑了,感觉大怪物应该不会打死我。
大怪物那晚上蹲在地上,说了一整夜的话,我躲在洞里面一直没出去,最后大怪物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胡仙儿。并且还说,他快要死了,让我抱着屋里的好多书,往西南更深处的山里走,再也别出来,不要寻找大怪物和小怪物也不要留恋小竹。
大怪物没打算见我,他放了好多书在我能拿到的地方,我知道大怪物其实不喜欢书,只是他要教小怪物才有这么多书,这些书都是小怪物的,我很想全拿走,最后着一本书去了山里。
往深山走了很久,很久,遇到了好多只听说过的动物、虫子、植物……我感觉有了名字的仙儿到了天堂,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一匹狼,我耍了它一顿,却出现了一群狼,我快要被狼吃掉的时候,抱着书突然变成了人。
狐狸倒在地上抱着书,仙儿成了人,狼要吃狐狸的时候,仙儿一脚踹在狼鼻子上,狼退了好远,只要有狼过来,仙儿就踹狼鼻子,其实仙儿记得小怪物很久前说过,打架没意思,出手就得杀生,打狼灭狗要踢下巴,仙儿还是没忍心踢狼下巴。
狼没有吃狐狸,仙儿也累了,醒来的时候又成了狐狸。
在深山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很好玩,玩的开心极了,有个晚上仙儿学着老怪物的样子看星星,学着老怪物对着天说:“三夜啊,老子要拨动宿命的齿轮了,希望你被大学的日子锁住本心,别回来。沉沦也是福。”
无聊的夜晚我就学老怪物和小怪物,开始感觉很好玩,过了好些天,对着山里的竹子说话的时候,突然没了兴趣,再看星星,仙儿不知道干什么了?
我知道这就是大怪物说的迷茫。
大怪物说别在回来了,仙儿没了方向,很想回去问大怪物,为什么不让仙儿回去?狐狸同伴都没了的时候,仙儿什么都不懂,后来才知道狐狸窝是家,可是等仙儿懂的时候,大怪物、小怪物、小竹才是仙儿的家人。
仙儿不管了,把书撕烂了,没听大怪物的话,回来了。
小竹枯萎了,大怪物死了,小怪物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下只所有的情绪没了,心里瞬间空荡荡的,我好像不再迷茫了,我要找到他们。
只是大怪物死了,大怪物在仙儿心中非常厉害,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死?仙儿终于找到了大怪物的坟,哭了好多天,记得大怪物是给死人守灵的,小怪物不在仙儿要给大怪物守灵,陪着大怪物过了四十九天,仙儿回家等小怪物回来。
等小怪物回来,他被仙儿吓到了,仙儿的心不空了,仙儿也不悲伤了,仙儿很开心。不过,小怪物居然像大怪物一样能搅动天地,但他用的方法和大怪物用的又不一样,仙儿很好奇想逗逗他。
没想到小怪物居然用针扎仙儿,仙儿开始挺伤心,后来为小怪物高兴,他变强大了,可能是大怪物说的,雏鹰终于会飞了。
小狐狸写完,手指停在掌心,我看着桌边的空气呆了一会,又望向朝阳照在门前的光圈,原来这个家里不止有爸爸和我,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小狐狸。
压制住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我说:“仙儿,用一炷香安顿好狐狸身,小怪物就要挖坑等找麻烦的人来跳了,你是主角。”
“好。”
小狐狸写完,我的手上再也没了手指的感觉。
回想小狐狸的讲诉,我大概明白了小狐狸为什么存在。
它本是特殊的书狐,如果活在山里也会像别的狐狸一样死去,灵性懵懂时,爸爸给了她一本书,应该是沾着爸爸正气的书,这就是她的机缘。
这道机缘改变了她的狐生,猎人杀狐狸,受到的刺激让它薄弱的灵性里出现了各种情绪,魂魄掌情绪,情绪反养魂魄,它有了成灵的基础,再偷偷跟着我们生活在一起,慢慢开始分辨天地,当魂魄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它的灵蜕变了,成了它期待中的人。
爸爸给她取名字,应该也是术法的一部份,小狐狸在山中遇到的危险应该不少,在正气的激化下,它终于成了这种特殊的存在。
可以把小狐狸的灵看成是魂魄,正气是专门属于它这种灵的催化剂,两种特殊魂魄和正气撞到一起,起了化学反应,魂魄不再是单纯的魂魄,让她变成了这种能通阳的诡异灵体。
“仙儿,你不该回来,得想办法把她忽悠走。五家仙多的很,没有她可以去找别的仙补充五势,这种非香火成型的灵,才是真的异类灵种,她只要养出正气就能自给自足成长下去。”
知道小狐狸的成长过程,我没法再把她当成是异类,叹息一声走出了大门。爸爸弄出书狐,应该是出于道,单纯不想天地灵物在天地中灭绝。
“三哥,哥几个等你很久了。”
站在朝阳下没多久,陈皮、陈球带着苗妹子,还有陈皮的堂弟陈二郎这个杀才居然回来了,陈球远远的一声调侃,已经说明他们的来意,都是来帮忙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男儿有泪
陈二郎完全拿我家当自己家一样,端出几条凳子到屋外,三个汉子随意坐下。跟陈球的苗妹子扭捏的站着。
我对苗妹子客气几句,冷眼扫过三个爷们,说:“除了陈皮,你们两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孝子,你什么意思?”
陈球像个**包一点就炸,吊儿郎当的起身,说:“要不是陈皮找到我,老子都懒得管你死活。”
陈二郎静静的坐着,抽出后背的篾刀,舔了舔,说:“我只想杀人,没打算帮你。”
全庄人都害怕这个杀才,但他又偏偏服我。他比我和陈皮他们小三岁多。是天生的狼。怎么形容呢?有些人骨子里天生带着兽性。杀生只是一种本性,看到鲜血会很享受,陈二郎就是这类人。
“离开,滚回部队。”
我指着陈庄的方向,冷漠盯着二郎。他与我对视一会,提着柴刀走向村口,说:“没有陌生人能进村。”
“陈皮把你堂弟弄回去,别在这坏事。”
深吸一口气,我强忍着砍死二郎的冲动,闭上眼睛再睁开。
陈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二郎的背影。说:“之前,你打电话让我去镇里,结果你失踪了。听说你跟薛倩妹妹打过交道,正巧这小子回家探亲,知道这事单枪匹马冲去找薛倩要人,差点被把薛倩杀了。要不是老子追上去拉着。他真能杀人。你知道他喜欢学你,也就听你的……”
我挺感动的,可是这货不该出现。
二郎十五岁的时候,他爸就打不赢他了,庄里再没有人能管住他,那时我上高中,当年头学校流行打架。他跑到县里把喜欢在外面玩的问题学生全打了一顿,堵着校门要打我。我报警把他抓了,他很不服气,我当时说:“老子十岁多点就杀过人,你不行。”
这小子也不是傻子,知道杀人是犯法的,硬是闹的要去当兵。那年当兵需要十八岁,还好他妈是少数名族,他爸也想把他送去部队管管,于是他十六岁成功入伍了。
当年他入伍可是把征兵的人给吓到了,他在武装部说的话传出来,让他成了镇上年轻人心中的传奇。
征兵的问:“为什么想当兵?”
二郎说:“我要当野战兵,最厉害的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