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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òng里的那条大家伙果然禁受不住那股蚯蚓特有的腥臭气的yòuhuò,慢慢地lù出头来了。
我躲在一边屏气凝神,只怕一不xiǎo心惊跑了它而让我功亏一篑。毕竟为了这条大鳝鱼,我差不多làng费了所有的蚯蚓,那可是我半下午才挖到的啊。
人家所说的偷jī不成反蚀把米,我可不愿意钓鳝鱼不成,反舍了一大团的蚯蚓!
月光之下,dòng中的水慢慢的上升,一个三角形的黑影也逐渐试探着lù了出来,大约有xiǎo酒碗那么大。
要知道鳝鱼的头一向较xiǎo,如果鳝鱼头就有xiǎo酒碗那么大,我估计整条鳝鱼绝对在十斤以上。
“大家伙啊!这下可换不少钱的!”我心里一阵惊喜,握着鱼叉的手jī动得都有点发抖了。
那条大鳝鱼果然厉害非凡,伸头一次就吞掉一条dòng边的大蚯蚓,然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我观察了一会儿,慢慢掌握了它每次出来的时间间隔,于是我在它吞掉一条蚯蚓缩头回去之后,就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双手紧持鱼叉等待着它。
我预料的分毫不差,在我默默数到第五十六个数时,那个xiǎo酒碗大xiǎo的三角头果然再次探了出来。
几次尝到甜头的大鳝鱼这次还账的时候到了,我瞄准那个家伙一叉刺去,正中它的头部!
我心里一阵狂喜!看来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啊,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大蚯蚓,果然逮到了一条大家伙!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条大鳝鱼虽然头部中了鱼叉,长长的身体却是盘在下面,不肯上来。我双手猛地向上一挑,手中顿时一轻,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那条大家伙挣脱了鱼叉!
虽然如此,我心里还是抱有希望的。因为它头部中了我锋利的鱼叉,想要不死纯属做梦!就算它挣脱了鱼叉,也不过是在水中挣扎一会儿罢了!
我赶快在身上抹了抹手,点着了放在旁边的那盏气死风灯,一手提灯一手持叉,想要把那条大鳝鱼扎上来。
毕竟月光再亮,也比不上手里的这盏油灯。灯光之下,那潭河水已经变了颜sè,血红血红的十分吓人——因为那鳝鱼的血,和人血极为相似的!
这个dòng的dòng口,和脸盆大xiǎo相差无几,dòng内应该有水甚多,竟然能将此dòng之水染成这般颜sè,那得多少血啊!
对着那dòng血水愣了一会儿,我并没有敢用鱼叉去试图捞那条大鳝鱼上来,因为能中鱼叉而逃走,而且又能流出这么多血液的,我真不知道它到底会有多大!
灯光下,dòng中一直向上冒着血泡,而并未有鳝鱼漂浮上来。
当时我再也没有什么贪念了,于是赶快收拾家伙回家啦!
躺在chuáng上睡不着,我还在想,一条鳝鱼而已,到底会有多少血呢,怎么可能会染红整潭的河水?好像根本不是在刺鳝鱼,而是在里面杀了一个人﹑宰了一头猪似的,才流出那么多的血!
当然,它毕竟只是一条鳝鱼而已!见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可惜了我那么多蚯蚓!
我们这个地方,鳝鱼虽多,但逮鳝鱼的人也多。过了几天,我想那鳝鱼毕竟是自己生鳝鱼的,有大鳝鱼就有xiǎo鳝鱼,那条大家伙虽然我没有逮上来它,估计那一片应该还有不少xiǎo一点儿的鳝鱼!
于是一天晚上,我就带上逮鳝鱼的那套家伙,再次来到那片石滩边,为了避免遇到大家伙再来回折腾,我还顺手捎带着那把异常锋利的鱼叉。
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叭叭”的轻叫再次响了起来!但这个叫声比那晚的稍有微弱,似乎与那鳝鱼的叫声总是有点差异,而且不是在那个dòng口,我在河边xiǎodòng里试探着钓了几下,果然钓到了一条差不多快有一斤的大鳝鱼!
顺着那个“叭叭”的叫声,我不一会儿功夫就钓到了好几条接近一斤的鳝鱼!
按说这个收获应该差不多收工了,但那个“叭叭”的叫声一直在前面,我到底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
于是我就顺着那个叫声一直向前追了下去,每当那个“叭叭”的叫声一停,我就能钓到一条斤把重的大鳝鱼,而以后它又在我前面“叭叭”地叫起来!
现在想来,那个“叭叭”的轻叫声,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一直向前,让我忘记了钓鳝不贪多的信条。
到了后来,那个叫声让我不再对斤把重的xiǎo鳝鱼感兴趣,我大脑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一定要抓住这条一直在叫的大家伙!
于是我就顺着那个叫声,一直沿着河边向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差不多能钻人进去的dòng口。
那个dòng口就在河岸边,离水有几尺左右的距离。而那个“叭叭”的叫声,正是从那个dòng口里传来的。
当时我也没有感到害怕,更没有意思到情况不对,那河边怎么可能出现一个能钻人进去的dòng口呢?
心里一直被那个“叭叭”的叫声nòng得痒痒的,恨不得赶快进去逮到那个大鳝鱼。于是我就提着气死风灯,捏了把鱼叉就钻了进去。
那个dòng口并不算大,我低头弯腰勉强能钻进去。而进去以后提灯一看,里面却是差不多有两间房子大xiǎo,里面yīn暗cháo湿,非常压抑。
因为急着逮到那条大鳝鱼,我也就没想,提灯就往前走。可惜灯光之下,突然有一个黑sè的大家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吓得我jī灵一下清醒了过来!
那个黑亮的东西长约丈许,高有三尺挂零,宽约二尺上下,黑亮的油漆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凉的恐怖气息,对,那分明是一付棺材,一付已经油漆描金﹑盛放尸体的黑sè大棺材!
看到那付棺材,我才恍然大悟!肯定是那个“叭叭”的叫声让我鬼mí心窍,一路yòuhuò着我,将我yòu入这个鬼地方的!
心中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那个害怕啊,啧啧,简直是无法形容,两条tuǐ颤抖得很是厉害,像是一头扎进了冰窟窿一样,浑身筛糠一样直打摆子!
越是害怕,越是两条tuǐ像灌了铅﹑chōu了筋一样迈不开步子!正在我心里恐慌不已的时候,那个黑漆锃亮的棺材盖子却“砰”的一声向上掀了起来,接着一阵yīn恻恻的嘿嘿冷笑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只觉得浑身一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哼哼起来,哗啦一声,手里的那盏气死风灯的灯罩也一下子摔成几块,油灯灭后,dòng内更是漆黑一团,伸不见手﹑握不见拳!
当时我要是吓晕或直接吓死那就好啦,关键是越是yīn冷害怕,头脑越是清醒:这次算是完蛋了,遇到鬼了﹑遇到鬼了!
别人都说是突然被吓,应该是魂飞天外不省人事,我却是魂魄悠来悠去的就是不肯离开身体,而且头脑仍是清醒异常!
“嘿嘿嘿嘿,你xiǎo子终于进来啦!”那个声音既yīn冷又僵硬,好像嘴巴里塞个核桃似的,又好像舌头僵硬不听使唤,冰冷得能把人的魂给冻住一样。
我知道这下算是彻底完蛋了,自己一个人黑灯瞎火的钻进了有棺材的dòng中,那还能有活路吗?
人一旦彻底绝望以后,胆子反而大了一些。反正横竖是个死,我倒不想做个糊涂鬼,于是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声:“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
“嘿嘿,无冤无仇?当初你害死本公子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么?”
“本公子?”我心里转一了圈,原来对方是个想要报仇的年轻人,而我狗子从来没有杀过人,只可惜是他找错了人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里稍感放松:“这,这位公子,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你的仇,我走我的路,我说你这次确实误会啦!”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想只要它不是luàn杀无辜的屈死鬼,就应该放我出去。
可惜还没等我站起来,那个声音再次从棺材中飘了出来:“嘿嘿!误会?你是在说我无鳞公子冤枉你了?”
“无鳞公子?无鳞公子!”我心里默念了两遍,心里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啦!看来因果相报﹑天道如此,这次我确实是撞到仇人手里了!
因为那鳝鱼,俗称蛇鱼﹑长鱼或黄鳝,但它确实有一个比较少用的雅号,叫做“无鳞公子”!
这让我想起前几天,我用鱼叉刺死的那条大家伙,那鳝鱼的头有xiǎo酒碗大xiǎo,应该年深日久啦,可是当初谁曾想到它竟然成jīng有灵啊!
“嘿嘿,想起来了吧!本公子已近二百年的道行,被你xiǎo子一叉子就毁于一旦,你还给本公子说什么误会?冤枉?”
听到这里,我心里反而非常平静了!是我当时无意中害了人家,人家找我报仇并没有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我狗子虽然大字不识一箩筐,但这个道理儿还是明白的!
于是,我心里一横,低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这条烂命你就拿去吧!”反正事已至此﹑死到临头,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害死了一条有些道行的鳝鱼jīng!
“嘿嘿,说得倒是轻松!你可知道那利刃刺眼穿脑的滋味儿吗?”
“当时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狗子算是这辈子倒霉!”
“嘿嘿,我要你还我命来!”棺材中突然发出一阵响声,似手有人从里面坐起来了一样!这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见,只是感到心头一震:“它娘的!还你命来也就是以命抵命而已,老子又不打算赖账!难道还指望我救活你个鳝鱼jīng不成?”
“烂命一条,以命抵命!反正我只能这样啦!”我理直气壮起来。
“嘿嘿,就你那贱命,取之何用?这次本公子幸得一不腐之尸,还指望起死回生﹑再行修炼呢!”棺材中那人似乎真的坐了起来,明显的提高的嗓mén儿。
虽然我并不怕死,但我也深知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有可能不死的话,傻子才盼望着去死呢!
听那无鳞公子的话音,取我xìng命对它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似乎要放我一马似的。我赶快急切的说:“既然取我贱命无益,那就请公子放我一马,我出去后一定多烧金箔元宝,供上三牲祭品,答谢公子不杀之恩!”
“嘿嘿,金箔元宝?三牲祭品?你xiǎo子把本公子当成孤魂野鬼啦!本公子需要的是起死回生﹑再行修炼!虽然遭你毒手,可老天让本公子巧遇一不腐人尸,完全有可能化为人形﹑继续修炼!”
【第二百四十九章】无鳞公子(3)
【第二百四十九章】无鳞公子(3)
“公子,公子你,你要借尸还魂吗难道?”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阵冰凉!
要知道,那条鳝鱼jīng是狗子我无意中nòng死的不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也愿意,反正我相信因果轮回这个理儿——这辈子不还它,早晚也跑不掉,到时连本带利的,还不如我早还它算了!
但是,要是说因为我一个人的孽障,而被它附在一具不知什么时候的尸体身上借尸还魂﹑起尸回生的话,那就有可能祸及无辜啦——从古至今,借尸还魂的家伙中,有几个是好人?有几个不是祸害活人的?更何况它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条接近二百年的大鳝鱼呢!
“这个,我想请问公子,公子你为何不重新轮回投胎呢?一具不知什么时候的尸体又有什么好的!”我斗胆试探着问道,“或者,我可以请人作法事,超渡公子一下?”
“cào你十八辈祖宗!要不是你个王八羔子﹑狗崽子害得本公子修炼不成,谁愿意借助一个早死多年的玩艺儿!”棺材中的那个无鳞公子听了我的话,脏话连连﹑提祖带宗地厉声怒骂着,“你个xiǎo兔崽子知道个屁!本公子要是再入轮回﹑重新投胎,我那一二百年的修行就全完蛋啦!”
“那公子你既然如此做,狗子我也没有办法,你又不愿意取我xìng命,让我以命抵命,那公子你,你打算如何处理我呢?”我心里明白,它费尽心思的把我yòu骗到这里,而又不愿意取我xìng命,肯定是另有打算——金箔元宝﹑三牲祭品的它又不要,真不知道它到底想要我如何偿债!
“嘿嘿,我说狗子啊,你好歹也是个安眉带发的男子汉,前几天你用鱼叉害死了我,我以德报冤﹑不记前仇,不要你以命相抵,但你总得帮我做点儿事吧?你总得让你自己的良心说得过去吧?你总不能装聋作哑﹑不管不问了吧?”棺材中的那个无鳞公子倒是连珠炮似的问得我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我才嗫嚅着说道:“金箔元宝﹑三牲祭品的东西,公子你又不要,我狗子家又穷困潦倒﹑没金没银的,除了一条贱命﹑二亩薄田之外,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