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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恍然大悟似的说了句,“哎哟,忘记把你放下了。可地儿都到了,你看,你自己走回去?”
我愣眼,忍不住对他喊道,“老大爷,你是故意的吧!”
老爷子一点头,“是啊!”
第74章放在月亮之下养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点亮一次
老爷子的坦诚让我目瞪口呆。结巴了两声,再次瞪大眼睛喊了过去,“老大爷,我根本就不会捉鬼!你带我过去也没用!”
“有用,有用!”老爷子眼角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儿,安慰道,“小姑娘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了个去,知道生气对身体不好还可着劲儿气我?气坏赔钱还是气死赔命?
深吸两口气后,我说我叫苏青柠。
“小苏啊。”老爷子根本不在乎我脸色有多难看,拍拍我的肩膀,特别亲热的笑道,“我姓闫,你叫我闫叔就行了。”
叔?
我回头打量这个姓闫的。
头发花白,满脸褶子,就这年纪,怎么也是爷爷辈儿的了吧。让我这么一个二十岁冒头的小年青叫叔,还真是不服岁月老!
闫叔把下巴又往前一点,“那是我徒弟,叫柳叶青。”
柳叶青在前面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道,“老妹儿,看年纪我比你大,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声二哥……”
我嗯了声算是回话,心中暗道长了副大叔样儿还好意思让别人叫哥,真不愧是闫老大爷的亲徒弟。
车开了一会儿,转个弯后停下了。雪花从前车中灯光中扬气氛洒洒的飘落,和跳着舞的精灵一样。
我擦掉车窗上的雾气往外看,发现这是我们学校的另一个门儿。从这里进去没多远,是三橦面街的老楼。有两橦是成人教育楼,还有一橦相隔较远,已经空置了好几年了,连仓库都不是。
现在这个时间,不是成人学院上课的点儿,校门前冷清清的没几个人。
柳叶青拿起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率先开门下车。
寒风吹进,车里的热气被瞬间吹散。我坐着不想动,柳叶青这丫的拉开车门伸手就把我拽了出去。还美名其曰,自己一个人在车上危险,没有跟在他们身后安全。
我张嘴就骂了回去,“危险你大爷,真想让我安全,现在就放我回去!”
闫叔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包背在了肩上。抬手往我肩上一拍,笑了,“年轻人别这么胆小,我保你性命无虞不就得了吗?不管你是不是吃这碗饭的,今天晚上你所看到的,经历到的,绝对会让你不虚此行!”
说罢,推着我走进学校,竟直往那座空楼走了过去。
空楼有锁,柳叶青看了几眼,从包里掏出把改锥,把锁给别开了。
楼道里纯黑,空气全是灰尘的味道。闫叔打开随身带的手电,随意的往四周扫了几下。
门的正前方,是一个能两边儿上下的楼槏。左右两侧,是走廊。走廊两边,全是废弃的教室。
不知为何,有几间教室的门是开着的。寒风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门轻晃着发出声声‘呻吟’声。
我打了个哆嗦。
大爷的,这地方虽然没鬼,可也够吓人的了!再胆大的人走进来,小心脏也得‘扑腾’‘扑腾’抖三抖。
闫叔看了几眼,把手电的光束照到了楼梯上,对柳叶青一摆头,“走。”
柳叶青把身后的大门掩死,三两步就跑了上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刚想往台阶上迈,空气里传来了音乐。
我吓的一抖,后背有点发凉。两秒钟后,发现这熟悉的声音声出自我的手机。
闫叔回头看了眼大门,对我道,“快接,要是把人引来,咱们今天晚上这煞就捉不到了。”
话刚说完,才响了没几秒的音乐停了。
我一边踏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土的楼梯,一边儿把电话掏了出来。
见电话是陆明打来的,按了回拔键。
才响一声陆明就接了,问我现在在哪儿,一会儿过不过去和他吃晚饭。我埋怨的看了走在身侧的闫叔一眼,说不能过去了,现在正在我们学校里。
陆明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全是焦虑,“你居然回去上课?前天晚上的事你忘记了?现在你们学校很危险!”
我咬了咬舌尖,回道,“是……是在开班会,班主任打电话把我叫回来的。一会开完班会我顺便请假,要是时间早,过打车过去找你。如果晚……”
“如果晚,也打车过来找我。”陆明拦住我的话,“自己小心些,随时电话联系。我要上课去了,……”
我嗯了声,等他挂了电话,才把手机从耳边儿移开。住状大才。
这橦老楼一共五层,我们三个人悄无声息的,直接爬到了顶楼的天台之上。
天台上砖头遍地,又脏又乱。闫叔四处走走看看后,在开井附近对柳叶青招了手。
柳叶青会意,马上上前帮忙。
我本来是站在楼道门后看热闹的,可总觉得后背黑呼呼的一片有点发毛,就跑过去帮忙。和柳叶青一起砖头扔到一旁,把地面的雪大致扫一扫,露出平坦的水泥板地面。
弄的差不多了,闫叔从背包里拿出一只毛笔和一个带盖子的砚台。
笔炸了毛,和扫地用的扫把似的。砚台是塑料制成的正方型,四面全是墨汁。
就这么两样东西,放任何人的手里都被扔了。可闫书却当成个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拿出,又小心翼翼的放在避风的地方。再小心翼翼的往砚台里放了些许墨汁和一小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搅均后,在水泥地上画下了一个八卦。
柳叶青没闲着,一直在背包里鼓鼓秋秋的翻什么。闫叔画好八卦收笔后,柳叶青马上拿出八个铜钱压在了八卦的八个角上。
几乎是同时,闫叔贴身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八卦的中心。
做完这些后,闫叔站起身,对我和柳叶青道了句,“这里是阵眼,你们一会儿走动的时候,绕着点,千万不要踩上。”叮嘱完,自语道,“希望,这次能像上次一样,顺利把它引过来捉到。”
他说这话时我正踮着脚往远处退,一听,停下了,好奇的问道,“闫叔,这只煞你捉到过?”
昨天的事儿?毕竟这煞也就是前天晚上才出来的。
“捉过。”闫叔点头笑道,“不过我上次捉到它时,它还是只厉鬼。你们学校新盖的那间教学楼你知道不知道?就是我,把它给困在楼顶上下不来的。”
我心中一震,对闫叔叔的印象再次改观。
可随既又有些事想不明白。
闫叔既然已经把那只厉鬼困住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它收了。
闫叔专心致志的翻了会包,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鬼再不对,也是人变的。最好还是能让它是归六道轮回……我把它困在那里,就是想着它有朝一日能醒悟过来……”
我当时被闫叔这高尚的思想给折服了,深感他和纪浩然这样心存大义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这种敬佩,直到后来无意中听说,当时闫叔把那只厉鬼困在天台而不收了的原因是…………他带的捉鬼的家伙什儿用没了……
等他拿完东西再回去,厉鬼已经向煞转变,他根本不敢靠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顶层房顶上多贴几张符,再布个阵让它不能离开顶楼。
“要不是孙明亮那败类。”柳叶青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嘎崩直响,“这只厉鬼也不会被放下来。”
我正沉浸在闫叔普爱万物的人格魅力中不能自拔,一听到孙明亮的名字,马扭头向柳叶青看过去,“你认识那孙子?知道是他把厉鬼给引下来的?”
我一直以为知道孙明亮引厉鬼下楼的事儿,只有当天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没想到,这对不在场的师徒居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闫叔,不会是算出来的吧。如果真是,那就太厉害了。过了这个事儿,我非让他给我和陆明合个八字不可,看看我们这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半分钟后,柳叶青带着冷笑的三言两话,把我从幻想之中拉回到现实世界。
闫叔和柳叶青之所以知道这事儿,不是因为闫叔会算,而是因为…………闫叔,就是孙明亮那孙子的师傅!
没错,闫叔就是孙明亮的师傅,如假包换,实打实的亲师傅!
而孙明亮所做的,什么捉鬼比赛,借鬼门之力引厉鬼下楼这此事儿,闫叔全不知情。
直到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珍藏了一辈子,自捉鬼来只用过一次的阴阳对烛被偷,才知道孙明亮已经在外面闯下了大祸!
提到阴阳烛,闫叔无比痛心的说,“那小子根本不知道阴阳烛的大用途,用来引鬼,实在暴殄天物!那东西,放在月亮之下养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点亮一次……”
我惊讶,五年一次!操,这么久才能点燃,那能力要有多牛逼啊!怪不得当天能把将要煞变的厉鬼困在烛光里怎么挣扎也出不去!
柳叶青往前一凑,“师傅,阴阳烛,除了通阴阳外,还有什么用途?”
闫叔嘴一抿,瞟了柳叶青一眼后没往下说。
我忍不住对闫叔翻了个白眼。
不说,不就是怕我这个外人听到吗?可我听到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阴阳先生,就算是,又上哪去找阴阳烛去?
我这心里胡思乱想着呢,闫叔已经把吓的抱做一团的高宝阳的耿思纤给放了出来。他让它们站在阵心后,叮嘱道,“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事成之后,你们的愿望,我都能帮你们达成。”
言罢,从包里掏出来的一柱香递给柳叶青,“时间到,正南方向,升香!”
第75章想活命抱大树
和闫叔,柳叶青毫无目标的聊那么一会儿,除了冷的直跳脚,我已经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了。
可随着闫叔这一嗓子,我的心立马就跳到了嗓子眼。
在原地磕了几下鞋跟,动了动棉鞋里冻的发木的双脚后,我跑到了闫叔的身后。
想活命,抱大树。
我现在是主攻能力渣,助攻能力渣,防御能力渣,唯一的自保能力,往大了说,也就五个点值。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寻求帮助。再说,闫叔说过他会保我性命……
我才站过去,闫叔转身就走了,向着柳叶青的方向。
我屁颠屁颠儿的跟上去,把半个小时,在心里问候他全家女性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
刺骨的寒风中,柳叶青已经找了个避风的地儿把那柱香点亮。
站起身,神色郑重的对闫叔道,“老规矩?”
闫叔点头,头顶上,几屡银黑相间的发丝被寒风吹起,左右摇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我屏重吸呼,侧着耳朵仔细听这师徒两个要干啥。
一分钟后,柳叶青道,“三局两胜,来吧。输的明面迎敌,赢的暗地埋伏!1,2,3,订!刚!锤!”
“1,2,3,订!刚!锤!”
我一脸黑线,内心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这种时候,这师徒肉居然用石头剪刀布的方法来决定谁明谁暗!
这不应该是要按能力大小,反应程度机敏不机敏,又或是师傅说啥算啥来分配吗?
现在这是在闹哪样儿?是闲抓煞太无聊,在这找乐子呢吗?!!
果真,我还是太年轻,对世界了解的还不够全面。
两分钟后,爪子冻成胡萝卜的师徒两终于出结果了。师傅胜,去暗中埋伏,徒弟输,站在阵中和两只做诱饵的小鬼正面赢敌。
我心中小乐。
这师徒俩人之中,自然是闫叔的本事高强,只有跟在他的身后才是王道。可如果闫叔输了去明面赢敌,我就不敢跟过去了。
柳叶青认赌服输,把一张符掐在手心中,转身就站到了八卦之中。抖了两下肩膀后,对往楼道里走的闫叔道,“师傅,一会儿你可得快点出手,不然,你可没有徒弟送终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闫叔满不在乎的道,“我什么时候儿慢过!”
师傅两个又说笑了两句后,顶楼上彻底安静了下来。
柳叶青站在风雪中,一会儿的时间,头发和眉毛就挂上了雪花儿。高宝阳和孙思纤是鬼,可还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小声抽噎。
它们感觉不到冷意,抖,是被吓的。
我蹲在闫叔的身后,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习惯性的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发现现在才晚上六点。
我推了闫叔两下,“闫叔,现在才六点……”
就算不用等子时,六点也太早了吧。今天是天气不好,所以才全黑了。往天这时候儿,还蒙蒙亮呢。
闫叔从兜里掏出根卷烟吸上了,纯正的农家蛤蟆烟,够劲儿。才一口,跟在他身后吸二手烟的我就被呛的连连咳嗽。
“就现在才合适!”闫叔猛吸几口烟,吐出去后道,“煞不同于鬼。鬼在子时出现,是因为它本身阴气有限,别的时间出现有损自身。煞,是最不缺阴气的,所以它能随时出现。而且这个时候捉,对我们有利。煞本来就厉害,再加上子夜时分的阴气助长的话,就更不好抓了……”
我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同时,在心里暗嚼他所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