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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用来算计你。她和母亲一样,一门心思要报苗寨被赶进深山的仇,完全忽视了算计人失败的后果。”少妇皱着眉头哀叹着,又说:“父亲可说了,你小子脾气特别怪,顺摸反摸都不行,只看你自己的心情。万一你发狠,请百鬼夜行,蛊虫还没出山就被你弄的元气大伤了,那还搞个屁。”岛役池血。
老子在齐老头心中这么不堪吗?到处败坏老子的名声。
“你们这一家子也够乱的。我要一颗养蛊人的心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问。她想了一会,说:“给斗蛊死的那群人守灵,送它们下去。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一把齐林,免得被她老妈算计死了。”
“不行!”
我几乎是本能的拒绝,过了好一会,强压下恐惧,说:“可以。”
那件让我害怕的事情,就是爸爸带着我给养蛊人守灵发生的。再次让我给养蛊人守灵,真的有心理阴影。
第八十六章 黑猫倒爬梯
十里一风,百裏一俗。相邻的两个村都可能习俗不同,死人半丧事肯定得按当地习俗来。守灵方式也不可能一层不变。当然,万变不离其宗,送亡魂顺利往生,愿生者安心是宗旨。
苗寨普通人丧葬习俗不多说,养蛊人信奉的是大自然,施行的是虫葬。
養蛊人死了,会放很多虫子在棺材里,蛇、老鼠、蛆虫、蜘蛛……各种虫子都有。诡异的是虫葬的虫子只咬尸体。不会互斗吞噬。等虫子啃幹净尸体。再把虫子在山谷放掉,让虫子带着亡魂回归大自然。
小时候跟着爸爸守灵,第一次到苗寨什么都好奇,我扒开了养蛊人的棺材,裏面密密麻麻的虫子装了大半棺材。
我当场吓的一头栽进了进去,身上很快爬滿了各种虫子,没一会就淹没在虫子里,在爸爸拽我出棺材之前的短暂瞬间,蛇缠在身上、老鼠钻进衣服、蛆虫和蚯蚓以及不知名的小虫子往耳朵鼻子嘴巴里钻。那种感觉和心理的恐惧真的没法形容。
惊吓过度的我不知道怎么被拽出棺材的,只知道上吐下瀉了一天一夜,没想到还中了一种蛊毒,像有钻头在全身骨头里钻一样的又疼了两天多,等爸爸救好我的时候,我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好像肉都被虫子吃光了。
跟着少妇走在去老寨的崎岖山路上,我远远看到山下的寨子。忍不住再次想起这段让我恐惧的记忆。杵着夜萧走着,即使强压下恐惧,两腿也微微抖着。
少妇比落在后面的两货细心很多,她关心的问:“没事吧?”
我停下脚步,艰难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又呆站了好久,吐出一口长气才慢慢睁开眼睛。
在途中我说过要养蛊人心脏是救王曼,少妇误会了我在担心王曼,她说:“有些事尽力就好,能不能拿到心脏,我回去和姐姐商量一下就有了答案,你也不用太焦心。其实你没必要在自己肩膀上压这么多担子,这样会活得很累。”
我微笑的摇了摇头,说:“谢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就像您,什么都可以不管,如果齐奇两姐妹死了,老寨出事了,您会因为什么事也没做,心上会压上一层无影无形的重担,而这个担子会因为您的不作为没有机会在放下了,您会一生背负到死。”
少妇愣了愣,全身剧震。她清醒过来,微笑说:“谢谢。我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了。”
在我们停步的这一会,两货慢慢吞吞的走了过来。陈皮不屑的说:“路在哪里啊?”岛役司扛。
“路在自己脚下。”我杵着夜萧踩着难走的山路往前,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思想状态,只听到陈球说:“又在装深沉。”
很多人没有走在自己的路上,才感觉生活不公平,感觉活着受拘束没自由。脚下的路应该问心,自己去寻找,不是别人给的,别人说赚很多钱、当很大的官就能拥有全世界,那是别人说的,除非这真是自己的目标,不然在追逐钱权的路上会相当疲惫。
道可道,非常道。有物不可名,强字之曰道;得悟本心方证菩提。菩提和道,说穿了就是自己真心想走什么样的路,找到了真实的目标,他妈的也就悟道了。因为每人的路只有自己能找到,别人根本说不出来,别人教的也不是自己的道,所以道不可言。
这些玩意真没那么玄!我的路……
“三……三……哥,你别吓我。”
陈球哆嗦的站在我眼前晃荡着手掌,我猛的从缥缈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已经进了老寨,身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面前有一座古旧的三层竹楼。陈皮捏着拳头,眼中带着害怕,底气不足的对少妇大吼:“孝子跟你说话后,从山上下来,走进寨子这一路跟中邪了似的,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他要是有事,老子灭了你。”
“过了很久吗?”我仔细回想从说出“路在脚下”后的情况,发现对这几里山路以及怎么进的老寨,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想起一棺材虫子,我居然不怕了,看来真是有大恐惧才有大明悟,心里还多了些说不清楚的东西,人也轻松了好多。
陈皮等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少妇无视了陈皮的威胁,她皱着眉头说:“我在你旁边,你又有夜萧防身,寨里不可能有人对你下惑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隔空设法对付你?”
“没事。”
悟道的诡异情况没法解释,我摇了摇头又说:“您尽快与寨长谈谈心脏的事儿,我在这等您的答案。”
少妇把我们安置在离老旧竹楼不远的小竹楼里,她去找齐奇母亲谈事了。等了一个多小时,陈皮和陈球都等的没了耐心,少妇与好几个人走进来,穿着盛装的妇人脸色非常难看的说:“你要灵躯的心脏太过份了。”
“养草鬼的也不止你们一家,告辞。”我是来求人的,但也是交易,谈不拢送客就行,没必要给我甩脸色。
刚走到门口,另外三个女人挡在了门口。我冷着脸说:“请让开。”
三个女人板着脸,堵着门口不动。我转身望向盛装妇人说:“您确定想强行留下我?动手或者放行,别整这些虚的浪费时间,我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陈皮两货眯着眼睛,目光发散的注意着四周,进入了准备动手的状态。堵门的女人们也有很随意的动作,似乎准备放神秘的东西了。
紧张的气氛压在人心头,有种窒息的感觉。少妇齐菲冰着脸打破了沉默,寒着脸说:“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吗?”她等了几秒不见盛装妇女说话,对着我说:“三夜,不好意思。我把你们怎么带来的,不会少一根寒毛的带出去,也不会多一点东西。”
“我数三声,请让开。”
我给齐菲说了声对不起,对着堵门的人举起了三跟手指。“一。”
齐菲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与盛装妇女冷漠的对视着,按下第二根手指,数:“二。”
“你不怕死,但你也不要同伴的命了。”盛装妇女的声音与齐奇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说:“他们两怕死就不跟我来了,他们死了,我会让全寨陪葬。”说着,我数下第三声,拿着夜萧对准自己脑袋特定的地方挥了下去。
没有做准备,只能以暴力得方法敲出自己的生魂,去做勾魂夺魄的事了。至于能不能回魂回体得看老天爷的意思,敲下去其实等同于自杀。
“啊姆,你干嘛?”齐奇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妇齐菲以最快的速度用腰刀挡住了接近脑袋的夜萧,发出哐的一声大响。盛装少妇说:“给你心脏也行,除了守灵之外,你要齐奇入寨。”苗寨是女尊男卑,所以娶老婆是入寨。
她没提齐林的事,因为那事不能在明面上说。
陈皮和陈球瞟了一眼标致的齐奇,立刻像泄气的皮球放松了身体,双双羡慕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说,三哥,好事啊。我说:“不可能。之前的条件不变,我答应守灵。要么,请让路。”
我也怕死,不想以暴力方式弄得走阴不能回体。当然,她不答应,怕死也得干。这就是我悟出来得路,我心由我不由人。
齐奇本来不爽的看着她妈,等我的话说完,她有莫名的看向了我。盛装妇女笑着说:“行!我带你去看人,守灵送完人我给你死蛊……”
三层老旧竹楼,一楼会掉空地上一米多高,这也叫吊脚楼。楼底四周围着黑布,看不到底下的情况。只有底下停棺材才会用黑布蒙上,等人送完了才会拉开黑布。
“喵!”
好几只黑猫无聊的倒着身子,沿着横着固定竹子的竹梁上,从下往上倒着往上爬的玩,神经了还会前爪用力撅起猫屁股往上跳,要是掉下来,又开始发喵的继续玩,看样子似乎在比赛。
“这些天一到傍晚,它们就会这样,赶都赶不走,赶走了又会来。”盛装少妇语气凝重的说。陈皮和陈球看到诡异的一幕,吓的比几个女人还丑。
“黑猫并非全是玄。若有黑猫倒爬梯,亡者生前挨过欺。受气不吐魂不息,莫名死人破玄机。”我看着倒爬横竹的猫,一字一字的念着。意思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死人,人死到亡者顺气,就不会无缘无故再死人,这就是黑猫倒爬梯的玄机。
爸爸说,守灵遇到猫爬梯,转身就走是大吉。碰到这个搞不好会死,走了不死当然是大吉。
第八十七章 破猫爬梯
盛装妇女和几个女人听到我的话,神情越来越凝重。
“陈先生,请。”盛装少妇迟疑一会,稳重的伸手示意我动手。
“找一包针,五盆水,抓几条活鱼过来。”我数着倒爬梯的猫,又随**代了一些该准备的东西。
很快,一个女人拿着针包,带着几个人端着水过来,女人说:“鱼还要等一会。”
“嗯。”
我应了一声,让几人把水盆距离猫爬梯的底部七步远放下。
我拿着女人递过来的针包,数了数在场的人说:“等会我要定住你们的魂,之后再来的人没有被定魂就不能靠近竹楼方圆十八米了。如果有人靠近出事了,我一概不负责。”扭头看向很有气势的盛装妇女,又说:“您把确定呆在这里的人留下,还有亡者的传承者必须到场。”
盛装妇女让一个女人和齐奇离开,让她们看着寨子。接着,她又让人叫来了七个年纪不等的女人。
“七位传承者,七位亡者?”我看着七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常人死亡逢七在下面有得吃,黑猫倒爬梯逢七那就是饿鬼,饿急了鬼也会咬人的。
“喵。”
不等人问出疑虑,一只猫爪卡在竹子裂开的缝隙中叫了一声。猫灵活的翻身,爪子刚脱离夹缝,前腿踩空,从横梁上滚到了地上。它凄凉的哀嚎几声,绷直着四只猫腿没了动静。
“没气了。”
一个女人走过去检查一翻,沉着脸压着声音给出了三个字的答案。猫能摔死?在场所有人包括我也忍不住哆嗦。少妇齐菲连忙跑过,翻了翻猫眼皮,捏开猫嘴看了看舌头,又瞅了瞅爪子,她对盛装少妇摇了摇头说:“不是。”
不是被下蛊。
其余几只猫好像没感觉到同伴的死亡,也没有跟着猫叫,诡异的继续倒爬梯。
“陈先生,这?”盛装妇用请教的眼神看向我。我简洁的说:“猫死人丧,有人要死了。”
在场的人相视一眼,一个十六七岁,某位亡者继承人说:“没真本事就别在这装神弄鬼,最讨厌你们这些神棍了。师傅不能回归大地是大仇未报,只要杀了齐林那个**,师傅就能回到大地怀抱了。”
她眼带不屑得快步往远处走,好像她养草就是天下第一。
陈皮两人准备反嘴,我小声给他们嘀咕:“在别人地方出现这种事情该主家管。”
盛装妇女叫住冲动少女,好言好语的安慰着。少女走回来冷哼一声,眼睛看着天说:“对不起。”
我正琢磨着少女说的“师傅不能回归大地”,忍不住瞟了一眼竹楼底下的棺材。突然,有人远远得跑过来,着急得对少女说:“你阿妈在做饭的时候被烟呛着了,快回去看看……”
“烟呛着了有什么?让她出来透透气就好了。”少女无所谓的说着,看样子跟她妈关系不是很好。来人着急的拉着少女的袖子往远处拽,说:“呛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掐着脖子快背过气了。”少女不情不愿的跟着走,还小声嘀咕:“呛死了更好……我去看看。”
少妇林菲跟了过去,剩下的人集体紧绷着脸,盛装妇人说:“先生请动手吧。”
“鱼还没有来,不能破猫爬梯,不解猫爬梯,我不敢做别的事。还有亡者继承人不在,等我封了八方鬼门,万一要重新开馆祭图腾招魂,没有亡者继承人是不行的。”我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