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金牙愣了下,继而哭笑不得:“我靠,我想吃个狗肉怎么了,犯法吗?这跟害你有啥关系?”
还别说,他这么一解释,我反倒有些迟疑了,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我还是没有放开他,死死的按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明明我们素不相识,却腆着脸要给我借钱。”
大金牙这回更冤了,就跟窦娥似得,哭天喊地道:“我给你借钱还不好啊,我害你干嘛啊,给你钱还能害你?没听说过这种害人法啊,不管咋样,你说我害你也好,干嘛也好,你得有证据吧?就凭我吃了狗肉,这算啥证据?”
我渐渐的被他说服了,缓缓的松开了他,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仅凭我知道的这些东西,并不能确定他是害我的,只是心里面的怀疑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打消的,我对他保留着足够的戒备:“那成,以后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在看见你。”
说着我就打算走人,这么多破事找上门,我没时间和他纠缠,没成想大金牙还不记打,远远地追了过来,我不耐烦的转过身子,想让他滚开,结果大金牙一句话就把我震住了:“老弟,你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我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鬼催命嘛,嘿嘿……”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发现我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立马正经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是啥高人,以前落魄的时候没饭吃,上武当山当了两年道士,后来好不容易才逃下来的,虽然念经撞钟的本事咱没学到了,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懂点东西,你说说你遇到了啥,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我用一种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瞅着他,就他这德行,能懂啥?
大金牙被我这样看着,也懂了,不乐意的说道:“你可别从门缝里看人啊,咱卖相虽然不咋滴,但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事情大概和他讲了一遍,我的想法很简单,他有本事算我赚到,没本事也不亏,大金牙听了后,来回走了几步,倒是严肃了起来:“你是说,昨天有个鬼跟你发了短信,说指示刘师傅杀狗的人就是害你的人?”
我迟疑了下:“她没说,是我推理出来的。”
大金牙一拍大腿,指着我说道:“你糊涂啊,没听说过鬼话连篇吗?你怎么连鬼的话都相信,她才是在害你啊!”
啊?我懵了,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不是吧?”
大金牙叹气道:“怎么不是,你想想,你是不是容易相信人?之前相信那个老头子,结果老头让你把门槛抽掉,招来了恶鬼,现在你又相信鬼,你让我说你怎么才好,傻啊,你真的太傻了!”
仔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本来我是相信白衣女的,但被他这么一说,仅存的那一丝怀疑却放大了无数倍,我开始在想,是不是真的被她骗了?
大金牙见我犹豫,决定露两手,他说道:“当初陈老头给你出了两个损招,一个是让你抽掉门槛,这个恶果你已经见到了,另外还有个更损的,你恐怕还没发现。”
更损的?
我想了下,陈老头当时除了让我抽掉门槛之外,还给了我一根红绳,就挂在脚脖子上,说这玩意辟邪,我后面一直没安稳过,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现在想想,这根本就是扯淡!要真有作用我岂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大金牙摘下我脚脖子上拴着的红绳,用口水弄湿,然后一缕缕的往外抽丝,就在我的注视下,上面的那一层红绳抽掉之后,里面露出一根根细小的头发,大金牙递给我看:“古时候农民为了防止自己的家畜,比如牛羊之类的丢掉,或是被脏东西所害,会用不足一岁的小孩头发栓成红绳,挂在牛羊的后腿上,这东西叫足缚,你想想,是不是栓了这个东西之后,你想卖掉花圈店,却始终做不到,自己想离开,却因为各种事被骗回来,只要拴着这玩意,你就跟花圈店绑定着呢!”
我听得毛骨悚然,原来根子在这里啊,我忽然间觉得鬼好像都没有那么可怕了,人心比鬼更要可怕,就因为我店里的生意好,所以你陈老头就要害我啊!
不过想想,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也舒服多了。
再看大金牙的时候,我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这家伙看来还真有点材料啊,我陪着笑脸说道:“大哥,刚才对不起了。”
大金牙挺宽容的,摆摆手说没事,只不过小眼睛一挤,露出了市侩的光芒:“老弟啊,咱这舍命帮你,是不是得给点好处。”
我想了下,是这个理,就说你要多少钱吧,大金牙摇头,说不要钱,只要我签了借据就行,我没想到他还惦记这事,奇怪问道,大哥,你为啥老要让我借钱,我最开始还当你是骗子呢。
大金牙用一种看遍世间沧桑的眼神瞅着我,叹了口气:“难啊,实话跟你讲吧,老哥我是做买卖的,上头有任务,必须要把这借据推销出去,不过你放心,利息不高,要多少钱马上到位,而且没有期限。”
利息不高,没有期限?我乐了:“还有这种好事,岂不是说我不还都行了。”
大金牙无所谓的说道:“那是后话了,你先签了借据,算是帮老哥一次好吧?”
我寻思了下,当初陈老头没问我要好处就帮我,结果是害我,这说明人心叵测,大金牙问我要了好处,反而显得他可靠,我也没多想,干脆就借了十万块钱,大金牙随身准备好了借据,我大概浏览了下,比他说的还要夸张,何止是没利息,就连抵押都没有,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钱啊。
其实我只要仔细琢磨,决定能发现不少疑点的,但这个时候心里不安啊,尤其是天快黑的时候,每天入夜都让我有一种踏入鬼门关的感觉,我问大金牙,我这情况应该咋办。
大金牙寻思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先捋一下这件事,你的足缚已经破掉了,花圈店是拦不住你了。”
我心里一喜:“我可以跑了?”
大金牙鄙夷的看着我:“跑?你能往哪跑?那玩意是距离就能甩开的吗?实话跟你说,你现在已经被缠上了,我大概瞅了瞅你身上,少说也被十几只鬼惦记着。”
“啊?那咋办?”我有些慌了。
大金牙说道:“其实这还不是大事,花圈店里的那些鬼,只是贪婪,他们想要香火之力,而你呢,又是最合适的点香人,所以只要你不激怒他们,反而没什么事,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还没有动手的鬼啊。”
我不太明白:“没有动手的鬼是哪一个?”
大金牙眉梢一挑,忽然间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你那死去的女友今晚头七了吧。”
我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大金牙点了点头,看着我苍白的脸说道:“老弟,你前面不是说了吗,你这死去的女友去看过你爸,我想这应该不是老人家的错觉,她是被鬼害死的,算是横死之人,死后有怨气,所以不愿意去投胎,可以说是因你而死的,可你呢,这么久了也没去拜祭过她,还丢了她送的苹果,这怨气自然是更加深了,虽然你是被各种事拖着分不开身,但鬼可不会管这些。”
我脸色苍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会的,欣欣很善良。”
大金牙冷笑:“生前善良,死了就善良吗?鬼是没感情的,你这个白痴!”
没用想到,真正威胁到我的居然是我所爱的人,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迫问道:“那应该怎么办?”
大金牙再次叹气:“带上香烛,足够的贡品,今夜头七,我们去她的坟前走一遭吧,你诚心道歉,说不定能够挽回,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颓然点头,如同木偶一般朝前走着。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欣欣,欣欣……想到善良的她会变成鬼,我就心如刀绞,不可否认,这里面有我的责任,就算是赎罪,我也应该走这一趟。
想到这,我忽然坚定了起来,买了香烛祭品什么的,快要天黑的时候联系了大金牙,没有他陪着,我想我一个人肯定是不敢去的。
在等待大金牙的时候,我再次收到了短信。
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小心大金牙。”
011:烧纸
在我看完后,短信里的文字就一个个消失了,我知道这信息是白衣女发来的。
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行踪,只能叹气,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呢?大金牙是人,可却充满诡异,白衣女倒是坦诚,可她偏偏是鬼。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大金牙赶来了,像是才吃过饭,牙缝里还夹着几根韭菜,大大咧咧的说道:“走,咱们去上坟。”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大金牙好像觉察到不对劲,回头问我,你该不是不信我吧?我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说没有这回事,我肯定是信你的,大金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千万别听那些鬼扯淡,他们最是擅长迷惑人心,人一旦心乱了,就等于死了一半。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心里面却仍然对他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事先我已经问清楚陶欣的坟墓方位了,所以很快就找了过去,看得出来应该是常有人打扫,墓碑前边很干净,还有一些残留的贡品。我简单收拾了下,把自己带来的纸钱,水果等东西摆在前面,看着墓碑上陶欣的照片,我的心难以抑制的疼痛,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对她是用过真情的,纵然现在已经香消玉殒,每每想起还是难掩遗憾。
我叹了口气,准备烧纸,就在这个时候,短信的提示音又响了,我看了看大金牙,他坐在边上抽烟,并没有注意到我,于是偷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千万不要烧纸。”
我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为什么?”
她回的很快:“因为会被抢走,她收不到钱。”
收不到钱?这又是闹哪一出,我不太明白,正想着继续询问,大金牙却走过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干嘛呢?”
我还从没见过他有这么严肃的一面,再加上在坟地里面,居然让我有点畏惧,我连忙说:“没干嘛,看看时间。”
大金牙不信:“你是不是跟那女鬼发短信呢?”
我心虚道:“没,我这就关掉。”
说着我赶紧把手机揣兜了。
大金牙的语气软化下来:“听我的,保你没事,你要是在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别耽搁了,烧纸吧。”
我点了点头,依然难以分辨到底谁才是帮我,谁才是害我,亦或是两个人都要害我?我脑子里很乱,看着陶欣的照片,心里默念,你能给我答案么?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过去的已经过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纸钱,可是刚打开,就过来一股风,把打火机吹灭了。
我以为是巧合,静静的感受了一阵,没有风,我才打开,然而火苗刚窜出来,就又灭了。
如果是风,我不可能感受不到,然而只有我每次按打火机的时候,才会有一股气流过来,这明显不是风,而像是有谁将它吹灭,难道是白衣女吗?她为了阻止我烧纸?
大金牙注意到我这里的问题,嘴角带着丝嘲讽的笑容,掏出自己的打火机说道:“用这个。”
他递给我的打火机是zippo,淘宝上卖几百块,风是吹不灭的,果然,这回我成功的把纸钱点燃了,就在同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应该是白衣女又发来信息了,只是大金牙盯着,我不能看,心里面倒是确定吹灭我打火机的肯定是他。
我在坟前画了一个圈,跪在圈子里开始烧纸,大金牙坐在边上抽烟,时不时的瞅我一眼。
看着陶欣的坟墓,我不由得想起自己这些天的遭遇,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每次进入睡眠,都会惊醒,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实在是一种煎熬,或许死了反而是解脱吧。
我烧着纸钱,将水果用刀子切开,散落在周边,与陶欣说着话,大多是我们以前的故事,细想起来,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生活的点滴堆积起来都是甜蜜。
说着说着,我的视线就模糊了,抹了把湿润的眼角,再去看陶欣的照片,似乎动了动,我吓了一跳,定睛去看,她也在看着我,始终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然而就是这种看似正常的情况,却让我浑身发冷。
圈子里起了一阵小旋风,刮起烧掉的纸钱飞扬,印象中每次烧纸似乎都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只是今天却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