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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的就是死亡,他也没有任何应付的办法了。
陈庆之却微微笑了起来:“有什么样的阵法和浮屠,能承受这般大力?看,那就是这浮屠的出口了!”在金一的眼角,分明闪现出了一缕淡淡柔柔的光……第五十章完
第五卷 第五十一章 祖珽的布局
险赶上
传国玺这件神州奇宝,蕴含着千古一帝秦始皇的无上权威,当遇到金一的铁棒大力袭来时,为了自保而爆发出了最大的威能。
两力相撞,这座浮屠虽然是当年后赵石虎为了镇压国运、供奉图澄上人的法体舍利而建造,却也经受不起,顿时为之坍塌一角。
一角既破,在这塔中盘旋鼓荡不已的阴阳二气率先冲出,一到了外面的天地中,便即化入其中,转变为最为精纯的天地元气,逐渐散入周遭万物之中,不复在塔中时的凶险。这阴阳二气,便是混沌初开时天地分判之后的状态,其后二气化合而生万物,故而世间万物都含有阴阳二气,只要这二气不是像在塔中那样被法术强行分开,便不会造成什么大危害。
随着这股气流,金一与陈庆之一并飞出塔外,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以防阳光将习惯了塔中较暗光线的双眼刺伤,却觉得眼皮上并没有强烈的光感,方才略微睁开一些。
映入眼帘的场面,让他为之无语片刻。以这样的声势和姿态冲出,这里又是北齐国都所在的城,而且前一天城中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差点导致天子易主的变乱,金一早已预期到任何大场面的迎接,哪怕是城中所有的居民全部疏散,北齐数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塔,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可是,再怎么样,现在的局面也未免太诡异了吧?这北塔之外,居然没兵没将,守在塔外垂手相迎的,还是之前送他们俩进塔的祖一个人。身在空中放眼一望,原先卫护在北塔周围的那些北齐兵士居然也不知去向了!金一的头脑里不知怎地,竟想起了一个典故:开门揖盗!
陈庆之拉着金一,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祖上前两步,大袖一扬,躬身道:“贺喜大师捣毁浮屠,令我朝镇国之宝传国玺重见天日!但不知玺在何处?那欺世盗贼侯景又在何处?”
陈庆之微微冷笑:“祖侍郎,侯景与玉玺之出,乃是在我二人之先,你地道术造诣深湛,岂有不明之理?又何必明知故问!”闻听此言,金一抬起头来,才望见天上一道流星,正从自己的方位飞向南天,那隐隐散发出的权威,正是不二标志。
“失礼了。我并未亲见玉玺至宝。故此须得向大师征询。既然那宝物就是玉玺。未知此宝为何远飞天外?”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单看他在自己面前地表现。金一是怎么也无法将此人和自己心目中佞臣该有地形象重叠起来。
“战至分际。侯景伏诛在即。不得不借此宝之威能打破浮屠中地法阵。以求逃生。祖侍郎。若要取得传国玺。你可得加一把力了。”陈庆之旁若无人。拉起金一便走。
祖不急不徐地跟在一旁。叹道:“我知道侯景那奸贼善用变化之术。一旦被他混入人群中。再难找到其真身所在。故此将大军遣散。分布方位扼守要津。以便一举擒拿此贼。还有那传国玉玺。料也非常人所能触及。人多反而碍事。谁料这一场布置。竟尔成空……看这玉玺地去势。倒似要飞到黄河边了呢……”
祖一面说。一面就手搭凉棚。冲着天空望去。视线所及还真是传国玺飞走地方位。金一大奇。心说这人到底是不是瞎子?说不瞎么。他要找何田田和孙思邈看病。说瞎么。该他看得见地东西却一样都不落!
不过祖所说地话。却将他心中地惑解答了一大半。扪心自问。假如他想要渔翁得利。得到侯景和玉玺地话。确实不宜将大军部属在旁。一来难免鱼龙混杂。二来侯景这厮钻进人堆就找不出来。可是这么一来地话。祖这家伙忙了一场。到底是图什么?
心中窦难减。他默察自己地身体。双臂暂时不得使用。钱力也消耗殆尽。两般大本领一起报废。局面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地恶劣。假如在这时候和人动手。他几乎就跟一个废人无异!这祖地态度暧昧。对于眼下地金一却并不是什么坏事。
“适才那阴阳二气泄出之时,北塔周围的气流有些紊乱,想必侯景奸贼善于变化,趁这机会化阵清风走了。大师……”祖意似询问。
“虽未斩杀此獠,亦已去其实力大半,此时的侯景重伤在身,谅必立即寻觅隐秘处所潜修。”陈庆之地语调中,也不能不带着一丝疲惫:“此獠之战力,实出乎我意料之外,假若今次不是机缘巧合,有金小哥与我一同入内,恐怕不但不能败他,我这条老命都得搭上
他忽地停步,转过身来,祖反应倒快,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若有意若无意,他们停下的位置,就正正处在原本这北塔周围佛寺的大门处,不过日前一战,这座大门在金一他们与段韶交手之先,便已经被律明月的剑气所毁了。“祖侍郎,你如今只须找到侯景的所在,就遣一队精兵,再加上几十名高僧道士,亦足以斩下他的首级来。以你城地守卫严密,若想要不让他遁出城外,谅来也不难吧?”
祖笑了起来:“大师真知我心!这一场盂兰盆会,乃是要任十方僧人自恣,享受百姓供奉斋敬,每日里进出城的僧人不下万数,如何能禁绝?我且不识侯景其人,也不知他神通如何,故此要请大师指点。”
话说的好听,这不是要强留陈庆之下来?金一面色微变,假如他此时身有余力的话,说不得就要发难了,但现在却只能隐忍,看陈庆之如何处置。
陈庆之默然片晌,方道:“我数十年追杀侯景至此,今已致其重伤,且短时间内再无复原之望,此千载难逢之机,自无半途而废之理。不必你多言,我也会留此地。”他说着,便放开了扶着金一的手,双手合十道:“金小哥,承你大力相助,今当分别,老衲有重任在身,不得出城相送,这厢别过。”
怎么这就说到分别了?金一斜眼望见祖地神情,似笑非笑地极为古怪,再一想,顿时明白过来,一腔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陈庆之这是在为他的平安离去做地功夫,假如祖需要陈庆之留在这里的话,他就只能在这里目送着金一地离去而不能加以留难了!反之,只要大索全城捉拿侯景,以他目下的伤疲之身,如何能逃得出去?
可是,自己难道就这样,看着一个素昧平生、年过百岁地老人,受到自己的拖累?金一心中热血上涌,他并不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起码在菩提子的帮助下,他还能凭着本身的实力施展出七十二变的前四层变化,战斗或许有困难,想要脱出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知所进退,保留有用之身!”见他的神情,陈庆之已经看出了金一的心思,蓦地说道:“金小哥,这是你方才解劝我的话,一语点醒了我这点执迷,怎么事到临头,你自己反而不悟?我并非为你,而是这便是我所要选的路啊!”
陈庆之所言,指的是他当年洛阳兵败时,七千江淮子弟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一人孤身逃回南方之事。当时之所以不死,只为了江南百姓仍然需要他的武力保护之故,故而道之所在,虽死不悔,大义之前,小节难全。
“而现在,为了追杀侯景,你甚至可以放弃你身为军神的尊严吗……”金一的心中豁然开朗,陈庆之这是用他的道理来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值得为之去牺牲的!
他蓦地躬身,向这仅仅相处了数日、却已经结下了生死之交的老人长揖到地,大声道:“大师的教诲,我铭记于心,但愿他日有缘再见!”
说罢,也不待陈庆之回答,金一转身大步奔出,更不回顾。身后,祖扬声道:“前路未必是坦途,金小哥,你自己保重了,若有缓急,别忘了你手中还有一枚舍利可用!”
舍利?他说的,是承载了段韶残余元神的那一枚舍利子吗?会为了这东西而动心的,也只有北齐的官军了吧!不是斛律明月,就是高长恭……金一脚步略缓,向后挥了挥手,一脚踏出了原属于夜叉将门的范围之外。
“祖侍郎,你真的就这么放过他?此人可是你们北齐的心腹大患呐!”陈庆之负手而立,一点也没有急着要去追杀侯景的意思,神情甚是逍遥自在。
祖也是站在原地动,对着陈庆之的神态照旧恭谨,仿佛金一适才所看出他的心计都不存在一样:“找到侯景和玉玺的下落,便是我的大功了,我又何必节外生枝?如今侯景在逃,玉玺有踪,我只须以找寻此一人一物为借口,大可夺取朝中大权为我所用,这正是我最想要的局面!留着这位钱神在,却可以让朝中那些胡人武将有所忌惮,也教佛道两门不能全力渗透到我朝中来……想要重振我华夏之雄风,可不是单单靠北齐就能办到的啊!”
“重振华夏之雄风吗……”陈庆之原本是想笑的,可笑到嘴边,却化成一声轻叹……
第五十一章完
第五卷 第五十二章 意外的法事
五十二章
一脚踏出原先夜叉将门所在的区域,金一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五指山中一样,天空无比的纯净,大气无比的新鲜,地上鲜花处处,只多了耳边声声禅唱,似乎这城中到处都是沙门释子,人人都在赞佛诵经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金一大吃一惊,要知道五指山的境界可是佛祖用他的右手,再加上手书的六字大明咒所营造出来的。在这城中要造就这样的佛境,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不由得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铁棒确实还在身上。
再抬头看看天空,除了格外纯净之外,并没有见到属于佛祖或者菩萨之流出现时应有的天女散花、天龙护法之类的异象,金一这才稍稍安心,看来并不是有人趁他在塔中和侯景力战之时,做法打开了五指山的境界。可这景象有异,究竟出了什么事?
“主人!”一声呼唤传入耳中,金一顿时大喜,转身望去却不见人影,然而他却分明感觉到,牛琪琪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旁。是隐身符!
“哎呀好痛!”双臂受伤之余,金一连方才和陈庆之道别都已经极为勉强了,也没顾得上用隐身符藏匿身形,谁知牛琪琪这一上来,不小心“轻轻”地擦了他的手臂一下,试问大力牛氏的“轻轻”一擦,是他现在的身体所能承受的么?
牛琪琪刚刚在北塔外,见到异状纷呈,只为了担心金一的安危,故此一直隐忍不动,此时见到金一出来,大喜之下甚至都没注意到他的身体,直到听见金一叫出声来,才恍然发觉自己的鲁莽,连忙退开一步,上下看了看金一,惊道:“主人,你伤得如此之重!”
“我看看!”金一一呆,手臂已经被一双纤纤玉手握住,用力轻柔若有若无,丝毫没有牵动他的伤势。何田田?她怎么会在这里?
牛琪琪一面从金一的身上取出隐身符拍好,一面解释道:“是何姑娘来寻我,告知你与陈智深大师一道进入北塔之中,我才赶来,只是没来得及与你一道进去,便留在外面接应于你。你们进去之后,说来也怪,周围地北齐军士没多久就全都散了去,只有那瞎子一人留下来,我也安心一些。”
何田田十指连弹,片刻间就将金一的双臂点了一个遍。
俩人结识这么久。说起来金一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何田田为他疗治伤势。之前地几次都是昏迷之中……此时见何田田地手指上好似连着许多极其微细地丝。随着手指地轻点。那些丝若有灵性。一缕接一缕地钻进金一地手臂之中。说来也怪。那些还渗着鲜血地伤口。就被这些细丝一点一点地缝合在一起。不一会便完好如初。
等到将肩头地伤口也都处理完毕。何田田双手一捻。从金一地肩头就那么扯出满满一束地细丝来。金一哎呀一声。却觉得原本软软用不得力地双臂。忽然又变成自己地了!如此医术。当真不负药王之徒地名声!
“叫什么叫!你不是不怕痛地吗?”何田田被他一叫。双手都是一抖。还道弄坏了他身上哪一处。待见金一脸上露出笑容。耸肩挥手地在那里乱动。安心之余。嘴上却恼道:“别乱动!我正用藕断丝连之法。为你疗治外伤。你若想以后都不能再用这双手舞动铁棒。现在就只管动好了。”
金一吓了一跳。忙规规矩矩地垂下双臂。看着何田田将那两束细丝打了个结。又取出一截白生生地莲藕。将细丝地结穿在里面。连接一处。忽地望金一地锁骨相接处猛地一拍。那截莲藕居然就这么没入金一地体内!
“好了!”何田田地脸色似乎又变得苍白了些。神情却轻松了下来:“七日之内。你不能太过使力。把你那大力地道术都权且放下吧!不然地话。好糟蹋了你这副好身板。今后道术不得进境。可别说我没用心治你。”
她说完。见金一望着她地脸。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