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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杨克问我。
“后来他开着车走了。”
“你不是说他想要你的命吗?你现在还好好活着的,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开着车走了呢?”杨克这孙子,并不是那么好骗的,见我没把事儿说清楚,他立马就在那里质疑了起来。
这孙子虽然是个坑货,但知道的事儿也不少,于是,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跟他大致说了一下。
“坏了!”在听完我说的之后,杨克那孙子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坏了?”我问。
杨克指了指面前的马路,然后问我:“你难道就没看出,这马路有什么不对吗?”
这马路不是水泥路,是泥巴路,因为昨天下过一场大雨,所以这马路还没有干。人在这泥巴马路上走,都会留下脚印。可是,刚才那出租车明明是来过这地方的,却连一点儿车轮印都没有留下。
“那出租车没有留下车轮印?”
杨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那出租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问。
“没问题的出租车,在这泥巴路上跑了一圈,能不留下车轮印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还说不清楚。”杨克摇了摇头,说。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了,双手抱在胸前都起不了作用了。因此,我便在原地跺起了脚。
“你脸色不对。”杨克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很认真地跟我说。
“怎么不对?”我问。
“那出租车司机跟你说的,那纸人就是你,你就是它,有可能是句真话。你亲手毁掉了那纸人,也就等于是亲手害了你自己。”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问。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表面上是在帮你的人,并不一定是真心在帮你。便利店老板给你的那佛像,对你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真的不好说。”
老张肯定不可能紧紧只是一个便利店的老板,他肯定有什么隐藏着的身份。
“你知道老张的底细?”我问杨克。
第一次去老张便利店的时候,杨克就对那便利店为什么会通宵营业提出过疑问,那都是十几天前的事儿了。当时,杨克只是提出了疑问,并没有让我小心老张什么的。而现在,杨克已经是第二次跟我说,让我小心老张了。
从杨克这态度的变化,很容易就能够看出来,在这段时间之内,他肯定是去查过老张的,而且应该还查到了一些什么。
“老张开了这么多年的便利店,都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我才注意他几天,哪儿能查到他什么底细啊?不过,凡事藏得越深的人,你就越需要小心。”杨克说。
“你不也藏得很深吗?”
“所以,就算是我,你也不能完全相信,得小心一些。”
杨克这话,虽然是换了个说法,但跟幽幽之前跟我说的那话,是一个意思啊!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血都像是冰水一样,身体很冷,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他怀疑我身子冷,多半是那纸人的关系,所以让我去找一个会扎纸人的人问问。
在市里,卖纸人的店子,都集中在了火葬场那一块。因此,我要找扎纸人的人,得去那里找。
至于我到底应该去找哪一家,杨克让我先转一圈,看看谁家的纸人扎得最好,最逼真,就让我去找哪家。
说完之后,杨克那孙子就走了。
在走到楼下,路过老张便利店的时候,老张喊了我一声。
“你这脸色不对啊!要不进来坐坐?”老张说。
我不知道老张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走进了他的便利店里。我这刚一走进店门,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暖和一些了。
我看了那佛像一眼,放佛在那佛像的身上看到了一些闪着的金光。
“要不今晚就在这里帮我守店?”老张说。
待在老张这便利店里,至少我的身子,不会那么冷了。因此,我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老张。
老张把便利店交给了我,说后半夜反正也没什么生意,我要是累了,可以把卷帘门往下拉一半,躺在凉椅上睡觉。
我问老张既然后半夜没生意,为什么这便利店还要通宵营业。他跟我说,晚上开着虽然赚不了什么钱,有的时候还会亏点儿本,但这附没有别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开着,可以方便大家。毕竟,这便利店之所以能开十几年,全靠大家照顾他的生意。
老张给我的这番回答,听上去虽然还是比较合情合理的,但我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出来,他是在撒谎。
我没有多问,老张也没有再多说,在把便利店交到我的手上之后,他便走了。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我守了一会儿,一个顾客都没有。于是,我干脆把卷帘门拉了下来,然后躺在了凉椅上,睡起了觉。
还别说,在老张这便利店里待了这么一会儿之后,我的身子,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卷帘门突然“哐哐哐”的响了起来。
我往卷帘门那里看了过去,因为这卷帘门是往下拉了一半的,所以我只能看到外面那人的下半身。
“要买东西自己把门拉开进来!”
买个东西,至于把卷帘门敲得这么响吗?瞌睡都给我吓醒了。
外面那家伙,不知道是耳朵聋了没有听到我说的,还是真把自己当成上帝了,非要我去给他开门。
反正,在我让他自己把门拉开进来之后,他并没有拉开门,而是继续在那里“哐哐哐”的敲门。
我这是在替老张守店,要这便利店是我的,就凭那家伙敲门这阵仗,我早就骂开了。
顾客是上帝!顾客是上帝!
我一边用这话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向着卷帘门那边走了过去。
在还有两三步就要走到卷帘门那里的时候,我猛然发现,那家伙的脚边,有几滴血迹。
这家伙是受伤了?
不对啊!要是受伤了,他应该去医院啊!跑这便利店来干吗?
“你是要买东西吗?”我试着问了那家伙一句。
可是,我这话都问出口大半天了,那家伙还是没有开口,就在那里“哐哐哐”地敲卷帘门。
有新鲜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到了那家伙的脚边。看来,这家伙还在流血。
“你是受伤了吗?受伤了你得去医院啊!来这便利店干吗?”
其实我已经在怀疑,外面站着的那位,多半不是个正常人了。所以,我没敢把卷帘门打开。当然,我也没敢贸贸然的伸出手去,把卷帘门给关上。
因为,老张在走之前,特别嘱咐过我。就算我躺在凉椅上睡着了,也别把卷帘门关死,至少得留一半。
“哐!哐!哐!”
那家伙就像疯了一样,还在敲卷帘门。他每敲一下,我这心就会紧一下。
这卷帘门我根本就没锁,那家伙要是想进来,明明可以一把将这卷帘门拉开。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敲。
佛像!那家伙肯定是在忌惮店里这佛像!要不是因为有这佛像镇着,估计那家伙早就一把推开卷帘门进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把卷帘门拉开,用店里这佛像,把那家伙给吓走啊?
不对!之前老张在把便利店交给我的时候,从来就没跟我说过可以把卷帘门往下拉一半的。今天,他特意跟我说了这一点。难道,他这是在暗示我今晚有东西要来?
☆、第36章:无名店
这卷帘门我还是不去开了,那家伙想敲就敲吧!我也懒得管他了。
我回到了凉椅上,重新躺了下去。
那家伙还没有停,还继续在那里“哐哐哐”地敲着门,敲得我心烦意乱的。为了让耳朵稍微清静那么一点儿,我抽了两张餐巾纸出来,团成了两个蛋,分别塞在了两只耳朵里。
耳朵被堵住了,那“哐哐哐”的声音立马就变得小一些了。我的耳根子,也变得清静一些了。
那家伙没有进门,他一直在那里敲到了天亮。
天一亮,那家伙就走了。我打开了卷帘门,没能看到那家伙的背影。
我记得那家伙是滴了一些血迹在地上的,但我在门口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哪怕一丁点儿残留的血迹。
我正在门口认认真真找的时候,老张来了。
“你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吗?”老张问我。
“夜里有个东西在敲门,他还滴了几滴鲜血在门口,可不知怎么没了。”我说。
“你是看花眼了吧?这门口哪里有什么血迹啊?”
老张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有些不足,就好像他是在故意掩饰什么似的。
我并没有拆穿老张,而是说了句可能是做噩梦了,昨晚根本就没有东西来敲门这样的屁话。说完之后,老张那张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脸,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我把便利店交还给了老张,然后回到了出租屋里,睡了个回笼觉。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之后,我下楼吃了个套饭,然后便向着火葬场去了。
火葬场在半山腰上,那一条卖丧葬用品的街是在山脚的,离火葬场差不多有两三公里远。
我要寻找扎纸人的人,肯定得去那条街上找。
一走到那条卖丧葬用品的街上,原本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我的身体,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又觉得冷了。
眼前的这些店子,不是卖香烛纸钱的,就是卖花圈纸人的,反正放眼望去,让我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为了搞清楚那照着我画的纸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虽然全身都不舒服,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一家店一家店的看。
这条街上,扎纸人的店确实不少,不过这些店里的纸人,大多都是歪瓜裂枣的,要不多看两眼,都看不出那是个人样,更别说逼真什么的了。
杨克特别嘱咐过,让我找扎纸人扎得最逼真的那家。所以,我从街头一直走到了街尾。
街尾的最后一间门面,没有挂牌子,而且那大门还是给黑布帘子遮着的,看上去有些怪怪的。难道,杨克让我来找的那家店,就是这家?
我向着那黑布帘子走了过去,刚一靠近,就有一股子阴冷潮湿的气息扑了过来,让我打了个冷颤。
“有人吗?”在隔着那黑布帘子,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我,也不知道这门面里面有没有人。
这门面是有卷帘门的,既然那卷帘门都已经拉上去了,只有这么一个黑布帘子挡着,是不是说明,这店子是开着的啊?
我伸出了手,把那黑布帘子掀开了。
屋里放了一排纸人,每一个看上去都很逼真。
“要进来就进来,别把帘子掀着。”有人说话了,这好像是一个老头的声音。
我赶紧走了进去,脚一跨进门,我就感觉自己是进了冰窖一样。
这屋子里没有电灯,是用桌上那烛台上的白蜡烛照的亮。在桌子后面,有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正拿着烟杆在抽叶子烟的老头。
“大爷,你好!”我很礼貌地跟那老头打了声招呼。
“叫我施老头就可以了。”那老头吐了一口烟雾出来,说。
“这些纸人都是你扎的?”我问。
施老头白了我一眼,并没有给我任何的答案,就好像我是说的废话似的。
“有人照着我的模样,扎了一个纸人。我把那纸人给毁了,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儿,很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想找你问问。”
我也懒得拐弯抹角了,直接就把问题给问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施老头问我。
“易辰。”虽然不知道施老头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问完名字之后,施老头又问了问我的生辰八字什么的。
虽然我心里也清楚,对于施老头这种人,生辰八字那是不能随便透露的。但是,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再值得顾虑的了,所以就老老实实的把生辰八字告诉了他。
“你第一次见我,就把生辰八字都告诉我了。看来你这人,还真是不长心眼啊!也怪不得你小子,会被人下套了。”施老头抽了一口叶子烟,说。
“大爷,你能帮帮我吗?”
“大爷帮不了你,不过施老头可以!”这施老头,还真是有意思,拐弯抹角的都要让我叫他施老头,不让我叫他大爷。
“施老头,你能帮我吗?”我问。
“纸人是可以勾魂的,做得越逼真,勾魂的效果就越好。你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人身上有三魂七魄,而你的身上却只有两魂五魄。也就是说,你有一魂两魄被勾走了。要你说的是实话,你那一魂两魄,很可能是被那长得很像你的纸人给勾走了。本来,你只要把那纸人抱到有本事的人那里去,让他把纸人从你身上勾走的魂魄还回到你身上,事情就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