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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我悄悄给敖广点了个赞,“东海龙王果然有大家风范。”
“大老板说的是。”
蟹将军转身刚想走,又被敖广叫住了,“大螃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就亲自陪旱螃蟹到地府走一趟,龙宫里那么多宝贝,你挑一样带上,就当我送给秦广王的见面礼吧。”
“末将知道了。”蟹将军被敖广这一阵忽而胡萝卜,忽而大棒的,调教的服服帖帖。
看到敖广如此出神入化的驾驭手段,我简直是醉了,这还是《西游记》里那个脓包一样的东海龙王吗?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敖广这是看不见我,要不龙宫里那么多宝贝,他送我一件做见面礼也说不定哟?
想入非非的我,正琢磨着去看看龙女长什么样呢,通灵手环又闪了几下,就把我带回了公园的长椅上。
我睁开眼睛,发觉天已经黑了,看了一下手机,天呐,已经十一点了,这一觉我竟然睡了整整八个小时。
我想起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天庭,入龙宫,简直能写一部小说了,哥是理工科出身,啥时候也有这种脑洞大开的想象力了?”
我整了整衣衫,准备回家,却发现自己的衬衣破了一个洞,是在左肩上。这件衬衣是我昨天刚买的,纯棉布料,挺结实的,怎么可能破了呢?
忽然,我想起来自己在梦里逃出天庭环卫处时,左肩好像被树枝挂了一下。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我的腿肚子有了开始抽筋的迹象,我看了看左手腕上的通灵手环,只见上面闪烁着三个小字:是真的。
不会吧?我清楚记得这个手环上只有“通灵”两个字的,难道是手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下意识又看了一下手环,只见上面多了一行字,“恭喜你,你都学会抢答了。”
看来马面四十八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捡到宝了,有这么一个宝贝在身边,想不发财都不行。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陪着笑脸问了一句,“宝贝,你知道明天体彩、福彩、最好还有足彩的开奖号码吗?”
很快,通灵手环上显示出了密密麻麻的好几行字。
我睁大眼睛一瞧,不由傻了眼,只见上面写着:
“小子,别拿肉麻当有趣,今后不许你叫我宝贝,叫我环环就可以了。还有,你要记住了,无论天上还是地下,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如果你再问这样脑残的问题,我可以选择离开你。”
谁能想到这个来自地府的通灵手环还是心灵鸡汤型的?一时间,我是欲哭无泪,点着头,咬着牙,硬着头皮说了句,“环环老师,俺听你的还不行吗?”
☆、第四章 血腥叉烧包
我妈的习惯是等我回去了她才睡,一来是等我,二来是等包子,巷子口陈阿婆做的香喷喷的叉烧包。
十二点一刻,我走到巷子口时,发现陈阿婆还在。
那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摊子,一个火炉子,一摞子蒸笼,一个案板,还有一套桌椅,这几乎就是陈阿婆的全部家当了。
昏暗的路灯下,陈阿婆的笑容还像往日一样慈祥,“小洁,这么晚才打道回府?”
“嗯。”我点了点头,“阿婆,老规矩,给我来一笼包子,打包带走。”
“收到!”
陈阿婆的言语还像往常一样风趣,但是我却感到了一些说不出的诡异。
陈阿婆别看年纪大了,但是手脚挺麻利,不一会儿便把包子装好了。她收了钱,把包子递给了我,然后又从蒸笼里拿出了一个包子,“小洁,饿了吧,吃一个吧,还热乎着呢?”
我和我妈不一样,她爱吃肉包子,而我喜欢吃鸡蛋粉条韭菜馅的,可惜的是陈阿婆只卖肉包子。
我摇了摇头,“阿婆,不好意思啊,我不吃肉包子的。”
“这一个算阿婆请客,不要钱。”
陈阿婆把包子捧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直没注意她戴着一次性手套,还挺讲卫生的。
望着陈阿婆殷切的眼神,我再不吃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我的肚子也在这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事也不能怪肚子,吃了午饭到现在,我还水米没打牙呢。
俗话说,“恭敬不如从命”,我接过了包子,掰开了,只见肥瘦相间的肉馅里还夹杂着小葱和香菜,一下子口水就出来了。
我左手拿着半拉包子送到了嘴边,刚要吃,却瞟见手腕上的通灵手环上出现了三个字“不能吃”之外,后面还带着三个血红的感叹号。
我包子没吃到嘴里,反而吃了大大的一惊,要知道环环是个大心脏,现在竟然紧张得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看来事情非常紧急呀!
我偷偷瞧了一眼陈阿婆,一下子惊呆了。
我从来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般恐怖如斯的脸,没有鼻子,一张嘴几乎咧到了耳朵根,一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直往外冒血泡,而另一个却被头上流下来的脑浆遮盖的严严实实。
我没有打喷嚏,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双腿也不争气的颤抖起来,要不是男人的尊严尚在,尿一裤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小洁,没想到你竟然看到了我的本相?不过,这个人肉叉烧包你是非吃不可了!”
陈阿婆瞧见了我的熊样,瘪着嘴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是拿着铁锹在白铁皮上乱铲,几乎要刺穿耳膜。
我顿时明白过来,大声吼道:“这是人肉叉烧包?难怪我妈的病一直不会好,原来都是你捣的鬼!”
江湖传说,人吃了鬼做的人肉叉烧包之后,用不了多久也会变成鬼的。
陈阿婆真是爱笑,好像不知道她的笑容能吓死人的,“小洁,我本来就是鬼,捣鬼也算是分内之事吧,吃吧,吃了包子,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免得阿婆动手,伤了和气!”
“吃你个大头鬼!”
我双手一扬,把两个半拉叉烧包扔向了陈阿婆,然后扭头就跑。
“这么好的包子,不能浪费了。”
陈阿婆嘴一张,两半拉叉烧包飞进了她的血盆大口,都不带嚼的,就咽进了肚子里。
我听说陈阿婆缠的是小脚,以为她跑不快,谁知她跑路根本不用脚,而是用飘,似乎是夜风一吹,便追上了我。
她也不急着下手,而是一边在我耳朵后面吹气,一边阴森森地笑。
如果说东海龙王喜欢逗螃蟹玩的话,那么陈阿婆明显是在逗我玩。
我急忙问了环环一句,“环环怎么办?还跑吗?”
环环像霓虹灯那样闪烁了几下,显示出了一行字,“回头,揍她丫的!”
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怎么揍?鸡蛋碰石头吗?”
环环又显示了一行字,“鸡蛋碰石头怎么啦?纵然是蛋碎了一地,也要揍她丫的!”
“好,咱俩儿一块揍她!”
我来了一个急刹车,猛地转过身去。
陈阿婆虽然是个积年老鬼,但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和我撞了一个脸对脸。
我觉得脸上沾了一些脏东西,反正不是脑浆就是污血,但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恶心了,只是轮起左手,一记勾拳正中陈阿婆的下巴。
陈阿婆猝不及防,被我一拳打出了八丈远。虽然她的身子轻的像纸一样,但是我知道这一拳的分量并不轻,就是牛大壮那水牛般的身躯,也禁不起这一拳,简直能比得上巅峰时的拳王泰森了。
听着陈阿婆刺耳的惨叫,我也算体验了一把动画片里“一击超人”的快感。
我正准备上去痛打落水狗,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都动不了。
常言道,“有困难,找警察”,到了我这里,成了“有困难,问环环”了,“环环,什么情况?”
环环身上的光芒一下子弱了许多,连汉字都显示不出来了,只是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了一句,“你傻呀?力气用光了呗!不过,那个老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看两边谁先恢复了。”
我这才回过味来,原来刚才那一拳,不但用掉了我吃奶的劲儿,就连环环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环环的声音不是标准的女嗓,带着一些女汉子的味道,但听了却很舒服,是听了还想听的那一款。
听环环说陈婆婆暂时也动不了,我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开始和环环讨价还价了,“环环,你看汉显BB机早就被手机代替了,你怎么还用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既然你有通话功能,今后有事你说话就行了,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好吧!”
环环答应是答应了,不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我想静静,一炷香之内别来烦我!”
我一下子傻眼了,大呼小叫起来,“一炷香?这么久?那陈阿婆先恢复过来怎么办?”
可是环环已经不搭理我了,她去找静静了。
我真是个乌鸦嘴,话音刚落,陈阿婆已经站起来了。
“小子,你那一拳真够狠的,差一点儿把阿婆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陈阿婆先按照范晓萱的节奏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晃晃悠悠向我走来。
“陈阿婆,很好,你终于站起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其实,如果你继续躺着,碍于我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就是脸皮再厚,也没有打你第二拳的理由了。”
我心里怕得要死,可腿上没有一点儿劲,逃是逃不了的,大靠山环环又不在,只能硬着头皮玩一出空城计了。
鬼性多疑,尤其是陈阿婆这种积年老鬼。听我这么一说,陈阿婆停下了脚步,瘪着嘴笑了起来,“小子,阿婆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甭想忽悠我。”
陈阿婆距离我只有三步远,她的手套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了长长的锋利的指甲,随时都有划破我喉咙的可能。
我紧张的要命,脊背早已经被汗湿了,却不得不继续装逼,“陈阿婆,我终于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死的了。”
陈阿婆一愣,紧接着阴森一笑,“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死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了句,“猪是怎么死的,你就是怎么死的。”
陈阿婆真的是生气了,把牙齿磨得吱吱响,也真够难为她的,毕竟她已经老得只剩下两颗牙齿了,一颗天南,一颗地北。
我真害怕她会扑过来把我撕得粉碎,但还是往前迈了一大步,朝左拳上吹了一口气,“陈阿婆,我的拳头早已经饥渴难耐了,求求你,赶紧出手吧。”
陈阿婆盯着我看了半晌,一直一句地问,“你为什么不先出手?”
事到如今,我这个慌怎么也得往下圆,“陈阿婆,说你笨你还不服,你没听过我们师门讲究的是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你小子敢说自己是武当派的?你别欺负我老眼昏花,刚才那一拳刚猛有力,怎么看也不是武当山的路数?”
“陈阿婆,你的确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但是说你一句孤陋寡闻并不为过。”
我呵呵一笑,“听说过地府马面四十八号吗?他有一套‘马蹄拳’,恰恰传给了我。”
牛头马面乃是地府最有名的鬼差,尤其是马面四十八号常年在阴阳两界走动,名头很大。
“小子,你和马面四十八号是什么关系?”
像陈阿婆这种躲在阳间多年的老鬼,对于马面四十八号更是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虽然她并没有听说过什么“马蹄拳”,但听我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信了七八分。
陈阿婆还没被吓走,我并不敢掉以轻心,又壮起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冷笑了一声,“陈阿婆,我与马面四十八号的关系,你这个老鬼有资格过问吗?要战就痛痛快快打一场,要走就趁早滚得远远的,免得碰上了四十八哥,打魂鞭下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第五章 以德报怨
“你叫他四十八哥?”
陈阿婆吃惊不小,一下子倒退了三步,谁知地上刚好有一块香蕉皮,被她幸运得踩到了,接下来,就是一招经典的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了。
陈阿婆不明就里,还以为马面四十八给她点眼药呢,屁都不敢放一声,就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看着陈阿婆真的从眼前消失了,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好险,幸亏吓走了那个老鬼,要不只怕等不到七月十五,我就即刻启程去见阎王爷了!”
我在地上歇够了,刚要爬起来,谁知一扭脸,一张吓死人的老脸猛地出现在眼前,我刚要惊呼,一只红色的绣花鞋便踹在了胸口上。
虽然只是一只三寸金莲,我却仿佛挨了一记重锤,擦着水泥地滑出了一米多远,一口气憋在胸口差一点儿就没喘上来。
竟然是陈阿婆!
“小子,任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陈阿婆如影随形,追上来一脚踩到了我的脸上,“挨了你一拳,老娘还了一脚,算是扯平了,接下来,就是讨利息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