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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四家镇棋盘上,黄蓉父女里面掺合了白微也只算半个盟友,其余的都是敌人,我一个人慢慢单挑所有人,迟早会被磨死,还不如出其不意,开场就单挑所有人,让躲在背后的黄雀没办法再躲,不抢旗子鬼棺就跑了。
这样问题就来了,谁不想拥有鬼棺的气运?来敌相互防备,猜忌,只要操作的好就能引起他们自相残杀。当然,别人不是傻子,肯定会先想着弄死我了,再相互厮杀,所以我要操作好了才行,不然就玩火**。
我挖的坑,自然在术法里面,在陈家能称的上禁术的术法,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
立棋聚鬼棺气数的关键,第一,需要血气冲天的人掌棋,二郎是很好的选择,没有他这术法根本用不出来。第二,旗掌万兵,有将没有兵也就是徒劳,需要把鬼棺山寨里的众鬼封印在杏黄旗里。第三,我是守棺人,坐阵挂帅,沟通阳将阴兵,这才能聚集鬼棺气数在旗子上。
二郎没来前,我只想着挖坑等赵佳,二郎回来了,正好可以让老子就挖个乱葬岗,万鬼入旗谁对老子施展术法,准备受万鬼反噬吧!
想破旗?
第一,杀将,必须用同样血气冲天的人杀了二郎,用真刀真抢厮杀。这种人有吗?第二,杀我,用术法只会反噬,只能拿刀捅,别忘记了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就算有人走这一步,别忘了还有书狐,只要它守住我就行。第三,灭兵,弄了陈五那一群鬼,这怎么可能?
但这不代表我就安全了,长守必有失,书狐也有打盹的时候,谁知道有没人在山里玩狙击枪?赵佳有能力搞到的。
琢磨清楚此事的利弊,我把心思又放到了术法上,这些都只是建立在术法成功的基础上,毕竟吃人谷鬼寨里的鬼不一定听我的,老子还得过鬼寨那一关。
半夜,星光暗淡。
屋前摆好了香案,桌上放着血淋淋的猪头,血腥气飘荡在空中呛得苗寨妹子哇哇反胃,陈球异常温柔的在旁边安慰。
我把杏黄布条扑在桌上,切开手指放血在砚台里,人血、猪血、墨汁搅拌出了红紫色,像人死后的淤血,还有些发黑,在夜晚看到这种颜色都忍不住想起恐怖的事情。
“拜天祭地,献祭。”
点了一炷香,提着大毛笔,沾了一点墨水点在血淋淋的猪头眉心。猪牛羊是满祭,我本是鬼棺守护人,现在这个天祭的是五棺,送个猪头已经很上道了。
我把笔锋一转,在黄色布条上用篆书写了一个“棺”字,古老的棺字就像画一个棺材似的。
杏黄布上写了棺字,也就有了旗面,还差旗杆。
在桌子前挖了可坑接引极阴之气,把竹竿插在里面,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让旗杆沾染阴气能与旗面相合,成旗。
挂上旗子,这才算做好了准备工作,周围其实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三男一女看着我一系列动作,好奇的左顾右盼,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似的,陈二郎说:“这是招魂幡?”
“陈二郎,接旗。”
我不等他有反应,拿着毛笔点在他的眉心,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游戏开始了,你给我守好这面旗。两个要求,一,旗帜不能丢。二,不能干犯法的事情。”
“呃?”陈二郎呆了呆,看着风中呼呼响的旗子说:“就这?”
“简单?告诉你,很快有人来坑蒙拐骗偷,我的要求已经说了,其中的度你自己拿捏。”我看了一眼旗帜,转身进屋。陈皮问:“我们两呢?”
“你们给二郎当兵。对了,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喊我起来,如果三天没醒就围着陈庄四面八方喊我的名字,没两个小时喊一遍,喊到七天还没醒,就给我准备棺材埋了。”
我开着玩笑进屋,准备走阴去吃人谷借阴兵。
三个货对视一眼,只当没听到,也没管香案上血气冲霄,围着一把靠背椅喝起了小酒。
他们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只是默契的不想搭这话题。
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雨杏黄旗 (二)
进屋,沐浴更衣,拜完墙上的“仁义礼智信”。我坐在大桌边对看不见的仙儿说:“我马上要走阴了,你给我护法,不管是谁进屋都给我撂倒了,包括屋外那四个人。”
“嗯。”
仙儿还是不肯现面,用手指在我手心写完,突然,屋里的扫把移动到了门边,看样子她已经进入了角色。
走阴三步,第一,入定。第二,离婚。第三,还魂。上次在钱多多家里,第二步是让鬼喊魂。这一次走阴得按照正常方法来了。
我喝了点酒。拿着手工制作,一头黑一头白的枕头放在竹床前头,在床上洒了糯米,又在床头点了一盏油灯,脚踩着冥币躺到了竹床上。
黑白枕头寓意通阴阳,与包拯那枕头差不多的意思。糯米沾魂,有这玩意我才能正常回魂。
头枕阴阳,脚踏冥,寓意就是走阴。至于油灯?根本没用,是用来麻木别人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很多术法里都有无用功,真有人闯进来搞破坏,肯定想着灭灯,因为大多人走阴都要点灯照路。
我是无常。陈家祖辈能屠无常,陈家术法里根本不需要关键的灯引路。
陈家祖辈仇人太多,如果油灯让哪些邪门的祖辈来点,不定就是灯上带刺,刺魂照影,谁拿油灯抽谁的魂。我也会,不过只是用了刺魂。没有用抽魂入灯影,真抽魂入灯影,油灯灭,抢灯的人就死了。
躺在竹床上,我慢慢放空心神,在迷离之间,心底大喝:“勾魂夺魄斩生魂。”
旁人走阴出体,不是念祖师爷名字就是借流传广泛的经文,比如道德经、观音经……等等这些经文来自然离魂,而陈家术法非常诡异,在准备工作齐全的情况下,憋一口杀气,杀气冲魂,把自己的生魂震出体外,达到走阴杀人的效果。
陈家术法一直都是以杀人屠鬼而存在,就连爸爸守灵送魂,术法开发的目的是为了抓刚死人的孤魂,并不是送魂下去。
术用的正就正,用的邪就邪,这玩意看人用来做什么事。
一席潇洒不失威严的无常袍套在身上,我弹了弹挂在两鬓的麦穗,耍着手上的九节竹,兴奋的亲了一口,说:“小竹,你还在啊!”
九节竹做的夜萧应该落到了薛倩手上,没想到小竹居然还被魂魄拿在手上,突然的失而复得让我差点忘记了正事。
“嗯哼?”
我属于走阴状态,但依旧看不见小狐狸,短暂惊异了一会,踏出屋子,对着杏黄旗,拜了三拜说:“旗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杆巴掌大的精致杏黄旗出现在了我手中,这不是棋子的魂,而是我的气数沾了二郎的血杀之气形成的一种玩意,没有任何功效,只能收取鬼棺里的鬼。
当然,这需要那些鬼自愿撞进来。
三个家伙交杯换盏,苗妹子忍不住暴露出了真性情,把陈球收拾的服服帖帖,也加入了猜拳大战,玩的开心极了。
我在他们身边转了一圈,陈皮和陈球缩了缩脖子,苗妹子说:“下寒气了。”
“三哥,出来了。”陈皮惊悚的看了一眼屋里,喝了一口酒。陈球推了他一把,说:“有可能……”接着他当着二郎的面吹起了牛逼,说他当初在去苗寨的路上遇到鬼抬花轿,是多么的厉害。
如果不是把二郎封了将,我根本没法靠近他,此刻他根本没感觉到冷,犀利的反击着陈球。
“呼。”
对着陈球后劲吹了口气,他打了个尿颤。看了看天色,我没再管他们快速的往吃人谷跑去。
别以为鬼会飞,会飞的鬼最差劲,那是没法抵挡阳间的风,做不到脚踏实地而随着风飘动。厉害一点的鬼才能稳住身形,但依旧是飘,不能走。
像人一样在地上走的鬼,第一,是厉鬼。第二,在特殊情况下才能行走,比如在自己尸体、灵位、坟墓旁边。
鬼在人面前就是渣渣,一口吐沫都能让普通鬼吃一壶。鬼缠人,要么是有因果,要么那只鬼是厉鬼,要么是吸了很多香火的鬼,就算这样,鬼还是没人厉害。
打个比喻,人要杀人,给对方一刀就行了。就算厉鬼杀人,也要费尽心机。
在懂鬼的业内人眼中,鬼一直是弱势群体,想杀就杀的猪狗,当然厉鬼除外。
没有身体的羁绊,我跑到吃人谷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站在山谷前,见里面挂着太阳顿时被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背后的山林是晚上,我还真以为天亮了。
吃人谷的时辰乱了,起码在鬼眼中是乱的。
“钱叮当。”
想到更鼓乱时辰,我毫不迟疑的冲进了山谷,跑到进鬼寨的山壁前,老子真傻眼了。
山壁前,两三平方的石头上立着火炉,一罐子阴气冲天的药翻腾不止。钱叮当无聊的提着锣站在旁边,薛倩吹着药碗慢慢喝着骨头汤,齐林这**垫着席子躺在地上,脑袋枕着薛倩的大腿睡的很香。
吃人谷有无尽的骨头熬汤,鬼寨里面有大把的鬼提供情绪,再加天上那轮假太阳,薛倩这是要逆天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毒素、鬼的情绪、月光是薛倩成长的因素,没有月光的时候,薛倩是没办法吸收天地阴气综合药力的。
晚上出太阳,逆阳转阴,这是逆转阴阳,人造月光。
钱叮当不可能懂这招,是谁教她们的?
“抽魂。”
轮起九节竹对薛倩抽下去,竹子穿过薛倩的身体,她缩了缩脖子,说:“我感觉有东西在旁边?怎么可能?难道不会被我吸收?”
“不可能。”钱叮当晃着锣,说:“玉女说了,只要更锣在鬼根本不敢在阳光下行走,再加上你能吸收鬼的情绪,鬼碰到你都会被超度,不可能有东西在你旁边。”嘴上这样说,她拿着一根黄纸包裹的棍子在锣上连敲了几下。
诡异的锣声听在耳里,像头顶在打雷一样,我惊骇的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薛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做为无常不用功德也应该能抽她的魂,没想到对她根本没有效果。看来诸葛老头说薛倩术法免疫不是假的,这女人的魂魄根本抽不出来。
术法无效,无常没法勾魂,并不代表她不会死,人可以杀她,她中了这种毒,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死了?
以我这种状态,拿她们根本没办法,等锣声消停,我一头钻进了山壁。
山寨里愁云惨淡,身穿黑大褂的一群鬼愁云惨淡的望着寨门,陈五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走来走去。众鬼见到我皆是一惊,刚举起刀,见到是我才放松了一些警惕。
“陈三夜?”陈五皱着粗狂的眉毛,绷着脸说:“你又要借道?”
见到这种情况,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傻子了,它们明显是被薛倩堵在门口超度啊。
出去?有更鼓定鬼,再有薛倩暴力的吸收它们心中的情绪,没了怨气和戾气,它们会不由自主的下阴间。我呻吟片刻,说:“我是以鬼棺守棺人身份来的。”
“喔?你有什么资格。”
陈五挺直腰杆,大声喝问。我瞟了一眼比以前少了不少的鬼众,说:“阴兵过境应该需要特定的时间,以及特定的牵引,你们才能把鬼势聚集到一起扫荡鬼棺覆盖区域的游魂野鬼。这个牵引不是五棺发出的,就是我爸搞的鬼,你们只是借鬼棺的势才能横扫四方。”见陈五旁边的鬼要反驳,我不屑的说:“你们要是能随时让阴兵鬼境,也不会被人把门给堵了。”
“听你的意思,你能解决此劫?”
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鬼摸着下巴往前一步,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发问。
他站出来抢陈五的话,没有鬼表现出异色,只有陈五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看来这鬼山寨也不太平。
“能有怎么样?不能又怎么样?”我也保持着微笑。瘦猴子鬼,说:“能的话,请三爷帮忙聚势解决此危机。不能的话,百鬼屠神,利用逐渐消散的阴司烙印,大当家的也能聚鬼势让阴兵过境,杀了外面三个娘们。”
威胁的话音刚落,后面排列整齐站着的鬼都有跃跃一试的意图,只需要陈五点头,它们就要屠我这个白无常了。至于帮它们聚势后出去?扯犊子,一群不听话的鬼被聚在杏黄旗下,它们会第一个反噬我。
不管我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请大当家做主。”瘦猴子拱手躬身下拜,这是在逼陈五的宫。瘦猴子鬼拜下去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请大当家为下去的二十多位兄弟报仇,杀了外面三个婆娘。请大当家为在场的兄弟谋一条生路。”
两纵队的鬼快速的堵住了寨子的门,我被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阴森恐怖的鬼气拔天而起,数百只鬼一起大喊:“请大当家做主。”
“天地有正气,屠鬼。”
在连绵的呐喊声中,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