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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为什么总要让我求你?”我这已经听到第二次了。
先是拿抓着我的尸体威胁,现在又是装可怜,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的眼泪突兀的流了出来,流了好一会,才说:“爷爷死前让我们两姐妹各自帮你办一件事,逼你求我了,我就算完成了。”
“跑出四家镇杀了你爷爷,又答应你爷爷一件事,然后又努力的想着法子要混过去?”我很难理解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奶奶死了,我才借机杀的爷爷,他们说好的一起死。爷爷对我们很好,所以我答应了他。但是我又不想帮你办事,所以就认真的算计你咯。”她得意的笑了笑,又说:“你也不吃亏。那个出马的老头想算计你,然后我让他曝光在了你面前,算帮了你一把吧!”
“哎呀!肚子好疼,就算有蛊虫帮忙那骨头汤也不能喝太多。”她突然惊叫一声,慌忙的往外面跑。
我看着坐棺材里的尸体,抬了抬胳膊说:“请你帮我把这玩意弄开。”她停住脚步,说:“是在求我?”
我嗯了一声。她肚子不疼了,打了个响指,好像有细小的东西飞出尸体。尸体倒进棺材,抓着我胳膊的手也松开了一些缝隙,我用手掰了掰死人手指,慢慢的把手腕抽了出来。
“爷爷说,我们帮你办一件事了,你也会答应帮我们一件事的,他说你恩怨分明。”齐林从脸上抽下一根银针,插在我袖子上说:“我奶奶在吃人谷失踪,留在寨里的蛊虫死绝了,她一定被人害了。守灵的,你是吃人谷的守护者,听说吃人谷有鬼兵镇守,你帮我去问问到底谁是凶手?”
诡异的易容术,吃人谷被我弄死的干瘦老太婆?
看着齐林离开的背影,几次想说人可能是我杀的,却不知怎么就没有说出口。
欲鬼和亡者都被齐林帮孕妇报仇给弄死了,我简单处理完后续,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远远的看到关铃坐在门口。
“王曼那丝魂缠在骨头上怎么也抽不下来,应该是在养尸的时候用到了蛊虫。我只能控制魂魄不再往骨头内部钻,想要抽出王曼那丝魂必须要拿到鬼蛊。蛊虫会随着养蛊人一起死亡,蛊虫的魂会进入养蛊人的心脏,陪伴着主人。”
第七十八章 沐浴洗秽气
养尸居然与蛊虫有关,我呆站着回想齐林事件。
小菜与她二嫂是姑嫂之间的矛盾,小菜去求出马老头整她嫂子,她听出马老头的挖了一些吃人谷的骨头,骨头里带着齐林的蛊虫。于是齐林跑了出来,帮孕妇报仇顺便找我。
真正的孕妇为什么要杀她公公和欲鬼?这不关我的事。小菜自动送上门被出马老头利用导致中邪,这点也不关我的事。
与我有关的是:第一,出马老头借机动了鬼棺里的骨头,踩过界跑到我的地盘搞事,为了什么?可能是为了降低守灵人在四家镇的威信让他成为四家镇业内一哥、也可能只是为了单纯养鬼、又或者是想探吃人谷的虚实达到某种目的,干脆是一箭三雕。
第二,吃人谷的骨头虽然涉及到了蛊虫,根据关铃提供的信息来看,蛊虫只是养尸中的一道工序,真正的问题是吃人谷的骨头到底有什么作用?结合“走神”意淫孕妇来看,吃人骨的骨头能吸收淫邪之气,或者干脆是吸收所有红尘晦气。
至于锁在布娃娃那根骨头里的鬼是谁?是孕妇,还是别人,只能以后再弄清楚了。
“您说鬼棺葬着骨头是不是吸收人产生的负面情绪?”
我想到这些,突然发问。关铃没跟上我的思维节奏,她愣了好一会,凝重的说:“很有可能。养尸虽然制造不出僵尸,却在往制造僵尸的方向走,僵尸以天地负面气息为生,鬼棺葬骨很可能是吸收人心产生的贪婪、嗔怒、行痴、惰慢、疑心……等负面气息。”
“如果鬼棺开会有什么后果?”我想到了地灵棺开,地灵爆发。强烈的预感告诉我,鬼棺开也会产生严重的连锁反应。
“如果真像猜测的这样,鬼棺开必然释放多年吸收的负面气息,负面气息反还给人,贪心的人受到影响更贪、疑心的人更疑……”关铃胸口起伏,倒吸几口凉气,说:“难怪陈老头要让你养正气,没有正气根本抵御不住负面气息的侵蚀,何谈守鬼棺?鬼棺爆发,造成人心大变,虽然无影无形,但却是最恐怖的。”
“地灵棺镇压不住地灵而要锁鬼。如果吃人谷的骨头吸收饱满后,会不会需要增加人骨?”我越想,感觉五棺绝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的玩意。
当年制造出五棺绝龙的也许是为了救世人,却是个治标不治本的玩意,结果多年沉积下来,成为了历史遗留问题。破五棺绝龙,五棺覆盖的区域必然大乱;不破,要不断的死人来填这个无底洞。
“妈的……”
想到这点,我很少骂人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关铃晃了晃神,说:“顺其自然吧,到时按照本心行事就成。还会先解决眼前的事……”她拿出一个小棺材,递过来说:“你必须在三天内找到鬼蛊,也就是养蛊人的心脏,心脏里面藏着蛊虫的虫魂。等拿到心脏,第一时间装进小棺材,王曼那丝魂就能脱离骨头的束缚,它会在第一时间自主的回到身体。”
“她的身体在哪里?”我打开小棺材,看着里面长着肉的玉骨,随口发问。关铃说:“被小王曼穿着带进了地灵棺。三天时间太有限,只有借地灵棺的吸力,不管你在哪?王曼那丝魂只要脱离束缚就能无阻的回归。不然等你找到心脏,再带回来早超过了七天的死限。”
养蛊人的心脏,谁愿意死后让人挖心?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那件让我想想都感觉恐惧的事。
就算怕,再难,有些事也得办。
时间紧迫,我打算沐浴更衣洗了齐林弄出的污秽当头罩,然后就去苗寨找齐奇帮忙,看能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弄到一颗心脏。
准备回地灵棺守王曼的关铃,见我打开门,她疑惑的停住脚步,诡异的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媚笑了起来。
我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疑惑的说:“有什么不对?”
“你居然在家偷偷养了一只狐狸?”她恶趣味的问:“怎么勾搭上的?”
“什么?狐狸?”我愣了好一会,看着桌上的饭菜,瞬间明白她指的是那玩意。惊吓的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又说:“您是说四家镇,黄、白、胡、柳中的胡仙?”
“别装了,人家都为你洗衣服做饭了,你会不知道?”关铃嘿嘿笑着。我把这两天碰到的诡异事情一讲,皱着眉头问:“既然是狐灵,为什么感觉不到它?它还能通阳?”
“活着的狐狸受了香火,时间一长会无意识的生魂出窍。也因为香火的原因,它们的生魂出现了变异,不是鬼也非阴神,处在神鬼之间,到底是什么玩意我也说不好,反正它们能像鬼差一样通阳,又不是鬼。”关铃没再开玩笑,认真解释着:“得罪五仙,会出现家里衣服被撕烂、放的东西移位、吃的东西不翼而飞、莫名其妙掉钱……都是它们利用通阳搞出来的事情。”
“你弄鬼请神的办法对这只狐狸无效……”关铃眯着眼睛,看着堂屋神堂上的“仁义礼智信”说:“因为它是狐狸中的特例,她是书狐,被你家里的正气吸引过来的。正气辟万邪偏偏招书狐,小子请仙容易,送仙难,自己解决吧!”
唧唧。
一只雪白的狐狸偷偷从厨房柴禾堆里钻出来,瘸着前腿,应该是针扎过还没好。它偷偷把小脑袋从后面探出来,我刚回头看过去,它以超快的速度跑进了厨房,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为什么以前不来?”我望着神坛上那几个字,自言自语的发问。岛估史划。
关铃指了指我的肩膀,诡笑的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肩膀,猛的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肩头三把火里好关着一只鬼梦鼠。
五仙,黄、白、胡、柳、灰,四家镇没有灰,也就是没有老鼠。我带了一只受过香火的鬼老鼠进四家镇,被狐狸找上门也情有可原。谁知道老鼠和另外四家有什么恩怨?
摇了摇脑袋,我准好沐浴更衣的东西,用柚子叶烧了一盆火,脱掉外衣丢到火盆里,又拔了一根头发丢进去,在火盆前点了一炷五根香,默念:“请清灵之气洗污秽。”
香插在火盆前冒出的烟雾与衣服烧出的烟雾重合在一起,完成了脱秽气的第一步。
绑了一根红线在香的根部,牵到房间里的水盆下压着,在水盆边点了一炷三根香,默念:“引清灵之气,洗沾身污秽。”香插在水盆旁边,我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绕着盆底淋了一遍,这才倒水。
如果有熏香接引过来的清灵之气更足,可惜我没有条件,只能用普通的香了。水也必须先淋一遍盆底,不然,清灵之气不会从下到上,会洗不干净秽气了。
脱掉最后一层衣服,也就是脱干净了秽气,跳掉盆子里与往常一样洗起了澡。
洗的差不多,我无聊的坐在盆子里开始想事,等着香烧干净。
香烧完,清灵之气也就没了,我从盆子里出来,以从头到脚的顺序擦干净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吐出一口气,完成了沐浴。
拧着底裤丢进火盆,把火盆端到屋外,用洗澡水泼灭。又在火盆边点了一炷送气香,手放在香烟上搓了三下,吹着口哨把洗澡盆放在屋外晒太阳。
整理好衣服,严肃的给“仁义礼智信”上了一炷香。
“总算弄完了,真麻烦,以后得小心女人底裤了。”我正嘀咕着。陈皮老妈扯着陈皮的耳朵,刚看到人,她的大嗓门已经传过来了:“天杀的孝子,你这个睡短棺材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 放梦鼠压人
皮肤黝黑的妇女揪着陈皮的耳朵,陈皮矮着身体连连向他妈求饶。黑炭似的母子堵在门口,看着挺滑稽。
我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妇女骂了我好一会,暴躁的一脚踹在陈皮腿弯,陈皮屁也不敢放的半跪在了地上。
妇女说:“短阳寿的孝子,你又不是吃不住他?怎么让他丢下你一个人回来了?”她责问完我,对着她儿子又是一脚,指着大骂:“陈庄大老爷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孝子是你请出去的,不把孝子带回来,还有脸单独回来?”
她的逻辑没问题,骂我是怪我没把陈皮拉着一起回来,骂她儿子是这小子一个人跑回来丢了陈庄的脸。
她家没有这个传统,丢不起这个人。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意思是不怪这小子逃跑。
妇女心疼的拉起陈皮,慌忙的帮他拍着身上的灰尘,担心的说:“你爸应该从地里回来了,孝子都不在乎这个事了,你爸应该不会拿你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我无奈的摇头,说:“您先回去,等会我去跟陈叔说一声,这事不怪烧窑的。”
“嘿嘿!”陈皮奸笑的起身,和他妈欢乐的离开,还不忘记喊:“谢啦!”
我在家里没找到书狐,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苗寨,顺道经过陈皮家,还没进屋,听见里面拍桌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汉子大骂:“给老子跪好了。在外面杀人放火,老子不管,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忘了。免得以后干出对不起陈庄的事儿,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接着又听汉子喊:“慈母多败儿,滚一边去……”
屋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大,不少路过的乡亲对着屋里开着玩笑喊:“老陈头,你不打死陈皮那小乌龟王八蛋,老子以后都不正眼瞧你一下……”屋里汉子回骂:“哪个王八蛋在外面学人说话,滚犊子。”
路过的人随意大笑或者大骂一句,也没故意停留。只是被这么一闹,老陈头已经没法再教训他儿子了。
这种另类的劝架,在陈庄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刚门进屋,陈皮像见到救星似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我身后说:“孝子……你再不来,老子真被这王八蛋打死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种了?”
这不是说他妈有问题吗?
妇女一听,拿着手上的抹布对着我们砸了过来,说:“你小子说什么呢?”转而又对老陈头说:“打,给我打死这小王八蛋。”
“陈叔,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又不是故意跑回来的,那种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陈头,他喘了两口气,说:“陈庄祖上虽然是土匪,那也是劫富济贫的土匪。世道变化越来越大,庄里这群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一口一个钱,钱他大爷的,在陈庄不施行这个……别人家的老子管不着,这小子要是敢学陈二狗,老子亲手灭了他。”
“陈二狗怎么了?”我随口一问。陈皮说:“那小子收了别人的钱,又带着别人找到村长,让村长把你赶出陈庄呢?这不,前两天那小子被村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