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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没有进过标本室的人,和几个进过标本室的人来帮我们看看这面墙。
姚老道一听我们说,飞快的从身上的道袍里掏出一部手机,拨了个号,直接让玉皇宫安排几个人过来。
愣愣的看着姚老道将电话打完,我还没回过神,现在这道士都是这么高科技吗?
吃过晚饭,玉皇宫又新来了几个弟子,姚老道一声令下,就让大家在实验楼前站成两队,一个个的指着墙问有看到什么。
果然和我们猜想的一样,刚从玉皇宫来的弟子并不能看到墙上的白脸。
而进过这实验楼的都能看到那张巨大的白脸,只是因为香炉的香太浓,大家平时都是急进急出,所以没有人特意抬头去看一面墙。
等姚老道问到最后一个时,他这时已经明白事情的原委,满脸惊喜地道:“贫道也未能看见!”
其他能看见的瞬间都对他满眼的羡慕,谁都知道能看见那东西不好。
那小道士被看得不好意思,脸红的朝后退了两步道:“可能是我进得比较少吧!”
“你乐什么!”姚老道将拂尘重重的敲了他一下,满脸怒气地道:“你留下来,新来的弟子先在学校外围防范,能看见的暂时守在这实验楼外,无令不得入内!”
我看姚老道虽说脾气变燥了一些,倒还没到头脑发晕的地步,事情安排得倒了清楚。
一下子人又散了,留着我们四人坐在实验楼前的石凳上。
那小道士不知道我们留下他做什么,满脸不解的瞄了瞄我和长生,小心的朝姚老道说:“师叔,您让弟子留下是要做什么吗?”
“现在我跟你一样,有什么事你问这两位小先生!”姚老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那小道士当下脸就是一白,莫名其妙的朝姚老道瞄了好几眼。
“这位大哥哥,你叫什么啊?”我看他那样子必定是已经看出姚老道的不正常了,忙朝他笑道:“大哥哥看不到那墙上的东西吗?”
“没能看到墙上的东西!”小道士看着我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张了张嘴复又道:“小道法号静尘!”
这一下子换我莫名其妙了,玉皇宫还当真有法号的啊?
“那个静尘,你进标本室时有没有什么感觉啊?”长生拉了我一下,憨厚的朝静尘一笑道。
静尘努力的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茫然,可摇过头之后,猛的就是一惊道:“只是每次进去就跟泡澡一样,有点凉凉的!”
长生眼猛的一亮,朝我点了点头道:“我们进去时都被眼前的死人给吸过去全部注意力,完全没有心思去感觉,这么一说的话?”
“那东西一直都在标本室!”我猛的从石凳上站起来,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我和长生看不见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急啊!”长生一把拉住我,摆手道:“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你急什么!”
姚老道却是猛的一跳道:“你不要忘了,过不了几天,你也要死咯!”
“我本来就是死人!”长生一下子被戳到痛处,一直带笑的脸猛的瞪了他一眼道。
姚老道被咽到了,脸就是一青,还想说什么,我忙朝他摆手让不要说了。
可我刚一抬头,却见他双手不住的抖动,拂尘上的白丝如同拨浪鼓一般的筛动。
然后他竟然转身就慢慢的朝实验楼走去,嘴里又开始喃喃地念着什么。
我没想到姚老道这会还能被迷住,忙一个箭步上前,猛的拉住他颈后的佛珠串,嘴里大念?金刚经。。
长生也飞快的上前,双手一引,两个黑蛇头就直接从长生掌心直直的穿到了姚老道的体内。
“师叔!”静尘这小道士也看出了不妥,忙上前唤姚老道,可一看到姚老道的脸就被吓到后退了两步,直摇头道:“曹师兄也是这样的!”
我和长生这时也没空理会什么曹师兄,两个齐齐拉住姚老道,可那家货这次手上越发有劲,被我从后面拉着的佛珠勒得两眼发白,一只脚依旧半抬着要朝实验楼走去。呆肝乐亡。
我心头火一起,双手飞快的结了个大力金刚印,重重的就敲到了姚老道的后脑。
“砰!”一掌下去,姚老道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长生掌心的蛇头也是一闪缩了回去。
“怎么办?”长生满脸大汗,无奈地道:“要不先将他送回玉皇宫?”
我想也不可能时时看着他,朝那静尘摆了摆手,示意让他打电话叫人抬走姚老道。
静尘也被吓得一蒙,掏出姚老道的手机打了电话后,小心的看着我们。
“你刚才说曹师兄?”长生擦了擦汗,突然问静尘道。
我看静尘脸色有点不好,朝他笑了笑道:“是死在标本室里面的哪一个吗?”
“是割了自己头的那一个,曹师兄死前说要出去,我想拉着他帮我带点吃的,他也是刚才师叔的那个表情!”静尘这会身子都有点抖了,讪讪的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长生道:“怎么办?两个都送走?”
看着倒地不醒脸色发青的姚老道,长生只得重重的点头道:“不送走又要死两个!”
我也无力的点了点头,抬头去看那面墙,却发现那墙上的白脸似乎笑得更诡异些了,心里莫名就火起,朝长生摆了摆手道:“要不用老办法吧?”
第八十二章 缚灵
玉皇宫本来對于医专这件事就很是头痛,现唯一能压得住场的袁仕平又被人抽走了,其他有实力的老家伙们又不着家。s。 好看在线》
这次跟车来拉姚老道的是一个苦着脸的中年道士。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拉着我和长生就一直诉苦。
说什么这點小法事本来接不接都无所谓,只是碍于交际才接的。现在死了人还要朝上面汇报不说,还要收尾,得罪人更不好了。
要不然太师叔也不会顧不上这里而去帮上面出力了,现在姚师兄又出事,这可怎么办啊!
我听得很是心烦,朝他摆了摆手,拉着长生二话不说就上车了。当下那中年道士脸上就是一急,忙左右手齐動,各抓住我和长生的手腕道:“两位小先生可不能走啊,太师叔说这里的事情可還要拜托两位啊!”
他这心浮气燥的样子,哪能让人想到是和一直沉稳的袁仕平是一门之内的人啊。
朝他做了一个了解的手势,让他先将人拉上来再说!
中年道士当下苦着臉看着我们上车,咬了咬牙,将手里的拂尘一甩,复又露出一脸沉稳的下车安排那些弟子后续的事情。
我和长生在车上听着他一一安排,倒也是对姚老道原先的安排有所了解的,先将事情复又强调了一遍,并且又着重让人注意不得有人进入实验楼。
这点倒也是有点姚老道的风范,从刚才这货拉着我的长生诉苦的情景还以为是个草包呢,原来还是有两手的。
中年道士安排好后。这才上车让人开回玉皇宫,先想办法救治姚老道和静尘,却还是拿眼瞄着我和长生,在说到“救治”时,更是死死的盯着我俩。
可惜我们两个都不为所动。又让他失望了一把。
车一出医专的大门,我就朝司机指路,让他直接开到榆树湾。
那中年道士双眼就是一亮,脸上几乎放光的猛的点头,一个劲的催那司机快点开。
长生被他逗笑了,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先将姚老道安置好。我和长生这才将计划和中年道士还有静尘说一遍。
我们想不到其他的方法。那东西看又看不到,找又找不出来,只得用老办法引它出来,饵有现成只看他愿不愿意。
静尘本来死活不肯的,那些人的死法他可是亲眼所见,死本来很容易的一件事,可要死得这么惨,还当真让人接受不了!
那中年道士却脸一绷地训道:“出家之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为道门付出生命尚且不说,况且两位小先生都在,能让你出事吗!”
我心想得了,这货又是一个打蛇上棍的主,只得和长生拍胸保证不会有事,这才将那静尘哄住。
长生先是在他身上下了子母蛊,这只是一种小把戏,将子蛊下到对方体内,你就能时时感应到对方的所在并能见他所见,这样方便我们在暗处跟进静尘。
然后为了确保静尘不会出事,长生复又在他身上暗处安排了几个纸人加之放了一枚鸡蛋在他口袋里。
我又给他安排了几张阴气弱的符纸,又给他消了那些纸人在他身上的气味,这样保证静尘还是原滋原味的让那东西可以下得了“嘴”。
静尘这边事了,接下来就是我和长生的事,看能不能搞定标本室里的那个东西。
长生精于巫蛊之术,对于灵体倒还不拿手]可我这几年荒废了不少,精进不说还倒退了,而且最可恶的是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最后我只得去翻师父留下来那些老书,一点点的翻去,最后只得找了一个我看上去似乎能用的阵法kk缚灵阵!
又掏出一堆师父留下来符纸,我这才和长生又坐玉皇宫的车回医专。
车进医专之前,我和长生先行下车了,让那静尘先在学校外面等着。
那中年老道一脸的喜色,直朝我们哈着笑,又拉着静尘说他福大命大。
我最是讨厌这种应酬话,拉了一把回笑的长生就朝里面走去。
因为是暑假,学校的路灯都只开了个主路灯,又交错着各种树的树影,而且学校里半点人气都没有,还夹着浓浓的檀香味,这种感觉好像是走到一条归阴之路一般。
长生几乎一路都紧握着我的手,好不容易走到了实验楼前,我们抬头看着那墙上的白脸时,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原本只有五官的白脸这会已经满是黑气,而且本来看上去像小孩子画的平面画一样的五官已经有了立体感了,好像随时都能从那双飞粉刷白的墙壁中破壁而出一样。呆华池技。
“走吧!”长生猛吸一口气,紧拉着我的手朝里走道。
我只感觉心越跳越快,想到白天进这实验楼时,半点紧张都没有,这会握着长生的手全是冷汗。
转过楼道,长生猛的回头看着我一笑。
那笑带着莫名的意味,我正想开口问他笑什么,只感觉手心一痛,就有什么钻到了手里去了。
“你做什么?”我忙用力抽出手,瞪了长生一眼道。
长生只是笑了笑,拉过我的手用舌头轻轻一舔伤口,抬头用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看着我道:“就算舍弃我自己的寿命,我也不会害你的!”
沉沉的看着他的眼,我一时之间感觉喉咙里有什么卡得慌,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愣愣的看着他漆黑的眼里的自己。
“走吧!”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我就要背过气去,长生却拉着我复又开始朝楼上走去。
标本室的门上符纸未动,我们撕开之后,拿出缚灵阵所需的东西,在标本室里一一结好阵,复又洒上显阴的柳叶水和女子初经的经血,这才复又出了实验楼。
找个背角处给姚老道的手机打电话,那中年道士听说可以了,又很不放心交待一定要保住静尘的性命啊!
我听得无力的翻白眼,在我家里这货还怂恿人家了,从没想到其实用姚老道也一样。
其实我比较想用姚老道的,毕竟这老道修道时间长,心智还是比较稳重一些,可万一姚老道出事,估计玉皇宫的人连同袁仕平在内都不会放过我吧!
不一会,静尘就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抖着脚走了进来,瞄了一眼我和长生所在的地方,嘴唇苍白的想说什么,却还没得他张嘴就被身后的中老道士给推走了。
拿出隐身符给长生,我自己也准备了一张,长生复又用从身上掏出一把灰白色的用旱烟杆点燃围着我们薰了半天。
闻着那味道古怪得很,但我好像又在哪里闻过,忙不解的问长生这是什么。
他只是笑笑说这是让那东西闻不到我们味道的好东西,让我放心就好了。
看着他将一小点一小点的粉末放在旱烟里面,我想了一会猛的就想起这是什么了。
当年在隆回老家石泉出事时,苗老汉就是用这粉将那些水一样的虫子引出来的,他说这是死人烧过的骨灰!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忙踏出长生旱烟袋能薰到的范围,胃里肺里真抽抽,想到刚才我还闻了几下,恶心得真想吐。
“怕什么!”长生一把拉住我,还特意着重的给我薰了几下。
我心里虽说知道这是好办法,但脚就是不自觉的左右跳着想躲开他,可长生却跟着将旱烟袋转着给我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