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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少，他们不是这里的，算了吧。”孙林和我说道。自从上次车间的事情后，他们不再叫我小原了，也叫我原少。
“什么算了？说。”
孙林看看他们，知道劝不了我，摇摇头说道：“谁也不准到这里来惹麻烦，否则打断一只手一只脚。”
“很好，那你们还等什么？要我自己动手？”
“原少，他们不是这条街的，可能不知道规矩。”
“什么不知道，你们再不动手可不要后悔。”我冷冷看着他们，妈的，你们再不动手我打了他们也把你们给废了。
他们知道我说了就要做，也不敢再和我说什么，立刻进去拿了几根铁棍出来。对方就五个人，他们有十几个，搞起来还是很快的，对方五个人满身鲜血的蜷缩在地上呻吟。
“现在说吧，你的后台是谁？”我蹲下来看着一个人冷冷问道。
“你敢动我们，钱老板肯定不会放了你的。”
“妈的。”我立刻又给他几脚，又把他打得惨叫了几声。我看着他们火的大叫道：“都给我从这里爬出去，再呆在这里我把你们剩下的手脚也给打断了。”
他们不敢再呆下去，立刻忍着痛朝大门那边爬去。
“你们，都出来。”我看着车里那几个女的说道。
她们都从车里钻了出来，全身都在发抖，刚才他们看到我的样子，肯定也被我吓住了。最开始来的那个女的好象挺胆大，看着我跪在我面前：“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先别谢我，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女的哭着说道：“大哥，我是外地的，今年高中毕业，家里穷，就想出来打工，他们几个也是和我一样的。那个钱老板出高价招聘我们，我们看工资挺高的，就糊里糊涂签了字，可是，钱老板他竟然让我们做，让我们做。。。。。。”
“做小姐？”这事在这里挺正常的，不过对于他们这种从学校出来的倒是不太能接受，难怪反应这么大。
“嗯。”她点点头哭了起来，其他女的也哭了起来。
“那你们签了合约？”我并不可怜他们，但还是继续问道。
“是的，我们被骗了，我们不知道要做。。。。。。”她还是说不出来，“多亏大哥你救了我们，要不。。。。。。”
“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没办法救你们，我只是不允许有人来这里找麻烦。你们以为你们能跑得了，你们能走到哪里去？他那么多人找你们还不是小事一桩？再说，合约是你们自己签的，没人逼你们，你去告他你们也赢不了。”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她又跪下来求我，其他女的也求我。
“原少，那个钱老板应该是隔街河定桥一带的，就在我们旁边，和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惹麻烦上身了，听说那钱老板也不是简单人物。”老吴走到我旁边来提醒我。
“行了，我不知道那钱老板到底什么人物，但我也不会惹麻烦上身的。”我点点头，看着那些女的，“你们走吧，我不帮那个钱老板，但也帮不了你们，你们自己保重。”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她们还没完没了了，还硬是要我救她们。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救不了你们，我就一修车的，没钱没势，除了能打什么都没有。人家可是大老板，我就能打顶个屁用啊？我拿什么救你们啊？走吧，别再烦我了。”
“大哥，求求你了。”她们还是不走。
“你们聋子啊？我说了我救不了你们。”我有点火了，大叫了一声，然后看着老吴他们，“看她们走不走，不走就动手，按规矩一个人留一只手一只脚。做事快点，下午还要工作呢。”
她们听到我说的话，想起刚才那些人被砸断手脚，知道再求我也没用，只好一起悻悻的出了大门。
“原少，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方常看她们出了大门对我说道。
“怜香惜玉？你要想惹麻烦，你就把她们叫回来。”我冷冷对他说了句。
“我看你也不像怕事的人啊？这样做事可不像你的风格。”他还欠揍的说道。
我没好气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怕事，谁混生活都有自己的方法，都不简单，我们做事有自己的规矩可以，谁也不能说什么。可是你砸别人的饭碗就说不过去了，你不让别人混，你也混不下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老吴问道。
“怎么办？去通知钱老板的人，让他们带钱来领车。和他们说清楚，打他的人是他们坏了我这里的规矩，他动那些女人我不会插手的。”
“带钱来领车？”老吴有点支吾的说道，“原少，这钱是不是就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规矩就是规矩，没得商量。”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进了车间准备开工。我忽然觉得我这里也有点像个小黑帮了，而我是老大，他们都要听我的，还真挺有感觉的。
第三十章 喝茶讲数
（原少也打累了，休息休息，这一章就不打了，来点江湖的讲数，就是谈判。）
那个钱老板的人被我打了，他倒没有让人来找我的麻烦，找人通知了他他也让人带钱来领车了。后来，他还是抓住了那几个女的，我就知道，她们怎么可能跑得掉。两周后，他让他的手下来找我，说要请我喝茶。喝茶这种事情我也不懂，他没事做找我喝茶干吗。老吴说道上一些老大要讲数，就是相互沟通沟通或者谈判，都是用喝茶或者吃饭的形式。现在对方请我喝茶，他的地盘又和我们相邻，我必须要去，不去不行。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怕事的人，自然就答应了。
我依约来到一个茶吧，现在开店的花样真多，喝茶都有个茶吧。
“嗨，原少，这里。”我刚上二楼就有一个坐在窗户旁边的人叫我，他看上去四五十岁，长得胖胖的，带着一副近视眼镜，头发挺长，梳着中分，穿着一身西服西裤，打领带穿皮鞋，与我一身便装运动裤运动鞋相比，真不是同一类人。我想他应该就是钱老板，因为二楼除了他没有别人，我没见过他，他也应该没见过我，认识我应该是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会上二楼。
我走过去坐来，我们两人前面都摆了六个茶碗，他从炉子上拿起茶壶摇了摇，又开壶盖放出了点热气，然后重新盖上，依次往十二个碗里倒茶。茶呈黄色，应该有茶叶在里面。边倒他边说：“原少，这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知道吗？这工夫茶喝起来有种特别的茶香。”
我皱皱眉头：“钱老板，我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你问我街头的我知道，和我谈这些，你是想取笑我啊？”
“哈哈哈哈。”他大笑几声，“好，年轻人，直爽，我欣赏。”
我看看四周，二楼真一个人都没有，看来他并不想对我不利。
“担心什么啊？”他看到我的样子，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打过你手下的人，也随时可能打你。你一个人都不带，不怕我动手？”
“怕什么？”他有点高傲的说道，“原少，我查过你以前的事情，年纪轻轻却有小半时间是在牢中，我知道你是个亡命徒，我也承认你很厉害。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也可以保证，你杀了我，你今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你也活不了多久。我相信，你是个亡命徒，但不是一个笨人，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哼，你也说了，我是一个亡命徒，那我就根本不在乎以后有没有好日子，或者能活多久，如果你想对付我，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不用紧张，不用紧张。”他一口气喝光六碗茶，“如果我想与你对着干，就不会让人带钱去领车了。你定的规矩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已经让我的手下以后到你的地方一定要注意了。”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说话老是没重点，搞得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没什么，只是交流交流感情，我们的地方相邻，我们是不是应该和睦相处啊？”他又倒了一轮茶，看看我前面的茶碗，“怎么？你不喜欢喝茶？”
我端起茶也一口气把六碗茶喝光：“交流感情？我们有什么感情好交流？”
他替我把茶加满，又将茶壶加满水放在炉子上：“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啊，你在卡子门，我在河定桥，我们也算是近邻，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事情要对方帮忙呢。所以，我们要交流交流感情，和睦相处。你要知道，现在雷子盯着我们挺严的，如果我们闹出什么大事来，不是给他们看笑话吗？”
我被他的话绕得有点头疼了，皱着眉头说道：“钱老板，你有话就摊开来说吧，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要是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想事不会绕弯子，你就不要再跟我绕来绕去了，我头都疼了。”
“哈哈哈哈。”他又笑了，“好，原少，我就喜欢你这份直率。现在道上在背后给你捅刀子的人多了，像原少你这么坦率的可不多了。那我们就摊开来说吧，现在，虽然你没有正式声明，但卡子门的人谁都清楚，也都认定，你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也就是，卡子门是你原少的势力地盘。而河定桥，就是我的势力地盘。我们地界相邻，虽然不算什么大气候，但也好歹算是一方人物，手下有一些人。人多了，也就杂了，各种各样的都有，难免不会有点误会而动手。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不能好好地解决误会的话，那很可能就会引起这一带的混乱。我们混乱了，只不过是些小地方，对外面的大局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可难保不会有人就趁机吞并我们，像东山那边就时刻盯着我们这里呢。”
“哦。”我点点头，“那我们到底有什么误会呢？今天就解决好了。”
“不不不不。”他立刻摆手，“是我没说清楚，你误会了，我是说以后，不是现在就有误会。”
我再次皱皱眉头：“我说钱老板，你别再和我绕弯了好不好？我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到十毫升，你老这样和我绕弯子我们这茶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哈哈，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以茶代酒，自罚三杯。”说着他喝了三杯茶。
“好，那你就说清楚吧。”我发现自己后背流汗了，和他说话真累，以后再也不和他喝茶了。
“原少，我就是想和你立下一个口头约定。”他放下茶碗和我说道。
“口头约定？什么约定？”
“就是我们两人互不相犯，就是以后我们都约束自己的人不要到对方的地盘惹事。如果下面的人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好好喝茶解释清楚，不要动则以武力相犯。”
“还喝茶？吃饭行不行？”
“哈哈哈哈，没问题，吃饭就吃饭，总之就是互不相犯，不要让其他人有机会吞并我们。”
“好啊。”我点点头，“只要你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你，我知道大家混生活都不容易，我也不会阻止你做事。就像上次，我知道他们已经和你签约，你做事是应该的，我绝对不会插手。可是你的手下到我的地方，不打招呼就来闹事，无视我定下的规矩，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当然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那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我们就说定了？”
“说定了。”
“好。”他看看炉子上的茶熟了，拿起来，“来，我们再喝一轮工夫茶。”
“哎，算了。”我立刻拦住他，“这不适合我。我不是你大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混生活不容易，我还要回去工作，就先走了。”
“好，哈哈，那就这样。”
我出了这茶吧，头疼缓解了很多，这道上的人怎么还有这样的啊，搞什么喝茶嘛。不过他说的倒也是有道理，互不相犯挺不错的。不过，说我是卡子门的大哥恐怕就未必了，我就一修车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里，这个约定能不能确定我可没把握。
此后，我还是和一般一样生活。因为赛车场没人是我对手，后来，开注的人也不要我去比赛了，因为我出赛大部分人都买我，他们只赔不赢，这可不是好办法。于是就让我不去比赛，每个星期给我几千块钱。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乐得拿钱不做事。我也没什么好用钱的，也不想再存钱了，所以自己留这么几百，其他的都让老吴他们分了，他们自然也万分乐意。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已经到六月了，天气开始变暖了。
这天，老板忽然给我打电话，我才想起来拿了老板的十万块到今天还没做事呢。我问他那个人怎么还没有来啊，他说对方大概要到9月份的时候才会到江宁来，接下来两个月他不在南京，会到云南走一趟。他说会和张新城说，给我两个月的假期，让我也去一趟云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