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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夺路突围,众僧群中忽地腾起一道白光,与之相伴而起的,是森森鬼气取代了原先的瑞气祥和,怒号阴风吹走了禅唱佛光。“哇哈哈哈!这么多大和尚是被我斩杀于剑下,这一个和尚的精魂可抵得上百名鬼兵呐!”
会用这种度来对待生灵地。大概也只有史万岁了吧。他仗剑杀出。七刃俱全地徐夫人剑威力大涨。只是略微挥动就有鬼哭神嚎相随。首当其冲地几名和尚用金刚种字护身。却都被他一剑挥成两段。连精魂都一并收入了剑中。
大和尚。并不是常僧人地统称是从沙弥、比丘一步一步升上来。到能够受全佛门诸戒。始可称为大和尚。论其神通法术。以及在佛门中地地位。大约与仙道士是一个级别有地甚至上追王伯元这样地天道士。
像这样地僧人。只须不入魔障循序渐进地修行。至少也能保持灵智转入回十世后得成正果也非难事。当然这前提。是必须能够前往西方极乐净土诸佛地灵光护佑下才能转世轮回。是以可知五指山之封闭。西天道路断绝。对于中土地佛门究竟做成了多大地打击!
就在史万岁一剑两段地这几名大和尚中。有两名地精魂都已经经历了几世地苦修。本来是即便肉身被毁。他们也可保持灵智不失地。好比段韶地元神。找个舍利子之类地佛宝寄居。可以等待将来地转世机缘。谁知遇到史万岁这个异数。手中地兵器不但能伤损他们千锤百炼地肉身。更是连精魂都要一并沦陷。这死了可就是真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是以几剑下来。众僧人一起大哗。都慌了手脚。这些僧人平时在各地传道收徒。在百姓和沙门心目中都是如同神佛一般地地位。彼此间都不买账。有什么无遮大会遇到了都要辩论个几天几夜地。怎能指望他们在这生死关头奋不顾身地作战?也不用人指挥。就全都轰地一声向后退散。原本周延地包围圈顿时散了。
金一见状大喜。忙与牛琪琪一道飞身跃出。跳到史万岁身边。却见史万岁兀自仗剑四下赶杀那些大和尚。真如虎入羊群一般。竟没有半点去意。心中不由得奇怪。叫道:“史将军。韦柱国有将令么?”
史万岁听他提起韦孝宽,方才悻悻然收了剑,指着西方道:“韦柱国有令,此行城目的已经达成,无须恋战,速速回转关中,再定行止。我们到城外紫陌山上会齐。”一面说,一面回头看看那些躲得远远的大和尚们,一脸的意犹未尽心有
金一抬头一看,却见头顶上隔着那墨绿色的“”字,达摩身旁的火焰又再度升腾起来,新一轮的攻击即将发动,李大白这一个字当然不可能一直顶着达摩,要走的话不趁现在,更待何时?当即与史万岁三人结成一组,由生力军的史万岁居中为箭头,金一和牛琪琪在他身侧护翼,三人做一个品字形,就这样一路杀了出去。
律明月虽也有心阻拦,但他身在城中,这城里的兵马都是禁宫武卫将军刘桃枝统辖,凑给他的都是些大臣的私兵杂牌而已。而刚刚经历了一场变乱律明月又是一力保全了琅琊王高俨的性命,天子高纬对他早生嫌隙,怎么也不肯同意他调兵进城的请求,甚至不准调动一名禁卫,就连他刚才所发出的封禁全城的号令也迟迟不予执行,以至于他堂堂北齐丞相,手挽重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大周的奸细这么大摇大摆地杀出城去!
事实上,当金一等人越过城墙跳到城外,北齐兵虽然已经难以追及但天空中的达摩却不受此限,而且到了城外,李大白的字再大也不会大过天去,自然无法再为他们庇佑。达摩若想要攻击他们,有的是大把的机会。可达摩的表现却也暧昧不明,只是远远地用大日如来真火轰了几下于这种手段,从五指山出来的金一,还有西天路上与佛门千年交战的牛琪琪,又怎会放在心上?这么点火焰,只堪做送行的焰火罢了。
一路奔出三十多里,上了紫陌山,韦孝宽和~季才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面,也不等一详述入城之后的种种变故,韦孝宽便下令:“此处距离北齐大军营地甚近,须防不测西行百里,再定行止。
李大白自会绕路前来相,不必担心。”
于是又用神法急赶百里,一直退到壶关附近,见没有追兵在后,韦孝宽这才停步。待听了金一所述,韦孝宽和~季才一个用草,一个用紫微斗数详加推算,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每个人都好似老了几岁一样才废然而止。
韦孝宽看了~季才,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方道:“城这一乱,有几件大事,其一是中土的传国玺出世是受命于人的信物,也是权柄的上一个真正主人秦始皇的随身法宝家倘若知道了,必定是得之而后甘心;其二是西天达摩二度前来中土,佛门又会有什么动向得关注;其三,便是北齐朝中变乱,天子、琅琊王、斛律明月、高长恭,还有那显然是代表着中原世族的祖,几方的矛盾业已激化,段韶一死他们彼此间再无转|U余地,北齐的政局近期内应当还有大变。”
~季才也道:“这三件事,一件都足以摇动天下,何况是三件齐出?还有,按照那长庚星君的说法,道门对于中土神州也是蠢蠢欲动,他们刚刚派了天师张道陵降凡,却遭遇大败,天师道的师君寇谦之甚至落入我大周之手,又岂会善罢甘休?这次第,我们都须得急速赶回长安去,方能详商对策。只是眼下有一件事,传国玺只说是飞向黄河岸边,究竟会落在何处?事关重大,须得你们其中之一去办。”
“是要追寻;的下落么?”金一应声道:“我去,那玉玺中有我贯注的钱力,当可有些头绪。”
他说到这里就了下来,~季才却是一脸的期待,等了一会不见他继续往下说,眼睛就瞪了起来:“这就没了?你不是说有头绪?”
金一无奈道:“昨夜至今连场激战,我的钱力全都用光了,现在根本无法感应到。须得等到家仆将钱神的神体带回,方可作法。”事实上,此时金主在他灵台中已经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就和刚出五指山、在凉州北山上和高长恭一战之后的情形相仿佛。好在卢真人居然也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然这样的机会被说却不能还嘴,金主不知要多痛苦了。
~季才撇了撇嘴,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韦孝宽沉吟片晌,却道:“不妥。传国玺事关重大,北齐也势必会大举来寻。从这方向往黄河去,那是河桥方向,再往南到洛阳城都是北齐的地盘,一旦有起事来,你如今也是伤疲之身,难策万全。我意,还是等候李大白一起回转关中,再做理会。”
金一望了望牛琪琪,见她默不作声,也是一脸的疲惫,想想也有道理,便即应允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李大白也用神行法追到了此间,大家一道登程,沿着黄河边的山路去往河东,韦孝宽镇守的玉壁要塞去了。
临走之时,金一若有意若无意,向着身后的密林中看了一眼,却隐忍未发。
深林中,冯小怜躲在阴影里,咬着下唇想了半天,一跺脚,还是向着西方追了下去。
第五十五章完第五部完
第六卷 第一章 自己的地盘
六部日落洛阳几个人都有道术在身,即便是最差劲的~季才,也可以用神行法来携带,故此虽在山岭间无人处经行,也都其速如飞,两日间就抵达了韦孝宽所镇守的玉壁。
到了这里,也就真正到达了安全的地方。玉壁是大周在黄河东面最为坚强的要塞,北依汾水与北齐相邻,扼守着从并州进入关中的要道,当初韦孝宽镇守此地,北齐神武帝高欢举倾国之兵攻之不下,甚至因此而忿恚病卒,才使得韦孝宽一战成名,成为大周的新军神。
如今,汾水以北又重新落入了大周手中,杨素子承父职,接替其战死汾州的父亲杨敷,出任汾州刺史,他与玉壁城南北呼应,对北齐步步紧闭,汾水以北五百里飞地中,除了斛律明月新建立的华谷城以外,业已尽数为杨素收复。
在这种情况下,北齐军自不敢正视玉壁,是以韦孝宽回到此间,检视了一下军情防务之后,也就放心地率领小队扈从,在经过千里传音向周天王宇文示之后,与金一等人一同踏上了长安之路。而一直携带着金主的神体游荡在外的金虎,也被牛琪琪以妖术招引,回到此间与他们会合。直到这时,金一这一组人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的战斗力。
“主人,后面那个,的不用理吗?”从玉壁回长安,取道孟津入潼关是最便捷的道路,途中还会经过盐池所在的绛州。一路上,身后有人追踪的感觉一直伴随着金一,牛琪琪没多久也发觉了,想要去解决时却被金一阻止了。
和冯小怜交过手,金一自能分辨出身后的人是她。
可是,这冯小怜的立场却实在奇怪,理说她之前是被金一捉着去到祖的府中,因为金一要进入北塔中去寻找自己的兵器,才会将她解放,彼此之间应该是敌非友才是。然而率先出声提醒他达摩堂的法事将要完成的,却也是冯小怜,而且是冒着被斛律明月的明月心法发觉的风险亲身赶来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即便对于其兄长是高长恭的立场来说,也是一种背离吧?
而现在,她又一路从城追了这里离不去,也不见她做过什么。若说是来作奸细的样也太过明显了吧?真以为她的心法,谁都看不穿么?
想了几次金一终究是不:_去对付她。“好歹,她也并未和我们认真作对,仿佛还帮了些忙……算吧她一个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要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话虽如此说。是冯小怜却好似是吃定了他们一样止从城跟到玉壁。甚至过了孟津、潼关。一直到了大周六军驻地所在地同州。
从同州再往西。沿着水走上不到百里。就是金一地封地。那片因为慧可之死而变成了不毛之地地沙漠。不过。据金虎带来地消息。那里已经开始长出植物来。而且其中许多都是难得地灵药。金一早就想要看上一看。
是夜韦孝宽宿于同州。预备次日进京。金一告了个假。便即先行回转了自己地封地。
月光之下。金一骑着借来地战马。与牛琪琪并肩奔驰在渭水河畔。秋夜地凉风吹过耳边。却吹不凉他心中地火热。自出五指山之后。一路苦战下来。中间几乎都没有个休息地空暇。自己回想一下。有时也不由得有些迷惘。莫非自己地命运。就是这样无休止地战斗下去?
而今天。他终于可以体验到。一种不同于战斗时地心情了。那块曾经地不毛之地。眼看就要成为他在这世上地立足之地。将会成为他新地家园!
离了老远。金一就望见了渭水河畔那一线黄沙。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地光芒。突然。他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双脚站在马鞍上。指着前方大叫道:“琪琪。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是超光和绝地!”
奔雷般的马蹄声响彻渭水北岸,几乎只是在声音传来的下一瞬间,两匹天马已经飞奔到了金一的身前。金一大喜过望,正要跳上去,冷不防脚下一松,那匹借来的战马竟然马失前蹄,摔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金一笑骂,心情却是喜悦之极,那是因为他自己的坐骑太过神骏,而且冲过来的势头如此惊人,寻常的马儿怎能经受得起?他飞身而起,一跃跳到超光的背上,那马欢嘶连声,跳踏踢腾,就像是个孩子见到了久违的父亲那样的欢喜。
金一任它跳了一会,才下了马来,双手抱着超光的大脑袋,让它在自己的怀里一个劲地蹭着,心里有一
静静地流淌,欢喜得他甚至不想松开手。历经战,从敌境归来的他,份外能够感受到这份久别重逢的喜悦,此时的超光对于他,根本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样啊……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放开了手,超光却兀自依恋,嘴巴叼着他的衣襟不放。金一也不管,从怀中取出两颗菩提子,一颗喂了超光,另一颗丢给牛琪琪,让她喂了绝地,却看绝地对牛琪琪,又是一种亲热法。
玩了一会,金一才又跨上了超光,牛琪琪上了绝地,两人并骑而去,把金虎丢在后面看着那两匹凡马,一并被丢下的,还有远远跟在后面的冯小怜。以她的修为,又要隐藏身形,如何能赶上超光绝地这两匹天马的神速?
金一的这片封地,周围数十里,从边缘处到中心的那窝棚,少说也有四五里地,但在两匹天马的蹄下却是眨眼便到。等金一来到窝棚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只是在地上微微隆起的一个小窝棚,此时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三间像模像样的木屋,一道篱笆墙围住的一片草地,即便是在月光下,也青翠的简直像要流淌出来一样。
“这,就是属于我的房子和土地么……”不知不觉地放慢了马蹄,金一面对着眼前的一切,竟有些不敢靠近。临出山时,历代祖宗的话语,此时又在他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