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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它可能是里面的人设计的一个站,也许这里有一些暗道或者隐秘的房间也说不定。”
我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这个寺庙结构极其复杂,房间多得不成样子,连寺里住的人也就只在这一块区域里活动,很多区域都没有去过。而且,这个寺庙是很有设计感的,并非自然地依山修建而成,也就是说,在风水学上或多或少经过了考证。
我是学建筑的,这种感觉我一直有,但毕竟这是喇嘛庙,不是我擅长的范畴,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胖子在图上把大喇嘛、张家人和德国人的房间勾了出来,还有其他人住的地方,又画了一道线:“你看,其他的喇嘛住这儿和这儿。张家人要和德国人讨论问题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并且要这么快离去的话,这些人不可能很快全部调动起来,他们离开这里的暗道,必须在这片活动区域之内,所有人才都能赶得及。
咱们可以做个试验,看看在这些地方来回奔跑需要多少时间,再对比上我们被困的时间,就能大概找出可能的路线。”
我看着胖子,心想思路很清晰啊,但他说“困”这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一声。“困”,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喇嘛,心想会不会是这样?
“其实,有几种情况能够把这件事中所有的矛盾都化解了。”我说,“比如,把一只老虎和一只狮子放在罗马斗兽场里面,老虎特别壮,狮子特别重,他们把老虎和狮子抬进去,然后把角斗士也放进去,这时候整个斗兽场就有很多动物在里面,老虎、狮子、角斗士,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当他们把老虎和狮子从笼里放出来的时候,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
胖子沉默了半晌,道:“我懂了,你是说,他们是工作人员,我们是……我们是老虎?”
我道:“错,我们是角斗士,老虎和狮子被放出来了,工作人员当然要立即撤离。”我看了看窗户,“角斗士在这座庙里发呆,工作人员全部藏了起来。也许,老虎和狮子就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们。”
其实我这样推测有点无厘头,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这样发展,不是很合情理。张家人跟德国人还有大喇嘛,他们不可能是完全一伙的,否则,他们达成共识的时间就太短了。
也许有另外一种情况,也许是张家人在和德国人谈判的时候忽然喇嘛跑了进去,对他们说道:“快跑,这儿要出事了。”于是他们收拾了心情,先跑了再说。
等等,会不会是这个喇嘛被派来通知我们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误会,以为我们是老虎、狮子,然后才用枪打我们?我一下坐起来,心说阿弥陀佛,这下死逼了,似乎这个解释最解释得通啊!
手枪伪装这种行为本来就不太对,最大的可能性是这喇嘛根本就是外行,被吓坏了才作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我立即就冲到那个喇嘛身边去看,心想大师,施主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一次照顾用心很多,用胖子的话说,是满怀着愧疚而不是优待俘虏的心态,在我用热水帮这个喇嘛按摩人中的时候,突然他咳嗽了一声,人蜷缩了起来。我马上扶他起来,就看见喇嘛把眼睛睁开,一时之间还十分迷糊。
他看见胖子又看到我,突然面色大变,猛地坐了起来,但可能也确实是我打得太用力了,他站起身来马上又倒在地上,开始呕吐。
我等他吐完,再次把他拽起来,他看着我和胖子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问我用的是一句标准的汉语。
我看了看手表,告诉他天马上就要全亮了。他面色一下变得无比难看,摸索着地面想站起来,就道:“完了,完了,死定了。”
我刚想问他问题,喇嘛就说:“别说话,快,你们赶快把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快……快……快!”
第三十二章
5。比鬼神更可怕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太过于真切,那种恐惧发自内心而无丝毫做作,所以我和胖子立即按照他的说法,把门窗全部都关了起来。
我们当时并没有多想,因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们都知道很多时候人的表情是伪装不出来的,这几乎是一种本能,我几乎可以从人的表情中立即判断出这件事情是否真实或者是否有阴谋诡计。
当然,小哥除外,他的表情太单一,素材太少了。
窗全部关上以后,屋内变得非常灰暗,只剩下几盏灯台照明,使屋里显得特别神秘。关完之后,胖子走过去就道:“你可别耍我们,本来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但是你要是耍我们,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喇嘛就说道:“现在的局面来哪一套都是假的,最多再过半个小时,你马上就会明白事情只会比我说得更严重。现在你们听我的也许还会有一条活路。”
胖子又看了看我,就奇怪地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会闹恶鬼之类?每年的某月某日,天一亮就会出来。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你何必怕成这样?”
喇嘛道:“恶鬼算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不是很明白。喇嘛就开始脱下喇嘛袍,我发现他的身体锻炼得非常好,肌肉线条分明,所有的肌肉纤维像钢筋一样,显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他一边脱一边对我们道:“先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
我和胖子莫名其妙地照办,都脱完之后,喇嘛开始把炭炉里的炭全倒在了木地板上,木地板很快就传出浓烈的焦味。喇嘛用他的藏袍去捂这些炭,很快就把炭全部捂灭了。捂灭之后,他就用我们的衣服尽可能地多包了些还滚烫的炭灰,让我们抱着。
做完之后,喇嘛抓住我的手看了看我的手表,就道:“现在你们必须要在三分钟内听懂我在说什么而且照办,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时间,你们手里的包裹是你们活着的唯一机会。”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待会儿会变得很冷,我们需要东西取暖的话,那么我们现在脱了个精光,拿着一个非常滚烫的衣服包,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这个包还有什么用呢?难道是因为里面的灰?
胖子就问道:“咱们是不是要用里面的灰抓出来撒敌人的眼睛,把他们全部弄瞎?”
喇嘛的脸整个扭曲了,喝道:“别烦了!”
胖子刚想喝回去,忽然房间所有的窗户都开始震动起来,喇嘛立即对我们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我们捂住嘴巴,就看见窗户的玻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好多奇怪的影子。
影子非常淡,很像是树木的树丫印在窗上的样子,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院子里根本就没有树。喇嘛看我们几乎要趴在地上去了,就抓住我们的后领子把我们拎了起来,然后指了指我们手里的炭包,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抱着这个东西,用最快的速度跟我走。”说完,他指了指门口,示意胖子去开门。
这时候窗户震得特别厉害。我心里特别怵,因为我知道门窗那儿肯定是有些东西,但又是些什么东西呢?如果它们是实际存在的实体,是人或者是怪物,它们在窗子上的影子一定更加黑、更加深,而这影子斑驳不定,我根本无法想象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我看着胖子点了点头,胖子和喇嘛两人摸了摸门边,然后缓缓地把门打开。喇嘛第一个就跨步,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就看到喇嘛一下就把他的炭包全部打开,把炭灰整个往我身上一撒,接着自己狂奔出门去了。
我和胖子被炭灰迷得连喘气都喘不过来,满身满脸都是,不停地拍打,门口无数的飞虫飞了进来。这些虫子不像蝴蝶,也不像是任何会飞的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地朝我们拥了过来,一下满屋都是,像苍蝇一样,一到人身上它坚硬的壳就往你皮下钻。
我扑打了几次,已经是遍体鳞伤。此时,我刚刚能看见前面的情况就傻眼了,只见整个院子里面密密麻麻,几乎所有地方都爬满了这种虫子,全都像闻到什么腥味一样,直接朝屋子涌了过来。
胖子比我更惨,大吼大叫道:“我操,他娘的死秃驴又暗算我们。”我道:“为什么虫子不咬他?就直往我们这儿奔了?”胖子道:“肯定是那些香灰的原因,快把炭包扔了。”我和胖子马上把炭包扔到边上,果然,那些虫子立即就奔着香灰的方向去了。
很快,我们包裹着炭灰的衣服就被咬得支离破碎。这些虫子钻到滚烫的炭灰里面立即被烧死,但还是前赴后继地钻了进去。
炭灰为什么会吸引它们,难道是因为炭灰的温度?喇嘛设计我们,让我们抱着滚烫的炭灰,使得温度比他高,让这些虫子扑向我们,他自己就可以跑掉?
怎么办?眼看更多的虫子涌向房间,没有地方挤就全在房间里乱飞,有些冲向了房间里的那个炭炉,有些冲向了房间里的灯台,还有一些零散的发现了我们,一直朝我们飞来,被我们直接在身上拍死。
胖子就道:“如果它们这么喜欢火的话,不如我们给它们来点更加暴烈的。”说着,他拼命地拍打身上的虫子,冲到一只炭炉边上,一脚把炭炉踹翻。滚烫的炭火再次滚到木地板上,胖子从大喇嘛的桌上扯下了无数的卷宗、佛经往炭火里一扔,然后冒着被虫子咬的风险,用力吹了几下。
炭火马上就着了起来,弄完之后他马上对我道:“快帮忙,把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往这里烧,我们需要找一个大热源,把这些虫子全部都吸引过来。”
我对胖子道;“你这样会把整个庙全烧掉的。”胖子又道“他娘的,现在还管这么多,这些喇嘛都不管我们,不要替他们着想,说不定他们早就买了保险了。”
我心想也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逃命要紧,于是也一起动手。很快,房间里能烧的东西都已经被我们烧得差不多了,烟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屋顶,而虫子还是没有看到尽头,胖子就道:“院子咱们肯定是不能走了,看看这个房间还有没有其他出口,你把靠近后山的这些窗户都打开,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点头,拍打着虫子迅速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扇就发现不对,整个木屋都已经被虫子包围了,才开了一条缝,冲进来的虫子就扑了我一脸。
我拍着自己的脸回到胖子身边,就对胖子摇头:“形势不容乐观,这些虫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最起码有上亿只。”
胖子又道:“这不合情理啊,天真,我们会不会是吃多了在做梦啊,你捏我一下看看我疼不疼。”
“没必要吧。”我指了指他手上的伤口,“你被咬成这样不疼吗?是梦早就疼醒了。”
说完我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碰到虫子时的经历,就对胖子道:“你有没有刀?”胖子道:“干吗,自杀?现在自杀还太早吧,你放心吧,真不行了,我会一刀把你砍死,不会让你有半点察觉。”
我说:“你少废话,把刀给我拿来,我就算自己把自己捅死,十刀也死不了。我也不想被你一刀捅死,我的命运一直掌握在别人手里,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让你插手。”
胖子叹了一声,就从后腰抽出一把藏刀来。我把藏刀在我自己的手掌前一抹,一下就割出一道非常深的伤口,血直往外流。胖子问道:“你干吗,你连割腕都不会,割腕不是割这个地方的,割腕是割腕部的,你割手掌把手掌切断都死不了。”
我说:“你他娘的少废话,看着!”接着拿着我的血手,对着前面的那些虫子甩去,血水甩出去后滴到了地板上,忽然间那些虫子看到血水全部散开了,似乎在躲避我的血一样。胖子就道:“咦,又来了,他娘的,行呀。”
我心中一喜,不理他,张开我的手掌在胖子身上抹了几把,然后对准地面往前走了几步,那些虫子好像看到了什么恶煞一样,全部哗啦哗啦退了开来。
第三十三章
6。就算痛死也得走
胖子跟我对视一眼,我对胖子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血为什么有用。现在跟着我走,冲到院子外面。”
我的血手压低靠近地面,我们一路往前,所有的虫子全部避开了,也没有扑到我们身上,我们顺顺利利地走到了这个院子口,就发现院子外面一只虫子都没有。
胖子回身关上院门就道:“我靠,我得在门上贴个条,告诉别人里面有恶虫。这虫子真规矩,就喜欢待院子里。”
我道:“别贫,咱们先得找个地方修整一下,否则我的血要流光了,”我道。刚才一刀切得太深,我们要下山有那么长的距离,如果血不止住我肯定会死在半山腰上。
切自己也是门学问,像小哥能那么拉风地切自己估计以前吃了不少苦。
胖子看了看我的手滴得满地是血,就啧啧叹道:“太浪费了,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现在去哪儿?”
我道我们还得去小哥的院子那儿,胖子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