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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天文地理、历史考古、风水数术、野地生存,规模大一些的盗墓贼更都是团伙作案。无论是其工具之先进,手段之高明,盗洞之准确都令人叹为观止。连专业的考古队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一些人,他们能够像苍蝇一样地围绕着这里。这说明什么?
箱子。床下的那只箱子。一定是辉辉留下的。因为放的地点太过隐蔽,一直没有引起人的注意。使它安安静静地一直停在这个房间里。那里面会是什么呢?是一些和找宝相关的书籍?辉辉找宝时留下的日记、地图或是相片?亦或是什么人手、人手,一只绣花鞋?呸呸呸,怎么越想越离谱,想到恐怖片里去了。相信一个箱子里不会有那么邪乎的东西。
好奇心驱使,我再也没法安静地躺下去了。我轻轻挪动身体,让晶晶的头缓缓地从我的臂弯里滑落出来,安静地落在枕头上。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她嘴角露着甜甜的笑,那个小小的酒窝就在腮边异常地迷人。我悄悄地起身,侧过身子穿鞋。麻利地蹲下,探身取出床下的那个小木箱。
木箱拿在手里,立刻一股浓重地生土味道直冲鼻尖。我强忍住才没打出一个喷嚏来。看来确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它了,生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从地上拽了块麻布,小心地拂拭几下,而后拿到手中仔细端详。这个箱子并不大,是只老式的小实木箱,有一定的重量,这说明里面应该是装着什么东西才是。好像没有书那么重,也没有一只手那么轻,我终于可以排除一两项可怕的怀疑。上面的小锁头小的好像不堪一击,完全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装备。我对付这种锁最有办法了,估计直接拿我行李锁的小钥匙捅捅就开了。
我蹑手蹑脚地找到了裤袋里的那把行李锁钥匙,果然没费什么劲儿,就听得“喀吧”一声翠响,小箱子应声打开。
穷尽了我所有的想象力也没有猜到这里面存留的是什么。打开盖子。木箱里面铺的是块白花花的布,布下还盖着什么东西。就在这个瞬间,我开始害怕,开始后悔自己的冒险。但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我屏住呼吸,咬着牙伸手欲揭开那层白布,可手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一股阴气似乎正向我袭来。我的手已经搭在白布上了。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
一只手从我的后侧搭到我的肩上,柔弱无骨,无声无息。
我本来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箱子上。突然间肩上受了这真实的一下。“啊”的一声,差点就魂飞魄散。
“别吵,现在可是半夜,人家都睡着了。”这熟悉的声音竟是晶晶发出。原来是她被我开锁的微小声音惊醒,不声不响地走到我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的心还在一直“咚咚”地跳个不停,节奏像《威风锣鼓》。“我的晶晶小祖宗,你是要把你师傅吓死才算数呀?”
“凶什么吗,人家就想逗你一下嘛,下次不逗就是了。”晶晶看我不高兴就撅起小嘴,表情可爱极了。
看她这副表情,我什么气都没有了。“好晶晶,乖,别生气。我不是想吼你,刚才你真的把我吓个半死。”
“嗯,你干嘛大半夜的打开这个箱子看呀。难道这箱子里真的有什么秘密?”
“我就是想知道这箱子里的秘密才打开看的。到底看看里面是什么古怪的东西。”有晶晶在一旁胆子大了许多,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上面那层白色的粗布。虽然只是借着外面的灯光,但我们还是都看清了。白布下面是两个很精致的小竹篓。这个东西我当然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是一副普通的围棋。
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以后,我不禁又失望透顶。箱子里根本没有如我所愿,辉辉根本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想来也是,他的确是死得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他自己也不会想到。那就更没有可能专门为到这个屋子里的人留下些什么了。我让晶晶打开灯,自己拿出围棋和白布翻看着,试图从中嗅到什么。果然又有了新发现,那块白布打开竟有三尺多长,一侧还有缝边,中间压着粗线。这不是块普通的白布,而是一件斗蓬。还有,在其中一盒围棋子的竹篓里,有一张纸质的棋盘。我把它打开以后发现上面用铅笔密密麻麻地标示了白子和黑子的位置。按说这种棋盘最便宜不过,没有什么特别。但从这张棋盘的印刷和折印来看,这副棋绝对是没怎么下过的新棋。
“师傅,你怎么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呢?原来你也有随便翻人家东西的习惯呀?”晶晶仍不明就里,托着腮帮子一脸的天真。
“我这是在断案子,在找证据,哪里是在动人家的东西。这些都是被害者的遗物。”我想即然以后晶晶会是我的妻子,那这些事情自不必隐瞒。我把这些天来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她完全听傻了,像是在听一个童话故事。听完了之后瞅瞅我,又看看墙上。“完了,完了,桃子师傅你真成了这个辉辉在人间的影子了。”
“啊!为什么你这么说?”
晶晶若有所思地说:“你看,人家说有个新人会来到公墓接替他。那人就是他在阳间的影子。这不是明显在说你吗。而且你想想,你不但顶替他来到公墓,而且你们的年龄相仿,还住在同一间宿舍里。最可怕的就是,现在更是应验了这件事。”
“怎么应验?”我不知道晶晶又看出了什么;有时女人的直觉就是比男人敏锐许多;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一见面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你没看见咱们这屋子的墙上有红双喜的印记吗?”
“是呀,曾有对新婚的爱人在这里住过。我早就看见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笨啊你,你怎么就想不到,那对新人就是辉辉和他的女人呀。”
“何以见得?”我有些狐疑。
“你想呀,只有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才会分配到宿舍来住,而且宿舍大都几个人合住一间。一个人住单间的情况并不多见。你现在是公墓的主任,是因为级别特殊才住这里,而辉辉只是个普通职员,为什么住这里?”
“你是说因为他新婚没有房,局里才让他住这里的?”
“正是。你没发现这屋里的床比普通的单人床宽大许多吗。以前他和他的女人住这里,现在你也和你的……”说到这儿,她突然发现差点把自己说成了是我的女人,娇羞地不敢说下去。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大惊。这么多巧合,难道我真的是辉辉在阳间的影子?只要我夜宿公墓,就会大难临头吗?
我又翻弄着那件斗蓬和那幅围棋。
“他为什么要在箱子里放一件颜色雪白的斗蓬呢?还有,这张围棋盘上画的棋谱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我也不理解。可能没什么含义,就是普通的个人物品吧。”
“绝对不会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个人物品,他不会把它藏的这么深,而且还用锁锁上。”
“也是,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两件物品。也许对于了解整件事情很有意义呢。”
晶晶突然间露出了笑容。我有些惊讶。“你笑什么?”
“我觉得我的这个假期真是不错,不但可以见到我天天思夜夜想的桃子师傅,而且还可以参与这么刺激的历险。”
我想起当年晶晶在宿舍里那么害怕鬼。现在竟然把这些当做一次历险。晶晶真的长大了。
我若有所思地回答:“对,一次绝好的历险。”
第五章 寻宝阵营
次日一早,晶晶就自己坐车去了根河市图书馆。我们商量好,由她来搜集一些资料,查一下有没有和宝藏相关的记载。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坐方小胆的车去公墓。
“方师付。”又是由我打破了沉默。
“嗯。”他似乎有点怕了,对我的提问都很警觉。
“辉辉是新婚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纹心閣論壇
“他们小两口就住在我现在的那间宿舍?那现在他妻子呢?”
“辉辉死了,她也很害怕,就回老家去了。而且电话也换了号,没人能联系得上了。对了主任,您能别总问我死人的事吗,我实在胆子小,不敢往这些事上想。”
我终于忍不住了。“方师傅,你说你这么大一人,至于胆子像小耗子似的吗。”
“别以为我一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我也不是这样的。”
我好奇地问:“噢,那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方小胆咽了两口唾沫,侧过脸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行啊,说给了你听你就不用再成天问我这些事情了。”
“嗯”我企盼着听他的故事,但他口中吓人的故事可能会近在咫尺,又不免有几分担心。
他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那还是在几个月以前的一天,我还是向往常一样送肖队长他们去公墓。在回局里的路上经过一片林区。对了,就是我和你撞到黄大仙的那个位置。突然有些内急,我把车停在路旁。这一带虽然不经常有车出没,但我还是想往林子里略走走再方便。站好了位置,我突然间听到了几个人在林子里说话。”
我听得入迷,催促道:“是什么人呢?说的什么内容?”
“因为山区的林子较密,我根本没看见人影。我只知道有人在里面。听见有人声我也不能在这儿尿了,人家听见了也不礼貌。我正准备离开,但他们的对话吸引了我。其中一个声音说:‘能确定是在前面的山里吗?’另一个说:‘没错,再翻过前面的山就是了。’‘告诉老五,等我们踩好点子,让他直接把东西送上山。为了那块破铜板子,咱们得做好长期蹲坑的打算。’我当时不禁一惊,铜板子?说的不就是那个什么张作霖的遗产吗。正想着怎么办才好呢,突然间,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心里暗道不好。但已经晚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我腰眼上。”
“听见身后一个低低的声音:‘跪下’,一脚重重地踢在我的腿弯之间,我应声而倒。那只脚立刻踩在我的头上,就听见那人抹鼻涕的声音:‘老大,有个生瓜蛋子在这疙瘩偷听咱们说话。怎么处理?’接着,就是树木‘蔌蔌’的声音。好像出来了不少人。一个声音说:‘老大,他一定听到咱们要干啥了,直接做掉吧。把尸体往林子里一扔,两天就被狼吃了,谁也找不到。’‘对,就得这么干,谁让这家伙命短,碰上了咱们。’我当时脸被埋在草稞子里,头上还踩了一只脚,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就等着任人宰割了。说实话,我真以为自己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吓得都尿裤子了。接着,就是一片沉默,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那个老大发话。那个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想起来就让人胆寒,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有份量,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的:‘这个人应该没听到什么要紧的。放了他吧。’接着,踩我头的那个家伙就接着说:‘臭小子你听好了,算你命大。如果回去和谁说个一言半语,你记住了,不管你走到哪里,老子一样要你的狗命。’我头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觉得头上的那只脚离开了,然后脑袋重重挨了一击。就晕死过去。”
我听的也是心惊肉跳,终于明白方小胆为什么胆子这么小。他的生死其实就在那个老大的一念之间。别说他,换作是谁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吓个半死。
“这事你还和什么人说过吗?”
“没有,和谁也没说过。回家以后,我的半侧脸肿了一段时间。我只和家人说不小心摔的。”
“那你为什么偏偏和我说呢?”
“听局里的同事说,桃主任你年轻有为,是大地方回来的人。我想有什么事和你说说应该不碍事。刚回来那些天我特别害怕,每天去公墓送人就像上刑场。我和肖队长、达雅他们说自己见过山里有打公墓主意的坏人。他们扛着猎枪带着阿虎在山区来来回回兜了几圈也没发现有人的踪影。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天也冷,不会有人再潜伏在山里了。不过那件事真把我吓个不轻。从此以后,我就一直直疑神疑鬼的,晚上也常常做噩梦。”
“你真的没看见那几个人的长相吗?”
“唉,上来就被人家踩在脚底下,哪能看得到呀。再说,就算我可以回头,只要我看上一眼,哪还有小命在。”方小胆说起这段痛苦的回忆满脸死灰。
我刚想再安慰他两句,车已经进到满归镇了。肖队长和达雅打开后门上了车。我们的话题只好就此结束。
一日无话,吃完晚饭,罗秘书、方小胆、我、晶晶四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纸牌。北方夜间天气冷,很少有人出门,看电视、打牌、麻将就成了一种生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