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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啦,但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啊!”万里不死心地说,“或许有寻常人找不到的地道呢?比如必须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打开的秘密通道。”
“相比而言,我更好奇为什么罗伯先生会将自己和雕像放在门庭,而不是大厅。” 星翎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如果这么做没有特殊的意义,放在正厅也可以。星翎暗忖,而且正厅比门庭宽许多,血也不会溅在蜀绣上,是了,蜀绣离尸体不过一米多远,放在那里很容易被血溅到,可是上面却没有任何血迹,这是为什么?
“门前?”万里愣了愣,“不是为了让人开门时就发现吗?”
“各位,久等了。”小文端上了鸡丝粥和一些餐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大家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随便做了点,你们慢慢吃。”
“应该我们说不好意思才对,你也是客人啊。”警察摸摸后脑勺,他突然想起寒续一直没有出现,问星翎,“你朋友呢?还在睡吗?”
“出去了吧?我不知道。” 星翎现在不想跟寒续扯上任何关系,他一想到刚才他说的那番话,心中就无名火起。
“以后我也来帮忙吧,家务事都是女人的事,别指望男人能做什么。”刘艳笑道。
“黄佳,听到没有,你也去帮忙吧!”万里和黄佳开玩笑。
“不要你管啦!”黄佳嘴上虽这么说,但也向小文道,“我不会煮饭,就让我帮忙洗碗吧!”
“老婆,你的意思是我就没做家事了?”张昌委屈地说。
“这个嘛,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刘艳笑道。
“你们说会不会做了什么机关呢?”刘波把话题又引了回来,“如果是机关的话,就算罗伯先生本人处于昏迷状态,也可以将自己杀死,然后再利用机关将自己的首级藏在某处。”
“你这个想法我早就想过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要做成机关,至少需要两个支点,具备这个条件的只有正厅,比如钢琴,比如那四具雕像,凶器无非是用钢丝一类坚韧的东西,至于方法,肯定是采用弹力了,就像拉弓,将钢丝固定在某处,再算好时间,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罗伯先生吃了镇定药,然后保持了祷告的姿势,如果是这样,能够做到也不是不可能,”万里停了停,“可是你看,尸体的位置处于门庭,后面一米处是蜀绣,四周没有一点可疑的血迹,如果是用那个方法的话,钢丝上不可能不带有血迹,在弹拉、返回的过程中也不可能没有血滴滴下,更何况当时罗伯先生并没有死亡,他的血液还不到凝固的程度,所以就算不滴在蜀绣上也会有血滴滴在地上,但你们注意看警方当时拍下的照片,不管是附近还是正厅,都没有血滴,综上所述,我觉得这个理论也站不住脚。”
“他们说得好复杂呀,我都听不懂。”小武嘟着嘴向小文抗议道。
“你还小,当然听不懂了。”小文冲小武微微一笑。
“会不会警察的验尸结果会有偏差呢?”刘艳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那个时代,科学技术还不发达,甚至连那具尸体是否就是罗伯先生本人都没法证明,所以我们不能执着于警察给出的数据,也要靠自己的力量。”
“老婆,你侦探小说看太多了,”张昌汗道,“已经距今快一个世纪了,怎么查探?”
“我比较同意刘姐的看法,不能太执着于警方给出的数据,毕竟那个年代与我们现在相比,刑侦手段还是有很大差别的。”黄佳冲刘艳微微一笑。
“嗯嗯,完全抛开资料的限制吧。”万里也赞同道。
“爱德先生,你觉得呢?”警察见爱德没有作声,问道。
“我?”爱德突然被点名,稍微怔了怔,“我不知道。”
“爱德先生,你对罗伯先生的性情、习惯了解吗?”刘波问。
“不了解,一个月前,爸爸在弥留之际才告诉我有这样一位亲人,爸爸说爷爷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他弟弟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作为儿子本来应该代替爷爷来的,但一直碍于杂务,脱不开身,我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才来的。”爱德解释道。
不对,照他这么说他与罗伯根本没有感情,完全是陌生人,但他一来就要求住他以前住的房间,于理不合,恐怕另有目的。星翎看出了端倪。
“啊——,吃饱了!”小武打着饱嗝,大叫道。
那个家伙恐怕已经很饿了吧?他的饭量那么大,星翎突然想到寒续,但他刚才的那番话又回荡在他耳畔,星翎甩甩头,想将那么无情无义的话忘掉,哼,说出那种话的人饿死活该!
“我也吃饱了。”刘艳也道。
“小文煮的饭真好吃,我都不知不觉吃了好多。”黄佳也赞道。
“觉得好吃就把碗洗了。”万里笑道。
“什么嘛,为什么老是我们女的做家事?你们男的也总得做点什么吧?”黄佳嘟着嘴抗议道。
“我们怎么没做?我们要负责监督你们。”刘波一本正经地说。
星翎见他们玩闹起来,也不想插话,趁无人注意时离开了。
在山林里,寒续靠着树干,透过树叶的间隙看着高挂在空中的太阳,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
红发、阴阳眼,以及杀伤力极强的瞳术,那族还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他们十年前会神秘失踪而现在又突然出现?或许至始至终都是他们在与灵界作对?是了,绍佐说他们祟拜的是魔族,会做出这种事自然不足为奇,只是为什么要等十年?这十年的等待代表了什么?而且那瞳术……。寒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离重创的那一幕,应该还有发挥的余地,至少那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气,好像运用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是为了自卫?或许连他自己也不能运用自如,所以并没有发挥完全的力量?看来在下次见面以前,必须要想好应对措施,而且,不能再近距离作战。
“咚。”一个重物落到寒续身上,是三个重叠放制的便当盒,星翎则站在他前方五米处,不肯再靠近,好像寒续有什么传染病,再走近就会被传染,他把便当扔给他后转身就要走,寒续却说话了:
“听着。”
“不用说谢谢,”星翎微微回过头,冷冷地说,“我没兴趣听。”
“哦?你以为就这点值得我说谢谢?”寒续扬扬眉。
我果然不该来!!星翎气得混身发抖,他咬紧牙关,恨不得一拳给寒续打过去。
“你听着,如果遇到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红发小子……”不等寒续说完,星翎就冷笑着打断他:
“即使抛弃生命垂危的同伴也要将他捉住吗?同样的话不用说第二次。”
“不错,儒子可教,”寒续吸了口烟,悠悠道,“但最好不要近距离与他交手,你死了是小事,线索断了,一切就得重来。”
“人命究竟是什么?”星翎突然问,“在你眼里,人命算什么??”
“就像烟一样,”寒续抬了抬手中的烟,“如果烟还没有吸就掉到水里,它的出现完全没有意义;如果吸烟的人吸到一半,烟掉在地上,它的价值就只体现了一半;只有被吸得只剩下烟头,它才算完美地体现了它的价值,虽然只有五分钟,虽然最后它会化烟化灰,但却给吸烟的人带来了可贵的宁静,”他说着抖抖烟灰,“制造烟草的人也正是为了那五分钟才将它制造出来的,不是吗?”寒续见星翎一脸愤怒,用烟头指指他,“我不想说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与自然界的平衡这些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们的命就像烟,为了某个人、某个愿望或是某个理想随时可以被点燃,哪怕只有五分钟,哪怕事后会化烟化灰,也无怨无悔,”他注意到星翎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没有价值。”
这也是绍佐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寒续想起自己刚加入灵警时发生的一些事,当时他非常自暴自弃,甚至不想再活下去——向前千难万阻,向后万丈深渊,也正是绍佐这番话让他顿悟——从绍佐向他打开救赎之门的那一刻,不就决定了自己只为绍佐而活吗?虽然想起来有些悲哀,但也的确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
星翎没有答腔,寒续的话里不也应照着自己吗?不错,为了能达到目的,哪怕事后化烟化灰也无怨无悔,这也是他的选择。
从山林里出来,星翎回到失首城,刚好大家正在商量下一步做什么。
“我们想到四周看看,感受一下上个世纪的行为艺术。”张昌回答。
“嗯,我们也是,我们只向学校请了三天假,要抓紧时间查探,如果能解开失首之迷就太好了,不行就当是来长见识。”刘波也道。
大家望向爱德,本来不想答腔的他,只是勉强道:
“我想看看书房。”
“我们嘛,没什么做的。”因为父亲的失踪,小文和小武显得很孤单。
“那就拜托你们帮忙暂时看管一下,我要先回警局一趟,把你们的住宿费交到相关部门。”虽然他们相处不是很久,不过警察觉得他们都不是坏人,也比较放心。
“好的。”小文点头。
“那你呢?”张昌问星翎。
“和你们一起吧。” 星翎道,现在对于失踪的那九人没有丝毫线索,为了防止不测,现在只能在寒续复元以前保护大家,或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那么,我宣布,”万里大声道,“失首城世纪解密大作战现在开始!”
“什么叫世纪解密大作战?这名字太难听了。”黄佳抗议。
“不然叫什么?”万里反问。
“名字不重要啦,我们先上三楼吧。”刘艳提议。
“好。”大家齐声应道。
“那我先去了,如果有新客人,你们帮我招呼一下。”警察说,“小文,这里就拜托你了。”
“嗯。”小文点头。
八人开始向楼梯走去,小武走到拐脚处见爱德往管家房走去,叫道:
“叔叔,你不跟我们一起吗?”虽然刚刚爱德说了他想看看书房,但在小武眼里,大家应该在一起行动。
“不了,你们玩吧。”爱德神情有些严肃,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
“奇怪啊,就算罗伯先生是他叔公,貌似跟他也没啥关系吧?”刘波喃喃道,“会不会他知道些什么?比如密道?”
“干嘛?你想偷看?”万里眯着眼看着他。
“神经,我只是猜测一下,就算想看,自尊心也不允许。”刘波不屑道,“走吧走吧,先去三楼看看。”
星翎倒是很好奇爱德会做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并不是来看看亲人的故居这么简单,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离队是非常不智的。
看着其他人说笑着消失在二楼的拐脚处,爱德这才走进书房,他一进去就顺手将门关上了,然后迫不及待地翻找着,暂且不提。
“哇——”刘艳环顾着三楼走廊上的雕像,嘴张得合不起来。
“老婆,小心下巴脱臼了。”张昌说着爱怜地打打她的下巴。
“咳咳。”黄佳假装咳嗽,“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
张昌和刘艳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微微有些脸红,倒是小武的叫声替他们解了围:
“啊——!!”他惊异地指着斜对面那具内脏被一张狰狞的脸代替的雕像,手不住地颤抖。
“小武我带你到别的地方玩吧,这里对你来说是太恐怖了。”小文微微皱眉,暗怪自己忽视了弟弟的年纪。
“不是啦,刚刚,刚刚那,那张脸在笑!!”小武的声音颤抖着。
“!!”所有人一惊,他们只觉得一股冷汗爬上自己的背脊,倒是万里先笑了:
“怎,怎么可能,又不是灵异小说。”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笑声却有些发抖。
“就是,就是,哈,哈哈。”刘波干笑了两声,但其他人都没笑,显得他的笑声很奇怪,他只得闭了嘴。
星翎对小武的话不相信,他走到那具雕像旁边,摸了摸那张狰狞的脸,冷冷的,硬硬的,没有邪气,没有异物,什么也没有,他回头望向小武,一脸严肃:
“小武,你要小心了。”
“咦?”小武收起了恐惧的表情,茫然地问。
“以前听到过关于失首城的传说,如果有人看到雕像在动,那个人一定会成为下一具雕像,这就是失首城的诅咒。” 星翎一本正经地说。
“不会吧?”小武大惊失色,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其他人失踪的事,又有七分相信,“我,我随便说说的,我没有看到雕像在笑,我,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他语无伦次地说。
“呵呵,跟你说笑的。”星翎见小武惊惶失措的样子,忍俊不禁。
“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