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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僵持了近五六分钟,我忍不住悄悄回头,用余光扫了一眼‘蠢贼’!
我靠!
这个蠢贼竟然就是在医院里给我十块钱,上午在电话里和我大吵了架的什么南!
这回我也不害怕了,站正身子恶狠狠的瞪他。
什么南正在看我们头顶上的天花板,低下头看到我,一愣。明显,他刚刚也没认出我来!
上下打量我几眼,他出声道,“你不在精神病医院门口等着我,跑回学校来干什么?”
我抽搐了下嘴角,把一句谁等谁傻逼咽了回去,瞪大眼睛不输阵的吼回去,“你不是也没去精神病医院门口找我?”
说出口的声音沙哑,气势减弱了不少。
“呵呵……”什么南挑起嘴角一笑,“谁去谁傻逼。”
哎呀我去,我,我指着他大声喊,“你不去,然后跑我寝室去翻我内衣。你无耻下流卑鄙变态……”
“一个拳头都塞不进去的内衣也值得我一偷?”什么南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我胸部,“小朋友,你还没发育呢吧……”
我刚想发飙骂回去,什么南突然说了句,“我是你们学校请来捉鬼的。”
然后,指着他刚刚一直看的天花板,对我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第24章听说打开时,骨头都煮化了
我顺着什么南的手看过去,见本应该雪白的天花板,正在一点一点变红。那红,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最后,竟然有水滴一样的东西滴落下来。
滴答~
一滴红色的水滴滴落,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眼有点模糊,用手揉完再看。地上的红色水滴不见了,抬头再看天花板,雪白雪白的。
咦……
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什么南,什么南正在看我头顶的天花板。我昂头,扫到一缕黑雾浸进雪白的墙里。
眨了下眼,天花板又恢复到雪白。
什么南推了我一下,“别看了,已经走了。”
我一个踉跄,甩了一下肩膀对他恶声恶气的道,“小点劲儿会死啊,没见我还是个伤患?”
我不提伤患两字还好,一提,什么南马上抱着肩膀蹲下了,一脸的痛楚,“你丫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大劲儿。再打两下,我非让你废了不可!”
“打死你活该!”我顶嘴回去,“你捉鬼就捉鬼,翻我寝室干什么?还往我床底下钻,我床下能有鬼?”
我不会说春季运动会时,我因为和李丹打赌报了铅球,为拿奖甩开膀子练了一月臂力……
什么南抬手就向我打来。
我吓的一哆嗦,瘸着腿往后退了一步。站稳后,才发现他是在吓唬我。
什么南站起身,活动了两下肩膀后,对我道,“你床下没鬼,我在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回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南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看见了就知道了……”
废话,说和没说一样!不过,看他说的好像不是假的。
瞪了他一眼,我单腿跳着往楼上去。
什么南喊住我,“你干什么去?”
“拿钱包,”既然什么南不是贼,那我钱包应该还在。
“要钱不要命?”什么南指了指刚刚出现一片红的天花板,“你没看到有鬼?”
我当然要命,可没有钱,我今天就得露宿街头!
什么南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对我摆摆手,“这样,你等我办完事儿,办完事我跟你回去拿。保你平安无事,不出意外能活到死。”
这话,听到耳里咋这别扭呢……
不过这次我没顶嘴,用人朝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单脚跳下楼梯,我问什么南办什么事?
什么南大步走下楼梯,“先捉两个小鬼练练手……”
呃……
我止步,这种事儿,我还是离远点好吧。虽然我能看到,可捉鬼……
什么南在前面走的飞快,“天可马上就黑了……”
我想了想,一跑一颠的跟了上去,“那什么……什么,那个,南,你等我下!”
这种时候,还是跟在专业人士身后安全点。
什么南回头,“南?你叫这么亲热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我操,我和你也不熟啊。可你那字丑的连你亲妈都不认识,我哪知道你姓啥?
有求于人,这话我又不敢说出口,憋了半天,“那啥,那天下雨,纸湿了,前面的那个字模糊看不清了。”
我为我的机智点赞!
“湿了的符,能起作用把厉鬼激怒?”什么南冷哼一声,走的更快了。
麻痹,这货是什么星座的?性格咋这别扭呢?
什么南出了女生宿舍,直接往锅炉房走去。
“这死人了?”我跟在后面没话找话,“死在这儿?”
我咋没听说呢?
“你不知道?”什么南笑了,“也是,就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发生时你还在精神病医院里哼儿歌呢……”
什么南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扫了眼,上面除了宋丽敏和周玉婷的名字外还有三个,依次是张育人、周强、夏志明……
“这三天,死了三个。一个老师,两个学生。那个老师在你们学校门前被洒水车轧死了。两个学生,一个,在电线杆上吊了一夜,另一个,就死在那个大锅炉里。要不是学生打热水里发现水里有熟肉……啧啧,听说打开时,骨头都煮化了……”
第25章必须把初吻保住,就算给只猪,也不能给只鬼!
骨头都要煮化了,那这个掉进锅炉里的人,是要煮了多久。
在这期间,又有多少学生打了,用了这人肉汤?
洗头,洗脚,洗衣服,甚至是泡面,煮饭……
一想到那飘着人油花和烂肉的水……
我胃里一反,跑到一边扶着墙大吐。
画面太美,不是吾等鼠辈能去想像的。
什么南一边翻兜,一边说,“这就吐了?被洒水车轧得肠肚爆裂的那个才叫一个血腥!也不知是早上几点遭的祸,发现时肠子都被附近人家养的狗掏没了……”
我一天就吃了一碗冷面,肚子里没什么玩意。连胆汁都吐完后,冷笑了,“活该,这都是轻的。”
什么南回头看我,黄鼠狼似的眼睛里冒出看鸡时的精光,“太平,你这话,有点意思……”
太平?太平是谁?
太平公主?
“你大爷!”我抓起一块砖头砸过去,“你丫的欠揍!”
什么南大笑着躲开了,一甩手,也向我扔过来一什么东西。
我身子一闪,那东西掉在地上,定眼一看,是个揉成一团的黄纸团。
我擦,这货真恶心人,居然拿擦鼻涕的纸扔我!
“这是护身符,你握手心里。”什么南看向锅炉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蹲在那里别动,要是有鬼过来,你就用这东西扔它。”
说着,走进了锅炉房。
我愣眼,脑子有点懵。
这玩意是护身符?当我没见过市面咋地?
我扯开衣领,把我贴身带了近十年的荷包拿了出来。
荷包是我小时候我妈亲手绣的,虽然只有红布白线,可在我眼里却异常精美。留恋的看了两眼,我把里面的符拿了出来。
也是黄纸,不过已经很旧了,颜色发暗,不如什么南给我的那个鲜亮。叠成整整齐齐的三角形,还绑了一条红线,呈六角星形状。
左手旧右手新,我比量着惦两惦后,把老符的线拆了,想看看里面画的东西一样不一样。
旧符上的符咒,画的很有规章,一笔一画,都彰显着力度。
我虽然字写的不咋地,却经常看各种字体字帖。旧符上的笔道,有点颜体的味道……
新符……
我忍着恶心展开,就怕看到里面有一团湿。
只扫一眼,就不想多看了。
那笔画毫无章法可寻,整个符丑的就跟被猫挠散了的毛线团儿一样!
我嫌弃的把新符放在地上,把老符按以前的折痕叠上了。
正捉摸着怎么把红线绑上去,便觉得一股阴风向我刮来!
我抬眼一看,‘妈呀’一声坐在地上了。
向我跑来那个人,不,跑来的那个鬼和个血葫芦一样,身上冒着白气的肉,边跑边往下掉。跑一步,掉只手,跑二步,天灵盖直接掀了下去,一只眼珠掉在地上,被只剩下白骨的右脚骨踩爆……
这只煮死鬼虽然一边跑一边掉零件,速度却出奇的快,不过眨眼间,就窜到了我面前五米的地方。
我吓的脑子都木了,大叫过后,连忙捡起什么南给我的那张符,用力扔向煮死鬼。
带着褶皱的符纸脱手而出,往前飞了半米左右的距离,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了。
我操,看着落在地上的那张会,我终于明白为啥什么南把符团成一团扔给我了。
因为他大爷的纸没重量啊!不团扔不出去啊!!!
时间不容我多加考虑,情急之下,我一扬手,把带了十年的老符扔了出去。
叠成三角形的符纸划破空气,直直向离我还不到两米的煮死鬼飞了过去。
我心中一喜,睁大眼睛等着看这煮死鬼在这张符纸的作用下或停住或跌倒或像宋丽敏那样大叫又或是直接被打得魂飞魄散!
可二秒钟后,那符竟然从煮死鬼身上穿过去了……
穿,穿了过去……
我傻眼了,符对这鬼没有用!!!!
煮死鬼三两步跑到我面前,笑了,露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牙齿。一低头,煮熟的舌头从只有半片嘴唇的嘴里掉出来,一股奇异的肉香直奔我的门面。
“它要亲你!”什么南大喊道,“快趴下!”
这辈子,我第一次行动这么快!眼一闭,一转身就趴在了墙角的石堆上。前胸被石头硌的生痛,还没等我喊出声,右肩膀就被那只鬼手抓住了。一使劲,差点把我扳过去。
我吓得用脚使劲往后踹,把脸按到石堆里不起来。
他大爷的,必须把初吻保住。就算给只猪,也不能给只鬼!
就在我奋力抗争时,鼻子都快在碎砖上撞出血时,肩膀一下子被松开了。随之,什么南的声音传过来,“妈的,大意失荆州,差点让你跑了!”
我回头,见什么南右手扳在煮水鬼的肩膀上,左手速度极快的把一根拇指粗的红绳缠在了煮死鬼的脖子上。
煮死鬼放声尖叫,想跑,却不敢碰那根红绳。
什么南一背身,把煮死鬼摔到了地上。
煮死鬼发出一声哀号,挣扎着想爬起来。什么南一脚踢过去,煮死鬼翻了两翻,胳膊,手,熟肉,掉的到处都是。
我一个寒颤接着一个寒颤的打,用手住地连连后退。
这场面,毕生难忘!
什么南回过头,劈头盖脸对我一顿骂,“你咋这废物!你不是不怕鬼吗?怎么连个符都扔不好,我要不是跑的快,这玩意就上你身了!”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等理解这货是在骂我时,什么南已经牵着红绳拖着鬼,走到我面前蹲下,很是认真的拔我眼皮,“靠,这么多年遇到这么一个能见鬼的,不是被吓傻了吧……”
“你……”我一把把他手打下去,嗓子有点紧,声音有点抖,“你他妈的才傻了!”
“哟,老妹儿挺坚强……”什么南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别害怕,有我释南在,绝对不会让鬼碰到你分毫!”
说着,站起来一抖红绳,煮死鬼竟直他飞了过去。然后,凭空不见了……
我目瞪口呆,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煮死鬼这是魂飞魄散了?
释南把空了的红绳团成一团放进兜里,弯腰把我扶起来,“走,下一处,体育馆。”
我腿软,走不动,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盯着地上那张皱巴巴的符,我疑惑的道,“为什么符打不这个鬼?”
“开什么玩笑!”释南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我画的符打不到鬼?”
“不,不是你的。”我指了指远处,我带了多年的老符。
释南走过去捡起来,三两下折开了。眯着眼看了会,又用手搓了搓,“这种符能打鬼就怪了,废纸一张!”
说罢,双手一揉,把那张老符扔到了不远的树丛里。
我心中一空,瘸着腿去拣了回来。展开抚平,叠好后又小心翼翼的装回荷包,贴身戴好。
这,不管有没有用,都是我爸跪在丈高的大佛前,磕了十几个头给我求来的……
体育馆和锅炉房是南北两极,考虑到我走的慢,释南给了我几张符护身,自己去收鬼。
他跑着去时,太阳正在下垂。气喘吁吁跑回来时,太阳还露着小半个脸。
看了眼天色,释南再三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回去拿钱包。
我急了,我当然要回去拿。不拿我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对他一伸手,“不拿也行,你借钱给我,我明天再还你!”
“就今天没带钱。”释南认命,带我回女生宿舍拿钱包。
“你宿舍里有只煞,这几个人都是她杀的,不好对付,”释南走路的速度极快,“你要在天黑前离开学校。我挺佩服你,那么阴寒的地方,你是怎么住下去的?”
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指的那只煞,一定是宋丽敏。
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嘀咕,那也不让我先拿钱包。我先走了,他再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