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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天行眼珠子一转,试探的叫了一声,“清清。”
这一声就像是把盐撒在蓝心琳还没愈合的伤口上,让她又想起在在湖边渔船上的一幕,脸上有了怒色,气愤的说道,“我叫蓝心琳,不叫什么清清,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锦天行还没追问为什么他会被拷在床上,突然想起一直贴身藏着的笔记本,急忙摸去,笔记本不见了!
“你是在找这个吧。”蓝心琳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正是笔记本。“护士在替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它,随手就放在了处置室。昨晚被换班的医生发现,认为极有可能是重要的物证,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立刻就向队里做了汇报。”
“还给我。”锦天行挣扎着坐起来,想要从蓝心琳抢过笔记本,蓝心琳说道,“你不用激动,笔记本我看过了,因为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再加上血迹污渍,九成字迹根本无法辨认,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需要通过仪器复原,我很好奇上面写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激动,不会是你的犯罪证据吧。首页上写的‘三眼’二字是你的代号吗?这个代号可太有意思了。”
锦天行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代号?什么意思?”
蓝心琳调侃道,“就是你在犯罪组织中用的称谓,你们老大不会叫玉帝吧?”
锦天行冷哼一声闭口不语,蓝心琳长的像是清清,可给他的感觉比清清差远了。
清清以严厉的语气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既然不是清清,锦天行就没什么话想说,他将头扭向窗外,看麻雀在树枝上跳跃,不再搭理蓝心琳。
蓝心琳被锦天行的举动激怒了,说换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三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到底,死路一条,我们的政策你们十分清楚,不用再和你说一遍了吧。”
锦天行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他的经历就是全部如实说出来,警察也不会相信。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警察的手中没有证据,不可能因为他的一身伤就把他抓起来,逼急了他就说是失意了,现代医学还没发展到能验证他是真失意还是假失意的地步。
蓝心琳被气了个半死,咬牙切齿的看着锦天行,在心里把他打了个惨不忍睹,意外的是锦天行又把头扭了回来,开口说道,“想要我开口并不难,只要你帮我查一下长江七号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蓝心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锦天行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帮我查一下长江七号怎么样了,它是鄱阳湖边的一艘游艇,对你们警察来说找一艘船并不难吧。”
长江七号的事情蓝心琳不仅知道,还十分的清楚。这艘游艇带着一船的游客离开码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找遍了鄱阳湖也再也没有找到这艘船,长江七号就像夏日里的一块冰,消失了,连同一船三十多名游客。韩队长为了这事愁的两条眉毛就快长在一起了。“你打听长江七号做什么?”因为某个原因,蓝心琳也非常在意这个案子。
“我的新婚妻子在长江七号上,我就是从游艇上掉入水中。”锦天行撒了个小慌,在他看来,游人落水这样的小事,警察是不会知道的。
“不可能!你在撒慌。”蓝心琳是吼着说出的三个字。
锦天行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不对了,长江七号肯定出事了,更何况锦天行并不傻。他也大声吼道,“告诉我,长江七号出什么事了?”
蓝心琳根本就不相信锦天行是从长江七号上落入水中的,那艘船失踪有几天了,锦天行身上的伤口可都是新的,也没多想就告诉了锦天行,“长江七号离开码头之后就神秘消失了,船上三十七名乘客,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生还者。”
“什么?”锦天行疯了一样从床上跃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罗伊,罗伊!你在哪?”手铐被他挣的卡卡直响,身上的绷带又渗出了斑斑血迹。
蓝心琳被被锦天行疯狂的举动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发疯。一名男刑警推门而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锦天行,看着蓝心琳的问道,“心琳你没事吧。”男刑警看到锦天行还带着手铐,松了口气,把枪收了起来,“这小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和疯了一样。”
蓝心琳呆呆的说道,“他问我长江七号的事情,我就告诉了他,他说他是长江七号上的乘客。”
“什么?”男刑警惊的叫出声来,这事可非同小可。男刑警打开病房门,对走廊喊道,“医生,医生,病人情绪失去了控制。”
几名男医生冲了进来,合力将锦天行按在床上,他只觉屁股一疼,意识逐渐涣散,眼皮也边的有千斤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蓝心琳从慌乱中恢复过来,看到身边的男刑警,问道,“你怎么来了。”她到刑警队之后,追求者甚众,刚才推门而入的李刚正是其中之一。
李刚说道,“你是真忘还是假忘了,韩队长要把他接回刑警队,我是奉命来执行任务的。”
“就你一个人?”
“还有司机老王,他又不是重要人物,还要大队人马保护,现在看来这小子可真不简单。”
蓝心琳惊讶的问道,“你的话什么意思?”
“他身上取出弹片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是二战时日本军队的制式九九式手雷。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就是拉下保险之后再磕一下才能爆炸的那种。不过怪异的是,过了这些年,手雷丝毫没有生锈的迹象,新的就像是刚出厂一样。还有他大腿上的伤,我拿照片给枪械专家看了,专家说这种贯穿伤口十分少见,只有少数几种军用的制式步枪能造成这样的伤口。要不是这小子实打实的是现代人,我还以为他是从二战站场上回来的。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是长江七号的乘客的?”
“他问我长江七号的事,我就告诉了他,他的新婚妻子也在长江七号上。”
“你的发现很重要,我要向韩队长汇报。”李刚转身出了病房,打电话去了。
蓝心琳走到病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锦天行,之前的怒火消失的一干二净。类似的经历一下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此刻她很了解锦天行的心情。三年前的一天,发生了一件事后,她也差点要疯掉,现在回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那段日子的。在她的记忆中,那些天一切都是灰色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锦天行的脸庞,轻声自语道,“在你失踪的几天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刚门而入,大声说道,“韩队长非常重视你的发现,正吩咐人对长江七号失踪前码头的监控录像进行比对,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他还命令等到他醒了,立刻将他带回刑警队。”
蓝心琳迅速的把手抽回来,以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小声点么,这是医院。”
第10章 女警蓝心琳 (2)
李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蓝心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说话,心中想的是,从锦天行的身上,是否能找出答案,解开众多的失踪之迷。
下午一点多钟,锦天行悠悠转醒,蓝心琳还担心他会再次发疯,准备了很多话来安慰他。看到他的双眼黯淡无光,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有过相同经历的她知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心都死了,人也就成了一具皮囊。要想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还是要靠他自己。
李刚对锦天行说道,“锦先生,我们奉命将你转移到刑警大队,希望你配合。”锦天行一句话也没说,像一具木偶任凭人摆布。蓝心琳看在眼中竟然有些心痛。
在车上锦天行的无意中通过反视镜看到了蓝心琳的脸庞,目光就再也挪不开了。她的脸庞越看越像清清,他突然想起清清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罗伊不会有事的,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他无法解释清清为何会知道罗伊的名字,但他开始相信这句话。
蓝心琳早就发现了锦天行通过镜子在观察她,看他的双眼逐渐有了色彩,。蓝心琳还从未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过,虽然是通过镜子,她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司机老王看了一眼后视镜,严肃的说道,“后面有辆车从医院出来就一直跟着。”
李刚回头看了看,确实有辆黑色的切诺基,形迹有些可疑,“老王可以啊,警惕性够高的。”
老王笑道,“也不看我是什么单位的司机,怎么办,要不要叫增援。”
李刚奇怪道,“我们的车上没什么吧,老王你先试下能甩开它不。”
“没问题,你就看我的吧。”老王几次急转弯之后,黑色的切诺基不见了。老王自夸道,“想要和我玩,还嫰了点。”
高兴的有点早,另一辆黑色的切诺基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在警车左边,警车的右边与公路护栏擦出了耀眼的火花,车也被撞的熄火了。李刚和蓝心琳同时抽出了枪,李刚对天开了一枪做示警,切诺基上的人毫不理会,反而加大了油门,警车被挤得严重变形,发出了另人牙酸的声音。路上的车辆听到枪声猛踩油门,顷刻间跑光了。
真的到了危机关头,锦天行又想要好好活着了,他要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罗伊,他把头紧紧的贴在坐位上,说道,“我觉得你们两个该做点什么人,我可不认为敢故意撞警车的人会被你的枪声吓到。”正应了他的话,从切诺基里伸出四支枪对着警车一顿狂扫。破碎的车窗玻璃划破了锦天行的脸。耳朵里尽是子弹穿透车身声音。这种场面他只在电影中看到过,从未想过会身临其境。不管怎样,切诺基上的人显然不想要四人的命,不然一次扫射就可以把四人打成马蜂窝了。枪声还没停,被甩掉的切诺基开了过来。枪声停了,锦天行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从两辆车上下来7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光头大汉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在光头上纹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一看就是领头的。大汉手里一色的M4A1,他对这种枪械多少有些了解,它是美国陆军的主战武器,弹容量30发,口径5。56毫米,后坐力小,可以进行精度射击。这种枪就算是在美国,也不是能轻易弄到手的。
李刚对三人说道,“我掩护你们,你们从车窗爬出去,往后面的树林里跑,附近的警察很快就会赶来的。”
蓝心琳就当没听见,对着大汉第一开枪了。
顿时枪声大做。
老王第一个从车窗爬了出来,锦天行紧随其后。他一下想到了周瞎子那句你会像个英雄一样死在乱枪之下,他开始相信周瞎子的话了,搞不好今天就要应验了。锦天行和老王互相扶持的跑出去五六米,锦天行回头看了一眼。蓝心琳和李刚也爬了出来,两人的举动惹火了彪形大汉,一颗手雷落在了蓝心琳身边。
清清将他从圆门推开的画面闪现在锦天行的脑海中,他转身冲了过去,一把将蓝心琳推了出去。只听耳边轰隆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插入他的肚子里,剧痛顺着脊髓直达大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蓝心琳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血肉模糊的锦天行,她射出了枪中最后一发子弹,还在拼命的扣扳机。李刚很快也没了子弹,被三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坐在地上不敢动。光头大汉并没有将几人怎样,从警车中找出锦天行的笔记本,扬长而去。蓝心琳抱着浑身是血的锦天行,心里乱的像是一锅粥,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她跟着去了医院。
锦天行推进抢救室已经快五个小时了还没出来,蓝心琳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她怎么也想不到锦天行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她必须重新审视这个被他认为是罪犯的人。她等不及老人,站起来走到门口,爬在门缝上向里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有人在她背后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刑警队的李刚。“你怎么来了?”
李刚反问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蓝心琳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话锋一转,“韩队长那边情况怎么样?”
“队长差点就把办公桌给拍碎了,你知道袭击我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蓝心琳很好奇,7个彪形大汉训练有素,武器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绝对大有来头。
李刚故作玄虚的说道,“领头的是龙三,韩队长的死对头!”
“龙三?我怎么没听过。”蓝心琳有点意外,她到刑警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是有段时间了,她从未听同事提起过这个人。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有空我慢慢讲给你。”
抢救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蓝心琳拉住医生,“请问伤者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说道,“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