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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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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问了两遍,这时我才重新听到喘急的呼吸声,接着传来老汤那急促的声音:“小陈出事了,我们上当了,快来救小陈,啊!他来了,端阳……”说到这,电话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断线声,显然那边已经挂断了。
    “喂,老汤,老汤!”我连喊了数声,电话那头都是嘟嘟嘟的声音,这时我更加焦急了,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按重拨键,可是连续拨了好几次,却和之前的那个电话号码一样,再也打不通了。
    放下电话,我才发现因为过度紧张,后背已经全部被冷汗给湿透了。当然,此时我才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因为我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汤会这么焦急?为何他话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为何电话挂断后就打不通了?
    我努力的想着老汤刚刚在电话里头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陈贤懿出事了,还说他们上当了,叫我去救陈贤懿。很显然,他们是真的出事了,最起码在老汤打这个电话的时候,陈贤懿已经身处在危险之中了,要不然老汤不可能叫我去救陈贤懿。
    可是,他为什么说他们上当了呢?上谁的当?难道他们在那边遇上骗子了?还是怎么了?
    还有,他在电话里头明显话还没说完,只说到了一半,接着就传来了惊恐的声音,说他来了,这个“他”显然是要害老汤的人,这个他会是谁呢?
    老汤还想说端阳什么,可是只说出了他的名字,后面却硬生生的中断了通话。难道端阳也出事了?难道他们三个都全部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因为如果他们没出事的话,老汤不可能硬生生的就挂断电话的。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人,但是这回已经从老汤的老中得到了确认,他们的确是出事了,最起码陈贤懿是一定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越加焦急了起来,担心着陈贤懿,担心着老汤,也担心着端阳。
    此时的我,根本就坐不住,一次次的跑到玄堂门外朝街口远眺,焦急的等待着杨晴把电话号码的地址查询结果送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期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讲都是一种煎熬。书上说度日如年,而此时的我可以说的上是一分种都如一年那般漫长。
    大约在玄堂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吧,最后杨晴终于开着车回来了,一下车我就迎了上去,问道:“电话是哪里的查出来了吗?”
    杨晴点点头,然后便跟我说:“查出来了,是湘西那边打过来的。”
    说完,她就紧咬着嘴唇问我:“二狗,你真的一定要去吗?”
    我点点头,想到她也是担心我的安全,不由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见到她眼眶中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落,我伸手帮她擦拭掉,对她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这是去救人,不是去送命,等着我回来吧!”
    嘴上虽然这般说着,但是我自己心里都十分的清楚,这一去一定是凶多吉少,要不然陈贤懿也就犯不着特意打电话过来,叫我千万别去找他了。很显然,我这一去,多半就是一头撞进危险之中。
    不过,我不得不去,如果我不去的话,我一辈子都会过得不安。
    杨晴知道我是在安慰她,听到我说一定要去,泪水落下,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她叫我一定要保重,不能逞强,一定要回来,她会等着我。
    听到她这些话,我眼眶都有些红了。长吞了口气,将万般感受收进了心底,接着我问清楚那电话的具体位置,然后便出了门,往车站赶去……

  ☆、第二百章 湘西蛊术

当天离开玄堂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直接坐火车到了长沙,再包了一量面包车,直奔湘西。
    湘西是湖南省的“西北门户”,与湖北、贵州、重庆三省市接壤,素为“湘、鄂、渝、黔咽喉”之地。而其地山势险峻,其中武陵山脉自西向东蜿蜒境内,系云贵高原东缘武陵山脉东北部,西骑云贵高原,北邻鄂西山地,东南以雪峰山为屏。
    解放前,湘西是比较乱的一处地界,因为这里是属于苗族的聚集地,常不受中央政权管束。为了统治湘西苗区,据说从封建社会的时候,历朝历代都频频对湘西用兵,仅1381年(洪武十四年)至1615年(万历四十三年),大规模的剿苗行动就有30次,但几乎每次镇压都遭到了苗民的顽强抵抗,所以历朝历代湘西都是不太平的。
    到了解放前更是乱,据说湘西的百姓白天是种地的农民,一到晚上就聚在山上,成为呼啸山林的悍匪,打劫过路之人。就算到了现在,电视剧里都还有关湘西剿匪的故事。
    不过,如今已是改革开放九十年代了,这拦路打劫的匪徒自然不会再有了。
    杨晴帮我查出来的电话归属地址是凤凰县下面一个镇子里打出来的,大约在次日上午的时候,我便来到了凤凰县。
    九十年代的凤凰县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当时还没有主打旅游,所以商业不发达,下面许多乡镇都还没有通公路,要想下乡,还得步行。而且,凤凰县各乡镇都身处在大山之中,全是山路,十分难行。
    到了凤凰县,得知我要去的那个小镇子并没有通公路,当地人告诉我,要去的话得找个向导,否则会迷路。
    可是我在凤凰县问了好几个当地人,一听说我要去的那个乡镇,他们均是摇头不愿意带我去。也不是嫌钱少,哪怕我说可以加钱,他们也是不愿意去,这倒让我十分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汉人,给足了好处,他才点头愿意带我去。
    这个向导告诉我,我要去的那个乡不是熟苗区,而是生苗区,所以一般人都不会愿意带我去的,因为生苗区十分的排外,如果看见谁带外人进去的话,生苗区的人就会怀恨在心,对他不利。
    湘西苗区这边分生苗和熟苗,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所谓生苗就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与正常的汉人一般无二,也不会说苗话。生苗一般一辈子住在山里面的苗寨里,不太与外界往来,也不会说汉语,据说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天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蛊婆。
    以前苗族是不受政府管制的,苗族有自己的苗王。现在的苗区虽然受政府的管制,但是却也分出一个生苗和熟苗,生苗十分的排外,不愿外人去打扰他们的清静。生苗同时又分为五种苗,红,白,花,黑,青苗,这五种。在湘西这里就是青苗,因为服装都是青色的,在云南那边是白苗,在贵州那边五种苗都有,它又分为五大姓,吴,龙,石,麻,廖这五个,在历史这五大姓是苗族,但是在现实生活有很多不同姓的也会说苗语,祖籍也是苗族,但在历史上说他们不是苗族,而是以前他们的祖先和苗族人居住在一起久而久之也变成拉苗族人,那这种苗叫做熟苗,也可以说是假苗。这就是生苗和熟苗。
    向导对我说:“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但是我不带你进去,如果你在那里出了事,可别怪我。”
    我说:“去趟苗寨能出什么事?就算生苗排外,但也不至于随便害人吧?”
    向导不以为然的说:“这个可就说不准喽,如果看你不顺眼,生苗里的人可是会给你下蛊的。”
    “下蛊?”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有些担心了起来,这蛊术,可是在湘西让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巫术啊。在湘西这个地方,特别是生苗区,可是有着很多人都会蛊术的,其中多为女性,因为蛊属阴,而女性也属阴,所以最适合养蛊,一般的民众中都会对蛊婆敬而远之。
    因为我是阴阳行当里的人,所以对蛊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我就说:“蛊虽然让人害怕,但是只要我小心一点,就算遇到了蛊婆也不可能轻易害我的。”
    向导笑了笑,笑得很古怪,我问他笑什么?他反问我:“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不得罪他们,他们就不会对你下蛊?”
    我点了点头,说:“难道不是吗?”
    是的,在我想来,虽然生苗有些排外,不愿让外人来打拢他们,但是生苗也是人,是人都是有人性的,哪里会无缘无故伤人性命的。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向导听到我的话却又笑了起来,他说:“这你就想错了,总之你到了那里,千万不要随意去接人家递给你的食物,没事也别去跟人家握手,否则可能就会中招。”
    这个我倒是知晓,因为很多下蛊的人,就是在食物里给人下的蛊,或者是触碰身体时对人下蛊。据说在以前有些逃荒的妇人,头上裹一块蓝布,走到一处人家,与人寒暄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拍几下。第二天,这个被她拍过手心的人就忽然仆地,发起颠来请中医治疗,诊断以后才发现这个人中了蛊,后来经由专门治蛊的人治疗,服药后他口中竟吐出几十个纸团,这种纸团就是蛊。
    不过,对于向导说的,蛊婆会随意给人下蛊,倒是让我不免有些担心,要知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向导好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于是就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个真事。”
    我点点头,于是他便告诉我,他说从前有位养了本命蛊的母亲,蛊看上了她的儿子,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害她的儿子。但是,蛊把她啮得很凶,没有办法,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当这位母亲同她的蛊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儿媳妇赶紧跑到村边,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把这事告诉了他,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不要吃。说完后,儿媳妇就先回家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一会儿子回到家来,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儿媳妇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说着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过一会没动静了,揭开锅盖来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讲到这里,向导看身向我,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害,你一个外人难道她还会有怜悯之心么?”
    听后,我方才发现,原来这苗区下蛊还真的是比我想像中还厉害,怪不得以前苗区会是那般的谈蛊色变,原来恐怖如斯!
    接着向导又告诉我,在生苗区,不仅仅是对外人会下蛊,他们自己苗寨里也常会下蛊。根据民间的说法,蛊婆下蛊并非是她自主的,而就好似吸毒一般,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就必须对生人或者是牲畜下蛊,不然的话蛊婆自个生体里边的“本命蛊”就会吞噬宿主的内脏,让其痛不欲生!所以蛊婆忍不住要下蛊的话一般都只会下到畜牲身上,只是下到人身上能顶一年,但是下到牲畜身上却只能顶一两个月,也正是因此,所以一些蛊婆还是会把蛊下到生人身上。
    比如在生苗区里,如果小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亲的便一边慌忙找针把血泡扎破,一边愤愤地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要是吃鱼不慎,鱼骨卡在了喉咙,母亲就会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几大口饭,将鱼刺一股脑儿地吞下肚里。随后叫小孩到大门口默念着某某人(被认为有蛊者)的名字,高声喊叫:“某某家有蛊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据说通过这种喊寨的方式,“放蛊”的人听见了,心里害怕,就会自动将“蛊”收回去。总之,在苗区,下蛊是很平常的事。
    听到这些,我心里也对苗区的蛊更加了解了,知道外人进入生苗区还真是危险重重,如入险境。
    同时,想到陈贤懿他们之所以出事,兴许就是因为被苗寨里的蛊婆下了蛊。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向导已经带我离开了凤凰县,进入了重重大山之中,一条小小的山路直穿深山,四周山势险峻,极为难行。
    大概在山路里走了近两个小时左右,翻过了好几座大山,接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好大的苗寨。只见那苗寨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一条小河穿寨而过,将苗寨一分为二,放眼望去,一座座的鼓楼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向导指着前方那条小河说:“河这边还算是熟苗,过了河就是生苗,你要去的地方就在河那边。我只能送你到这边了,河那边我不敢去。”
    向导能带我来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当下我就付了好处费给他,他叮嘱道:“总之,过了河,进入生苗区,你就得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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