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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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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能觉得我说的有些普通是吧,那个年代的似乎都是如此,但是我必须把阿牛和小李交代清楚,因为他们两个几乎决定了那件事的结局。
  事情的开端是因为指导员发现有人倒饭,其实这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情,女学员里有很多是经常倒饭的,虽然是兵团编制,但是农场里也有小卖部,也有老乡喜欢卖一些副产品,这些女娃大都家庭富裕,虽然被强制送到这里下乡劳作但家里人时不时塞很多吃食和零花钱,当然她们看不上食堂里的粗茶淡饭,但是这次似乎做的离谱了点,因为我知道小李也倒饭了,好像是下午的时候他接到一笔家里的邮寄款,吃了只烧鸡,当然,他只拉了我一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鸡脊背上撕下一块巴掌大小的鸡肉,后来似乎觉得有点过,他又拿了只翅膀给我,我只是笑了笑,既然有白食吃,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于是一路上小李一边啃着烧鸡一边和我讲述他在上海的饮食,他说要在上海绝对要请我吃醉鸡,那玩意比这个破烧鸡好吃多了。
  回头说指导员,他勃然大怒,把这件事上报给营部,于是营部决定所有连按照顺序吃忆苦饭。
  什么叫忆苦饭?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指导员将连队所有人集合在食堂,先是一顿臭骂,说我们脑袋里的资产阶级的好逸恶劳养尊处优的小尾巴还没完全割掉,根本无法溶入到广大农民兄弟阶层里去,于是指着慢慢一桶泔水,说这就是忆苦饭的主料,然后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所有人只准吃由倒掉的剩饭和老包菜梗熬的忆苦饭,而且所有小卖部不准卖东西给我们营的人,抓到私藏食物,也会给予重罚。
  命令一出,大家都傻了眼,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个个饿的叫苦不迭,那忆苦饭闻起来很香,但吃到嘴巴里咬都咬不动,而且看上去浓稠其实稀少的厉害,这伙人吃的脸色蜡黄,开始还有人绝食抗议,可是没几天就挺不住乖乖的去吃,后来抓到过几个藏起来吃外面村子买来的干粮的,结果也被指导员突击检查,全给没收了。
  那几天我和阿牛都饿的说话都懒得开口了,全部用手势代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多说一个字,而小李却很奇怪。
  忆苦饭他吃的很少,却依旧精神抖擞,非但没有瘦下去,人还胖了下,不过他解释说是浮肿,可我看不像,虽然大家都浮肿,脚胖的鞋子都穿不进,可是小李的腿还是好好的啊。
  阿牛不愿意多过问小李的事情,每当我提起他也只是从鼻孔里里哼哼说经常看见他半夜跑出去,然后身上带着肉香又窜回宿舍,我于是猜想这小子指不定溜到那里偷吃了。
  一天夜里,我饿的胃直往嘴巴里泛酸水,大家都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饿晕了,我居然迷迷糊糊起来,忽然间肩膀被一双大手摇晃起来,我靠着窗外稀冷的月光,居然看到是阿牛。
  他的样子带着一点紧张,然后对着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紧接着示意我跟着他。
  我一直觉得,跟着阿牛自然是不会错的。
  阿牛带着我小心地走出了宿舍,居然跑到了食堂,我们两个翻过围墙都翻了半天,实在是饿的手上没了气力,我和他溜进了食堂后厨房,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阿牛的那像牛一样园而大的鼻头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然后拉着我朝角落的一个灶台跑去。
  当我跑过去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居然是一堆烤熟的红薯,一个个拳头大小,孤零零的堆在灶台角落上。
  “吃吧,不过要快点,随时会有人来检查的。”阿牛一边说,一边迅速的拿起来往自己嘴巴里塞。
  那一顿红薯吃的我这辈子难以忘记,因为我差点被噎死。
  正吃着一半,忽然门外传来有人跑过去的脚步声,我和阿牛同时停止咀嚼,然后抓起几个红薯就跑,可能是害怕,也可能吃了些食物,我跑的有力多了,不过在吞咽下去的时候居然噎住了。
  我顾不得许多,勉强翻过去就摔倒在地上,那一刻真的感觉自己难受得意要死,整个身体的血都往脑门上冲一般,呼吸越来越困难,阿牛赶紧帮拍着后背,还好,那团红薯终于下去了。
  我气喘吁吁地回头望去,想看看那个王八蛋差点吓死我,却看见了个熟悉的背影。
  虽然天黑,可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却非常白,所以那人绝对是小李。
  “跟着他。”阿牛忽然招了招手,想想也是,反正出来了,干脆跟着看看到底这小子去干了什么,于是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我和阿牛在小李后面始终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再远点就看不清他往那边走了,而这个家伙也相当小心,走走停停,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晓得山路越来越崎岖,我开始怀疑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终于,我们在农场北面的一个半山腰停住了,小李往着一件宽敞的草棚屋走去,屋子外面还有好大一个鸡舍,不过估计鸡都赶进去了吧,里面一只鸡也没有。
  想想可笑,这一带的老乡很多人都讨厌我们,前些日子我和阿牛还有其他几个人还偷过老乡的鸡,虽然留了几块钱,但其实很明抢没区别,这些事情屡见不鲜,有些人骂几句也就算了,更有些好心的大娘看我们可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而我们也不会经常去干这下三滥的事情,偶尔实在肚子里刮不出一点油水了才会打打牙祭,不过这下弄得很多人对鸡提心吊胆,一道入夜就赶进自家屋子了。
  我和阿牛小心的猫着腰走过去。趴在门缝里往里看,那门是竹子编制而成,夏天里凉快透气,所有缝隙也多。
  透过不亮的屋子里的灯光,我居然看到小李那小子端着一个大大的蓝色瓷碗咕咚咕咚喝着汤。
  是鸡汤,那香味顺着门缝飘出来,我口水几乎都快流出来了,先前还觉得红薯是最好的美味,而现在几乎连它味道都记不得了。
  “翠,你为啥从来不吃点啊。”小李放下碗,柔声说道,我看不到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因为小李是坐着的,而那个人似乎是站在一旁。
  “你吃啊,我看着你吃我就高兴了,你是有知识的人,整天要费脑子,连队的忆苦饭会吃傻你的,我心疼。”那个叫翠的人居然还是个年轻女孩子,声音脆的像刚摘的苹果,甜的如同入秋的沙橘,我忽然嘴巴里开始泛出酸水,也不知道是来自胃,还是来自心里。
  “那你也要吃点啊。弄得我太不好意思了。”小李居然还会主动邀请人家吃,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了,还没到时候,女娃家家的不适合吃这时候的鸡肉,我们这一带都这样,所以养鸡都是卖蛋用。”那个翠又说话了,语气里充满了关怀。
  “翠,我答应你,只要我回到上海,一定会回来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该死的农场去过一辈子的好日子。”小李忽然也动情倒。
  “恩,我信你。”接着,两人便沉默不语了。
  阿牛忽然拉了拉我衣袖,走了个走的手势。于是我和他又返回了宿舍。
  刚躺下没多久,小李也偷偷摸摸进来了,然后和衣躺下,他的呼吸很急促,我斜眼看了看他,这家伙,连嘴巴油水都没抹干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两片嘴唇如同碎裂的玻璃条一样。
  忆苦饭还剩下最后一天,吃完了指导员决定恢复正常伙食,并且允诺有肉包子,大家正在欢欣雀跃,而我发现阿牛的表情却有些不正常。
  我问起他怎么回事,阿牛却破天荒的说道自己在为小李担心。
  “不是吧?你小子可能也在嫉妒人家又找到个老婆又找到个免费饭票吧?”我半开玩笑地说道。阿牛也不脑,依旧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我发觉有些不对,他很少用这种表情对人。
  “你不晓得,我其实就是当地人,后来我爹在我刚懂事的时候带着我离开了这里,他在世的时候总告诉我不要回来,不过他死了没多久,我又巧合般的分回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对这里太熟悉了,一草一木一点改变也没有,这一带人虽然还算善良,但也有写居心叵测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太放松,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阿牛缓缓说到,我这才难怪他对这一带的东西都了如指掌。
  “你知道么,昨天的那个山,其实一直都是没有人居住的,而且我也压根没听过这里的女娃不能吃鸡的规定。”
  “那也可能那个叫翠的身体不好不能吃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小李说话,可能直觉觉得那个女孩子不是坏人。
  “你们这些城里人,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有些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要不这样,连队晚上才正常开火做饭,下午我再和你去一趟那个后山腰看看。”阿牛的话没有任何我反驳的地方,当然只好同意。
  而小李也越来与古怪。他不再喜欢抓着我聊天了,失去了这个烦人的家伙的骚扰我反而有些不适应,主动去打招呼,他也是爱理不理,干活的时候也无精打采,被班长喝斥了好几句。没事做就一个人蹲在那里发呆。
  当我走过去想找他谈谈,他忽然抬起头来,吓了我一跳。
  他的脸部肌肉泛着潮红,还一下一下的痉挛般的跳动着,嘴巴半张,流着老长的哈喇子,别提多恶心了。
  “饿啊,我饿啊,吃,吃。”说着他神智仿佛都不清楚了,“翠,翠,我要吃鸡,我要喝汤。”他一下站起来,一晃一晃地朝着昨晚的后山走去。
  我赶紧去找阿牛,阿牛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就冲出门跟着小李而去。
  五月的下午热的厉害,还没走几步,我和阿牛身上都冒着热气,加上饮食不好,我的眼睛开始冒金星了。
  “多撑下,快到了。”阿牛拍了拍我肩膀,我也点点头继续跟着小李,今天我们几乎是直接在他身后,他仿佛对我们毫无察觉,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往山上走去,而且走得很快。
  快到屋子的时候,我和阿牛躲藏在旁边的一人多高的杂草堆里,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情况。
  鸡舍里养着几只鸡,个个膘肥体壮,我很奇怪,因为之前在老乡家偷来的鸡从来没有养的如此之肥的。那些鸡也不怕生人,只是一个个仿佛也和小李一样目光呆滞,没有精神。
  “翠!开门啊,我饿了,我要吃啊。”小李对着竹门大声吼道,接着用拳头狠狠砸过去。
  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来,但是当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几乎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她那里是一个年轻姑娘,根本就是一个几乎皱纹爬满脸的老太婆,老太婆的眼睛像锋利的刀从额头上划开的缝隙,笑嘻嘻地看着小李,她一笑更让我难受,那些皱纹仿佛活了一般,如同一条条蚯蚓在她苍老的脸庞上慢慢爬动开来。
  “小李,你来了啊,我这就让你吃,吃个饱,然后我也要吃了,因为我也饿啊,饿了好多年了。”老太婆开口了,那声音居然还是昨晚听到的年轻女孩的声音,要不是实在没吃什么东西,我几乎都快吐个不行了,我使劲咽下从喉咙里冒出的酸水,望向阿牛。
  阿牛的表情很冷漠他直视着那个老太婆,并按着我告诉我暂时别动,看看到底怎么了。
  我看到小李像那个什么,该怎么说呢,对了,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即便前面是摆放着食物的陷阱,他也毫不犹豫地往前走。老太婆笑嘻嘻地转过头,走了进去。我似乎看见了那老人的后颈上有快菱形的胎记。
  “啊!”阿牛忽然惊讶地喊了一句,接着连忙拉起我冲进了房间里。
  我看到一幕非常骇人的景象,那个茅草棚里到处挂着已经腌制起来的人的肢体和碎肉,它们就像食堂门口挂着的战备肉一样,整齐的摆放成一排,都用铁丝穿过,肉已经被太阳晒的紧缩起来,干瘪的不成样子,而地下还有一个脸盆,里面是一些谷料,面上撒了些碎肉。
  原来门外的那些鸡,居然是用人肉喂养的。
  老太婆一点也不慌张,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阿牛,忽然,她开始疑惑了。
  “像,好像,太像了!”她连说了三个像,然后发疯般的冲到旁边的床上,拿开枕头,里面居然有一张老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只是在两侧有两个灰白色的拇指手印,或许是被人长时间拿着太久的缘故。
  我瞟了一眼照片,居然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孩子在中间,大概四五岁左右,父亲穿着一身中山装,留着大背头,带着眼睛,文质彬彬,而母亲有两条油亮亮的大辫子,相貌秀气。
  只是,那个父亲居然和阿牛颇为想象。
  阿牛的嘴唇开始慢慢颤抖起来。
  “爸说你死了!“他忽然大吼一声。老太婆手里的照片掉落在地上。
  “是的,我是死了,自从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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