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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被扒皮剔骨。埋在心底最最深处,最为见不得人的隐私,带着丝丝鲜血,被挖出来摆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当成餐后甜点,肆意品尝评论。
而这个人,是释南。
“讲点理。天那么早,开的早餐店只有那一家。”
“释南,我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好玩吗?怎么着,你不想捉鬼了,打算改行当世界警察,往我家事里掺合掺合?”
“我和他没通过几次电话,他最初是打去百鬼林,我……”
“所以,我的事,慕容和纪浩然也知道?你们都知道我爸和陆明他妈外遇逼死我妈和我弟,他们结婚了,我和陆明明明是兄妹却一定要在一起?”
原来品尝这甜点的,不止是释南,还有百鬼林中的每一个人。
“你冷静点。”女来私划。
“我很冷静。”我看着他笑了,一直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来,“麻烦你停车,我要下车。”
我没有办法再和他在一个空间待下去。不只是他,还有百鬼林中的每一个人。
我不敢站在他们面前,我在他们面前赤祼上镜,没有一丝遮羞之物。
“高速上,不能停车。”释南道。
“不用停车,不用。”我打开安全带,“不用麻烦,我这样下就可以。”
释南伸手拉我,“苏青柠,你……”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开车门。锁着,拽了几下都没拽开。
“苏青柠,你当初偷看我眼睛时,我……”
“因为我偷窥过你的隐私,所以你也来探看我的?”我扭头看他,连连点头,笑道,“很好,这样一来一往才算公平。既然扯平了,那我在这上面也不欠你什么了,现在,让我下车。”
释南沉默,不说话。
“我要下车!”
“我说什么你心里才能好受些?你告诉我。”释南道。
“你不用说什么,你没错。”我对他道,“想让我好受些,现在就让我下车。”
见他不动,我起身去找控制车门的开关。我记得,就在……
一声急刹,车猛然停下。
惯力,头一下子撞到挡风玻璃上。脑袋里嗡的一下,眼前全是星星。
释南按我坐下,把安全带系上。
我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星星才一颗颗消失。想抬手去解安全带,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释南你放开我。”
释南把车重新启动,“我送你去医院。”
“姓释的!”我瞪着眼睛对他吼道,“你以为你和我很熟?自认为知道些我一些秘密,就不是外人了?”
“……”释南沉默良久,回头看着我冷声道,“你不能死在我车上,不然是我的责任。”
我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思想有些飘,连肉体上的痛都远了。
其实兰诺说的对,活着不如死了。那个地方多好,往下一跳,什么都结束了。即不用担心暴尸荒野也不用担心会有野兽分食,没准,灵魂直接六界无存了,干净又利落!
两个半小时后,释南把车开到医院门口。放下我,走人。
我除了磕到的地方有一些青肿外,没有什么大事儿,开了一些祛瘀消肿和治胃痛的药就让我离开了。
本来想打车回去,一扬手,过来的是司徒老哥。
“你一直跟着我?”
龚叔有事出远门,袁可断手末好,这些天都是司徒老哥跟着我。虽然有一天没一天的,可从我刚才招手他就过来的速度上来看……
我心一沉,那我和‘他’在早餐店里吵架,司徒老哥不是都看到了?
“碰巧,受委托的人又不是我,不是我的买卖我不那么上心。”司徒老哥一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我咬咬唇,坐了上去。
司徒老哥瞄了眼我,道,“脸色这么减,感冒了还是受伤了?你八字和医院挺合,时不时就来一趟。”
我没搭他的话,把手机开机后,往里输数字。
早上时虽然吵的厉害,我却听到‘他’说陆明妈住院半个月了,陆明联系不上。
怎么会联系不上?在我的印象中,陆明的电话很少有关机或是停机的时候……
十一个数字输入后,我看着手机犹豫了片刻。一咬牙,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里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机械女声。
不在服务区?
他去哪里了?我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半年前,当时他只说他要出个远门,我也没有问他去哪里。
陆明好像有个新号,我没记住。想了下,我给龚叔打过去,他是委托人,经常和陆明联系,应该会有陆明别的联系方式。
龚叔接的挺快,听我说完,哈哈笑了,“没事儿,好好儿的,放心吧。他家的事儿我待会和他说,等他方便了就和家里联系。”
待会……
这语气……
“龚叔,你知道陆明在干什么?你和他在一起?”
“……怎么可能在一起!”龚叔道,“隔好几千里地,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知道他在哪儿?”不然怎么知道隔好几千里地?
“知道啊。”龚叔道,“他上次和我打电话时显示是广西省。行了,不和你聊了,要登机了。”
嘟,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机一愣,龚叔,做飞机!一个杀人犯精神病,还做过牢,能做飞机?
难道他上次因马开心的事出来时,他的雇主帮他洗清案底了?
没准,有钱有权有势的人,什么本事没有。
把电话放回到包里,我看着车窗外长呼出一口气。
有一种感情,是两人永远也不会在一起,可彼此却要知道,彼此都活的很好,并以此为己生幸事。
第283章我对你说,你又还给我那句。
我头撞的不重,回去后都没用擦药就好了。反倒是这个胃痛,着实让我遭了几天好罪。
不吃东西痛,吃东西痛。喝凉水痛,喝热水也痛,而且石药无医。就那么痛了六七天,稍稍好转,能咽下点稀粥时,日子来到今年最后的一个十五月圆之日。
难得,无止真人赶回来了。
更难得的是,这次拜月竟然成功。要知道,虽然是十五,外面可是在下雪,天上别说月亮,连颗星星都没有!
在那安静祥和中美美睡了一觉后,后脑不沉也不昏了。伴随自己近两个月的脑无力消失殆尽不说,感觉念头有所增强!
我心中一喜,回身从包里把镇魂铃拿在了手中。
往日冷冰冰的铜疙瘩,在此时有了灵性。虽然听不到铃响,我却能感觉到那铃铛在回应我。
和无止真人说了后,无止真人笑道,“这回,铃铛才是真正认了主。你上次那么拼命,值了。”
我笑了,“何着才认我当主,那以前算什么?试用期吗?”
轻晃了两下铃铛,铃体微微震动,似能感知我的心思一般。
无止真人道。“镇魂铃是灵性之物,如果主人不够强大,它不屑与之为伍的。”
我回头看了眼心情似乎不错的无止真人,笑道,“师父,你在夸我?”
哎哟,开天辟地第一次啊!想在无止真人口中得到认可真是太难了!
“你要是好意思的话。这么认为也成。”无止真人道。
“她肯定好意思,”常老四接话。“她从小到大都这副德行。”
我笑的没心没肺,仰躺在床上,把铃铛举在眼前轻晃。
“别玩儿了,起来,为师教你个咒,能用这铃铛驱使百鬼。”无止真人道。
我一愣,“师父。这个不用教了吧,我不是会了吗?”
那天和谢金打架时,我驱动的游魂加厉鬼少说有五六十。虽然不到一百只数量那么多,可控制起来的感觉应该差不多。
如果拜月能多成功几次,我念力能一点点增强的话,控制百鬼应该不是问题。
说起来,那天也巧。要不是百鬼林正好把百只游魂放出,我上哪在树林里遇到那么多游魂去?
“为师说的百鬼,不是百只鬼,而是百种鬼。”无止真人道,“再说,游魂和真正意义上的鬼还是有一定区别。所以,你那天也就控了几只厉鬼。而那些厉鬼又是被炼过魂的。怨气再盛,鬼气也不强。”
呃,好吧。
我从床上一翻坐起,揉揉微痛的胃,翻出一片本子开始记咒语。
把那拗口至极的咒语在本子上默写几遍后,我回头对正在看我的无止真人道,“师父,你为什么不教我些基础的东西?百种鬼都是什么鬼,都是怎么形成的?”
无止真人捋了捋胡子,笑了,“知道它们是怎么形成的干什么?你知道怎么能把它们收为已用就成了……”一顿,又道,“这些小来小去的东西你要是真心想知道,等为师空下来慢慢和你说。为师是觉得这些东西浪费时间,为师每次回来的时间有限,要是竟和你说这些东西,你现在连符都不会画呢。”
我耸耸肩没再多说。
我不是真心想知道,就是好奇无止真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是时间紧,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多想的了。
“小柠,控百鬼你一定要学会。”无止真人突然正了语气,“学会后,为师要带你出趟远门儿。”
我来了精神,“去哪儿?干什么?收鬼吗?”
无止真人笑而不答,“等你学会了再告诉你。来,为师教你一道小咒,专破你那个小友的定身符。以后他再用符点你,你就不用在那干站着睡觉了。”
面上一囧,心中一痛。
用不到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无止真人念咒时我过耳没留,它问我时我点头说已记下。念完咒,无止真人道别,又出远门了。
过年前的日子,我在背咒,控鬼,背咒,控鬼,背咒,捉鬼,控鬼中度过。
捉鬼是帮邢姐,也就是我房东捉。
邢姐的丈夫是养卡车的,常年乡下省外的跑。好不容易年底回家过年,竟然在屁股后面跟来了两个鬼红颜!
两口子晚上睡觉时,那两鬼红颜一床左一床右坐着。吃饭时,那两鬼红颜一左一右站着。两口子哄孩子玩儿时,那两鬼红颜一左一右和孩子做鬼脸。
两三岁的孩子灵眼末关,能看到这些鬼怪之物。它们一逗,孩子就哇哇哭,一逗,就哇哇哭!
邢姐夫回来没到三天,一家三口就全挂了熊猫眼,看上去无数打彩的。
邢姐人好,我至今记得我从山谷之中回来,她那几句暖我心怀的话。所以看出这家人儿被鬼缠,我二话没说,拎着符就上楼。没用两天时间,就把那两只鬼红颜给揪出来收了。
邢姐夫人大方,见我收鬼不要钱,和邢姐一合计,给我免了一年的房租!
举手之劳的事儿,天上竟然砸下来个大馅饼。那感觉,比拿到真钞棒多了。
我没急着送这两个女鬼走,一是它们本来就是游魂野鬼,想归阴要等到鬼门大开的日子,二是,我寂寞。
一个人过年很无聊的,常老四虽然能和我说说话,可它到底不是人,少了几分人味儿。
这两只女鬼就不同了,它们死的时候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又都是女生,可聊的话题就多了去了。
两女鬼鬼品不坏,自死后还没干过什么伤及人命的事儿。跟着邢姐夫,也是因为邢姐夫醉酒后和它们聊过天,并答应认它们两个为干妹子。
所以男人啊,出门在外话不要乱说,谁知道你某时的哪一句话,就是答应给鬼的?
有两女鬼陪着,过年那天我很是有模有样的做了四菜一汤包了饺子,还拎了两瓶啤酒,两瓶白酒。
用柳枝把白酒过了后,我,两只女鬼,常老四我们四个闹翻了天。
常老四这没用玩意儿没吸几口白酒就不行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多沾一口。
那两只女鬼和我玩儿开了,划拳,猜谜,捉筷子,掷色子,两小时下来,两只女鬼就被我灌的昏呼呼的。
当春节联欢晚会儿快到尾声时,两只女鬼说什么也不和我玩儿了。我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干。把镇魂铃往手里一握,对它们俩个说,“你们要是不和我玩,我可硬灌了哈!”
话刚说完,门被敲响了。我打了个酒嗝,对趴在桌子上不动的两只女鬼道,“不许跑,不然被我捉到,打死你们。”
说完跑去屁颠屁颠开门,“邢姐,都说了不用送饺子了,我自己包了……呃。”
一看来人,我眯眼一笑,甩手关门。
释南把门挡住不让,“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扇扇鼻间的酒味,对他道,“说了你没错,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不用理会。”
我这人很讲理。
释南的名片,是我留给‘他’的。电话,是‘他’打给释南的。以两人的性格来说,这些烂事一定是‘他’先说的,而且其中肯定对释南各种乱吼乱叫。女来亩号。
释南从头到尾,都是被动者。被动者会有什么错?
至于去小镇,好奇呗。
我还曾经因为好奇而掀他衣服偷看呢。
论无耻,我比他无耻多了!
所以,没什么好谈的。我们都掀开了对方的皮肉看到了筋骨,扯平了,没什么好谈的。
见瞅着两只女鬼要穿墙溜走,我冲过去就去抓它们。大爷,长夜慢慢,它们跑了我和谁说话去?
“你和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