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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朋友看的,她说那个男朋友还送了她很多本《美容新知》。现在我可以确认,那本杂志的确是《美容新知》。”
“真奇怪,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看这种书?这明显是本女性励志书。”我奇怪道。
“听说有个出版社约他写本差不多的书,他想看看怎么写。”
“那她有没有说她那个男朋友的职业?”
“这她没说。但看样子她挺崇拜那个男人的,一直说他很有才华。”小芬说。
“她有没有说起过那个男人的特长?”
“她说那个男人很会跳舞。”小芬说。
我心里一亮,连忙问:“你上次说的那个拉丁舞学校叫什么?”
“你怀疑……”
“我只是想去那里看看。等我有了答案,我会告诉你的。”我说。
“那好吧,美丽莎舞蹈学校。”小芬说着便把学校的地址和电话给了我。
“那么,张西敏有没有说,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我又问道。
“哈哈,这我也问了,我还劝她早点结婚呢。”
“她怎么说?”
“她说他们还在交往中,未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好像不是很有把握。”小芬用圆珠笔敲敲电话,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小芬,有话就说,不要制造噪音!”我道。
“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烤肉之约。”
“你放心吧,我不会忘的,到时候带上你的肚子来就行了。”我笑着说。
挂上小芬的电话,我当下决定做两件事,一,到书报亭去买一本《美容新知》;二,到小芬说的那个拉丁舞学校去看看。跳舞是男女结识的常见方式,她会不会不是在网上认识那个男人的呢?为什么不可能?
书报亭还剩下两本《美容新知》,一本是过期的,我全买了回来,把书报亭的阿姨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一拿到杂志我就迫不及待地翻起来,很快在最新一期的第19页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再翻到版权页,果然不出所料……
下一步,我要进一步证实我的猜测,我拿着那两本《美容新知》来到美丽莎舞蹈学校。接待我的是一位前台小姐。
“有什么可以帮你吗?”她彬彬有礼地问道。
“是朋友介绍我来的。”我说。
“你想学跳舞吗?我们这里的老师都很专业。”她很热情地准备向我作更详细的介绍,我拿出了一本《美容新知》。
“这个从我的朋友,他说他经常来这里跳舞,我想问问他哪天来,我想跟他碰个头。我知道很多舞蹈学校的学员都有自己的学习时间。”
前台小姐审视着杂志上的那张照片。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她似乎很警觉。
“嗨,要是能联系上他,我还用得着上这儿来吗?”我故作懊恼地说,“我把手机掉了,朋友的电话号码全在里面了。”
前台小姐看看我,好像有些举棋不定。
“我只要知道他最近什么时候来。你可以把我的名字抄给他,但是我更想给他一个惊喜。”我一边笑,一边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她,以示诚意。
前台小姐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又把它还给了我。
“也不是我要跟你计较,我是怕……”
“放心吧,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更不是他的老婆,我不会找他麻烦的,更不会找你们的麻烦。”我连忙说。
我的理由并不充分,但我的神情很真诚,前台小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这个人我认识,他一般是每周五晚上7点那档。”她说。
相亲谜案 10、答案其实很明显
两天后,乔纳给我带来了高竞整理的谈话记录。
“你怎么会有?”我很惊讶。
“他到我办公室来査资料,后来人走了,东西掉在地上,我立马拿起来趁机给你复印了一份。哈哈,我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当然,原件我立刻给他送回去了,他还装模作样地谢谢我呢。”乔纳笑嘻嘻地啃着一只硕大的红苹果。
他是故意的,我心里窃喜。
“喂,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乔纳瞪着我手里的那本《美容新知》问道。
“你不是看到封面了吗?”我把杂志放在桌上,拿起了谈话记录。
“我还以为你只看《ELLE》和《时尚》的呢!”乔纳用嘴咬住苹果,拿起杂志翻了翻又丢下了。
“我看这本杂志当然不是为了学习里面的美容知识,”我笑着坐到沙发上,“我在找一个人。而且已经找到了。”
“谁?”
“凶手。”
“什么?凶手?”乔纳瞪圆了眼睛,立刻把苹果放到桌上,开始哗哗翻起杂志来,“是谁?在哪儿?”
“我现在还没确切的把握,等我看完了这个再说。”我说着便拿起谈话记录飞速地翻了一翻,马上就找到我要找的地方,果然如此,那个人果然身边带了这个东西,真是躲都躲不掉,我把谈话记录扔在一边说,“好了,现在我已经看好了。”
“妈的,你是电子阅读机吗?”乔纳冲我嚷道。
“我只要看一个地方就够了。”我笑道。
“什么地方?”乔纳很困惑。
“就是每个人随身携带物品的清单。”
“你要知道这个干吗?”
“我要找杀虫剂啊。”我说。
“难道这个家伙会笨到下完毒后,还把杀虫剂带在身边,并且还让警方记录在案?”乔纳一脸疑惑。
“他当然不会带原装的整瓶杀虫剂,但是他带了装杀虫剂的容器。因为杀虫剂浓缩剂是液体,所以他必须找个容器。”我得意洋洋地说,“在这里面,只有一个人带了这种容器。你找找吧。”
乔纳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立刻翻起谈话记录来。
他们的随身携带物清单是:
张西敏:口红、粉盒、镜子、手机、纸巾、钱包、杂志
岳非:钱包、车钥匙、口香糖、手机、纸巾、丝巾一条
蔡胜:照相机、手机、泰诺感冒药、报纸两张、钱包、药店收银条一张(显示购买泰诺感冒药一盒,眼药水一瓶)
王庆生:手机、公交卡、钱包、书一本、矿泉水一瓶、超市广告宣传纸两张
过了两分钟,乔纳抬起头,骂了一句:“妈的!果然有人带了这玩意儿。”
“是啊。”我说,“其实还是很容易的,只是一开始我们没注意而已。干完后,他虽然把东西马上扔了,但是购物清单上还是留下了证据,答案其实很明显。”我得意洋洋地说,现在,我在犹豫是否要给高竞打个电话了。于是我问乔纳,“高竞那边怎么样了?”
“好像快结案了吧。”
是吗?怪不得他肯把谈话记录“施舍”给我。哼!我决定打个电话给他。
现在是晚上9点,他好像在路上。
“你在哪儿?”我问他。
“我现在准备回家,有事吗?”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笑起来。
“那我过来。”他说,又补充了一句,“有夜宵吗?”
“酒酿水煮蛋怎么样?”我自己听着都有点馋了。
“好,我要多点酒酿,一会儿见。”他欢快地答应了一声,便心情极好地挂了电话,我猜他也已经猜出了答案,否则他没那么活泼。
20分钟后,他按响了门铃,手里还捧着一个大柚子。
“这是给我的吗?”我明知故问。
“听说你们家的冰箱需要柚子皮去味。”他笑嘻嘻地用柚子轻轻撞了一下我的头。
相亲谜案 11、为什么是他?
“好了,凶手是谁?”他敲了敲那份谈话记录,严肃地问道。
“蔡胜。”我简短地回答。
他仿佛吃了一惊,我看不出那是惊喜还疑惑。
“你怎么知道是他?你见过他?!”他急躁地问道。
“没有,自从六人晚餐后,我就没见过他。”我说。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就凭这个?”他用眼神向谈话记录一递。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这个!”我把《美容新知》扔给他。
“这算什么东西?”他不耐烦地翻着这本《美容新知》问道。
“请你翻到第19页。”我命令他。
让他翻美容杂志,就像是要强迫他化妆一样,他满脸的不自在,但扫了我一眼后,还是很不情愿地将杂志翻到了第19页。他一定觉得这事非常无聊,他怎么会想到破案的关键就在这本才10元钱的美容杂志里呢?我让高竞看的19页其实是一篇教女孩化妆的的文章,每个步骤都附有彩色照片,虽然我知道线索就在这页上,但不仔细看是肯定找不出来的。
“到底有什么啊。”果然,高竞盯着这篇名为《教你化一个靓丽的约会妆》的文章看了半天都没找到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我早就猜到他会这样。
“看看中缝!”
“中缝!?”他疑惑地嚷了一声,扒开杂志的中缝,终于骂了一声粗话,“妈的!”
“看见了没?”
“这些照片原来都是蔡胜拍的。”他说,随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但这能说明什么?他本来就是自由摄影师。”
“我听我们以前的同事说,张西敏自称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的,这个男人送过她一个季度的《美容新知》。”
“哦,那又说明什么?”他仍旧一脸困惑。
“有哪个男人会买这种杂志?而且还每期都买?当然是为这杂志工作的人!因为这不是买的,而是他从杂志社拿的。我听说张西敏的男朋友曾经送过她这种杂志,马上就起了疑心,于是我就想买本杂志査査看,结果发现,果然是这样。蔡胜在业余时间为这本杂志拍照片。”我拿起那本《美容新知》翻到了版权页,“看见没有,这里每次都会介绍三个特约作者和摄影师,蔡胜也在其中。”
我看见他板起了面孔,心里觉得很好笑。
“那你干吗让我看19页?你直接翻到这里不就行了?”他没好气地说。
“公子请见谅,我只想看看你的观察能力。”我笑道。
“不许这么叫我,你每次这么叫我,都没好事。”他愤愤不平地瞪了我一眼。
“好啦,你来看看这张照片吧,高公子。”我忍着笑指了指蔡胜的那张照片。
“他没戴眼镜。”高竞说。
“对。可六人晚餐那天,他戴了眼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问他。
“我哪知道?”高竞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眼睛发炎了。”我把杂志里的版权页上那一小段文章指给他看,在这段简短的个人介绍中,蔡胜以轻松的笔调写道:“因为眼睛发炎,最近又戴起了黑框眼镜,但编辑问我要照片,我还是给了他过去的照片,我觉得我还是不戴眼镜更帅,各位觉得呢?”
高竞不说话了,他看着我等待我说下去。
“因为他眼睛发炎,所以需要买眼药水。而杀虫剂是液体,必须要有容器才行,我看了谈话记录后面所附的每个人的随身携带物,只有他一个人带了眼药水瓶。”我终于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没带。这里面什么地方写了他带眼药水瓶了?”高竞冷冷地问,他并没有去翻那份谈话记录复印件,而是看着我。
“药店的收银条上不是写了眼药水一瓶吗?你难道没看见?他虽然把眼药水瓶扔了,但他忘记把药店的收银条也处理掉了,也许是时间来不及吧,或者是忘了。”我把谈话记录翻到我要找的那页指给他看。“而且我记得那天张西敏说她感冒,他说他有盒刚买的感冒药,说明他下午去买过药,但是很明显,他没感冒,所以他很可能就是去药店买眼药水的。”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看也不看那张清单。
他的态度让我生疑,但我暂且不想深究,继续说道:“好了,我从头说起,其实蔡胜在六人晚餐之前就认识张西敏了,他还送了她两个季度的《美容新知》。”
“为这本杂志拍照,不能证明他就是那个给张西敏送过杂志的男人。”高竞立刻反驳我,他这完全是强词夺理,故意抬杠。
“哦,他们当然认识,我拿着这家伙的照片去过他们学拉丁舞的学校了,人家都证明蔡胜跟张西敏在那里跳过舞。”我没好气地。
“你终于承认自己亲自去调査案子了,是吧?谁让你去的?你是警察吗?谁给你的这个权利?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他的嗓门居然高了起来。
我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就他这态度还想吃我做的酒酿水煮蛋?
“少啰唆!再嚷就不给你做夜宵了!”我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他立刻不说话了。
“算我没说,好吗?”过了一会儿,他口气软了下来。
“你要不要听我再说下去?”我冷冰冰地问他。
“请吧。莫小姐。”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又让我觉得好笑。
“蔡胜认识张西敏,他可能从张西敏那里听说了柴英,于是,他就提议搞一次六人晚餐,说可以找两个单身朋友来参加,让张西敏把柴英也约来,柴英后来为了凑人数又约了我。他在去赴约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杀虫剂了,但是我估计那时候他还没打定主意是否要杀她,我想初次犯罪的人,事到临头都会犹豫的。所以,他首先挑起了话头,蝴蝶谷虽然是柴英自己说出来的,但是我后来仔细想过,第一个谈到轰动新闻的人就是他,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我好像记得前不久《大新闻》周刊报道过一则很轰动的新闻,记不起是什么来了?’他这么一说,柴英后来才提起了蝴蝶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