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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xiǎo日本距离我们不过百尺左右,这一下我们几个都看清楚了。看清楚的结果是我们不但没有瞄准开枪,而且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因为从军服来看,对方确实是日本鬼子无疑。但这队xiǎo日本,一个个呆呆地向上走着,显得非常笨拙,而且手无寸铁,全都赤手空拳地向我们走来。
更重要的是,那些xiǎo日本,很多是缺胳膊断tuǐ的,甚至有几个脑袋都不是囫囵的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队日本兵就沿着xiǎo路向左而去,在离我们不到五十尺的距离,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们的左边,是一个不大的峡谷,因为作战命令较急,我们还未曾仔细看过,也不知那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说话,我们几个全都愣在了那里,直到那队xiǎo日本消失好久,我们才如梦方醒般反应过来。
“刘老大,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们是鬼魂吗?”xiǎo李首先打破了我们的沉默。
“难说啊,他们又没到我跟前让我看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人是鬼?这峡谷里面,难道是xiǎo鬼子的秘密基地不成?”刘老大安慰我们说,“别多想了,没事儿就好,大不了天明我们chōu空去瞧瞧”
我们熬了半宿,也没发现有什么其它情况,只得无奈地就地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天亮的时候,团长宣布,由于前方敌军中伪军占多数,战斗力较弱,日军并未增援,现已大获全胜。我们团可以就地驻守,等待命令。
作战任务解除,无论我们怎么想都是徒劳。既然就地驻守,不是临时潜伏,团长就命令各营开始伐木砍柴,搭建些简易营房。
营房搭建完毕,刘老大又找到团长,将我们昨夜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作了汇报。团长考虑片刻,反正近来无事,又加上以前我们退守深山时,曾经发现过红巾军的宝藏,于是就同意刘老大的建议,chōu调一个连由刘老大亲自带队到那峡谷中去打探一番。
像这种情况,当然还是我们连出马比较合适,一是当初发现红巾军宝藏的我们几个都在一块,二是营长正好是见多识广﹑足智多谋的刘子胜,
当天下午,我们连又士气高昂起来,虽然这次战斗我们团都没有份儿,可以说是一弹未发﹑身无寸功,但昨夜的偶然发现,似乎又给了我们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
因为我们早就有一定的进山探dòng的相关经验,知道人迹罕至的地方,情况复杂﹑难以预计,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特别是要有充足的食品饮水和照明设备,所以当我们作好相关的准备工作时,已经夕阳西下﹑日薄西山了,只能等到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吃过饭,发现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正是我们抖擞jīng神下到峡谷中的去的好时机。
我们连一百多人沿着缓坡慢慢向下。这道峡谷,看似不大,却是较深。到处是林木森森﹑荆棘遍地,放眼望去,四周并没有什么行人走过的痕迹。
“刘老大,昨天那些人分明是下到这峡谷里面了,怎么连个印子也没有啊?”大傻和xiǎo李两个四处溜达了一番,气喘吁吁地追上我们,很是惊奇地问道,“我俩仔细的看过了,这附近连一个草芽子都没破坏,根本就没人来过”
“也难说,既然我们都走到这啦,离谷底也并不远,干脆走到底看看再说吧”刘老大话音刚落,突然从下面升腾起来一股如烟似雾的东西,飘飘渺渺的弥漫上来,眨眼间罩在我们头顶,就像一口大铁锅扣在了上面,刚才还红日高照的,刹那间我们就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就地卧倒,不准luàn动”刘老大情急声高,厉声叫道,“不要开枪,装上刺刀”
一股冷风吹过,冻得我浑身一个jī灵,mō索着装上刺刀,严阵以待。努力的睁大眼睛,四周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又怕开枪误伤弟兄,只能端着枪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不知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七章】鬼差(2)
【第二百一十七章】鬼差(2)
说实话,这风雪雷电﹑雨雾冰雹什么的,纯属正常天象。我们虽然不明其理,但对这种亘古不变的自然现象也是视若吃饭穿衣;不过今天这种突如其来的浓雾,却让我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呆呆而立。
这股浓雾,不但来得突然,而且浓厚得如同一块黑布méng住了我们的眼睛一般,如果不是刚开始我们亲眼看到那团浓雾的升腾过程,我真会怀疑是自己突得怪病﹑两眼变盲。
因为现在我瞪得眼珠生疼,就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周围是漆黑一团,伸不见掌﹑握不见拳
“刘老大,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我们想回去也看不清路,这可如何是好?”狗蛋声音颤抖着首先发问。
“刘老大你在哪儿?我是不是瞎啦?这下可完蛋了,兄弟我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啊”大傻又惊又怒又害怕地喊叫着,在这道峡谷内回音四起﹑连绵不绝。
“大傻兄弟,各位弟兄们大家千万不要慌﹑不要怕,更不要luàn说luàn动你们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刘老大不愧是我们的主心骨儿,临危不惧﹑遇luàn不惊,十分沉着冷静地叫道,“这种雾叫做坨坨雾,来得急散得快,就是太浓了一点儿,估计一会儿就没有啦,弟兄们千万不要自luàn阵脚,不要误伤弟兄,注意脚下防滑”
坨坨雾?这种现象在老家时我也曾听人说过,并且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
所谓坨坨雾,我们那个地方也叫团雾或鬼雾,这种雾确实非常诡异难测,不管天气如何,也不论季节时辰,甚至是阳光高照的上午,明明是晴空万里﹑视野开阔,眨眼间一团浓雾罩在身边,根本让人无法判断这雾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这坨坨雾不但来得神鬼莫测﹑瞬息弥漫,而且简直像是在玩障眼法一样,刹那间将人变得如同瞎子一般,让你惊心动魄﹑不敢迈步,只怕一不xiǎo心坠入深渊一样可怖。
但这种坨坨雾一般范围不大,方圆不过十多丈而已,出了这片坨坨雾,外面仍是huā红柳绿﹑阳光灿烂;不过由于我们身处峡谷坡地,一个个又手端刀枪的,自是不能luàn动,万一失足坠入谷底,或者是发生刺刀误伤现象,恐怕就不好了。
“刘老大啊,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这坨坨雾我听人说过的,但应该没有这样厉害吧?我刚才都怀疑自己俩眼瞎一对儿啊”大傻听到刘老大的话,终于放下心来。
刘老大这样一说,很多弟兄也都反应了过来,坨坨雾这种东西,很多地方都有的,虽然不常出现,不可能人人见识过,但很多人还是听说过它的。
当然,我们听说过的坨坨雾,它可不是一般常见的大雾。它来得急﹑去得快,范围xiǎo﹑浓度大,神秘莫测﹑如同鬼魅,让人碰到了吓一大跳,虽说是恐怖骇人,但毕竟是有惊无险﹑并无大碍
不管如何,至少刘老大的话让大家明白了,我们这次所遇到的,不过是一种少见的自然现象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xìng危险;这坨坨雾来得再快再浓,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情,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一会儿,它就自行烟消雾散了。
“哈哈哈,什么奇闻怪事都让我们碰上啦,赶明儿打跑了xiǎo日本,我也去当个说书的艺人hún饭吃算了”xiǎo李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这xiǎo子就会扯淡,打跑了xiǎo日本,你xiǎo李肯定是第一个冲回黄先生家里,做人家的上ménnv婿啦”大傻用那颗蝎宝救了黄xiǎo姐,算是送给了xiǎo李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时也拿出来调侃起来。
虽然我们这么多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地胡吹luàn侃着,但至少我们已经摆脱了不期而至浓雾的惊吓,全部放下心来,静等坨坨雾的散去。
就在大家消除戒心﹑专等雾散的时候,一阵飒飒yīn风袭来,我们就像在大冬天让人从热被窝中突然拉出,又当头泼盆冷水一样,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脊梁沟是一溜冰凉
战友们刚才的谈笑风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赶快双手紧握枪支,生怕被人抢走一样,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看身边的情况。
冷风虽至﹑浓雾未散,我虽然眼睛瞪得发酸发胀,周围却仍是漆黑一团,像是用厚棉被méng住了头一样,看不到东西,心里自然又是一阵惊慌。
“是谁?别碰我不要luàn动啊,掉下去就麻烦啦”狗蛋惊叫一声,“这时候可不能luàn开玩笑,刘老大不是说不让luàn动嘛”
他娘的,是哪个hún蛋在趁机捣蛋?刚想到这里还未开口,我也感觉到眼前似乎站有一人,我赶快向前伸手,想要抓住这个不听命令﹑没有眼sè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敢luàn开玩笑
手之所及,空空如也,前面并没有一点东西但感觉告诉我,眼前确实有一个人站在对面,冷冷地盯着我上下打量个不停。
“是哪个hún蛋,赶快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不住啦”这个时候胆敢luàn窜,一是有违刘老大的命令,二是确实有可能带来无意中的伤害,我缩回右手,双手持枪,再次警告道,“自己不要命别拖着老子,再不滚蛋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啦”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是一片怒骂:
“是哪个王八蛋不听命令luàn跑luàn动的”
“兄弟不要luàn开玩笑哦,xiǎo心我的刺刀伤到了你”
“咦,你跑我身边干什么?不怕一不xiǎo心掉下去?”
不用说,几乎我们连所有的弟兄们都叫了起来,都认为有人跑到自己身边,站在自己面前。
这一下,大家叫喊了一遍,全部住口停声,周围再次变得针落听音﹑鸦雀无声因为就我们连百十个人差不多都在叫骂,这说明根本不可能是一两个不听命令的捣蛋鬼在luàn动。再说我们连又没新兵,谁敢不听刘老大不让luàn动的命令?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根本不是我们连的人想到这里,我立即双手握枪,用刺刀对着站在我眼前的人猛地刺去。
刺刀落空,我赶快收回。但眼前的那个人影确确实实的就站在那里,仍是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不肯离去。
刀枪不管用,我心里自然是惊慌不已。要知道我们当兵的,凭的就是刀枪暴力,如果我们手中的武器奈何不了对方,心里的失落与恐惧自是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头上炸响:“回去吧,这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你们这些人还是哪里来哪里去吧”
这个声音,不是从我们身边发出的,而是像是藏身在坨坨雾半空的人,俯视着我们在低声喝令,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温度,简直冷得直掉冰渣儿一样,让人听了身上直起jī皮疙瘩,感到那声音yīn森森的而又威严有加,语气中还似乎带有一丝丝怜悯的意味。
“你是谁?是人是鬼,这坨坨雾也是你nòng的吗?”大傻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二愣子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叫嚷起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一样。
“回去吧,这儿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没有听到大傻的叫喊一样置若罔闻。
那个声音刚落,困扰我们的坨坨雾就迅雷不及掩耳般烟消云散,真是来得急去得快,刚才还如同黑夜,眨眼间又恢复了红日高照的上午。
我们róu了róu眼睛,逐渐适应了突然而至的亮光,转身四顾,发现周围并无半点异样,刚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些人全都消声匿迹,连脚下的一叶青草也没踩坏。
“刘老大,刚才那些人到哪儿去啦?怎么现在连个人影儿也没瞅着?”大傻四下环顾,傻呼呼地向刘老大问道。
“你呀,真是个大傻”没等刘老大回答,狗蛋就指着大傻神秘兮兮地说道,“都经过这么多怪事儿了,你还没多个心眼儿啊?什么人能有这个身手,脚不沾地﹑来去无踪”
“等一下,我先说,刘老大啊,你看我们是继续向前,还是回头上去啊?”xiǎo李打断狗蛋的话,急切的问道。
不用说,那诡异莫测的坨坨雾﹑不惧刀枪的人影和那个冰冷掉渣儿的声音,让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我们变得犹豫不决起来,特别是那个yīn森森的声音,非常明确的要我们离开这里,说这儿并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
刘老大抬头看天,用手指了指上面:“看看,你们都看看,这太阳还没到正头顶呢,你们就要打退堂鼓,昨天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就溜达这么一会儿上去,不怕弟兄们笑话啊?一个坨坨雾就把你们吓成熊包软蛋了?”
经过刘老大这样一jī将,全连一百多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