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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这丫头么?她太单纯太固执了,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成为她第二个小栓。”
“应祥,我们喝酒。”见我们谈到兴头上,秦睿拉着岳云一边喝酒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先冷落她,到时候再给她一封休书,其它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比她做傻事的好。”
“学长,你不要那么悲观啊,好歹我们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秦桧还是子英他老爹呢!”
“你以为有毛大点用啊?你以为没有宋高宗支持区区秦桧能兴风作浪?”张宪越说越激动,不禁放高了音量。
“你轻点,这里是人家土地上,你还当在学术讨论呢?”我看了下四周,幸好是包间,没有外人。偷瞥了眼岳云,他当做没听见,继续在吃菜,我急忙扯开话题。
“学长,子英以前跟我说劈腿的事,是不是你教的?”
张宪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怎么了?以前周围那些兄弟没几个不劈腿的,只不过你们这些MM不知道而已……”
“你果然是个花花公子!”
“你也知道你家男人的那副皮囊长得不错,我若是不泡MM,MM会为我而死的,那岂不是浪费了大好资源?”
我不禁十分庆幸幸好秦睿是生在古代,不然又不知道要怎么祸害人间了。
“那你现在穿过来了你现代的那些女朋友怎么办?”
张宪看了看四周,凑近过来,低声道,“反正也回不去了,我跟你说说也无妨。其实我也就是为了生理找的她们……你这算什么表情?大多数男生都是这样想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
“你们这群大色狼!”我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吓得另外两个正在碰杯的洒出半杯酒水,不知是不是心虚。
“学妹,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单纯,不应该啊。”
“谁像你们思想这么不健康!”我不屑地回嘴,隐隐瞥见旁边两位的后脑勺似乎有汗滴。
“难道MAKE LOVE有错吗?”张宪说得十分洒脱,“这是人类正常的反应,你别跟我说人不是畜生,人也是,不过就是高级畜生而已。再说了,为了追到你们我们也是付出真心的。至于给不给性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再说性生活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人得到了满足。”
听听!这就是他们男人的逻辑!虽然听上去是有道理的,但是一下子我就是有点难以接受。
“那阿喜呢?你待她也和以前的女朋友一样的?”
说起阿喜,他原本轻松的表情便委顿下来,“不得不承认像阿喜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当初我认识她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随便泡泡的,只是到后来她做的那些事才让我渐渐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冷落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贤惠待我好,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那你还不对她好点?”
“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如果我能逃过被腰斩的命运,我一定不会负了她。”张宪说着又满饮了一杯。
我没想到张宪其实比我想象中要苦恼得多,不觉对他多了几分同情,“学长,对不起,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张宪摆摆手,“没事,应该骂。我是愧对她,你骂骂我我心里就好受些。”说着他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一顿聚餐吃到最后如果你是唯一清醒的一个就会觉得很有意思。
张宪喝得不省人事,早早就安静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岳云笑得十分开心,手舞足蹈的样子,“子英,你别劝我,我知道我日子不多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的来历不凡,你小子运气好,娶了个神仙做老婆,自己……自己也是半个神仙了……放心,奇*|*书^|^网我不会乱说的……可叹我大宋就这么毁在奸人手里了……可叹我岳云一世……一世……”还没说完也倒下了。
秦睿看上去还清醒些,将我拉到怀里,醉眼迷蒙地看着我,在我颊上轻轻啄了一记,浓浓的酒气传来。
“你喝了多少?”
“不多……就一坛。”他声音很低,透着磁性,不过似乎还是很镇定的样子。
“这还叫不多!”
秦睿的指头堵上我的嘴,凑过来小声说道,“刚才张宪说的话你别当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他说着又将我往他怀里拉了拉。
“好好,我知道。”我竖了根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别闹,我没醉。”秦睿轻笑着一把抓住我的手,“丽儿,我们回去吧。”
“那他们呢?”
“叫人抬回去呗。”说着便晃了晃身体站起来。
我急忙扶住他,“你这次去临安要小心,别和你父亲闹僵了。”
“好。”
“如果说不动也就说不动了,别把自己命搭上。”
“好。”
“好什么好?”
“你说什么都好。”
“你果然是喝醉了……”
“有娇妻美眷在怀为夫我怎么舍得醉呢。”
秦睿说着又俯下头来要亲我被我一把推开。
“走走走,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我红着脸将他半扛半拉地拖出了酒肆……
五十三、心结
秦睿走后,日子便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过了。无聊的时候便时常去陪阿喜坐坐,听阿喜说最近张宪比以前快活了些,似乎是因为认识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便有意帮阿喜查探查探对方到底是什么底细。
几经明察暗访,结果比我想象得好,不是什么当红花魁,而是一个叫王俊的混混。因为惯于反复变诈、喜欢出卖同僚,所以人们都叫他“王雕儿”,在岳家军里名声不怎么好。我隐约知道张宪结交对方的原因,却也忍不住找他盘问了一番。
“学长,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呀,又结交了一个狐朋狗友。”
“学妹,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呀……”他凑近过来压低了声音,“这个王俊就是历史上出卖张宪的人,他现在对我还没有敌意,所以我一定要趁机和他交好,这样也免得以后被他诬告了。”
“原来你还没放弃努力呀。”
“那是当然,只要还没到那一天,一切都有机会。”张宪说得一脸“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豪迈。
“学长,我挺你。”看着张宪光芒万丈的英勇形象,顿觉心生敬意。
“其实吧,我发现那个王俊也还好,除了有些狡诈自私外,我和他还挺谈得来的,不像日后会谋害我的样子。”
“还是小心点好,谁也不知道的。”
“你说得对。”
随着和王俊的交往,张宪每天如同被重新注入了生命一般,好像只要他和王俊的友谊维持下去,他自己的命就能维持下去了一样。只可惜,若将这一切说成定局,又未免太早了些。
那日,我如同往日般去张宪的营帐找阿喜,路上碰巧遇到岳云便一同前往。刚来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急忙冲进去,便见到帐内狼籍满地,张宪正拔剑直指王俊,两人斗得热火朝天。一边的阿喜坐倒在地,衣衫凌乱。岳云一看情势急忙加入了战局进行阻拦。我扶起阿喜询问缘由。原来王俊来找张宪,碰巧他不在,阿喜招呼他等一下,结果王俊就对阿喜心生了歹念,幸好张宪及时回来,将王俊拦了下来,王俊竟还口出狂言,说阿喜不过是个丫鬟出身,做正妻太抬举她了,不如让给他,当下张宪便和他翻了脸。
“岳云你别拦我,这小子不死日后定会加害于我们!”张宪怒极,眼见是动了杀心。
“张宪,你冷静一下,他毕竟也是一员将帅,你就这样杀了他自己也要偿命!”
“今日不除,必留后患!”张宪大吼一声又一剑刺去,带翻了身边的烛台。
“学长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若杀了他,你的死期就近在眼前了,你若留着他你还可以活到年底!”我大声吼道,陈述事实,真不知道这个张宪是怎么计算得失的。
张宪似乎有些动摇,就在他微一犹豫的当下,那个王俊便一个闪身逃了出去。
如同被抽去了支柱,张宪颓然地拔剑驻地,阿喜扑上去扶住他。
张宪红了眼眶一把推开她,“都是你。”
“阿喜做错什么了?”阿喜咬着唇,也红了眼睛。
我急忙上前拉住阿喜,“阿喜你别难过,学长你也是,阿喜有知道的权利,你不该瞒着她。”
张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地面良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阿喜,我活不过今年了,你对我死了心吧。”
“到底是什么事?阿喜不明白。”
“你不用管原因,今年年底,我命中注定会被腰斩。”
“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要躲着我的原因吗?”
张宪苦涩地点点头,眼睛始终看着地面,不敢面对她。
阿喜怔愣了半晌,却是含泪笑了,她轻轻攀上张宪的背,安抚他,“阿宪不怕,我们还有时间,现在不过年初,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时间在一起。”
“阿喜,我不值得你这么为我。”
“阿宪你忘了?当初阿喜早就说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能过一天是一天。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还能生好多好多娃娃,这样就算阿宪不在了,也有人可以陪着阿喜啊……”阿喜把头埋在张宪背上,声音低低的。
阿喜的话如同早晨的第一缕晨曦,将张宪心中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给照亮,简简单单便解开了他的心结。张宪一个转身将阿喜拢入了怀中,声音有些闷,“好,我答应你,不会留你一个人寂寞。”
我和岳云走出了营帐,留下那对苦命鸳鸯说着私情。抬头看看天,不禁心生感慨,至少我和秦睿,不会有那么绝望的一天,就算有,也看不到,还是看不到的好。
“我也是和张宪一起的那个吧。”岳云苦笑。他负着手,苍凉的注视着远方。
“谁也不知道的。”
“你不用安慰我,冥冥之中我可以感觉到那股力量,无论你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宿命。”
“不必如此悲观,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啊,人生来就是会死的,不过长短的关系,重要的是如何渡过那一路的过程。若是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不更应该过好眼前的每一天么,至少不用再留下遗憾。”
“岳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替父亲完成收复故土的大愿。”
“你又怎知现在的南宋在几十年后灭不了金国?你又怎知如今的南宋和金国在几百年后都成了一个国家?”
“果真如此?”
“是。历史的改朝换代永远都在发生,唯一不变的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法则。”
“听你这么说忽然觉得世人的渺小,谁也无法决定世事的发展。”
“人是渺小的,但并不代表毫无价值,那些一代代传承着的面对宿命不屈不挠抗争的精神才是人类真正的价值。这就是人不同于其他万物而成为特别存在的原因。”
岳云眼前一亮,如同洞悉世事般的空明,“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人面对扑火会有各种各样的反抗方式,而飞蛾却只有一种。这就是人的价值,是吗?”
“说的不错,所以结果到底是什么根本无关紧要。”
“听弟妹的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岳大哥太抬举我了,我也不过是照搬别人的话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好去畅饮一番,也不枉来日徒留遗恨。”
“好。”
正和岳云并肩走出军营,便见到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将兜帽去下,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安娘,你怎么来了?”岳云最先认出了她。
“哥哥,家里托我送东西过来,顺便来看看你。”岳安娘跳下马,风尘仆仆地拉着有些犯皱的衣裙,她瞥见我,停下了动作。
“安娘,好久不见。”我勉强挤出个笑,冲她打了个招呼。
安娘没有接口,她看看我又看看岳云,眼中闪过些许鄙夷和恼意。
“安娘,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开口想要辩解,便见她轻蔑的一笑,别开头去。轻叹一声,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只得告辞,“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留下他们兄妹两个团聚。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可能会说都是主角在让历史发生,他们如果什么都不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其实不然,他们什么都不做历史依然会按照既定的足迹,张宪和王俊不因为这件事发生隔阂也会因为别的事情,我想我其实已经在文章里说的很清楚了……(众人PIA飞:你太啰嗦了)
五十四、思念
次日,当我再次见到安娘,她不似先前那般恼我了,却也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安娘,你还在恨我吗?”
“你不必假惺惺的来讨好我。你想勾引谁都不关我的事。”
“你都放下了么?”
“我再想又有何用,安娘早已嫁为他人妇了。”安娘萧瑟地说着,神情有些凄凉。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世间炎凉,说变就变。
“那次回来后,父亲知道了我做的事情,罚了我一顿家法,便找了个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