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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计诛黑狗精
话说白毛杨上的大仙走后,那白毛杨也不再阴凉恐怖,而慢慢枯死,但始终没人敢去砍伐。就从白毛杨慢慢叶黄而枯的那天起,祸事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不久的一天晚上,老鳖窝原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声,竟变成了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刚开始像是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可不是开心之笑,可笑之笑!而是一种凄厉的尖笑,拖着长长的尾音,像要划破黑暗一样,力竭声嘶、剌人耳膜!就像是用铁锹在石头上乱划一样,听得人心脏扭曲、肝肺发疼!
那女人的笑声未停,跟随着有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沙哑的、尖细的、粗犷的、幽怨的、暴怒的等等,各种瘮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好像压抑了多少年,现在突然暴发一样!
那些嘈杂的怪笑让人听起来,比一个人夜晚,在深山老林中独听鬼哭狼嚎、豹鸣虎啸还要恐怖百倍!---因为这是发自夜晚深水中,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并非人类的狂笑啊!
村里人都慌慌不可终日,无心干活。太阳一杆子高了还没人下地收拾庄稼,下午太阳还有三杆子高,各家各户就关门闭户的。
大傻他爹外号“胡大胆”,实在忍无可忍,就召集了本村十多个年轻胆大的壮劳力,准备在阳气最盛的中午,到老鳖窝去会会那些水鬼精怪!
第二天中午,日光普照、阳气最盛。胡大胆拿了一把磨得发亮、尖利无比的渔叉,带领十多个手拿锄头、铁锹、棍棒等物的壮汉,来到老鳖窝旁,站在坑边,要看看到底是何厉鬼妖邪,晴天白日的,胆敢出来找打!
说来也怪,原本日照当头,平静的水面空无一物,四周鸟鸣蝉唱的时候,突然,老鳖窝中心的水气慢慢升起来了,继而雾蒙蒙的,水气腾腾,煞是诡异!接着就有哈哈哈的凄厉笑声从那团水雾中传来!很快,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像是千军万马一样,笑声鼎沸……
看不见的才是最可怕的!就在人们回头要跑之时,领头的胡大胆大喝一声,“它娘的,什么鬼东西,吃我一叉!”,拿起渔叉就冲那团水雾中掷去!
只听得那团水雾笑得更厉害了,还兴奋的把周围的水拍得水花四溅,哗哗直响!而胡大胆的那把锋利的渔叉,竟然浮在水上直打转!
大傻他爹脸色灰白,冷汗直淌,头也不回的往家就跑,领头的主心骨一跑,群龙无首的众人就一哄而散……
从那以后,村里人就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了!
后来,请过和尚念过经,请过道士作过法,请过神汉跳过神,请过泰山石敢当……钱花了不少,人忙的不轻,就是没有效果,反而将那些和尚、道士,神汉、巫婆的吓得或抱头鼠窜,或一病不起……
实在走投无路之时,经村里乡绅、长者开会,决定全村家家出钱,重金聘请距此百里的张大法师前来作法驱邪。
这个张法师并非等闲之辈,据说是张天师张道陵的后裔,天眼已开。方圆百十里,谁家有个什么邪病怪灾、哪村有个厉鬼冤魂的,都找张法师去看,甚是灵验有效。听说,真正让张法师声名远播的,是多年前张法师计捉黑狗精的传奇故事。
听人讲,十多年前,邻村有一对刚结婚的夫妇。新郎人高马大,是一把种地的好手,耕犁锄耙样样在行,新娘柳眉杏眼,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赛西施。真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就是这对人人羡慕的家庭,却传来了不幸。原来新婚没几天,新娘就得了一种怪病,新娘子白天和正常人一样,好好的;一到晚上,就痴呆了,半疯癫,独自钻进东厢的杂草房中不出来,任人劝说就是不进正房,勉强拉进正房,立即哭闹着冲进杂草房中自言自语,好像在和谁说话,时哭时笑的……
一家人请了几个有名的郎中,也丝毫不见效果,而白天新娘正常无二,却记不得晚上的事情。
后来他们又找了几个神汉巫婆的,场面搞得也很大,钱也花了不少,但新娘子的病情却是他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实在走投无路之时,家人请来了张法师。张法师到家一转,就画了一道符,烧成灰倒入水碗,让新娘喝下,不足片刻,新娘就不由自主的嘤嘤啼哭起来,边哭边说,是一只黑狗精蛊惑了她,让新娘和它结婚……
周围的人大吃一惊,新郎的父母更是跪下来求张法师诛杀黑狗精,为民除害。
张法师却面露难色,道“此黑狗精道行非浅,不同于寻常的孤魂野鬼,一旦诛杀不成,必有后患!你们还是请另找高明吧……”
新郎家人长跪不起,请法师务必想法。法师沉吟片刻,对家人如此这般云云……而后声称这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回头就走,而不顾人们的再三请求!
张法师走后的当天傍晚,新郎家人对新娘说,既然我们两家有缘无份,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今晚就设宴为新娘送行。
夜幕降临,一家人哄着新娘喝得酩酊大醉。就在这时,张法师左手拿一葫芦,右手握把桃木剑破门而入,大喝一声“天师在此,还不受降,进去吧!”只见新娘浑身发抖,口中哀鸣不已,犹如狗叫……,说时迟那时快,张法师左手拿葫芦,对着新娘一举,旋即封住葫芦口,新娘啊的一声晕倒在地!
过了片刻,新娘慢慢醒来,眼神恢复了明亮,声称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被一黑面男人缠得心力交瘁,非常疲惫,现在终于解脱了……
后来听张法师讲,那黑狗精道行非浅,且十分狡猾机灵,稍有走露风声,就逃之夭夭,再不容易捉拿,从而惹怒它,给人留下后患!必须假意让新娘于它,让它酒后麻痹大意时,出其不意,束手就擒!
从那以后,张法师的大名就如雷贯耳,在方圆百十里内成了活神仙!
当然,他毕竟不是活神仙,更不是什么张天师!驱个孤魂野鬼的也许可以,真的遇到了道行深厚的邪怪精灵,结果也就很难说了,比如老鳖窝里的那些东西,谁都不道张法师结果如何!
【第六章】除害老鳖窝
话说全村老小为老鳖窝的邪事,搞的实在是焦头烂额、走投无路,只得请张法师出马。
那张法师已过知天命之年,本欲拒绝,说自已与各类邪物鬼怪打交道几十年,得罪不少阴物精灵,亦折寿不少,近来梦有仙人指点,说他虽有利于苍生,但下手过狠,杀气太重,如不收手,恐有大难!
众乡绅、长者一个劲的请张法师不能见死不救,请法师再出山一次,并奉上重金!
碍于乡情所请,又有重金酬谢,张法师答应再做一次就洗手收山。
次日早上,张法师携带法器来到老鳖窝,进行实地查看,到底是何邪物作祟!
等不多时,坑中心水雾又起,水雾中发出阵阵凄厉的狂笑声。陪同张法师的村民头皮发麻,不是法师坐镇,恐怕全部掉头就跑。
张法师皱皱眉头,沿坑游走一圈,看后连连摇头。说老鳖窝内冤魂太多,煞气极重,但这并不是大害,更重要、更危险的是,坑内极深处恐有大害,而自己的道行功力竟然看不出对方究竟为何物,道行怎样!
思忖再三,张法师决定试探一下。取出所带的一黄裱符纸,打开一看,里面有五颗鸡蛋,鸡蛋上画有各种奇异的符号图案,张法师喃喃念咒几声,大喝一声“起”,那五颗鸡蛋就像长眼睛了一样,飞向老鳖窝中心的那团水雾中去。
随着几声炸雷轰然而响,水雾中的笑声也应声消失!
就在大家认为水怪已除,放松大笑时,张法师的脸色却显得极为难看,阴沉得几乎滴水下来,继而面现恐惧之色,叫声“快跑啊!”,也顾不得众人及个人尊严脸面,跌跌撞撞回头就跑。
村民往坑中一看,天啊,不过几十亩大的一个老鳖窝,整坑水像煮沸了一样,从中心掀起一股污浊的水花,越来越大,越冒越高,很是惊心动魄!莫名的恐怖从心头直升脑门,众人跟着张天师比起了赛跑,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一样!
张法师回家后卧床不起,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法师临死前曾对人讲,自己一辈子捉鬼降怪,杀孽太重,最终反被其害。至于老鳖窝的精灵,法师说自己看不透它到底是什么,但它至少有千年道行,降伏不易,自己不是对手,告诫村民切切不可大意!
村民在慌慌不可终日的恐惧中又过了几天,就在大家商议搬迁时,有一位云游四方的道长经过,进村求访乡绅长者,言可除那坑中之害。
众人听说有人主动要求降伏那老鳖窝中的怪物,纷纷来看对方是何神圣。
只见那道长鹤发童颜、长须飘然。头戴紫阳道冠,身穿绛色道袍;腰系黄绦,脚纳朱履;手执拂尘,神态超凡……
那道长在乡绅长者等众人陪同下,观看了老鳖窝,又看了看坑边的白毛杨,沉思片刻,掐指一算,告诉村民,此坑内怪物为癞头鼋,已修通灵,体型极大,且有千年道行,东汉时的许慎在《说文》中指出,“甲虫惟鼋最大,故字从元,元者大也。”这么些年来,老鼋之所以不敢出来祸害一方,只因为有白毛杨上的仙家所镇伏,如今树上仙家已走,它就要出来为害一方了!
云游道长一席话,说得村民们更是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忙请教如何才能降伏水怪,安抚一方百姓!
云游老道拈指一笑,说“不妨,我算树上大仙走时一定不忍老鼋祸害乡民,应该留有镇它之物才是……”言罢看着众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梦中所得的那两颗珠子,说是镇村之宝,原来是用在这啊。因为狗蛋走亲戚不在村中,自己不敢多说,连忙将自己的那颗珠子递给道长。
道长看后笑道,这下就没问题了。吩咐众人摆下香蜡纸炮、三牲祭品,超渡枉死坑内的冤魂厉鬼,不多时,只见那坑中的水雾又渐渐升起,但没有聚集在一块,而是逐渐向四周发散,继而慢慢的消失了。
那道长见水雾已散,告诉众人说,水坑内的冤魂厉鬼已经超渡投胎去了,现在开始对付那坑底的千年老鼋……
说完,就拿出自己的太极符印和那颗珠子,一齐祭入坑内。
说来也怪,珠子和符印一入水,坑中的水就像煮沸了一样,从中心翻起水花,水花越来越大,越冒越高,咕嘟嘟的响声惊心动魄!
就在众人认为这道长和张法师降伏失败一样,准备逃跑时,突然咕咚一声巨响,坑中的水一下子下降了数丈,就好像坑底出现一个漏洞一样,而且还在慢慢下降,坑四周淤泥青苔慢慢的越露越多……
水面也慢慢收缩,变得越来越小,收缩到不过亩许大小后,慢慢的水面平静下来,也逐渐变清了,以前那种吓人的乌青色也退去了,人们站在岸上向下看,就好像站在山上看平地一样,坑底无水的地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本认为这个老鳖窝永久太平了,但世事难料,没想到几十年后,人为的因素致使它又掀起一场风波,那是特殊时期时代的事了,此为后话,我会在后面的章节中细谈。
【第七章】道长的奇遇
话说那云游道长给村里解决了老鳖窝的大患,全村老小上下,无不感恩戴德,公推乡绅胡德深老先生,代表全村老少,向那道长奉上重金酬谢,道长却坚辞不受、不取分文。
众人深感过意不去,就执意邀请道长在村里多住几天,乡绅胡德深也说,可以不受重金,但不可违民心,道长不小住几天,村里人心里也过意不去啊云云……
道长见言已至此,也就应允,在村里住了下来。茶余饭后,道长给村民讲起了许多往事,也算是劝人为善、布道渡人吧。为了方便讲述,下面采用第一人称,“我”即是道长的自称。
我俗家姓陈,生于乱世。小时候十分顽劣,上树捉鸟捅蜂窝,下水捕鱼又捉虾,能吃的就又烧又煮,不能吃的就当作玩具,杀害生灵无数,从不考虑放生。也就结下孽缘,造成恶果。
大概十来岁那年夏天,兵荒马乱的,家里是缺吃少喝,水中的小鱼小虾,也被人吃的很少见到,没办法,我就常到坑边河沿,逮青蛙烧青蛙腿来吃。
吃青蛙是十分残忍的,青蛙头和身子是不吃的,处理起来麻烦不说,而且没啥肉,我把逮来的青蛙,一只一只的用小刀将它的两条后腿齐根割下,扔掉它们的身子,只将青蛙腿剥去蛙皮,用火烤着吃……
那些被割掉后腿的青蛙,被我丢在旁边,虽然流血很多,却不会立即死去,在一边痛苦的睁大双眼,愤怒而又无奈的看着我在吃它们的腿……
就这样,我不知吃过多少青蛙腿,也不知害得多少青蛙生不如死、历尽折磨、血尽而亡!总之,我空就逮,逮着就吃,慢慢的青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