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情形。昭示着高洼村经济情况越来越好。
但是老桥早已不再,新桥的状况已不再有参考价值。
袁梦晨看完石碑上的记载后,沉默了一阵子,突然问:“夜不语,你说那座枉死桥和五班的空缺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它们同样都会令人失踪。”
“或许有吧,那座桥上的青石板是一九二七年才拆除下来的,距今刚好八十三年,与南浔高中的建校时间符合。而且桥上的青石板,石碑记载上称有一部分用来当作国道的里程碑,这又是个符合的地方。”
我思索着,“我看到的那个写着G102 1375字样的里程碑,或许就是用桥上的青石板做的。”
“嗯,这样想来,似乎越来越有道理。”袁梦晨雀跃起来,“我们是不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希望如此。”我的脸上没有露出喜悦,只是看着手表道:“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回旅店看向导来了没有。”
有钱可以赚,向导当然来得很快。坐在旅馆老板边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东北小伙子,虎背熊腰,高度足足有一米八以上,他看到我俩后害羞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的雇主,好好的给我带路。”旅馆老板叮嘱道。
“知道了,那条路我熟悉。”害羞的东北男子挠着头跟我握了握手,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虎。”
“我叫夜不语,旁边的美女叫袁梦晨。这几天就有劳你带路了。”我微微一笑,这个小伙子貌似没怎么出过村子,性格还很淳朴,不讨厌。
“当然,我拿了你们的钱,肯定会认真办事。这是你们的车?”他看了看我开了的越野车,摇头道:“车开不过去,前边雪融化了,轮子在草甸里肯定会打滑下陷。骑我家的马去吧,最多六个小时就能到了。”
“只能骑马吗?” 袁梦晨弱弱的问了一句。她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十分柔弱,骑六小时的马不被颠死才怪。
“前边的官道几十年没有修过了,这个季节只能骑马。”张虎肯定的点头。
“那好吧。” 袁梦晨指着我,毫不犹豫的命令我:“骑马我可不会,我和你坐一匹,到时候你要保护我!”
我刚要反对,就被她的眼神逼视到哑口无言了。和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何况让一个女孩子独自骑六小时的马确实很残忍,有个人在后边保护着要好得多。
收拾好必须要带的行李,放在一匹单独的马上,我们一行三人骑马向下洼村赶去。
路比想象中更加的难以行走,我走了一段后就庆幸自己骑着马,开车的话确实只有抛锚的命。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跟着向导张虎赶路,虽然屁股颠簸得很痛,但怀里抱着一个身子柔软的美女也算是聊有所慰了。
袁梦晨也被颠簸得受不了,她整个人都缩在我怀中,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常常傻笑。走了好几个小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夜不语,旅店老板不是说下洼村是什么鄂伦春族的一个分支的地盘吗?那是什么民族啊?”
“鄂伦春的意思在当地就是山岭上的人,他们是中国最后一群还会每年进山打猎的人。在整个中国,鄂伦春族也不过只剩八千多人口了。”马在草甸上奔跑,让我说话都有困难。
“那我说汉语,他们都能听懂吗?” 袁梦晨有些担心。
“那位先生知道得还挺多的。”张虎听到我俩的对话,借口道:“鄂伦春人大多会汉语和蒙古语,我每年这个季节都会去收购他们在山上打来的野猪,这些野味在高洼村能卖很不错的价钱。”
“看来你确实是很熟悉周围的情况。”我接着问:“那关于你们村的枉死桥,那些青石板的下落,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那东西不值钱,下洼村里到处都是,村民修房子都用青石。”张虎略一回忆,“至于枉死桥上的青石,大多在八十多年前拆了当作国道的里程碑了。”
“你们这边的国道究竟修到了多少公里啊?”我眯着眼睛又问。
“你来的时候不是打国道经过了吗,就修道高洼村的村口,1297路段。”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老人家唠叨,说起关于国道的事情?比如路段啊什么的,我似乎听说G102国道,应该修到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段才对。”我开始满口说瞎话。
张虎低头努力想了想,高兴地一拍手,“似乎真有那么一说。”
我顿时激动起来,可语气依然是不动声色:“哦,说来听听。”
“听我们村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讲,当时修建的G102国道,并不是通向京城的,而是连接了东三省,总共刚好有你说的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长,而里程碑就是用枉死桥上的青石雕刻而成的,还用红色的油漆刷上了数字。说起来,我们现在脚下的路,就是那时候修的国道。不过现在早就看不出来有路的样子了,下洼村里的人进出都骑马。没人会去修缮路面。”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敲对了门。那个诡异空间里的里程碑,正和张虎描述的一摸一样。
“那你知道原来的G102 1375段的里程碑,现在究竟在哪个位置吗?”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液,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嘴。
“前几次守猪肉的时候貌似听说过,据说在下洼村原来的林场里,离采集青石的山岗不太远。”
张虎回忆道。
袁梦晨兴奋的用手掐了我一下,我没计较,立刻问:“林场该怎么走,你带我们去,大不了我多给些向导费给你。”
张虎连忙摆手,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地方我可进去不了,下洼村的林场几十年前就关掉了,以前生出来的小树苗估计也有十多米高,路不是本地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林子里野猪和危险的野兽很多,想要进去只能请一个鄂伦春族的狩猎队。”
“那行,到时候你给我介绍些经验丰富的。当然,引荐费我不会少给。”我毫不犹豫的要求到。
张虎见我如此坚决的想要进那荒芜危险的丛林,虽然有些好奇,可毕竟跟我们不熟悉,便也没有多问。
八十多公里,花了差不多七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六点时到了下洼村。
张虎将我俩带到了村长的住处。
听了我们的要求后,村长不怎么愿意,就是说狩猎的季节已经过了,鄂伦春人这个时候应该窝在家里等待雪融化了后犁地播种。我叫他把当地富有经验的猎人叫来,谁愿意跟我去,谁就去,说着递过去两百块钱。
下洼村的村长将钱塞进兜里,就什么话也没再啰嗦,将村里的好猎手全部喊了过来。这个穷山僻野,两百块足够抵半年的劳作了。
“一千块,谁愿意跟我进林子?”我对那些猎手开价。
众人沉默,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道:“你要去的地方要走五十多公里的山路,虽然可以骑马,但来回也要足足两天左右。老林场野兽很多,至少也要去是个人才能保证安全,一个人一百块,这个。。。。。。。”
“一个人一千块。”我打断了他。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村长手里的烟袋直接惊讶的掉在了地上。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城市里一千块也就是一件中档的衣服,一餐上等牛排的钱。可在这偏僻的远村,就是了不得的一笔巨款。
村长都心动了,他翻出自己的猎枪,赖住了一个名额,剩余的九个名额很快就确定好。我和袁梦晨铺好睡袋在村长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便跟着新组建的狩猎队进了森林里。
下洼村靠近大兴安岭一带,所谓的森林,自然也是大兴安岭的某个地段。由于雪的原因,路实在是很难走,花了一天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地方。
沿路我都在扯周围的杂草,种类越来越类似那个诡异空间中的荒草类型,心中的忐忑不安顿时平息了许多。终于,我们在一处杂草堆中发现了老国道1375的里程碑。那个用红色颜料涂抹出来的字迹,诡异的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如同混浊的血液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诡异。青石板也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我将他挖掘了出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块里程碑的背面还有一个凹槽,似乎以前镶嵌过某种三十厘米左右长度的长方形物体。
老村长看了一眼里程碑,又看了一眼我,犹豫的说,”奇怪了,这个凹槽的形状我很有些熟悉,似乎家里的一个杂物的刚好可以镶进去。”
“什么东西?”我立刻问道。
“就是一块黄铜的小玩意,上边雕刻着许多鬼鬼怪怪,乱七八槽的。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你,只要你两千块。”村长觉得我们就是冤大头,能多宰一次算一次,下回有这村也没这店了。
“行。”我笑嘻嘻的,没有跟他讨价还价。
回去后,拿齐了东西,我便爽快的给钱走人了。时间实在是很贵,特别是一天就是一条人命的情况下。
何况,我们俩的头顶上还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根本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斩断我们的颈项。
在回春城的飞机上,我不住的把玩着从村长家买回的那块黄铜牌,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最近得到的线索。
“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袁梦晨拖着下巴望着我。
“当然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枉死桥改名字,在桥头雕刻妖魔鬼怪什么的,都是杂爱作秀而已,主要目的就是掩盖这个镶在青石上的铜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这东西在古代很有名,是高僧开光过的铜刻百鬼图,专门用来镇压不详之物的。其实整座枉死桥的不详之物也只有一样,就是刻着G102 1375字样的那块青石。”
可那块青石和五班教室的空缺又有什么联系了?袁梦晨依然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事出肯定有原因,既然你冒犯了五班空位的禁忌,会被抛在那块青石周围,就说明他俩只见一定有联系。只是其中的联系,我们至今还没有查明白罢了。”我回答道。
“我们这样就回去了,有用吗?诅咒怎么解除?”她接过铜牌看了一眼,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递还给了我。
“很简单啊,既然几百年前的风水先生能够借用开光的铜刻百鬼图,镇压住青石上的邪恶能量,而且当地人又证实确实有效,那冥冥之中和青石有着联系的五班空缺的诅咒,自然也能被镇压。”我一脸肯定的说。“如果它被镇压了,就不会再有人失踪了,再有人惨死了。”
“希望如此吧。”袁梦晨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真的能如此简单吗?
会春城后,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老男人发来的简讯,说五班死亡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八个。我们再也不敢浪费时间。将那块青石和铜牌放进旅行包里,开车就朝着南浔高中行驶去。
半夜十一点,南浔高中守门的人也辞职了,门卫室黑灯瞎火,一个人也没有。
早在几天前,学校已经宣布全体学生暂时放假了,什么时候复课,等学校进一步的通知。而警方也不再派人员到旧五班的教室蹲守了,不是不想派,而是实在无人可派。五班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被派来的警员宁愿辞职都死活不肯再守夜。
我们从一个围墙低矮的地方正准备翻进学校时,包里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又是老男人打来的。
“干嘛现在打来?”我压低声音问。
“你拖我查的东西查到了。”他声音急促的说:“南浔高中八十三年的历史上,确有一个人坐过正中央的位置,而且活了下来。那是第十三界的学生,距今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其后也发生了和现在差不多的恐怖事情,他的同班同学一个接一个不断的被人杀害在了正中央的空位上,当时在社会还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呢。”
“结果呢,那个人现在还活着吗?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皱了下眉头,问道。
杨俊飞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死了,在他的第二十三个同学惨死后,他便精神崩溃了,最后自杀在那个空缺处。”
“古怪的是,他死亡后,一切就又恢复到了正轨,那届的五班再也没有人死过。社会传言的连环变态杀人凶手,也随之不见了踪迹。”
我也沉默了,内心深处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对!那个男孩没有像我一样去寻找诅咒的源头,他没有我手里用来镇压不详的铜牌。有了这个铜牌,并且知道了那么多内幕,自己一定能讲组中终止掉!
袁梦晨看着我,“又是你那个神通广大的朋友打来的?”
“嗯。”我点头。
“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下意识的将内容瞒着他,只是催促道:“都是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快点,时间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袁梦晨没有再多问下去,跟着我翻墙进了学校,很顺利的来到了旧五班的教室前。
临近午夜的校舍一片黑暗,只剩下手中的手电筒发出颤抖的光芒,刺破着眼前的漆黑。我透过玻璃能够清晰地看到教室正中央空缺处血迹斑斑,毕竟每天都有一个学生惨死在这里,想象都觉得恐怖。
五班的教室门大开着,就像一只怪兽的嘴。它似乎早已知道我们会来,故意张开嘴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袁梦晨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