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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十里处?”宇文地一惊:“那正是柏谷城的所在!”第三十八章完
第四卷 三教 第三十九章 入围
走近五里,那火光越发烧的大了,半边天都被烧的通传来阵阵热浪。宇文脸色铁青,此时已经再清楚不过,他们救援的目标柏谷城,业已失陷了!
前面一骑驰来,正是千牛都督杨素。他不及下马,就在马上向宇文身为礼:“大家,柏谷城大火熊熊,远近皆可见,火力延烧至城外两里,若不用避火法,我兵难以接近柏谷城。”
事已至此,动怒和发急都是无用,宇文而冷静了下来:“杨素,北齐军何在?”
“城周十里,不见踪影。”杨素依旧不敢把头抬起来。
“柏谷城三面绝壁,孤悬山巅,犹如鹰巢一般。而我军自接到段韶军出现时起,到现在也过半日时间。哪怕他之前一直潜踪匿迹,到了攻城之时才现身,留给他的时间最多也只有半天。就这半天时间,以万人的兵力,段韶就能将我柏谷城烧成灰烬,然后全师撤离,一个人都没留下?”
宇文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看来,得到天师道的助力之后,再加上段韶的智计,北齐军的战力提升大大超乎我想象之外呢……此人不除,真乃我心腹之患!”
“杨素!术数推算如何?”事出意料之外,又搜索不到敌人的所在,宇文所剩下的也只有术数的占算了。然而,杨素的回答再度出乎他意料:“大家,末将进言,我军应当急速收拢大队,以骑兵掩护步兵撤回汾河以南,再徐图进取。”
“……我知道你的意图,敌情不明,身在客境,如果不是我亲征的话,你们还能多一点回旋的余地,还可以冒些险。可是现在,只能先顾着我的安危了。”宇文面色严峻,目光犹如刀锋般锐利:“可是,你却没想过,段韶既然知道我来了,又作出这样的大手笔,一举攻陷了柏谷城,他难道会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回到华谷去?难道不会料定我将回军,而在半途设伏邀击我?更不用说,我初次领军出阵,未战先退,往后何以服众!”
“再问你一次,术数推算如何?”
宇文一提高声音,权威再度涌现,周遭军将被压得头也抬不起来,杨素也是一般,几乎要俯伏在马鞍上,硬着头皮道:“正是术数算出,敌军动静叵测,恐有逆谋不利于大家,末将才建言退兵,绝非贪生怕死!”
“哼!”宇文手向“大权”上一摸,再张开时五指已经泛出丝丝黑光,那黑光迅即膨胀开来,在空中交织成一只大手,再向下一捞,即时没入脚下的山石中。
少停,宇文面露喜色,叫声:“出来!”黑手再现,五指间已经夹着一个红发青脸、上身赤裸的大汉,两耳上挂着金环,手中提着一根大大地木棒。这人的模样对于金一倒不陌生,当初在五指山上,也有这样一个人每天会出来,给老孙喂上几颗铁丸子。
这是本地山神!
“我来问你,可曾见过北齐军?他们如今安在?”
那山神挣扎了几下,却哪里逃得出宇文黑手?一旦发觉力有不逮,这山神立时就放弃了挣扎,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把大棒放到身后,点头哈腰地道:“原来是大周大家,大家天威一到,那北齐军自然是望风而逃,小神职责所在,哪里见得到……哎呀哎呀,大家饶命呐!”却是宇文他油嘴滑舌,说话不尽不实,手上用力一捏,那黑手发力一攥,直捏得山神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伸得老长,浑身青筋暴起,似乎五脏六腑诸般下水都要被捏得喷出来一样。
这一捏,胜过无数言语恫吓,等到宇文力时,那山神再也不敢耍腔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苦道:“大家饶命呐!不是小神胆敢违逆大家,实是那寇谦之刚到这汾北地界,便差了黄巾力士前来,将本地十二个山神,十个土地,还有五位河伯全都拘了去,用那太上老君律令吓阻于我等,要我们全力相助北齐那边。大家请想,我等做了天庭的小神,香火吃不到一点,这些年来天庭地旨意都不见一道,却是道士们一日比一日风光,仗着太上老君的仙术作威作福,若不依他,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宇文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一意要相助北齐,和我顽抗到底了?”
“不敢,不敢!”眼前亏吃不得,这山神却也明白道理,连连摇手道:“大家息怒,在大家的权威之下,小神焉敢不听命?只是那北齐军大队并不曾从我地界上过,小神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只望见那寇谦之也在军中,就不敢多看了。”
“哦?你几时见到北齐军
里过?寇谦之确在军中?”
那山神一一答了,末了苦着脸道:“大家容禀,不是小神胆大,敢和大家作对,实在是上次孙大圣闹了天宫,这几百年来天庭凋零,旨意都不见一道,听说除了五岳山神,其余小山头都没人管了。而那些道士们仗着有太上老君传授的诸般仙术,将我等山神视同仆役厮养,呼来喝去不当神看,小神们实在是被他们整得怕了啊!”
宇文道他这是在求情,要自己放了他,遂点头道:“你既为神明,吃的是这一方血食,而本地并非我大周国土,历年交战之下,想必民间也无多少祭祀香火给你,确是难熬。你若能为我立功,我便封你为吕梁山神,再建一座上好地山神庙给你住,如何?”
封官赏地,原来不但对人有用,对神也是同样,那山神喜出望外,想想自己这几百年来过的苦日子,不但民间战乱不休,香火几乎没得吃,那天庭对下界地小神又不管不问,自己干多干少一个样,升迁的机会也没有,这日子还能过吗?倒是宇文里,如果他能得胜,自己做了吕梁五百里的大山神,香火也是少不得的,何其快活!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处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眼前这位大周天王固然厉害,那边寇谦之身后却是太上老君,势力更是大的吓死人!况且大周和北齐交战三十年,之间互有胜负,也没见谁打平了谁,自己若是站错了方向,万一宇文绩了,北齐军和寇谦之算起账来,如何得了!
思前想后,他终于还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寇谦之和北齐那边到底胜算大一些,谁叫宇文边既没有道士也没有和尚呢?只须不吃眼前亏,将这宇文骗过了,大不了去太行山神那里走亲戚避两天。
主意已定,刚刚把头抬起来,双眼骤然一黑,两道黑光直冲瞳仁而来,瞬间不见天光!
“呜哇!”山神大声惨叫起来,一叫群山皆随之呜咽,令人闻之心哀。这叫声中,直是痛楚无边,悲戚满地!宇文所放出的黑光,自他两眼穿入,下一刻就随着他的惨叫,从口中又射出来,腾腾火焰似乎连日光遇到了都会被侵蚀燃尽一样。
“还敢欺我乎?”山神的惨叫声中,宇文声音却冷静至冷酷,两者相衬,听起来着实让人心寒。等到黑火从山神口中喷完了,那山神扑通跪在地上,精疲力竭,话也说不利索,有气无力地把头抵着地面,呼哧呼哧只是喘气。
歇了一会,总算是有了些气力,那山神方抬起头来,讷讷道:“大家息怒,小神所知不多,只知北齐军绝对不止一万人,恐怕是全军尽数向这里赶来了,原先他大军所驻扎的华谷城中只是虚打着斛律明月与兰陵王的旗号而已……还有,那寇谦之前些日子便到了此间,除了拘将咱们这些山神土地去发威之外,又领了许多徒子徒孙在各处山岭中跑来跑去,画符施法,不知弄的什么名堂。这些是小神与相邻土地暗中窥伺而得,决无虚言,除此之外实是不知道什么了。”
宇文哼了一声,挥手命部下牵了一头牛,一腔羊,一口猪来:“这三牲祭品,聊做酬谢之用,也教你知道,我宇文非那等无信之人,我说能赏你,就能赏你……不过,我说能杀你,自然也能杀你!”
山神哪敢多言?这般几个转折,铁人也被宇文权术给熬成汁了,何况是这早已被几百年来的苦日子消磨了的山神!他牵了祭品,趴在地上给宇文了几个响头,这才隐没在土中不见了。
山神一去,杨素便跳下马来,扣着宇文缰绳道:“大家,事已急矣!段韶领兵,算无遗策,他既然将我军引到汾北,定有后招无数,而且首要目标便是大家啊!末将愿率千牛卫死战,护送大家突围,大家一走,我军尚有回旋余地,谅他一口也吃不掉我全军六万之众!”
宇文岂不知道自己处境的危急?最可怕的敌人,就是看不到摸不着地敌人,一旦他出现会给你致命的一击,而北齐太尉段韶便是这样地敌人!可是……“走?你以为,这便不在那段韶的算中吗?”
宇文管脸色僵住地杨素,手中一点黑火燃起,凭空一划,就成了一面镜子也似,那镜中闪了几下,随即显出韦孝宽的面容。出奇地,他脸上居然笑容可掬:“大家此时主动与臣联络,敢是已经落入段韶段铁伐地围中了?”第三十九章完
第四卷 三教 第四十章 迷阵
金一找到许旌阳的时候,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离宇遥的一块大石上闭目养神,周遭十丈并无一人敢去接近。单看他的道袍上点尘不染,脚上的鞋子也是干干净净,偏偏连一匹坐骑都没有,真不知他这几十里山路是怎么赶过来的。
“嗯?”许旌阳睁开双眼,见金一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洒然一笑,从大石上站起身来,道:“金一,你来寻我,是不是受宇文大家之命,来请我助阵?”
金一默然,片刻之后才道:“许天师,以你之能,那寇谦之若是在周遭布下阵法,想必瞒你不过,为何这一路走过来,并不见你说出此事?”当得知本军极有可能已陷入北齐军和寇谦之联手布下的包围时,金一惊怒莫名,他自己是不怕,大不了展开双翅,一飞冲天,可是这许多大周的兵将怎么办?是以见了许旌阳,不由得便有些怨气。
许旌阳摇头失笑道:“金一,你何必如此?若是大周军会如此轻易堕入彀中,早三年就被北齐给灭国了,哪里会等到今日!那大周第一智将韦孝宽驻屯玉壁,离此不过百里之遥,等若是犄角之势,以他的运筹之能,怎会让大周大家就这样陷入敌人围中?这,是一个陷阱中的陷阱!”
陷阱中的陷阱?金一若有所悟,第一个陷阱,所指的自然是北齐军与寇谦之联手布下的这个局,利用攻打柏谷城来引诱宇文军增援;这第二个陷阱,若是出自韦孝宽和宇文手,难道会是故意踏入这个陷阱中,反过来利用这个局面,而设下的计中之计吗?
他忽然想起,在时韦孝宽就曾提及,要让他来对付北齐名将段韶。当时段韶甚至还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北齐军是律明月领军,韦孝宽怎么就会把目标锁定在段韶的身上?难道说,早在那个时候,韦孝宽就已经预见到了今日的局面?!
“哈哈,韦孝宽虽是名将之,却也不是神人,只是见机行事,因势利导而已。
不过,之前北齐军在宜阳地战。每愈下,逼不得已转而向这汾北进攻,势必倾尽全力,段韶身为北齐如今的第一名将,怎会不出现?”听到金一的疑虑,许旌阳又再失笑,他将手中拂尘一挥,道:“烦劳你转告宇文大家,寇谦之若是出手,自然有人对付他,贫道却不好和他放对。至于其余,想来宇文大家也不惧。”
看样子,如果张道陵不出现,位许天师也是不会动手了。天师对天师,才不掉身价么?金一一面腹诽,一面应诺而去。
“许旌阳然如此说?”宇文~了头盔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闻言一跃而起:“好极!想不到他果真是殚精竭虑,对战事前后了若指掌,有此能人相助,真乃我之天命也!传令,全军转向东面,经两乳山向华谷城进军!”
华谷?是敌军总营的所在啊!金一立时明白,这果然是宇文韦孝宽早有预谋之举,否则身边有一支摸不到行踪的敌军地话,谁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向敌军总营进军?
万大军的转向并非那么容易,其间军令迭行,号角频传,大周军诸路纷纷变幻方位,拟定新的进军秩序。可就在众人一片忙碌的时候,天上地阳光却知不觉地黯淡了许多。
紧接着,行进中的大周诸军开始彼此撞车,左三军插到了右一军地阵列中,左一军转到了右二军的后面,右二军则干脆和宇文中军混在了一处,至于宇文宪和杨坚的先锋左二军,干脆没了踪影!
“是雾?”金一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铠甲,触手又冷又湿,一抹,就是一道晶亮的痕迹。
“是雾!”宇文地一挥手,推送出一阵轻风,眼前的景色一隐一显,分明就是雾气被推动了之后,有厚有薄所致:“这是和大统三年,河桥之战时一样的大雾!”
“大统二年,太祖刚刚在沙苑大破高欢,次年即乘胜追击,直捣洛阳。当时高欢实力大损,骁将高敖曹又被我军临阵斩杀,本是穷途末路,谁知大雾四起,远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