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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之法,那么这件传承了中土气运的法宝,岂不是人间无敌?
怪不得,这猴精胆敢吹出大气,号称要一统天下!不过,有这样地法宝在手,为何侯景却一直躲在这座塔中?这当中,又蕴含着什么他的致命弱点?
卢真人的口气颇为悻悻:“我怎知道?我虽然学道有成,毕竟是凡人肉身,为了求得长生之道,才会将自己的性命与周天星斗大阵合二为一,得一个所谓的天人合一;这猴精可是天生妖精,不入十类之中,你可不要以为,他离了这座塔,就会阳寿骤减,魂归离恨哩!”
此时,那传国玺已经收敛了光芒,静悄悄地悬在空中,一束星光从天顶的紫薇星位上投射下来,将这件法宝虚空凝定。
侯景几次作法召唤,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情知自己的法术已经被对手破了去,恨恨地骂道:“卢子厚!你这老鬼,当初叫你逃你不逃,反而出卖了同侪,现在又来坏我地事!祸害千年不死,说的就是你!”
“侯景。你现在还有余暇来和人计较旧账吗!”陈庆之冷喝道:“你祸乱天下。荼毒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岂能容你这等人逍遥?今日便是假手我二人。来取你地狗命!”
他地煞气血海。此时已经片片凝固。血块落在棋盘上。便化成了一个个神兵。相互连缀起来。其势夭矫如龙。已经将侯景团团围困在当中。
然而比起适才。情势又有所不同。失去了钱力地金一。等于是赤手空拳。不仅失去了点金手地神通。就连金钱阵也不能随心操控了。在这情景下。侯景手中方才被封印地一件法宝。便可发挥出其本来地威能了。
“叽嘻嘻嘻!”侯景随手一棒挥出。那铁棒骤然变大。十余丈长。合抱粗细。着地只一滚。便将十来个神兵碾成了粉末。依旧还是一块残血。
“陈白袍。你机缘巧合。破了我地光影四十九重天。算你厉害。不过就凭这些破烂货色。你就想要我地命?发你地清秋大梦吧!”
我地铁棒……金一地目光死死顶着侯景手中地神兵。自从**山上失落此宝以来。金一朝思暮想。都是在为了这宝贝而担心。为了五指山中可能还在与西天诸佛奋战地老孙而担心。此刻能看却拿不到。他地心中真似油煎火烧一样地难受。
陈庆之却从容笑道:“侯景,不论你有什么神兵利器,你难道忘了,身在我地棋局中,你也只是一
而已?”
“叽嘻嘻嘻!”侯景的笑声中,听不出半点担忧:“好极!待我将你地这些棋子统统一扫而空,教你没棋可下,拿什么来吃我这颗子?好宝贝,给我变,变,变!”
他手中的铁棒,每一声变就大了一圈,三声变之后,竟已长达百丈,横亘如山,光芒闪动间慑人心魂。只见侯景掌心一动,那已经变得无比巨大的铁棒迅疾旋转起来,单单是铁棒旋转时带起的狂风,便已经令棋盘上那些棋子毁灭后遗留下的血块被吹卷得无影无踪。风势再大一层,靠得近些的神兵也站脚不定,飘忽欲飞。
“连!双!”陈庆之两招连出,棋盘上的神兵就近手手相挽,连成几排,前排与后排平行,前蹲后抵,霎时间众神兵排成阵列,正似巍峨高山一般,迎向铁棒掀起的狂风。
侯景笑声不断:“叽嘻嘻!只是风势,就令你的神兵应接不暇了,且看这一棒如何?”风势陡然变得舒缓了下来,却并不是因为侯景收起了兵器,正相反,那是因为这法宝山岳一样的巨体压迫下来,连大气都被压得无处可以宣泄,坚凝犹如实质,无法流动了!气不能流,风从何来?
如此威势,山也要让路,海也要分开!先前坚不可摧的神兵阵列,也经受不住这样大力的轰击,一排排地被铁棒碾成齑粉,变回原形,铁棒的黑沉巨体上,到处都沾满了神兵所化的血块。
然而,目睹此景,陈庆之,这位白袍军神,嘴角却绽放出了笑容。他端立不动,单手背在背后,朝着金一的脚下弹出一枚棋子;另一只手挥出血红的煞气,牵动棋盘上那些神兵,阵势再变:“扭羊头,缠丝绞!”
此言一出,那些棋盘上的神兵,还有已经沾在铁棒上的血块,忽地一起发出红光来,粘稠的就像是真正的血一般。其势,并不是一味地拦阻铁棒的滚动之势,这样的大力,如何能拦得住?更不用说侯景使棒的手法,原本就有如山岳之凝重!
扭羊头,乃是棋中的一种手法,反复叫吃,逼迫敌人的棋子不断改变方向;缠丝绞,亦与此相同。陈庆之此时所用的手段,便是以自己的煞气,将这横行霸道的铁棒限制在棋盘之中,任他如何肆虐,终究不能越出棋盘的范围之外。
几缠,几绞,陈庆之的神兵已经悉数变成了血块,凝结在铁棒之上,而铁棒的舞势却只有越来越急,越来越疯狂,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限制其狂舞!
但,金一的眼睛却亮了,他已经明白,陈庆之究竟是在做什么!铁棒的势头如此劲急,几近疯狂,甚至已经超出了侯景驾驭的限度之外,铁棒在挥舞之间,已经渐渐失去了侯景那特有的凝重手法。当侯景无法自如操控这柄神兵的时候,就是陈庆之给自己创造的最佳时机!
侯景的眼力,自然也看出了这一层,然而这件神兵他得之不久,纵使彼此间有些默契,又怎能收发由心?纵使以金一和这铁棒的心魂相连,也会有被寇谦之逼得脱手的一日,何况侯景现在面对的,是一代白袍军神陈庆之!
“哼!”几度试图改变铁棒的运使,却都被陈庆之的弈棋手法搅乱,侯景恼了起来,吼道:“别以为你会有机会,你自己也在这棋盘中!你的那些神兵,现在都已经毁去了,待我把你一并打了,看你还弄什么鬼!”
他和身而上,双脚并起,朝着铁棒的末端狠狠踹去,这座沾满了血块的铁山登时飞起,疯狂旋转着向陈庆之的方向猛扑过去,其势笼罩,那方向的棋盘都在其中,陈庆之要躲,就只有躲到棋盘之外,落入那变幻莫测的阴阳二气之中!
陈庆之不躲!就在侯景跃起,脚踹铁棒的一瞬间,他也飞身而起,双手一直扣着的一黑一白两枚棋子飞出,口中大喝一声:“镇神头!”
铁棒陡然竖了起来,直撑向天!就在这镇神头的棋意之中,陈庆之将他之前以“扭羊头”之势缠绕在铁棒上的血煞之气完全引发,所攻的一点,正是铁棒脱离了侯景的操控之后,作为旋转的轴心处,这一子镇神头,竟将有着毁天灭地气势的铁棒镇住了一瞬间!
只一瞬间,也足够!因为这一瞬间,金一脚下的棋子光芒一闪,将金一斜斜送上半空,正正立在铁棒的顶端,就好像这铁棒的竖起,正是为了迎接金一立于其上一样!
在棋道中,这一手,名为“飞”!注:本章中陈庆之的手法,均见于围棋古谱。
第五卷 第四十九章 模仿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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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一闪,大如山峦的铁棒倏地消失,金一的手中轻轻捻着一根毫毛,放在眼前转来转去地看,有一些想笑,却又有一些虚脱似的松快:自从**山上脱手飞出,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磨难,我的铁棒,终于回到了我的手中……
“剩下的,就是要从城安然离去,回到关西大周国中去。到了那里,这些北齐与佛门的人也就再也奈何不得我了……不过眼下,我要先把侯景给收拾了!”
一棒在手,金一精神大振,哪怕暂时没有钱力可以调用,也无损于他的熊熊战意。原本在战阵中,他就是凭着这根铁棒扫荡千军的!
“侯景!叫你看看,这铁棒应该如何使吧!”菩提子带来的先天精气流转不息,巨灵变的大力贯注到双臂上,金一深深吸一口气,双臂一抖之间,身形一隐,一现,久违了的三五火车棒法重现于手中!
重新使出三五火车棒法的这一瞬间,金一有一种大发现之后的惊喜:“三五火车棒法,这铁棒和身形的一隐一现,不正是我施展玄鸟变,凭空飞跃之时的感觉?而铁棒挥舞之间,力量叠加的势子,又仿佛是有几个我,同时向这铁棒中贯注力量,化身变的诀窍,也在这其中啊!”
原来老孙所传授给他的神通,根本都是一脉相承,彼此暗合的,这也是他在看到王善使出了三五火车杀法的时候,就能够心到手到,也依样画葫芦地打出一棒的根源所在。只不知,究竟是这三五火车棒法脱胎于七十二变,还是七十二变就是从天界的三五火车棒法中演化出来的?
管他那么多!此刻金一地全副精神,都在体验着重新使出三五火车棒法的喜悦,而且在失去了这么久的铁棒之后,历经这段时间的磨砺,他对于七十二变的领悟早已更上层楼,非当初所能比。
是以,当他将三五火车棒法催到极致的三现时,惊喜无比地发现了一件事:在释放出最大威力之余,他竟然仍旧保持着对于铁棒去势的控制!
“那就收回来试试看吧!”能放不能收。本就是金一地一块心病。在**山上失去这铁棒。也是由此所致。当发觉到自己地进步时。真像是心里最深处有一块痒痒被搔到了。爽得浑身四万八千个毛孔都在叫好欢呼。于是眼看着三现之后。铁棒地重压就要砸到侯景地头顶。他却一个旋身。循着铁棒挥出地势子。重新运使出玄鸟变和化身变地心法来。
尽管这两变他尚未完全练成。失去了金钱阵地协力之后。自身也无法运用这两变。不过用这心法来驾驭铁棒。却收到了意外地成效。即将放到极致地棒威居然就这么“倒行逆施”。被他收了回来!
他这么一玩。却不料是无心插柳!骤然失去铁棒。已是侯景始料未及。前一刻还是他在大杀四方。威风八面。将陈庆之手下地神兵当面条一样用棍子在那里擀来擀去;可是一瞬间。手中地神兵易主。如山地棒影换成是从对手地手中发出。将要落到自己地头上了!
人生最悲惨地事之一。莫过于落到和自己想要恶整、整惨地人同样地境地。倘若将要整到自己头上地家伙。根本就是自己想要加诸旁人头上之物时。这份悲惨简直就是可以让人一直凉到十九层地狱去了!百余年后。在中土有一个人。也面临着类似地情景。由此而产生了一个典故。流传下来。名曰“请君入瓮”。
侯景毕竟是成道千年。而且与那种躲在深山里苦苦修炼地神仙妖精不同。他化身众多。经历了这千年来中土地诸多变乱。实战地经验可谓丰富无比。纵然不曾亲身经验过这传自天界地三五火车杀法。但只一眼。他就看出了这手杀法地厉害处。
“能以力量叠加放大。将铁棒地威力在打到我头上地瞬间增至极限……可恶。根本无从躲闪!”武技中躲闪地诀要。是要在对手地招数用老至无从变化之时。才做出反应。如果一早就躲开了。对手因应变化。岂不是在做无用功?然而这三五火车杀法地其中一桩厉害处。就在于其锁定目标于隐现之间。对手甚至无从揣度其来势。又如何能因应躲避?这也是以寇谦之之能。遇到金一或者王善地火车杀法时。也不能取巧躲闪。而只能用真实本领硬接硬架地道理所在。
不过,纵横千年的侯景又岂会坐以待毙?恰好这时刻,陈庆之为了能营造出金一取得铁棒的契机,已经是法宝出尽,疲惫不堪,一时难以配合金一的攻击重整态势,侯景双手望耳朵上一放,口中念念有词,道声变!
他身上的衣衫忽地变成了白色,身旁溢出一圈圈的红色煞气,手再望脸上一抹,摇身一变,竟变成了和陈庆之一般无二的形貌!不独如此,他脚下的棋盘格也随之一阵变幻,金
得眼前一花,就看两个陈庆之并肩而立,以他的目力分不清孰真孰假!
“呼!”幸亏金一玩了一次,将这铁棒先发后收,这才没有错手砸中其中一个。不过接下来,可就让他犯了难,这两个陈庆之一模一样,难分彼此,到底哪一个是侯景,哪一个是陈庆之?手中的铁棒,究竟要落到谁的头顶?
这两个陈庆之彼此对视,神情也是极为古怪,就好比在照镜子一样。这个一脸忿怒,那个也就大动无明;这个叫:“无耻之徒!”,那个就骂:“厚颜之辈!”;这个手扣棋子,转动棋盘,那个便也凝聚煞气,幻化神兵出来。
“怎么这两个人,不但相貌一样,声音举止一样,连脾气和神通都一模一样!变化之术,当真有这样的神奇吗?!”金一看得眼睛都直了,到此刻才体会到卢真人所说的,侯景善于变化,迷惑人心,到底是什么程度了。
“不错……”卢真人叹道:“这猴精,若说他究竟有多少真实本领,谁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一手变化之术,当真了得,只要他想变那个人,无论谁都分不出真假来,即便是那人的至亲至爱也是一般!”
“包括神通法术在内吗?”即便事实就摆在眼前,金一还是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