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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大了。”姜婷听老莫夸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廖仁起身把门给关上,对老莫说,“咱还是回到正题上吧。” 老莫点点头,“赶尸这一说法最早是源于明中叶以及满清,而又以清代笔记记载者最多,其中袁枚的《子不语》以及最近电视上比较火的纪晓岚写的《阅微草堂笔记》里面都有大量的记载,此二书可以说是僵尸大全了。” 说到这我忍不住打断老莫说,“僵尸和赶尸有什么关系?”老莫点点头说,“一开始僵尸和赶尸术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到明后期,有些湘西籍贯的在外做官之人死了后,就想把尸体运送回去,赶尸术也由此应运而生。有清人笔记记载,赶尸术是源自江西的茅山术祝右科,等到了清中期,又以沅陵,泸溪,溆浦,辰溪四县赶尸人最多,到解放前,赶尸术经过三百多年的流传,又渐渐形成以沅陵的张家,泸溪的杨家,溆浦的贺家,辰溪的颜家这四大派系。虽然这四家赶尸术略有不同,但基本上还是同属一脉。至于解放后,也不用我说,这四家自然也就消失了。” 姜婷听到这张大眼睛指着我说,“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他是杨家的后代?他会赶尸?不过你刚不是说都已经消失了吗?” 6。 事情终于和我开始沾点边了,但泸溪姓杨的又何止我一个。老莫斜了姜婷一眼说道,“消失又不是说都死了,解放后他们都洗手不干了。” 老莫看我们露出不解之色,继续说道,“其实这事,还得从江西茅山道术那边说起。” 原来赶尸术只不过是茅山道术的一种,一开始并不是叫做赶尸术,而是被道士用来消灭黑白之凶所用的,当然真有没有黑白凶那就另当别论了。到明后期,茅山道士传到那一代的时候,众多弟子里出了一个刘姓的道士,因为某次触犯了戒律给师傅逐出了师门,只好流落江湖靠替人问卦算祸福为生,若是他生在太平盛世里,原本也就一生如此了却了,没想到过了几年李自成举旗起义,再加上天灾人祸,贪官污吏的盘剥,老百姓人人自危,谁还有闲心去算命。如此苦苦的度日,过得不到半年,他所在的城市便被别的起义农民军攻破,他为了躲避兵荒只身逃出城来,在城外的一个小庙里安下身来, 他每日只靠去山上采摘点野果为生,渐渐的也熬不住了。这日晚上他正在睡觉,到半夜时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心想这荒郊野外的来这必不是什么安分之人,就躲在菩萨后面。不一会就见三个彪形大汉绑了一人和一口箱子进来了,看被绑之人穿的服饰应该是个生意之人,那三个大汉则是一脸的凶样。苑道士心里明白原来那三个大汉必是土匪,不知从那截了这做生意之人。 过了一会只见左首那大汉说,既然你跟我们照面了,那也留你不得了。那被绑之人连连求饶说,只要放了他,东西任凭他们三个拿。右首一个大汉听到那人求饶就生了恻隐之心,便对其他二人说要不我们就拿了东西放了他走。这时站中间那大汉说,要是他们没见过我们的脸,放了他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一照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他认出,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三兄弟。 听这样一说,右首那大汉也就沉默不语了,中间那大汉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死后去阎罗那告状,杀你的是我祝老大。说完一刀捅在那人的肚子之上,那人往后就倒,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刘道士眼见了这等行径,那敢出声,等到那三个人抬了箱子走了后才敢从菩萨后面出来,见出了人命案子也不敢多留拔腿就想走。那知他腿还没迈开,一只手就抓住他小腿,只吓得他魂飞魄散,两脚一软就坐在地上了。 等到他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发现抓他的便是那“死人”,原来那祝老大一刀并没有捅死他,但满地的鲜血也眼见的撑不了多久了,那人断断续续的告诉刘道士,如果他能够把自己的尸骨送回湖南湘西老家安葬,他家人必有重谢。说完地址后那人就一口气上不来真的死了。刘道士守着尸体想了一晚,终于狠下心来决定把这人尸首运回湖南,虽然当时正值冬月,尸体还不至于腐烂发臭,但抗着个尸体无论怎样都没法子走回去,要是碰上了官差那就更是有嘴说有不清了。正在发愁间,忽然想到了师傅教授的御尸之术,于是把菩萨身上的黑布给拔了下来罩在身上之上,使出御尸术,白天不敢赶路,便专门拣晚上赶路。一路走下来,倒也平安无事的把尸体运送到那人老家,然后跟那人的家人交代了事情原由,家人痛哭了一场后,倒也信守诺言,重重的酬谢了他。 那刘道士拿了酬金后见湘西虽没有外面那么繁华,但在乱世之中,这里倒也不失为一世外桃源,于是也就断了回去的心,在当地置办了家产,靠着帮人运送尸体为生,到后来年老之时,因为自己儿子不争气,每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所以又收了几个徒弟,其中又以张,杨,颜,贺这四人最为出色。 再过几年,刘道士在一次意外中身亡,这四大徒弟与刘道士的儿子就起了冲突,到最后不欢而散,结果刘道士的儿子远走他乡,四大徒弟也各自独创门。 让他们师兄弟之间起隔阂的是因为刘道士用的一根棍子,这棍子是那刘道士赶尸的时候用来驱赶尸体时用的法器,他没死之前就交代自己的儿子和几个徒弟说,他把这根棍子以后交给谁,谁在他死后就是掌棍人,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领导了。但没想到的是,在他死后这棍子居然丢了,于是四个师兄弟加上刘道士的儿子就互相猜疑,到最后谁也不服谁,只好一拍两散,各立门户去了。” 等到小刘道士清点家产准备远走他乡时忽然发现父亲积攒了一辈的钱财都不翼尔飞,家里除了一些房屋契据外就再没其他财物,问了自己母亲才知道,原来刘道士在生前就见他活生生的就是一败家子,要是自己死了任由他当家的话,那么自己辛苦攒下的家业用不上几年就迟早要给败光,于是他就想出了个办法,把所有财物都藏在一个地方,画了一张地图放在赶尸棍中,又决定谁有能力谁就拿赶尸棍,这样就算到时自己儿子拿了赶尸棍那也估计是凭真本事让几个师弟信服,再以后的事他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结果却是棍子丢了,更糟糕的是刘道士连自己的夫人都没告诉东西到底埋那里了,小刘道士于是赶紧在自家宅地挖地三尺想找出老头埋的财物,但挖了好几天都没挖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事情告诉四个师弟,说只要找到东西,他只拿四成,其他的分给他们四人。 几人商议好了后就各自带人东挖西掘,整整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半点踪迹,小刘道士也渐渐没了耐心,带了母亲几人远走他乡,剩下那四人又找了一月,还是一无所获,便准备散了。这时,四人中最小的姓杨的弟子说,他不忍看见师傅死后人去房空,就打算在师傅留下的这坐空房住下来。 这时其他三个师兄都疑心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他们三人也都亲眼看见师傅留下来的这片宅子已经被他们挖地三尺了,所以也就不疑有他,于是就各自散了。后来他们也重操旧业,渐渐的就有了沅陵的张家,泸溪的杨家,溆浦的贺家,辰溪的颜家这样的说法。最先几年里,那三个师兄还是不死心,每隔一年总会去小师弟那住上一段时间,说是去给师傅扫墓其实都是为了那份被埋的财物。如此过了十多二十年,四人能够猜到刘道士埋东西的地方已经全部挖过了,但财物就是连一分都没见着。所以也就终于死心,四家除了在赶尸上偶尔合作外,也渐渐不再往来了。###3 老莫的回忆
7。 老莫不慌不忙的说完这些,我心里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廖仁想了一会说道,“莫主任,你说完这么多,我们大概也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了。”廖仁指了指我道,“你的意思是杨子是泸溪杨家的后代,而前两天那个安徽人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东西就是张道士用来赶尸的赶尸棍。” 老莫点了点头,廖仁继续说道,“但现在还是有几个事搞不明白,第一,您不是说赶尸棍在清朝时就已经丢了,那怎么又会被拍成照片。第二,来找我那安徽人怎么会有这照片。第三,杨子他们家昨天晚上被偷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心想廖仁不愧是在潘家园一带混了多年的人,几句话就把整件事的重点给点到了。 只见老莫伸出三个手指头说,“第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但我第一眼看见照片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够确定那玩意就是赶尸棍,既然有人给它拍了照片那就说明当时肯定有人偷了这棍子,至于是谁那就只有老天知道了。第二,找你那个安徽人我猜可能是当年小刘道士的后人,因为如果是一般的倒卖文物的贩子认不认识这照片上的东西还难说,就算认识也不知道该上那去找人弄,还有一点很重要,他给了你照片后也不打算要回来,说明他早就查过杨子身份,指不定咱们现在在这吃,他这会就坐在外面盯着咱。第三,杨子他们家被偷我还真琢磨不出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是那安徽人,可他要是想要回照片也犯不着去偷。但小偷单单就偷了那张照片说明这事估计还是跟这赶尸棍有关。” 我和姜婷感叹了一阵,忽然心里想到一个很关键的事,我问老莫,“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到我问他,老莫有些出神,我们三个等着老莫开口,过了一会老莫叹了口气说,“说起来,我和你们杨家还真有些牵连,今天索性都说给你们听吧。” 姜婷好奇的说,“莫主任,难道你是杨子的亲戚?”听姜婷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在飞快的想我们家的一些亲戚,但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人说过我们家在北京还有这门亲戚。 老莫呵呵一笑,“也亏得你想得出来,不过要真说,我还真是杨子的干叔叔。”我忍不住说,“莫主任,您别吊我们胃口了,赶紧说吧。” 老莫喝了一口茶道,“都叫我老莫吧,别莫主任莫主任的,听着渗得慌。这事还得从我当年下乡当知青说起。我是50年出生的,到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正好是16岁,在当时的北京二中念高中,我们家好几代都没出过一个文化人,所以我当时也是憋足了劲想考上大学,让我家也光荣光荣。谁知道文化大革命一开始,连高考都给废除了,再过段时间,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下乡再学习和再深造。当时热血沸腾的我们心想这是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也不管家里如何反对,偷偷摸摸的报了名就成为当时几百万下乡知识分子中的一员了。” 廖仁说,“莫主任,不,老莫,我猜你当时该不会就被分到我们那吧?”老莫说,“要没被分到你们那,我还在这说啥。当时报名后,我们那批人主要被分到三个地方,不过这三个地方都是当时条件很艰苦的。我和同班的几个同学都被分到去西南方向那批,当时甚至没告诉我们具体的目的地是那,等我们上了火车,过了黄河和长江,一路从平原渐渐到放眼过去都是大山小山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进了山区。等我们下了火车,迎接我们的是当地的革委员的代表,在车站他代表当地政府致了欢迎词,这时我们才知道我们到了湘西,现在全国都出名的张家界那时都还归属湘西管。 “在火车站我们这批人就给分开了,我和一个叫柳囡囡的女同学被分到泸溪县三角坪村,念完名单后我就找到了她,是个很文静的姑娘,看模样岁数和我也差不多,我一打听,她是北京宣武区的,两人当时还很兴奋的说要在以后的劳动学习中互相帮助。” 姜婷格格一笑说,“那个柳囡囡该不会以后成了你老婆吧?”老莫笑了一声说,“猜倒是猜对了,不过当时那想那么多,心里都是一股子劲的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在劳动中再学习。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当地的武装部住了下来,革委会的说第二天会有车按照分派的各县把我们送过去。到了早上天刚亮我们就被叫醒了,一辆拉矿石的车停在那,分到泸溪县的一共六个知青,四男二女,我们就让女孩子坐在驾驶室里,我们四个男的就坐在石头上面,驾驶员嘱咐我们别坐得太靠边不然会出事,我们四个男的心想车开在大马路上还会出什么事。等到车出了城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当时通往泸溪的路刚刚通车,整条路没有一处好地,而且公路是顺着山脚走的,一边经常是几十米高的山崖,这时我们才知道要是稍微一个没抓紧,被甩出去那就只有摔死的份了。摇摇晃晃开了有半天,到了泸溪县城,说是县城其实比北京的一条街道还小,我和柳囡囡当时候都还以为是三角坪就应该在县城的附近,那知道司机告诉我们得在县城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赶路。” 说到这老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