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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再次点下的同时,释南脸色微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色。他把第二捧树叶点着,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没有动。
他的身后,第一捧点燃的火光,被走蛟一尾巴扫过来,拍灭了。
妈的,我急了!释南带着重伤,冒着生命危险点的火,就这么被拍灭了!靠,还能不能好好儿玩耍了!
一把把纪浩然推到一边儿,我抬脚迈到画中。
画里,狂风大作,墨色的大树被吹的摇曳呻吟。女王大人在黑蛟的尾处跳跃,好几次,险些被黑蛟的头砸到。
我几步跑到释南身前,伸手去扶他。
“你进来干什么?”释南不动,他抖着手指,对准面前的枯叶,“快出去,我自己能行!”
“行你二大爷个腿腿!”我连拉带拽,把释南往画前推,“这玩意儿我会,我来!不就是点个阴火吗,我行!”
“你的速度不行,必须要点很多处,”释南回过身,就地蹲下点树叶,“不然……”
我抓起一把枯叶,在心底默念引火咒。指尖一亮,手中的枯叶‘噗’的一下燃了起来。没有多想,随手一扬,把那把烧着的树叶扔了出去。
树叶四散,所落之处,皆燃起星星之火。
火借风势,风鼓风威,那些星星之火,在狂风的催动下,马上燃起一片,有了燎原之势。
我回头再去拉释南,“不然什么?”
释南顿了下,“你怎么做到的?”
我狠抓了两下头发,一把把释南给推到了画外,“你是猪吗?不知道风越大火越大的道理?你丫快出去,你这样救不出女王大人!”
释南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也从画中拉了出去,“你更不行,只能送死。”
我踉跄着跌倒到画外,撞在纪浩然身上。纪浩然脸色惨白,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画内,“火越来越大,女王大人怎么办?你们不救它?它救了咱们,你们不去救它?”
纪浩然越说越激动,一把推开我,神色坚定的道,“你们不救,我去救!”
我连忙回手去抓他,一句我去救还没说出口,就见烧成火海的画内,黑蛟和女王大人的纠缠已经变成追逐战。
女王大人边闪边退,用极快的速度向画的边缘靠近。黑色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之中,如黑豹一般威风凛凛!
释南收回踏到画里一半的腿,擦擦嘴角,把符咒举在手中对纪浩然笑了,“纪浩然,你一定是积了十世的阴德,才有幸得到这么一只有灵性的猫!有它在,阎王爷都不敢来索你的命!”
纪浩然的双眼被大火映的通红,他走到画前,对正跑过来的女王大人张开了双臂。
我心中说不出的激动,画里的火,天上的电闪雷鸣,砸落而下的雨滴,走蛟的嘶吼,一切的一切,此时在我眼中,都成了背景。只有女王大人,才是屹立于那片天地之间最为特殊的存在。
恍神间,女王大人的身影,和我记忆中那只秃了毛的小白猫相叠。它在黑蛟长尾的攻击之下,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棵燃着大火的树上。
脚尖一点,又窜向另一根。再点,修长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向画外扑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把那只白色精灵抱到怀里。
可它,却奔着纪浩然的方向而去。
眼一眨,白猫变成黑猫。我的马开心,变成了纪浩然的女王大人……纵鸟扔技。
我轻轻扭过头。
如果马开心在,做的一定不比女王大人差,如果马开心在,没准,直接就把那只黑蛟给干掉了。如果马开心在……
‘嗷’的一声猫叫,释南大骂了一声操!
我连忙回头,去看女王大人。
画中,熊熊大火已经烧到画前。黑蛟凄声嘶鸣,在火中翻滚。而已经跳到纪浩然怀中的女王大人,竟,竟然被画中一只天外来手捉住了尾巴!
没错,就是手!一只人类,属于女性,嫩滑修长的手,那只手,还他大爷的涂着粉红色的指甲,带着一串别致的,用古铜钱制成的手链。
那只手捉着女王大人的尾巴往后拖,同紧抱着女王大人的纪浩然僵持不下。女王大人放声惨叫,几次回头用爪子去挠那只手,爪子都从那只手中穿了过去。
那只手再次用力向后狠力拽女王大人的尾巴时,我扬起手,一把把那只手抓住,咬着牙较着劲儿不让它再动。
释南右脚一踢,横在地上的尖刀一跃而起,落在他的手中。他两步上前,手中的刀狠力向那只手刺了下去。
一穿而过,没起任何作用。
感觉到那只手力道越来越大,我焦急的道,“快办法,我要抓不住了!”不只是我抓不住了,画里的大火也迫在眉睫了。要是再耽搁下去,没准火势就蔓延到画外了。
释南看了一眼画内,对着浑身毛发炸起的女王大人道,“对不住了!”
说罢,手起刀落,贴着那只手,把女王大人的尾马割断了。
女王大人‘嗷’的一声惨叫声中,纪浩然向后一叠,抱着女王大人摔倒在地。女王大人一跃而起,断尾上的血甩了纪浩然一脸。
猫尾一断,那只手猛的向后一松,我没有准备,被拉的向前跨了两大步。刚想松手,任那只天外来手回到画里,那手就扔掉猫尾,反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往画里拉。
大爷的,我要是让他得逞,这些年的饭就白吃了!没犹豫,我对着那只有脉门上长着一颗红痣的手张嘴就咬了下去!
冰凉,像是咬到了漠河的空气一样,冰的唇齿发麻!可马上,那只手就松开了我的手。
我往后一退,立马离开那副画三米有余。
释南没有丝毫耽搁,在那只手退回画里的一瞬,一声大喝,把那张符咒拍到了地上那个阵的中心。
轰的一声,金光四起,向墙上那幅面罩了过去。
几乎是马上,耳侧的电闪雷鸣没了,蛟鸣没了,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画里,火光一片,那条黑色走蛟,在阵阵烟雾中,向画的深处蜷缩而去。而那只天外来手,已经不知踪迹。
突然,一只极美的眼,出现在画中的天空之上。转了几转后,向画外看了过来。
第224章从现在开始,请叫我不‘切’不舒服斯基,谢谢。大家小年快开乐~~那只极美的眼在天际之上定定的向画外看了一会儿,长长的睫毛一眨,消失不见了。
我咽下一口吐沫。看着那只眼消失的地方,问释南那是什么。
释南摇头,道,“这里太过诡异,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快走。”
我点头。
此时,画里的世界已经被大火笼罩,墨色的森林,被无情的吞噬。黑蛟在大火的上方翻腾飞跃,画里的声音虽传不到外面,我却似能听到它正在痛苦嚎叫的声音。
女王大人也在嚎叫,声音极为凄惨。
我回过头。见纪浩然正小心着把女王大人抱起来。女王大人断了一截的尾巴,搭在他的手臂上,血,滴滴答答的滴下,把纪浩然的衣袖染成鲜红一片。
释南从地上把女王大人的半截断尾捡起来,率先走到了无一丝光亮的走廊里。
我紧跟其后,出去时,释南正在点烟。火机一亮,照亮了他沾着蛟血的面孔。
纪浩然抱着直哼哼的女王大人走出来。看了眼身后的凶房,问现在怎么办。
里面不仅有一个死相极惨的梁燕,还有我们战斗过的痕迹。蛟血,猫血,我和释南的血画下的阵法。符咒。
这些东西,想要收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收拾清的。要想不让别人察觉出异常,简直比上天还难……
释南舔了下嘴唇,猛吸一口烟,把纪浩然推到了一旁,走回了屋儿里。
不一会儿,屋儿里闪出几点火光。
床单,被罩。窗帘,能着火的东西。都被释南点着了。
他走出来,把烟头弹了进去,猛咳两声道,“今天晚上,就放火玩儿了。走吧,再晚要有人上来了。”
说完,抬手推了下我肩膀。
“不会把那个阵烧了吧?”我问。
“你能更傻点儿吗?”释南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怎么就傻了!”我睁大眼睛瞪回去!
当初,释南破刘建国的伏妖阵,不就是用火把那些符给烧了?
“已经发动的阵,火烧不没。刘建国的那个伏妖阵还没有发动,不然破起来会很麻烦……”释南猛咳一声,脸上的笑没了,脸色随之变得惨白,“快走。”
略略一解释,我明白了。没再耽搁,在纪浩然用手机照出的一丝光亮中,向楼梯口快步走过去。
没几步,梁燕的鬼魂横在了我们面前,戾气极重。
她狰狞着献血满布的面孔,对我们尖声吼道,“我死的本来就够惨了,你们为什么连个尸首都不给我留,为什么!”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释南。
多年前,释南曾经说过。往生者对自己的肉体都极为重视,因为那是它曾为人的证据……
释南松开我的肩膀,右手向前一抓,把梁燕抓到了手中,“你是选择现在自己归阴,还是选择我揍你一顿把你扔进地府,送你归阴?”
梁燕挣脱不掉释南的手,对着释南尖声大叫,“你敢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一下子就笑了!
丫是鬼,是鬼懂吗?释南是阴阳先生!阴阳先生收拾鬼,用要保持狗屁的绅士风度吗?
刚想把这话说出去,便听释南在一旁道,“打女人怎么了?再无理取闹,往残了打。”
我一记横眼飞了过去,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耳呢?
梁燕显然没想到释南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表情一顿,愣住了。
释南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右手一拽,一握,把梁燕的鬼魂拍到左手心中握成一团的纸上,“墨迹。”
没了梁燕拦道,我们三人一猫火速冲下楼梯,回二楼自己的房间。
纪浩然的房间在楼梯的左侧,下了最后一梯楼梯,他拿着手机,抱着女王大人火速回去。
没了光线,我和释南深一脚浅一脚的,大步向自己房间跑去。
不远处,一点豆大的光亮,在黑暗中亮起。一暗,一股香烟味弥漫过来。
我放慢脚步,有人,在我们房门口吸烟。
释南脚下一顿,拉住了我。
‘啪’的一声,一簇火苗在前面亮起。发蓝的光线中,庄堇的脸,显现其后。
她把火机往自己靠了靠,让我们看清她的脸后,又向前递了递,让幽蓝的光线把我们笼罩进去。
我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眼释南。
庄堇怎么在这里?和释南约好的,还是听到了上面的动静?
“大晚上的,又停电,两位真是有闲情逸致。”庄堇挑眉一笑,夹着烟的左手,指了指上面,“怎么样,上面好玩儿吗?”
“庄小姐兴致也不错。”释南拉着我走过去,回道,“想知道好不好玩儿,怎么不上去掺合掺合?”
来到房门前,释南拿出房卡开门。
庄堇转过身,眼睛上上下下的往我们身上打量的打量一番,又笑了,“身为女人,我嫌脏。在这种时候,我更愿意,看热闹……”
释南扭头看了眼庄堇,把我推到了房间里。我回过头,看了眼门外的释南和庄堇。
昏暗的光线下,释南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庄堇还在笑,对释南说出的话带了几分哀怨,“真是冷酷无情,连句话都不愿意多和我说。不管怎么说,昨天晚上……”
‘啪’的一声,释南把门关上。庄堇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
我揉揉被震的嗡嗡鸣响的耳朵,看着眼前的黑暗愣了一小下。
好吧,这两人需要二人世界。
转身摸索着往床的方向走时,我忍不住‘切’了声。
不知道‘切’什么,就是不‘切’一下,心里像是有口气吐不出来一样。
从现在开始,请叫我不‘切’不舒服斯基,谢谢。纵帅欢亡。
在床上摸到包后,我把小手电拿出来打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有了一丝光亮。
甩甩依旧在流血的右手,我用左手把应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到了背包里。
这橦小楼是半木制半砖石的结构,三楼凶房的火不管有没有人上去扑救,都会危机到二楼。
释南没在外面待多长时间,几乎是我刚把包收拾完,他就推门走来。
我们两个分别到卫生间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相互配合着给对方包扎手上的伤口……
消毒液浇到伤口上时,那个痛劲儿!释南这货,是怎么一眼不眨的忍过来的?
我痛的泪花直冒,张口就埋怨。丫的,他自己的血不够用了,所以要用我的?
释南一边用左手配合着我左手系沙布,一边道,“画那个阵,要阴阳两血。纪浩然如果是个妞儿,我肯定不用你的。”
“用就用,好好儿说不行?非得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给我一刀?再深点,手就废了了!能不能换个地儿?”
既然非要用我的血才行,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可能不能别把我当个汉子用,直接一刀就划了下去。
现在想想那场景,头皮还在发麻!
释南沉默了下,把沙布系好后,回了句,“好,换个地儿,下次割脸。”
割,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