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找铜章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山河莽莽找宝有如大海捞针,公墓四处更是危机四伏。集贤社等歹人对宝藏窥伺已久。不过,即然我在这里一天,就要为找到这枚铜章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就算我有三头六臂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是成不了大事的。希望大家配合我,胜败就在今日一举。”
“好,好。” “我支持你!”“我们都跟着你干。”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支持我的决定。
我摊平了双手;示意大家讲我继续讲话;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大家知道,想得到这枚铜章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其中不乏大恶之人。之前辉辉的死就是血的教训。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只有搞一个突然袭击。为了保险起鉴,现在我提议,在座所有人关闭并上交自己的通讯设备。”说完我带头从腰间拔出手机,关了机扔在桌子上。
众人也纷纷效仿。罗秘书迟疑了一下也把手机扔到桌上。不多时桌上立刻就多了一堆形形色色的通讯器材。里面有罗秘书、肖队长和我的三部手机,其他人都是汉显的呼机。我扫了一眼,估么着应该差不多了,又指使老苏把公墓唯一的一部电话机线头拔掉。向达雅吩咐道:“达雅大哥负责看管好这些家伙。我没下命令之前谁也不能把它们开机或拿走。”达雅像往常一样地痛快:“桃主任,放心吧。有我管着谁也别想拿走。”
我冲达雅点了点头,再回身向大家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找到宝藏,然后快速安全地把它护送到市文物局。”大家将信将疑,估计超过一半的人会觉得我这个想法有点太狂妄和荒谬了。
我不去理会他们那些不信任的态度,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两块皮子放在办公室里最大的办公桌上。一左一右地摆好。所有人被我的这个举动给弄懵了。他们围拢过仔细看清桌上的东西时不禁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吃惊、慌恐、兴奋、贪婪,各种神情溢于言表。他们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原因很简单:两块狐狸皮放在一起。傻子都看得出,这一左一右的两小块狐狸皮从任合角度看都理应生于一张整皮之上,是有人人为地把它们割裂开的。
罗秘书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桃主任,前天晚上你说人家寄来的那块皮子是假的,原来你在骗我们。”
“善意的欺骗。”我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罗秘书不解道:“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没办法用它来找宝啊。还缺最重要的中间一张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上面用圆珠笔画满了和另两块狐狸皮一样的图案和文字。认真地拼在两张皮子中间。纸上的图案与另两张皮子严丝合缝。大家都看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相当于我凑齐了三张皮子。中间这张就是我凭记忆画下来的。
“桃主任。这是怎么回事?”达雅和老苏是这些人里知情最少的。他们只是看到那皮子上有我询问过他们的文字,并不知道这事情中间的来龙去脉。我就简短节说地把这些皮子的来历简单地给他们讲了一遍。他们听得如痴如醉,每个人此时才意识到,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也许就近在眼前。
“好了。现在我们该群策群力,一起解开这些皮子上的秘密了。”我打断大家的思绪,把他们拉回现实中来。
我首先把达雅拉到正位上来:“达雅大哥,你家是猎民,这方圆几十里地的大山你最熟悉,你能看懂这地图上标志的位置吗?”
达雅皱了皱眉,要说带路打猎他没问题,一说看图纸他就有些头痛:“嗯,桃主任,这地图上山画的虽然画着一些山的走向,但并没有标名称,这样看起来比较困难……其实这里只要有一座山标着名称,那么其它的山水我基本就知道是哪里了。”
“好,达雅大哥,你研究一下这山和水的位置。老苏,辨识文字就应该是你的专长了。咱俩可以一起研究一下这些。”
老苏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着狐狸皮和纸上书写的两行契丹文。“西莫米达安而太耶……”
达雅一愣:“这,这是我们民族的语言,你怎么会说呢?”
老苏抬头道:“辽代书法也是中国书法的一部分啊。契丹族在建立辽国后,一方面仍使用书写汉字,一方面也创造出了自己民族的文字契丹大字与契丹小字。辽太祖阿保机‘多用汉人教,以隶书之半增损之,制契丹字数千,以代木刻之约。’这说明契丹字脱胎于汉字,是以汉字的偏旁作为音符,将本民族语言拼合而成。其间架结构、运笔规律与方块汉字一脉相承。所以我把这些字复杂的偏旁拆开。就可以知道它们的读音了。”
我急着问道:“达雅大哥,快说一下刚才老苏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刚才那两句翻译过来就是:‘宝贝啊,在三水之交,大树之中。’”大家拍手叫好,没想到老苏和达雅两个人这么快就把藏宝图里的文字给搞定了。
我没理他们的叫好,仔细地对照地图。发现图中央的确有一块三水交汇之处。而且在东北角处标示了一个圆点。我指着这个圆点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哪里有三水交汇的地方?”
屋子里一片安静,肖队长、达雅他们都直个劲儿地摇头,他们在大山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无法说出这个地方的位置。
又是老苏开口说话了:“各位,我虽然是个外乡人,来公墓也没几年。但我夏天巡山的时候好像见过三水交汇的地方。就在咱们公墓这座山的北坡。不过那儿可不是大河,是山顶上的小溪。也可以说是季节河,只有雨季才会出现的。不知图上说的是不是那里?”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达雅的眼睛越来越亮,逐渐放射出无比耀眼的光芒。“没错,就是那里。你们看,如果以老苏说的季节河为中心,那图上标示的这里不就是咱们公墓的这座山吗。这边是凝翠山,那边就是敖鲁古雅河,这一条是满归河。”在他的指点下,另几个熟悉地形的人也茅塞顿开,逐渐眼光放亮。没错,就是那里。
“那还等什么,多穿点衣服,带上工具。这就出发。”肖队长带队,大家带好绳索、指南针、电屏灯、铁钎、镐一类的工具。晶晶和罗秘书走在前面,达雅背上猎枪上好子弹以防万一,我收拾好地图,老苏锁好门并打开了阿虎脖子上的铁链,看家的任务就交给它了。所有人全部出动,谁都想亲身经历找到宝藏时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今天气温估计有零下二十几度,但因为没有风,所以并不觉得寒冷。外面开始飘起了阵阵的雪花。看来天气预报也不是很准。原本说是下午才开始的小到中雪还没到晌午就开始肆虐了。不过也好,雪花片片飞舞可以增加我们一行人的好心情。从管理处到山的北坡山路不太好走,我们只能绕山走小路。小路曲曲折折但有个二十多分钟的行程也就到了。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不多时就到达了老苏所说的那个地点。
这是林子边上的一块坡地。细看脚下地势高低不平的走势里还真是有几条浅浅的河沟脉络,不过里面早已干涸,上面是硬硬的冻土层。几条支流交汇处的东北角孤零零地立着一棵高大的白桦树。根河的树种众多,兴安落叶松、白桦、樟子松、山杨、甜杨、爬山松、朝鲜柳等树木一应俱全,特别是白桦林,更是随处可见。所谓独木不成林,这样单独一棵立在山坡的树倒是少见。和远处与之遥相呼应的白桦林放在一起看还真是鹤立鸡群。这树好似一个领军带队的将军,而身后就是它麾下的千军万马。
肖队长笑了:“不用说,一看这地方就像埋宝藏的地方,咱怎么早没想到是这里。”说着就用镐开始刨土。几镐下去肖队长就发现这根本不是办法。这些泥土原本就不松软,再加上是冬季,地面坚硬的像石头一样。
罗秘书不住地唉声叹气:“唉,可惜。可惜现在是冬天。”
达雅也犯了难:“是呀,不知道这宝贝埋的地方有多深。咱这边的冻土层有两到三米厚,就算我们两把镐头一起上阵。刨上一天也刨不进一米的深度。”。
我想了想问道:“肖队长,这一带有没有盗洞。有没有发现有人挖过这里?如果我们找到个现成的盗洞也许还有机会。”
“这一带不会有盗洞吧。盗洞一般都在东北西北两个角,上次桃主任你去巡查过的。”肖队长直摇头,表示在附近没发现过盗洞。老苏抢着说:“我带着阿虎巡山的时候倒是发现这边有人。喊话后人就跑了。底下说不定有人挖过呢。”说着,他用脚踩了踩脚下的实土,地太坚硬了,根本没法知道哪里是空的。
没有人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大冬天的,即使下面有洞也根本没法找去。所有人都沉默了,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先前的一股子精气神儿一下子都失踪到了九宵云外。雪花儿越飘越大,已经化为漫天的鹅毛。先前晴朗的天空仿佛也可我们赌气变得阴郁起来。看来找宝无望,大家都等着我发号施令再作打算。
我全盘的希望转眼成空。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是让大家继续挖下去,还是打道回府,我突然之间犹豫起来,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他们开始大声地议论和猜测。此时的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走下面的一步。我没有他们的心态那样轻松,内忧外患一直就围绕着我,我知道集贤社的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一个错误的决定也许会要了一个人或几个人的性命。错过了今天,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能顺利地拿到铜牌了,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我一个人仰望苍天,任那片片的雪花侵入我的脸颊再被我的温度所融化。看那高高的白桦树,看着它那挺拔高傲宁折不弯的身躯。白桦树皮上高低错落的疖子像一只只大眼睛深情地看着我。万物有灵,一棵树可以傲然挺拔千古,我面前这点小小的困难算是什么呢。看着看着,我的眼花了,白桦树那高大的身体在我眼中化成了一个个幻像,像被漫天飞舞的精灵包围着的幽秘古堡。
咦,那个幻像中间怎么好像有一点点东西那样的不协调。我揉了揉眼睛,没错,在树离地四五米高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红绿相间的小点。那东西隐隐约约地透着一股金属的光泽。我脑中猛然闪现出达雅刚才译出的那句话:“宝贝啊,在三水之交,大树之中。”
“大树之中。”我心里像打了一个炸雷,豁然开朗。兴奋地大声喊叫起来,声音走了好几个音调:“大家快往上看,那是什么?”
一干人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向上望去。也都看到了那个露在外面一小截的东西。虽然只有那么一小截,但还是能看出那并不是自然生长在树上的东西。它绝对不属于植物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人造的金属。
反应过来的人们立刻重新兴奋起来。肖队长和达雅快速架起了人梯。山里人身手就是好,达雅第一脚踏在肖队长的膝盖,第二脚就登上了他的肩膀。肖队长腿上用力,让身体直立起来。达雅再向高处抬高手臂,就能碰到那个东西了。
他摘下棉手套,兴奋地用手感知着那东西的形状。大声地向我们喊叫道:“圆的,圆的,是铜章,是铜章。”他的这句话给所有的人一道新的曙光,底下的人一阵欢呼。
他使了使劲,并没能把那东西从树缝里抠出来。他又高声冲下面喊道:“抠不动,时间太长长在里面了,给我个钎子。”
老苏递了把铁钎上去。达雅用一只手握紧铁钎别住铜章的一头,另一只手握住铜章,手上加力,大喝一声:“起。”
雪花密集地下落,像无数个争先恐后的士兵冲向面门。我们几乎看不清自己身旁边的人了,只能透过雪花的缝隙才能看见人的影子。底下的人没法向上看了,只能听声音知道上面的情况。“怎么样啊?”“起下来没有?”“是铜章吗?”底下的人关注地高喊,你一句我一句甚是热闹。
“完了,不是铜章。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撬折了。”达雅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情重新跌回谷底。
他从肖队长的肩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我的身边,摊开了右手。“桃主任。铜章。”
他右手手心里是一块圆圆的铜章。我接过来仔细观看:这枚铜章本是黄铜打造,因风雨侵蚀上面已绿锈斑斑。与其说是铜章,其个头大小和精致程度更像是一枚“袁大头”银币。铜章的正面有用隶书书写的“五亿美元”四个繁体大字,下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