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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他提前退休了。父亲是一位有着严谨态度的大学教授,在他所教过的学生中对他的评价普遍是严谨,严肃,对工作非常认真,不拘言笑,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
沈小夏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笑过,包括在家里,在学校里,在亲戚家里,反正打自她出娘胎以来,从来就没有见过父亲笑过。父亲作为一个教授,也没有能够躲过文化大革命的命运。在沈小夏还没有出世之前,也就是父亲三十多岁的时候,父亲也被批判过,被拉进牛棚里面生活过。对于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父亲从来没有对沈小夏说过,从来没有在沈小夏面前提及过当年被拉进牛棚的事情。不过,沈小夏隐隐约约可以窥视到一些东西,也就是每当入夜的时候,父亲喜欢对着窗外无限深沉的夜色发呆,常常一动不动地对着外面的夜色坐上几个钟头。有一次沈小夏偷偷看过这个时候父亲的脸,父亲深邃的双眼的眼神很复杂,比窗外面的夜色还要深。
母亲在几年以前就得了怪病去世了。沈小夏的印象中,母亲是一个拥有惊人美貌的漂亮女子,母亲脸上天生就有着贵族般的气质,并且好打扮,就算在家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一个花花蝴蝶。因此,长大后的沈小夏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嫁给父亲这样一个毫无生活情趣的男人,至少在沈小夏眼中,父亲这种类型的男子绝对不是母亲所喜欢的。可是,在沈小夏的印象中,父亲和母亲一直都是和和睦睦地生活,虽然没有太大的惊喜与浪漫,日子却总算是过得平平稳稳安安乐乐。
可是,令沈小夏意料不到的是,父亲的身体竟然开始日况低下,身体开始莫明其妙地衰老变瘦。看过很多医生,却一直不能检查出父亲到底患了什么病。
父亲一天比一天地衰弱,身子像一条枯藤般枯萎。
像是有什么鬼怪在吸着他的血肉一样,父亲的身体一天一天地干枯下去。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晚上,父亲大概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所以把沈小夏叫到了床前。
他半眯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缓缓地说:“小夏,你……过来,爸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沈小夏哭丧着脸,紧紧地握着父亲枯瘦的手,点头,说:“爸,你说,小夏听着呢。”
父亲缓缓地说:“小夏。你一定要记住。我死后。你一定要把我书房里面地那些所有书籍都烧毁掉。知道吗。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不可以去翻阅。”
沈小夏一边掉泪。一边说:“爸爸。为什么?那些。那些不是你最爱地书籍吗?”
父亲眼睛突然地瞪大。像两只膨胀地气球般盯着沈小夏。他说:“我怕。我是害怕你看到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记住。千万不要去看。看了那个东西。会带来死亡地——答应我。小夏。小夏……”
沈小夏拼命地点头。说:“爸爸。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一定会好起来地。”
父亲地气息越来越弱。他似乎断断续续地喃喃自语:“我对不起你妈……那东西。那东西是来自地狱地东西……它身上。纠缠着太多太多地血腥……我们这些世人。触及了它。终于。终于。还是受到了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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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酒店的衣柜
吱吱――吱吱――
朱?灵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一种感觉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曾经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
就好像童年时候躺在一间陈旧的老屋子里面,在屋子阴森森的阴影下闭着眼睛时候听到过的声音,从屋顶上面的横梁,木门,年代久远的床板,孔洞累累的木椅,各种木制的东西深处缓缓地传来,那应该是一种蛀虫吃食木絮时候的声音,那些软乎乎的黄白色虫子在木头深处不断地蠕动着,发出诡异的声响。
可是,此刻朱?灵听到的声音却又和蛀虫的那种声音有些不同,这声音感觉是一个有着坚硬长指甲的人在拼命地划着玻璃时候,指甲和玻璃摩擦时候所发出的尖锐的声音。
朱?灵突然地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手机看时间,手机蓝色的屏幕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四分。
房间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昏黄,但是却倒也是看得清晰。
朱?灵听到这怪异的声音来自于床头前面的一个棕色的大衣柜。这个衣柜很高很大,上面有两个微微翘起的角,就像古代影片中那些亭台楼阁的角,而衣柜门两边则是对称地贴着一些金色的画纸,是两个挑着大红灯笼的胖小子,以及两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是古香古色的那种风格,和这个以素白色为主调的房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朱?灵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自从高中时代看过当年震惊整个社会的马加爵杀人事件后,他开始对衣柜有种莫明其妙的恐惧感,他也曾经做过类似的恶梦,就是某天早晨他起来,然后跑去打开衣柜。一打开衣柜,看到的是一具具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的模样就是他同学的样子。
怪异的声音仍然断断续续地从衣柜里面传来,声音低低的,有些像女人细细的呜咽,却又有些像猫儿叫春时候的那种诡异的鸣叫,仔细一听,却又感觉是里面藏着一个人,此刻正在用尖锐的指甲摩擦着衣柜的木板。
朱?灵一步一步地接近衣柜,心跳越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变得越来越快。
双手缓缓地伸向衣柜的门把。衣柜门把设计得也是古香古色,染着金色,有种精雕细琢的艺术感。
十个手指握住门把,感觉有些冰凉,好像握着两块冷冰冰的冰块。
嗖的一声,朱?灵打开了衣柜的两扇门。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灰白色的眼睛,上面缠绕着如同血吸虫般的血丝,有几缕血色越界地从眼白处一直延伸到灰色的眼球上面。
里面站着一个老人,在衣柜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那个老人的嘴巴也随之微微地往上弯曲,张开嘴巴,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老人的牙齿上缠绕着很多牙肉以及很多细小的黑色的丝状的东西。那些深红或者粉红,以及白色的牙肉超出了正常人牙肉的位置,更加多地覆盖住牙齿的位置。还有,老人的每颗牙齿上都纠缠着一些黑色的丝状东西,就像黑色的海藻半,绕在牙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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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自私自利
朱?灵大汗淋漓地从恶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竟然响起了杂乱的声音,很乱很乱,好像外面发生了暴乱似的。
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的朱?灵茫然地坐在床上看看四周,大床前面的地方并没有树立着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衣柜。
就在朱?灵刚刚想吁一口气庆幸那只不过是一场恶梦的时候,他嗅到了浓浓的烟味。那一刻,他才警觉发生了火灾。他慌忙从床上跳前来,胡乱地穿上衣服,背上旅行袋子,打开大门往外跑。走廊上白烟弥漫,但是并没有看到燃烧的火,看来不是这一层发生火灾。沈小夏,许菲,杨州,老杜他们也是惊惶失措地刚刚从各自的房间出来。杨州显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此刻显得很镇定,他对大家说:“大家赶紧带上比较重要的物品,我们赶紧逃出去。”
走廊非常拥挤,人群神色慌张地拼命往下面的楼梯涌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现了:医生周庆羡突然从后面拼命地奔跑出来,脸上满是惊惶失措的神色,由于他的用力过猛,许多挡住在他的前面的人都被他推倒了,沈小夏被他用力一推,往下摔倒,扭伤了腿,当下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然后啊呀啊呀地呻吟起来。
老杜看不过眼了,他望着还在一直往前面冲撞的周庆羡,说:“老周你是怎么了啊,大家都在自觉排队离开,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论年纪,你应该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了,你现在却在这些后辈面前这样失礼。”
显然周庆羡根本就没有把老杜的话听进去,或者说听进去了耳朵里却当耳边风,他仍然拼命地推开其他的主客,然后隐没在众多的人流中。
杨州扶着沈小夏,说:“哎呀,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还说是乡镇医生呢,竟然还那么怕死,连小孩子都不如呢。”
还好,火灾只是发生在更加上面的楼房,并且也不是很大的火灾,不过这也让大家虚惊一场了。众人走出酒店,在下面的空地等待消防员确认没复燃的指示。老杜杨州他们刚刚出到酒店,陈枫就讽刺地说:“你们看看那个医生大伯,多潇洒啊。”许菲也说:“真的,我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经过今晚,我对他彻底是没有好感了。”
朱?灵看到此刻周庆羡正坐在一处花圃边上,眼神有些空虚,却又似乎隐藏着些什么。他梳着的中分发型因为刚刚的混乱因此变得有些凌乱,加上出了一头大汗稀疏的头发纠结在一起垂在额头上,所以显得样子很猥琐。
杨州走过去,说:“老周,不是我说你,我们既然是搭了同一艘船上,那么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才对。只是,刚刚你的行为,实在太令大家失望了。你自己还是一个医生呢,怎么可以这样的?你看,害沈小夏的腿都扭伤了。”
杨州的话像一块块石头,砸在周庆羡的头上。
一旁的沈小夏有些敏感地说:“算了,老杨,我没事的。你不要责怪他了。”她脸上又重现了她那种敏感的神经质的神情,好像害怕周庆羡会因为杨州的话而对她不利似的。
陈枫插嘴,说:“沈阿姨你害怕什么啊,说到底的确是他不对啊。”
周庆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点燃,缓缓地抽起来。他吐出一个蓝白色的烟圈,慢慢地说:“我有什么不对?我只是珍惜自己的生命罢了,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生命?生命那么珍贵,活着那么不容易,我只是想继续活着罢了,我有做错什么吗?”
众人听到他的话,都怔住了,想说一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话。
周庆羡的眼中,有一些黑色的乌云般的东西缓缓飘荡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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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周庆羡:处女
周庆羡好像忘记了那天阿朋请自己喝酒的事情,也好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反正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除了工作之外,人们似乎没有兴趣去管其他的事情。
不过,周庆羡的父亲却是管事情的,至少他管这些下乡的知青,也只有父亲管得住他们,因为那些知青什么人都不怕,却就是害怕父亲。
父亲骂起人来的时候,总是唾液飞溅:“我操你姑奶奶的,你们这些猪崽子不想活了,对不对,又偷别家的西红柿。”
父亲的职位就像是这些知青的队长,管教他们的时候,拿着长长的铁耙一横,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为此,阿朋曾经偷偷地对周庆羡说:“就你爹,那架势绝对是一个正气的官,放到古时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包拯。”
可是,周庆羡还是知道一些父亲不知道的阿朋他们似地下的坏勾当。这个叫王阿朋的夜里时候常常跑去秋菊家,干一些风流事情。
秋菊是周福财家唯一的女儿,她娘亲死得早,所以周福财一直把这个女儿当作是掌上明珠般对待,哪怕生活再苦,也不肯让她干粗重的活。而且,秋菊又的确是长得非常漂亮,远近村子都出名,皮肤白净,水灵灵的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惹来无数男人的暗恋。可是,由于周福财过于宠爱秋菊,对女婿的要求过于苛刻,所以女婿也一直没下落。没有想到,秋菊还没有嫁人,却暗地里做出了这么掉脸的事情。
周庆羡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那一天深夜,他睡不着,所以就出去散心。夜色如水,月亮很亮,把这个乡村照得朦朦胧胧的很美。周庆羡走过周福财家的时候,恰好看到阿朋鬼鬼祟祟地蹲在福财家小门口。周庆羡以为他又要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正想上前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小门打开了,秋菊害羞地从里面跑出来,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旁边的稻谷堆里,一下子就拥抱在了一起。周庆羡隐隐约约也对男女之事有着一点点的了解,所以竟然好奇地悄悄地跟了上去。周庆羡看到阿朋正趴在秋菊的身上,白花花的**上下地拼命耸动。而下面的秋菊则是不断地低低呻吟着。周庆羡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所以也不敢再看下去了,正准备跑开。可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阿朋的一声惊叫。
阿朋的身体从秋菊的身体上下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血,处女之血,你……你竟然,竟然还是处女?今次,今次,今次竟然是你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