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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恩了声:“孙静阳我听说过,能力不错。你小心应付。至于那个薛玉,你直接告诉他,让他别太嚣张,不然我去掀了他们薛家。”
有他这句话,顿时就觉得周围一切都安全了,由衷说了句:“谢谢。”
陈文顿了几秒才说:“我这边儿也快要忙完了,在我没有到奉川之前,遇到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自然是乐意的,挂掉电话,看看世间差不多了,就出门招停出租车,赶往了九善堂。
到了九善堂,见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我下了出租出,这些人都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我,这里面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以前我和张家作对的时候,他们帮着张家奚落过我,这次见了我,眼神一样是不屑。
因为我这次的对手是真正的道士,而且还是天赋很好的道士,人大多数都是有红眼病的,他们肯定见不得我好,希望我狠狠摔一个跟头。
我没理会他们,进去准备找位置坐下,其他人这会儿也都走了进来。
安排位置的事情应该是薛玉做的,特地安排两列,而且在我进来之前其他人都没进来,故意给我难堪。
要是我坐在上方,会显得狂妄自大;坐在下方,又有些卑微,有失陈家的面子,毕竟孙静阳挑战的是奉川陈家,我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奉川陈家,而不是个人。
薛玉这会儿站在九善堂内,见了我笑着说:“坐吧。”
我直接找到最上方的位置坐了下来,其他人见了都皱着眉头,嘴里嘀咕着说我不懂事,这里这么多长辈都还没有坐,我就先坐了,而且还是坐在最上方的位置的。
我由他们去说,不一会儿孙静阳出现,其他人也一一落座。
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了,我却没有看见马文生,连奉川一些散居的玄门中人都通知了,不可能没通知马文生,看向薛玉,薛玉还是微微一笑,问了我一句:“马先生怎么还没来?都没位置了!”
正说话时,马文生推门走了进来,但是堂内已经没有位置了,薛玉说了句:“加个凳子。”
这种场面,所坐的位置代表的是身份和尊严,加一个位置是什么意思?马家再不济也是奉川玄门家族,来参加会议连凳子都没有,要是传出去,马文生的脸估计也会被丢尽。
这事情就是薛玉安排的,大家也都知道薛玉的身份,没人敢给马文生让座,马文生进屋后看了屋子里一眼,脸上露出了些尴尬神色。
我这会儿起身说:“马老,您坐这儿来。”
我起身把马文生扶过来坐下,然后伸手摸了摸马苏苏的脑袋,马苏苏嫌弃躲到了一边儿,我说:“站着能长身体,咱们一起站。”
张洪波、张啸天等人都在,还有上次主持奉川玄门比试的道士也在,都坐在上方,唯独我和马苏苏没有弄到座位。
薛玉这会儿开口说话了:“既然陈先生喜欢站着,我们也不强求了,接下来说说挑战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站着了?只是没有位置了好不好,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多坐一会儿又不会死。
当得知商讨这件事情的地点是在九善堂时,我就已经清楚了,这次的挑战事情,全权交给九善堂处理,九善堂现在最有话语权的是薛玉,自然由他主持。
“为了公平起见,一共挑战三场,在坐的各位都作证,三局两胜。大家也都知道,陈浩做错了一些事情,我们前来这里的目的是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既然陈浩答应接受挑战,肯定也做好了挑战结果和那件事情挂钩的准备。所以,如果孙静阳赢了,陈浩必须得交出他身边的那个女魅,要是他赢了,我们就可以暂时放过那个女魅一马。”
我有种被阴了的感觉,孙静阳来找我挑战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三局两胜我的赢面更小,另外,我答应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提过这件事情要和张嫣挂钩。
况且比试是他们安排的话,肯定会选取一些孙静阳擅长的来比,这对我更不利,我想赢,机会渺茫。
我打断了他:“我想问一下,这些规则,是谁制定的?”
薛玉挑了挑眉:“我!”
我不善看着薛玉:“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裁判,制定规则还轮不到你吧?我是当事人,这件事情得由我和孙静阳商讨才行,你们不过是见证人,没资格直接插手我和孙静阳的事情。”
当面这样训薛玉,让在场的人很是吃惊,就算是张洪波见了薛玉也得毕恭毕敬,我见了他当以后辈自居才合理,这是他们的想法。
这会儿就有人跳出来了:“陈浩,你太没礼貌了,年轻是好事,但是如果你一直这么狂妄下去,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一进来就坐上位,这对我们都很不尊重,现在还敢顶嘴。”
我盯了说话的这人一眼,估计是想抱薛玉的大腿,好傍上薛家这个大财主,到时候也能提升为玄门家族。
我回答说:“上次比试中,我奉川陈家和奉川张家并列第一,我是陈家的人,为什么没资格坐在上位?您认为我没资格,那么,谁有资格?”
“你……”
我又看向薛玉:“至于顶嘴,呵,这也太可笑了,薛玉不过比我大几岁,我又有什么不能反驳他的?倒是你,几十岁了还去舔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的脚,也不嫌害臊。”
这人气急败坏,正要起身孙静阳的师父站了起来,老婆子一站起来,没人敢说话了。
她干咳了声,然后说:“规则是我同意制定的,你本来就做错了事情,挑战你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得寸进尺,我现在就取消掉这挑战,直接拘了你的魂,送到阴司去交差。”
我咬牙看着老婆子,真想上去给这老婆子一巴掌。
静逸居士这会儿又说:“想要改变规则,就找一个分量足够的人来。”布尽广亡。
奉川这些人对薛玉都巴结得不行,老婆子辈分明显比薛玉还要高,整个奉川除了陈文,我估计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压制老婆子的人了。
正骑虎难下时,门外进来一人,身着黑袍,高约一米九,身上阴森森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不是活人。
“我的分量够不够。”他一进来就开口说了句。
我打量了他几眼,心说我也不认识他呀,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奉川司殿
不止我不认识,这里其他人似乎也不认识这人,因为连老婆子都在看着这人发呆。
我心说应该是陈文派来帮我的人了,接下来他做的事情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他随后拿出了一纸任令。跟我阳间巡逻人的任令书很相似,说明是阴间的人,他开口说道:“奉川县司殿,辈分够不够?”
一乡一城隍,一县一司殿。
城隍在我们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司殿,让我惊奇不已,这里面的人都好像开了眼界一样,等着他不语,不止是惊恐,还是满满的敬意。布尽共划。
这里最镇定的就是那个老婆子了,老婆子走过来看了一下这人手里的任令书,说了句:“确实是阎王殿的大印,但是,是你们阴司托我们帮你们办事的,你怎么反过来搅我们的局?”
即便知道了这个人是奉川的司殿,老婆子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卑躬屈膝,说明老婆子身份也不简单,难怪有那么一股傲气。
这人开口说:“我虽然是阴司的人。但是也有自己的个人思想,正规的挑战应该是公平的,我刚好遇见了这不公平的事情,就得管一管。”
老婆子虽然不惧怕这司殿,但是却不敢不考虑他的意见,说了句:“那么规则就重新定制,陈浩。你希望有什么样的规则?”
“挑战是挑战,但是不能和我身边那个女魅挂钩,我可以拿别的作为赌注。”我说。
老婆子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大乐意了,看得出来,她是那种做事一心只为达成目的,不会节外生枝的人,要是这场比试不能跟她来奉川的主要目的挂钩的话,她自然不乐意,问了句:“你能拿什么做为赌注?”
我想了会儿,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好做赌注的,不过这会儿这司殿说了句:“一个城隍的位置,我可以给陈浩提供一个城隍的位置。如果陈浩要是输了,你们就可以获得这个城隍的位置。要是陈浩赢了,你们能拿出什么赌注?”
孙静阳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却开口了:“我和我师父没什么东西可以作为赌注的……”
这司殿却阴险一笑,看着孙静阳说:“如果你输了,一个月在一个月之内,保护陈浩,不能出任何差错。”
孙静阳很是诧异,我也有些不解。
因为把他当成是陈文派来的了,下意识认为陈文所做的肯定有他的目的,也就没有拒绝,等待孙静阳的回答。
孙静阳有些犹豫,老婆子却说了句:“好,我们答应你。”
这司殿当场写下了一纸城隍的任命书,交给了我,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这个城隍位置的决权力,我将它交给谁,谁就是城隍。
老婆子也让孙静阳立了一纸证据,相当于卖1身契了,要是她输了,到时候就得把这卖1身契给我,成为我的私人保镖。
孙静阳虽然不大乐意,但是老婆子都同意了,她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事儿本来都已经了结了,薛玉这会儿插话说:“我加一样赌注,我用奉川一处九善堂做赌注,赌你在张家夺过去的两处酒吧,怎么样?”
这绝对划算,九善堂的生意绝对比酒吧要好,我有些心痛了,如果能将九善堂赢过来,岂不是有机会进入薛家的内部了?
不过薛玉这个人心思太过缜密,为了防止被坑,我就多问了一句:“我赢来了九善堂,却没有药物卖,赢过来又有什么用?”
薛玉儒雅一笑:“这个不用担心,我们薛家还是会提供药物给你们,你只要付一些定金就好。”
这样的话,不管怎么算都是我划算,但是这是在我赢的前提下,薛玉这招诱导我下注的方法倒是不错。
不过我没办法拒绝,就恩了声:“好!”
这简直是豪赌了,其实我也亏不了什么,就算我输了,城隍位置也不是我的,酒吧原本也是张家的,赌一把没有错。
这里商讨了一阵,见事情已经了结了,这司殿转身走了出去。
我在这儿也没有事情了,跟马文生道别后马上跟了出去。
那司殿出行,我还以为会有众多的阴差跟着,见他背影却是孤零零一个人,行路速度很快,我追了好远才追上了他。
他见我追上来,回头看着我,满脸善意。
我气喘吁吁问:“是我哥让您来帮我的吗?”
这司殿愣住,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哥是谁?”
我哑然无语,不会真的如他所说,路过这里,看见规则不平等,心血来潮想来管一管吧?听他的那语气,似乎根本不知道陈文,连我都不大熟悉。
我说:“我哥叫陈文!”
他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并不是你哥让我来的。”
我更是诧异了,我见过的阴司最大的官才是城隍,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所说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不会说的是刚才在九善堂的这次见面吧?
如果是初次见面的话,他这么帮我,还给我一个城隍的职位,这也太大方了一些。
“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我疑惑问了句。
他呵呵笑了两声:“今天白天你是不是在一处双龙聚首的地方见到了一座坟墓?帮着把散落在外面的尸骨装进了坟墓了,还帮忙填好了坟墓。”
我陡然想起了,更是惊恐不已:“你不会就是那个吴天瑞吧?”
那座坟墓的主人叫吴天瑞,现在想起旁边土地庙刻的那些字,‘主镇奉川’原来是指他就是奉川的司殿。
他嗯嗯点头:“是我。”
我吞了口口水,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修了一座坟墓,修的竟然奉川司殿的坟墓,难怪那坟墓的旁边有修有一个土地庙。
吴天瑞见我的表情怪异,呵呵笑了起来:“我是奉川上一任司殿,已经卸任准备前去投胎,不过到了轮回井边却不符合规则,因为阳间尸骨不全者不能轮回。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虽然已经卸任了,但是任命一个城隍的权力还是有的,现在的司殿这个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尸骨不全者不能投胎,这是很久以前就留下来的定律,不然死无全尸、挫骨扬灰也不会成为最恶毒的刑罚。
我先说了句谢谢,然后再问:“那你的尸骨,现在齐了吗?”
吴天瑞摇摇头说:“还没有,有人给我动了手脚,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帮我找找看。”
奉川这么大,他的尸骨指不定已经被野狗叼到什么山野之中了,甚至被啃碎了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