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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可能以前得过一次严重的感冒,却没有及时治疗。虽然后来性命是保住了,但显然其脑部神经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才导致她行为的异常。而现在的医学水平对这类的病却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用药物控制住她的病情,使其不会经常发作。但所用的药物和治疗费用却是高的离谱,也许这也是怜儿的父母抛弃她的原因吧。
庄天宇当然不会让给自己带来了无数欢乐亦妹亦女的怜儿再遭受一次被抛弃的命运,可以他当时的收入根本支付不起那昂贵的费用。就在他一边工作一边以卖血艰难维持着怜儿每个月例行的治疗时,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盗墓的老手,在他的劝说下,思量再三,历史系毕业的他还是决定进入这个以前自己是深恶痛绝的一行,一干就到现在。通过那违法的收入,怜儿的病情算是稳定了下来,可是因为其发病时间的不确定性和自己工作的特殊性,她也只能长期地住在医院里,就像一个困在牢笼里的公主,每天通过电视了解着外面的变化。那渴望外面世界的眼神也常常让庄天宇苦闷不已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最大可能的满足她的愿望。现在,就连整个医院的护士医生都已经熟悉了这个乖乖的小女孩子,不时也来陪她聊聊天什么的,这才没有闷坏了这个庄天宇心中的小宝贝。
而庄天宇也在努力存着一笔钱,准备够了以后就带怜儿去美国治疗,他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让可怜的怜儿像个正常人一般和自己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之下。
“张医生,怜儿怎么样了?”在病房前,庄天宇刚好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张医生,连忙担心地问到。
“今天大概九点左右,她突然又犯病了,经过我们的治疗后才安定了下来。这段时间她犯病的几率明显的增多了,看来其体内已经对这种药物产生了抗体,你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发现来人是庄怜儿的亲人,张医生翻了翻病历表淡淡地说道。
“准备什么?”庄天宇心里一紧,不安地问到。
“庄怜儿现在的脑部神经几乎已经瘫痪了大半了,能够清醒着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照这种恶化速度下去,没多久她就将失去全部的知觉,也是就成为你们所说的植物人。”张医生还是那么一副表情,口气仿佛就和吃顿饭一般轻松。医生的职业已经让他看惯了死亡,所以才能如此淡然的面对每一个病人及其家属……
“爸……爸爸……”轻轻掩上病房的门,那细微的动作还是把睡的不安稳的怜儿吵醒了,揉了揉还有点朦胧的眼睛,她嘟着嘴巴对着进来的庄天宇甜甜地喊到。
原本粉嫩的圆圆脸蛋上就像抹上了一层白灰一般苍白,小小的嘴唇因为说几句话就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鼻翼一张一合的微微颤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染上了一层娇弱的神光,给人一种巴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的冲动。
“好呀,乖宝贝,今天感觉怎么样?”隐去心中的焦虑,庄天宇走到了怜儿的旁边把她扶了起来半靠在床上,微笑着关心问到。
“怜儿……很好……爸爸……不好……”因为脑神经受到压迫,怜儿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起来,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的担心的神色,庄天宇不禁为这个懂事的女儿叹息了一声。
因为起来的太急了,胡子头发都几乎没有怎么整理,所以难免给别人一种略带落魄的感觉,他笑了笑摸着怜儿的头说道:“爸爸看起来不好吗?那就要怜儿要快点好起来给爸爸打理打理哦。”想到以前怜儿都会乖乖得给自己梳头发,虽然常常是越帮越忙,可他却是甜在心里,一下心里就被一种酸涩的感觉充斥着。
“怜儿……现在不行,要……妈妈……帮帮……”怜儿抬着头仰望着庄天宇那棱廓分明的脸庞,眨着可爱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好,爸爸给你找个妈妈……”他敷衍似地答到,又把她轻轻放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以怜儿现在的状况是不适宜多交谈的,最好能让她好好的休息,这可是医生给他的建议。
怜儿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吵闹着要一个妈妈来疼她,可对于庄天宇来说,这比去秦陵偷尊兵马俑都还困难。也许是因为和女人不对盘吧,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却连一个女朋友都还没有耍过,更别说找个妈妈来照顾怜儿了,这也是他觉得最对不起怜儿的地方。
开着自己那辆破旧的桑塔纳,庄天宇不禁又为怜儿的病担心起来。按照医生的说法,怜儿成为植物人的几率几乎是九层以上,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他到底该怎么办?想到和自己相处这么多年的女儿从此就只能毫无知觉地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他心里不由一阵烦躁,脚下猛一踩油门车子就飞快地冲了出去,他现在是急需一点刺激来麻痹自己已经有点疲惫的大脑。
果然不出所料,已经到了100速度的破车立刻被交警所注意,一辆警车闪着灯一下就跟在了他的身后,那刺耳的警报声在马路上响起,一些车辆纷纷让道,使得庄天宇的车子一下就直接暴露在了警车的前面。
“切。”从反光镜后面看着那警车中规中矩地笔直开了上来,甚至都还能看见里面副驾驶座里的一个警察已经拿出了罚单准备一下车就列行公事,庄天宇不屑地撇了撇嘴。
在以往盗墓的经历中,也不乏有被警察追捕的镜头,那些缉私警察的技术可不是这些在城市里面悠闲巡逻着的交警能够比拟的,可还是让他安全地逃了出来。所以他不慌不忙的让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就在后年的警车也放慢速度准备跟在他身后停下来时,他突然一提档,猛的一踩油门。橡胶轮胎和地面急速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甚至还冒出了点点的轻烟,车子就飞一般地急驶了出去,一下拉开了两辆车的距离,只留下一阵焦味驻留在空中。
大失面子的警车也立刻开足了马力跟随着庄天宇的背影驶了出去,不过失了先机的他们在那破旧的车辆左拐右转之下已经是昏了其头,不久就失去了前面车子的踪影,只得打电话给总台准备拦截那辆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车子。
吱的一声,车子一下停在了一个陈旧的小巷子前面。
“宇哥,怎么?又被交警追了?”这时,几个穿着花哨的青年吊儿郎当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穿着鼻环戴着红色头巾的,正咀嚼着口香糖的青年对着走出车子的庄天宇了解似地问到。
“老规矩,换个好点的牌子。”庄天宇熟练地掏出了一张百圆大钞递给了青年,同时点燃了一支烟问到:“老头子在吗?”
“在,怎么不在!除了每天看他的那些破旧玩意,他还能做什么?”青年摸了摸那还滚烫的车盖,无聊地回答到。
“我进去看看。”把刚拿了一支的香烟盒扔给了后面的几个青年,庄天宇就径直往小巷子里面走了去。
驾轻就熟地来到一幢古老的两楼小房前,庄天宇一脚踢开了那半掩着的木门,大咧咧地就走了进去。对于已经不知道来过几次的这里,他就像在家里一样熟悉。
第四章 玉膏
昏暗的房子就像在电视里经常看见的那种老式当铺一般,一张又长又大的带栏杆柜台把这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分成了两半。柜台外边仅仅放着几张就快腐朽的木凳,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满头白法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透亮的玉配正对着阳光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对于庄天宇的到来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一般。
“好了,别看你那东西了,帮我瞧瞧这是什么东西。”庄天宇也知道这个老头子的性格,除非是有价值的古董,不然一般的东西是引不起他的注意的。他拿出了昨天晚上装了那奇怪玉质的小瓶子放在了柜台上问到。
老头子用眼角瞟了瞟那造型古朴的小瓶子,撇了撇嘴说道:“清代的仿制品你拿来干什么?当我这收破烂的呀。”
“靠,老头,谁叫你看这瓶子的,是瓶子里面的东西。”庄天宇一阵泄气,对着这个带自己入行的所谓师傅无奈地说道。
“不早说。”老人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拿起了那个小瓶子,先试了试它的重量,这才慢慢拔开了瓶塞。
“恩?这是什么?”老人看了看滴在手掌上的一水滴,奇怪地说到。
一小块小指甲那么大的液体在手掌上滚动着,非金非银的颜色中透出一股淡绿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圆润光滑的感觉。那似粘似分的状态倒有些许像水银,但放在手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的重量。仔细闻一闻,没有任何的异常味道,就像一滴染了色的水滴,没有一点的异样。
“你从那里找来的这东西?”非常明白庄天宇虽然外表看起来大而化之的样子,可却不会是个无的放失的人,因此他才饶有兴趣地追问到。
“这东西里面的。”庄天宇拿出了一张照片扔给了老人,自顾自地从柜台上拿起一瓶已经打开的二锅头倒了一点喝着说到。
“哇,宝贝呀!”老人一下就被照片中那泛着绿色微芒的典雅长杖所吸引,一边咂着嘴巴一边微叹地说道:“这哪里来的?给我瞧瞧正品怎么样?”
看着老头那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谗样,庄天宇暗暗笑了笑。这些照片是他趁严新慈不注意的时候用微型照相机偷拍的,就是想让这个老头帮自己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个古杖有什么魔力一般,牵引着自己不断地去探索,去了解它。
“这个是秘密,等有机会再告诉你。”庄天宇耸了耸肩,无谓地回答道。
“你小子,还吊我胃口。”老人笑骂了一句,对着他说道:“这东西我也没有什么印象,但凭感觉应该不是凡物,你先等等,我去查查再告诉你。”
没有等庄天宇说上什么,他便拿起照片和那小瓶子急匆匆地往屋子后面走去。看着老人那匆忙的背影,庄天宇哑然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认识他到现在,只要一提到和古玩有关的东西,这老头都是一副这样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他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热衷,不过沉浸此道几十年的他也确实颇有几分火候,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可能都还不及他的一半,可已经是个中高手了。
“哎——”无聊的他已经坐了有一段时间了,老头那一边却还没有丝毫的动静,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那晴朗的天空,他心里突然一动,掐指便算了一卦。
“坎为水,动爻三,变卦水风井,豪雨啊……”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颗扣子,觉得有点闷热的他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梅花心易真的是十算九不准。
这时,柜台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老人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意,双眼放光似地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小瓶走了进来,腋下还夹这一本书,那神情就仿佛在恭迎什么贵人一般,让庄天宇心里一阵纳闷。
“怎么样?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了吗?”他没有等老头坐下,就略带焦急地问了出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老人舔了舔有点干涸地嘴唇,使劲吞了一口口水,双手微微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有点激动地问到。
“什么东西?”看老头那模样应该是猜测到了这个东西的来源,而且可能极不平凡,才使得他如此的失态。
“什么东西?这根本就应该不算东西!这是玉膏呀,玉膏呀!”老头把小瓶轻轻放在了柜台上,对着庄天宇兴奋地喊到。
“玉膏?不可能吧。”玉膏这种飘渺的传说中的东西他也听说过,而且还传闻黄帝飞升时所炼制的仙丹里面就含有玉膏在内,可根据现在的科学分析,玉质根本就不可能会产生这种东西,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一下听见老头这么说,也实在难以一下转过弯来。
“什么不可能,你看看!”老头显然对庄天宇对他的专业怀疑感到不满,把一起拿来的那本书扔给了他,不屑地说道:“不要被现在的什么科学给蒙蔽了,许多东西并不是科学就能解释的了的。”
对老头的脾气暗自咂了咂舌,庄天宇慢慢翻开了那已经泛黄的古籍,在老头有记号的那一页看见了想看见的东西。
“千年古玉,始生玉髓,其色紫华,食之不劳,又八百岁,得之玉膏,绿颜似泥,这不正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而且《山海经》里也有记载,丹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汤汤,黄帝是食是飨。是生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岁,五色乃清,五味乃馨。这也说明能够产生玉膏的只能是白玉!而此处所说白玉,根据古代地理的分布和各种古籍的描述,应该就是一种当初所产数量极其稀少的紫色质玉!
古人不是也说过嘛,悠悠沂水经荆山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