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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这一身伤病,也早就利索了,身子骨练得也硬朗的多,外练筋骨,内敛气息,手底下几招不知门道的工夫,遇个土匪毛贼估计还有个招架之力,别的不说,就如今的我,虐当初那个废柴的我,单手虐两三个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第二天回了山洞,我终于是美美的睡了一觉,没想到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傍晚时分,索性,睡的神清气爽,脑瓜子精神了,我开始收拾了几下东西,准备离开这住了一百三十八天的安乐静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初我一咬牙跳到这山崖子下,几个歪脖子松树救了我的命,一把松子核桃,一口山间泉水,保住了我的命,对于我来说,这一片山崖子十里地,恩人,都是我的恩人,一百三十八天遮风避雨,一个落脚地,一口喘息机,怀揣着一身家当,我徐徐的出了这荒山地,出山的时候,我忍不住回望了一瞬,俯身,下跪,磕头。。。。一方乐土,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起身扭头,一路直接奔出了山,当初蒋老头儿给留了五个宝贝的线索,奔头血、麒麟筋当属其二,一句村里的老土话,牛下麒麟猪下奔,麒麟不用说,乃是祥瑞之兽,神话故事里,说啥还是四圣兽之兽,听过传闻的人应该不少,至于这奔。。。可能很多人就不得而知了。
奔,原名当康,别名牙豚,嚎叫之声偏似当康之音,故以当康为名,传闻当康,似猪而生獠牙,形貌丑陋,却是送丰年的瑞兽。
这所谓的麒麟和奔,本来都是远古传说中的东西,至于存在与否已经无从知晓了,可到了后来人嘴里,这麒麟与奔反倒成了牛和猪天降异种的后代了。
听老人说过,逢了麒麟得瑞气,遇了嚎奔得丰年,这两样异种玩意儿,算得上天降祥瑞的好兆头了,不过要按现在人眼里,这最多也就算个基因变异,至于谁是谁非,谁对谁错,本就无须有的事儿,也就暂且不论了。
这蒋老头儿留下的线索里头,说这山西平遥,有个杀猪屠夫朱龄三,传了多少代杀猪手艺,多少年前,从他嘴里听闻过奔的传闻下落,从郑州奔到平遥,不下六百里路,我这顶着月亮连夜走,估摸做个火车,明天中午也就能到了。
本来这一路匆忙也没多想,一道儿出了荒山地,直奔郑州城边的火车站,这一道都是步行走过去的,还别说,我这练了些时日身子骨,脚力可是增长了不少,傍晚出了荒山地,三五个小时,快到午夜的时候,就接近了郑州城边地界。
因为走得是山间小路过来的,我一路几乎都是穿过荒山野地,要么就是路经一些农家乡村,这农家乡村人烟本就稀少,剩下一些平房宅子,村落之外几处农家小舍,年代久远的,还有些老桥古树,可这一路穿插小道近路,没想到途经一个小镇的时候,居然给遇上了事儿。
那小镇不大,到头儿最多也不过五里路,途经镇子,一些老房老树倒是常见,乡土建筑也带着几分古韵风味,稍微大点儿、阔气点儿的建筑,青砖白瓦琉璃壁,古香古色,一看这乡土建筑就知道,这小镇子,恐怕也是年头儿不少了!
这时候,其实也不算太晚,瞅着天上圆月亮,最多也就十一点左右,因为距离火车也不算远了,我也没打算留宿,穿插着这小镇子就往火车站走,进了镇子走了一段儿,一道走过来,除了一路上的路灯亮着,这沿途一路的农家百姓院,居然早就黑漆漆的灭了灯,好像一早就给睡了去。
这走过一段儿,我心里也就多了几分纳闷,按说,老人早睡早起不算啥,可一些年轻人大小伙子,熬夜亮灯啥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没想到这古香古色的小镇人家,一个个居然都睡得这么早。
这一路朝南走着,过了大半儿镇子,老远瞅见了一条石桥路,三米宽的石桥路,横跨着一条流水小河沟,这时节到了春天,春寒料峭,天色渐暖,这两岸弱柳扶风也抽了嫩芽,虽说这时节。。。应该是不算冷了,可这夜风习习一吹,沿着河沟石桥拂在脸上。。。我居然寒颤颤起了个激灵!
本来我也没多想,可这走到石桥前,我忽然就给顿住了脚,老远离着不过百步,那石桥上头儿,铁盆子,火光,一道佝偻瘦小身影,几声哀嗓子哭诉声,顺带着。。。身旁还有一堆的阴冥纸钱、手折金银元宝。
一瞅这架势,我还真给犹豫了下,按说,这送魂桥,十字路,不是招魂引鬼,就是烧纸祭人,无论哪个,都应该是生人禁忌,路人回避的事儿,要说。。。人有人路,鬼有鬼途,能不碰面那是尽量避着,看这。。。应该是祭拜亲人的!
可我这四下一望,这小河沟子六七米宽,东西一溜蜿蜒却是望不到头,我这要是回避一下绕个路,没准这十里八里,一两个小时就又给过去了,索性,我这着急赶路,咬牙就犯人家一回忌讳。
说来。。。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学了一百多天的阴阳术数,我这小心脏还真有点儿撑得慌了,说白了。。。多了几分技高人胆大的架势,但终究是人小年少见识短,加上三分胆气,见得世面少了。。。终究是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这是技高人胆大,还是人傻不要命,走过了才能长了脑子!
我这一咬牙,抬腿就踏上了石桥路,十几米的小桥,一路匆匆,我沿着小桥一边走,想着是尽量避开人家烧纸祭祖,一道佝偻身影迎着火光,看不见那脸色,只听着几声低沉嗓子哭泣声儿,可走了四五步,那低嗓子的哭泣声忽然愣了一下,这哭泣声猛地一断,我戛然也给顿了下脚,本身无惊无惧,这几乎也就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顿脚一瞬,我猛地晃了下神儿,抬腿就又要往前走,可这刚迈了一步,那映火光的佝偻人影身子动了下,余光撇着他,眼看着那人影儿。。。。居然朝我缓缓扭过了脑袋。
这扭头一瞬,我抬到一半儿的脚,忽然愣在住了,并不是他惊了或吓住了我,只是那一瞬间,背着月光火光,那黑兮兮看不真切的那张脸,让我忍不住驻足瞅上一眼,说白了。。。都是好奇心作祟!
驻足停在那,那人影耷拉着脑袋,只看得一脸黑兮兮皱巴巴的,毛躁躁稀疏的头发顺着额头,遮着半张脸,两只眼透着毛糙头发直勾勾的上挑着,一副傻兮兮阴惨惨的瞅着我,那感觉。。。。说不出如芒在背,但大晚上被这么一双眼神瞅着,任谁都不舒服,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吓傻了。最^新^章^节百渡搜………
第四百二十八章 阿翔哥
刺溜一声。。越野车甩着一屁股黑烟窜了老远,越野车窜的飞快,我朝后瞅了眼,残胳膊断腿儿,红盈盈的鲜血流了一片。后面哒哒哒的枪声,还一个劲儿乱响,但我知道,冲出了包围圈儿。。这辆越野车就算是得救了!
阿翔大喘气儿的笑着,一口气儿还喋喋不休的说,“嘿嘿,过瘾,过瘾。。杀人还有点儿心理负担,但杀狗。。嘿嘿,除了过瘾,那就直剩过瘾了!”
“阿翔哥,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我惊得问了声,阿翔哥一笑,“嘿嘿。知道知道,一早过来的时候,邙山前辈就给留了话儿,这一道儿。。是脑瓜子别在了裤腰带上,听他老人家说。。什么东瀛小鬼子,可是在黄山下守了你一个多月了!”
“什么,这群东瀛人。这守了我这么久,他们。。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下山的!”我喃喃的念了声,本来的一句自言自语,没想阿翔当下应了句,“兄弟,这条道儿我也跑了三两天了,大概也看出了点儿,这些小鬼子。。明显是在这打阻击呢。兄弟。你要是不下山也就罢了。一下山。。这群人势必是要你留在这!”
“也得亏邙山前辈先知先觉,一早发现了蹊跷,嘿嘿,我在这啊。。来来回回,可也等了你一个多月了,过了明天,你再不来,我可就走喽!”阿翔一声的笑,我听着却是心里一揪,一个多月,难道师父临走前就知道陈家有难。。就知道我会有这一躺下山路,阿翔哥的这趟车,怕是一早就给我留了后路!
“兄弟,咋滴。。你说你,咋就惹上了这么一群人。真刀真枪的招呼不说,还他娘的用了一车炸药,嘿嘿,也就是你们邙山上的能耐人,嘿嘿,换成别人。。恐怕早就给炸成灰了!“
阿翔哥依旧言语笑着,”哎,邙山好啊,邙山好啊。。当年我还想拜了邙山前辈为师呢,可谁想。。咱没这福分儿,邙山前辈不收咱这个徒弟,不过啊。。说起来,我跟你们邙山还是有缘的,除了你。。我可还认识你邙山另一个师兄呢!
一句话,阿翔哥说了个一脸得意,可这一瞬。。我心里却一阵酸溜溜疼的不行,阿翔哥啊阿翔哥,你可知,眼前跟你同患难的。。就是当年的人?
心里想着念,但嘴里。。我终究没吐出来,我点头一笑,也没多做答复,若是当初陈九斤那张脸,故人相逢。。怕是少不了一顿叨念,可如今,呵呵。。旧人依旧在,换脸人不识!一年光景,物是人非!
听我没有言语,阿翔哥开着火箭一样儿车,竟转身扭过了头,“哎,兄弟,你说你是邙山前辈的徒弟,跟你打听个人。。陈九斤,你应该认识吧,邙山前辈的大徒弟,现在。。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阿翔哥一问,我缓缓点了下头,”恩,认识,认识,怎么,阿翔哥,你还见过。。这响当当的人物?”
“嘿嘿,那是。。想当年,我送他柳州一道儿的时候,我俩可也是过了命的交情,哎,说起来啊。。当年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么威风,这么有名儿,可那时候讲情份儿,有义气,那时候。。我还真把他当了兄弟,可现在啊,嘿嘿,我是高攀不起喽!”
阿翔哥最后的一句话,我激灵一个冷颤,高攀不起。。他,他居然会说这句高攀不起!
“阿。。阿翔哥,你现在。。还见过陈九斤?”我问了声,阿翔哥嗡嗡踩着油门,汽车窜出去了老远,才缓缓吐了句话,“哎,见过,见过。。长沙他走过一趟,大老远的,我连夜去看过他一眼,可谁想。。我都没能进了门!嘿嘿,人家贵人多忘事,恐怕。。也早就忘了我这个人了!”
阿翔哥语气低了三分,我心里正揪着翻滚的一阵儿,阿翔哥忽然朝我扭了下嘴头,“哎,那个。。那个对不住了,兄弟我,我这人直肠子,一伸舌头就管不住醉了,要说错了啥话儿,您。。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不不,阿翔哥,这。。这没事儿!我摇头应了一下,”你都救了我一条命,你看我。。我看能说啥,看得出来,都是实在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况且。。你有说的不差,陈九斤,哼哼。。名儿,还是当年的名儿,可人啊。。怕早就变了!“
听我一说,阿翔哥明显一愣,两眼珠子望着我,一丝出神儿,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高速开着车,他一发愣,我赶紧应的一嗓子,“哎,阿翔哥,开车。开车啊,小心了前头!”
我一说,阿翔哥猛地醒神儿,一扭头,吱扭的一声。。车轱辘擦着地,刺棱一下的急转弯儿,这一招儿急转弯儿,可是险而又险的扭过了车头!
车身子一正,阿翔哥一巴掌拍了脑门,“哎,娘的。。见鬼,他娘的开着车,看你一眼。。我咋还走神儿了!”
”看我。。走神儿?“我惊得笑了声,”阿翔哥,您这。。您这没事吧,看我,还能走了神儿!“
”没事没事!“阿翔一摇头,”刚才,也不知道咋了,看你一眼。。冷不丁的有股子眼熟,兄弟,你说。。咱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见过。。“我苦笑了声,”呵呵,人海茫茫,缥缈去处,既然阿翔哥觉着眼熟。。那咱,可能就见过吧!”
“嘿嘿,见过。。见过,一定是见过,我咋就感觉兄弟这么面亲呢!“阿翔哥开车笑了声,”哎,能认识一个你们邙山大本事的人,就不容易。。嘿嘿,我这一辈子,不但遇上个师父,嘿嘿,还遇上了俩徒弟,认不认咱先不论,嘿嘿。。有这一番见识,知足了,咱是知足了!“
阿翔哥的一声苦笑,我听着竟是一顿一顿的难受,陈九斤啊陈九斤。。伤一个心,绝一个念,你,你可是又让我丢了个朋友!
酸涩涩的话儿,听得我心里发堵,可一下抑郁走神儿的工夫,忽然猛地一个急刹车,咯噔咯噔。。前轱辘一阵颠簸,阿翔哥嗷的一嗓子大骂,”妈的,他妈的,这一条路我可是寻了八十遍儿,是哪个王八蛋扔了地刺。。扎车轱辘!“
一听这,我惊得一皱眉头,”走,阿翔哥,下车!“
砰的一脚踹开了车门,我一瞅车轮子,四面车轱辘,一层钢板护住了轮胎车轴,也怪不得刚才枪林弹雨下。。一顿的枪响都没打烂了轮胎,可这钢板一周,能护得住四面,贴地面的轮子总不能打上钢板,前头儿一道儿地刺,直接戳烂了轮胎!
预谋,这一定是有了预谋,我一皱眉头,刺棱的一下破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