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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你先熟悉一下公司主要产品,我们这边人少,要团结一致相互协作,去忙吧。”她正在逛某宝,也不避讳,就这么直接说。
我急忙装作没看见,她一说完就出去,低头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了一眼整洁的什么都没有的桌面,除了那台显示器和鼠标。
只能往左右借:“你好,我是新来的,能不能麻烦你指点一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左边的大男生直接摆手,完全躲避。我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往右边试试,结果右边更直接:“我很忙。”
好吧,都这么不友好,还怎么团结,协作。都不说,我自己上公司网站看。
竟然没连网!我差点就爆粗了,这样也行?跟生煎似的,就这么混到了午餐,竟然就是盒饭,我随大众的,在半小时内吃完,然后人家工作,我继续煎着。
“左亭,你把卫生收拾一下再下班。”
粟匀在下班的前一分钟,直接给我这么说,说完,她去左平的办公室,二人一起出来。
“小亭,师叔带你去吃饭。”
我很听话的就直接收拾卫生,正拿着扫帚,被左平看了个清楚。粟匀眼神阴冷,我顿时了然她刚才为什么要交代我一句了。
堆起笑脸我摇头:“不用了师叔,我晚上约了男朋友。”
“哦,有男朋友了?那你早点回去,别让人家等急了。”他直接就让我走:“不用弄了,有保洁收拾。”
有保洁?我立刻放回扫帚:“谢谢师叔。”真是个好台阶,大概粟匀也不会想到左平会替我解围,看我的眼神越发阴冷。
我收拾了桌面,跟着大家一起下班,都走的很快,电梯和步梯几乎同时都满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赶,几乎几秒钟,这楼层就空了。
也是,二十几个人,还分开走,自然是走的快,我急忙下楼,只见到那电梯下来最后一拨人,一愣神间,一楼大厅里就剩我一个了。
“快走,要锁门了。”一个老头拿着两把大锁,站在门口催促。
我心想不耽误人家工作,就出来了,看着那老头出来锁了门,往左边走。那不是清河路吗?
“大爷,你也在清河路住吗?”我快步走过去,走在他身边。
他看了我一眼,走的更快了。
“大爷,我也住清河路的,哎,你别走那么快,大爷。”我穿着高跟鞋一边走一边说,却追不上他,看着年纪挺大的,怎么走这么快啊,我看着他那么一拐,人就不见了。
清河路十八号,我数着门牌,没想到,还是老街区的,我以为是新街,可是转过十五号之后就是老房子了,厚重的木门,看着就有年代感。
我心存疑惑,拿出钥匙,犹豫着要开门,却没想到那门忽然开了!
“小姐,您回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笑着说:“正巧,我要下班了。”
我竟然这么胆小了,人家一个保姆阿姨都能吓到我,也真是够了。我看了里面一眼,她立刻侧开身:“小姐快看看,这马上就要入住了,不够的东西可要补齐才好。”
里面是个宽敞的院子,在这寸土寸金的时代,能有个院子,那价值真不敢想,院子里放着两口大缸,里面是睡莲,这个季节,正好将开未开的。
我没往里面走,第一想到的就是给青葙打电话。
如果是之前不懂这个,只会觉得这很不错,看上去很舒服,现在我会想,这么好的宅子,我能不能压住?压不住这宅命,我的命就不好了。原本现在我就跟个垂柳枝似的,风吹我就摆,风不吹我就这么提溜着。
“这么快就找好房子了?”这是青葙来的第一句话,随后就直接进了屋里。
我一直在院子里等着,等她出来我立刻伸手要了一颗珠子。
现在我的肚子是要八个小时喂一次,不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我手里没有半点粮食,只能问她要,如果她手里的吃完,我估计到时候,安泽肯定会趁机占我便宜,我得想办法给孩子攒点口粮。
“你第一天工作怎么样?”她一边递给我珠子一边问,我没吭声,差一点被阴了,能好到哪儿去。
“这房子不错,你住的话,命格相符,上房一栋,很好,我刚才看那东西还不齐全,你今天就要住吗?”她拨弄了一下一旁的水缸,问道:“这鱼怎么是红金鱼?”
“好看啊,清水红鱼绿叶白花。”那阿姨在一旁笑着说,她都要下班了还陪在一旁,是等我说什么吗?
“那,你是按钟点算工资,还是按天算工资的?”我看了看这现状,有种不安感。
“我是按月的,第一个月的工资是提前付了的,还有十天。”她笑着说。
我点头,直接说:“那以后就不用来了,我自己住,自己收拾就行。”
她错愕,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过之后问:“那我还没做够月呢……”
“工资不是结了吗?”我收起已经变白的珠子,准备把鱼捞出来。
“那不是多了……”她声音低了,没用动。
这话还要说出来,是不想退的意思?我笑了一下:“没事,你这么辛苦尽心的,就当奖金吧。”
“多谢小姐了。”她喜笑颜开,这才走。
我开始捞鱼,自从知道“鱼,黑为水,近财,红为火,助性”之后,我就不太喜欢红鱼了。而且这原本就有花了,这些未免太多了。
“扔几个锁魂珠进去。”青葙找了个大海碗,装着两尾鱼,直接就往屋里走。
我急忙去拉她:“别往屋里放,我不养这个,还有,锁魂珠是什么?”
“就是你用过会变白的珠子,真是,这个你不养,我拿走。”她白了我一眼,直接去拿那装了所有鱼的鱼缸。
拿走才好,我当然不拦着:“就当你替我看这房子的酬劳吧,多谢师姐了。”
她摆手,把那只上午在左平那拿的笔给我:“这个只是普通的笔,你留着用吧。”
没问题?我捏着那笔,看着她走了之后,回院里关了门,随手就搁在那有两尾鱼的海碗里了。
院子是方的,足有一百平开外吧,那房子也是老房子的样子,两层,进门还有三阶台阶。里面家具齐全,竟然还有开放式厨房,在这老式的房子里,感觉好别致。
楼上是卧室,一主一次,一旁斜顶的那间空着,放着两个大衣柜,也是空的。
我是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有青葙看过,我还是放心的,洗澡之后连饭都不想吃,直接就躺下了,觉得没精神,特别困。
“姑娘,姑娘,求求姑娘救救我。”
恍惚中,有人叫我,我起身,看到床前跪着一人,我往一边让了让:“你先起来,就算求救,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
听声音还是个男的,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不能贵了。
“姑娘,我——”他一抬头,一脸的血,似乎是怕吓到我,急忙又低下头去:“我是去年九月底出事的,这还是第一次能出来,我不求姑娘替我报仇,只想让姑娘救我出来。”
乍一看到那一脸的血,我确实有点害怕,但随着他说话,我倒不怕了,他现在这样子,我觉得很可怜。
“你是在那个低下车库出的事?”我看那里车也挺多的,也不像闹鬼的地方。
“去年那里建好之后要装修,低下是最后修的,那天送石灰的车到了,我和俩老乡接石灰,却不想那车忽然失灵,一车石灰一下子都出来了,我被浇了个透,钻心的疼,竟然没人拉我一把,我挣扎着往外出去,可是身上还被小斗车压着……”
难怪他一脸的血,原来只挣扎出了脸,身上干净,那都是石灰。我静静的听他说,心里也有点难过了,出门在外做建筑的,个中艰辛,自不必说。
“我今天见到姑娘觉得亲近,就跟着出来,没想到竟然真出来了,没有再被拦着,求姑娘救我。”他给我磕了一个头。
“哎,——你既然都出来了,我送你轮回吧。”我一点都不害怕,平静的很,窗户没关,天光透进来,我也不觉得他那一脸的血可怖了。
“我的尸身还在那里困着,我,我还不放心我孩子……”他声音低了,似乎知道这种请求我不会同意。
我确实不想同意,不过这事情还待定。
第十六章 第一次救赎
看着她这么跪着,我再次叫他起来:“你先起来,你是个好人,不过有些事,你是不能亲自做了,遇到你真是缘分,我帮你轮回,你下一世,投个好人家。”
我的本意是,找到他尸身送他走,让他家人给他建个墓,他却扑通又跪了:“姑娘,你就让我看一眼我的孩子,就一眼行不行?”
他尸身遭困不能离开,还要看孩子,纯粹难为我,我一个刚入门的新人——门里还有其他人,有师姐有师傅的。自己心里那关过了,我才问:“你孩子在哪儿呢?”
“我孩子一直跟着我,他妈嫌我挣钱少,不跟我了,我出了事之后,还不知道孩子在哪儿,求姑娘你帮帮我,我就是因为孩子才……”他没说下去,哭了。
难得他现在还心存善念,出了这种事,大多都是枉死的,怨气少不了,他也算少有,额,我确实见的少,但见过医院里那些恶鬼,我大抵也知道,死后的人魂还能有记忆而且保留下来的,真没几个善的。
“好,我帮你,你先回去,我先给你找孩子,找个阴日阴时,我送你去轮回。”
他感恩戴德的道谢,走了。我看着他直接穿过窗帘,才想起我这是二楼,鬼已经不见了,今天是闰四月初四,是个宜婚丧嫁娶的好日子,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过半,看来他是在十二点的时候叫醒我的。
这虽然不是我第一次见鬼,但这么说话聊天的还是第一次,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没给青葙打电话,因为这个时间,我怕用电话叫不醒她。
不过她来看房子的时候把我的行李带来了,我自己去找书,恶补现学。
翻到一半,我猛然觉得,他是执念于孩子才迟迟不投胎,并没有怨念,我应该先找他孩子吧?这么一想,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我还是先睡吧,等天明再说。
闻着包子的香气,我大了个哈欠,被人在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还不起来?再睡真成猪了。”安泽的声音随之而来。
就算他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他,动作敢这么肆意,也没谁了。
“你这里昨晚来过鬼,你怎么处理的?”他早餐就放在床头,我揉着眉心起身,好困,也没回他,直接去洗漱。
“你自己行不行?”他拿着我昨晚翻过的书,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一大早的就这么闹心,我烦,半闭着眼啃着包子喝着粥,完全不接话。他若是想跟着,我是赶不走的,何必多此一举,况且我的答案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算算……昨晚那只是让求你解救的吧,算是好事,给你积阴德。”他拍着手里的书,翻开的正是那超度篇。
我噗的笑喷了:“你昨晚不就在那边的柜子里吗?什么不知道啊,这么说是想试探我还是怎么,对了,你不是能读心吗?”
信他,估计连渣都没了,我吃完早饭,步行去公司。昨天从那边回来,这路并不远。
我特意在门口看了看,没见昨天那个大爷,倒是遇到了保洁阿姨,在那儿议论地下车库的事:“我早上来的时候,去打扫车库,有一片又掉了很多石灰。上面新刷的涂料也掉了。”
掉石灰?我停住脚,细听:
“快别说了,那片地方邪呼呢,以后再有,你就找个男的做个伴去,我还有一片没打扫完呢,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另一个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不愿意说,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话没说完就没人听了,那说这话的,还在那儿低估:“总是掉石灰,这都几次了?我来这才多久啊,真是豆腐渣工程,干满这个月,我就不在这儿了,万一哪天塌了怎么办……”
听着她嘟囔,我走过去:“大姐,刚才,你说的是地下车库吗?”
“是啊,”她看了看我,拿着扫帚的手挥了一下:“你是上面的?”
我往上面看了一眼,想到她可能是以为我是管这个的,解释道:“我是这里上班的,听到你们刚才说车库,我刚把车停下去,不会有事吧?石灰不会掉下来吧?”
她摇头:“那是里面的墙,那边没停车。”
“那怎么总是掉石灰啊?又没车停,不会碰到。”我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大姐,给我说说呗,感觉还能探秘呢。”
“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不过就是经常掉石灰,就跟受潮的老房子差不多,刷过很多次涂料都不管用,还是掉,这不,昨晚又掉了一片,不过,这些和探秘扯不上关系,可能是那片墙没做好,太毛糙了挂不上好膏子,赶紧上班去吧。”她呵呵笑了,拿着扫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