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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该死的,是你吗?”她害怕到几乎要哭出来了。紧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曾雅茹一咬牙,向那个声音走了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九,十,十一,十二……”确实是年轻男子的声音,毋庸置疑,但是却很陌生。而且他似乎在数着什么。
曾雅茹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看到一个刚刚走上二楼的男生。
那男生穿着蓝色的校服,虽然崭新,但是他的表情却相当怪异。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脸,嘴里数到“十二”的时候用力跳了一下,然后流露出满脸的失望。
见到有人,曾雅茹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虽然不知道这个平常都不可能出现人的地方,为何会突然冒出个男性,不过,总要比自己独自待着强多了。
“那位同学,你一个人吗?”她思忖了一下,这才决定搭讪。
那男生仿佛压根就没有见到自己这个大美女,抬脚开始向三楼走去。嘴里不紧不慢的认真数着数。
敢情他是在数楼梯?真是个超级古怪的人!
曾雅茹忍不住了,稍微大声了一点:“这位同学,能请你送我出去吗?这里好可怕!”
那男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见他每登上一个台阶,就皱着眉头,嘴里吐出一个数字。像是有着什么解不开的谜题。
曾雅茹有些生气了,那个家伙无视自己这个大美女也就算了,居然大美女请他援手的时候还能忍心当对方透明,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家伙,不是个男人!
“四,五,六。”听着那狼心狗肺的男生数数,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起一种压抑的冰冷感觉。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喂,你究竟听没听到我在说话?”她恼怒的准备去扯那男生的衣角,但就在手指刚要碰到他的时候,所有的行动都在一刹那唐突的停止了。
对了,刚刚自己就有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原来那种感觉是出在男生的衣服上。曾雅茹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恐惧地冻结起来。
他的衣服确实很崭新没错,但是那款校服的样式却非常老旧,似乎是十多年前的款式,古老的灰褐色中山装,在这个学校老早就淘汰了。
猛地记忆深处开始回忆这个旧校舍的故事。十三年前就是因为某个高三的男生,因为在晚上的校舍失踪了,所以才将这个地方淘汰掉的。据说,那个男生有一个十分奇怪的习惯,他很爱数楼梯……
曾雅茹呆呆站在原地一步都不能动,眼神麻木的追捕着那个男生的声音,耳朵听着他空洞的声音。她全身僵硬,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着,几乎随时都可能瘫倒下去。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那怪异的男生好不容易登上了三楼,回过头,咧嘴笑了一下。
他的视线没有直接透过她的身体,而是落在她的脸上。
他注意到了自己?
为什么,他要冲自己笑?
曾雅茹终于忍不住了,在痛彻心肺的恐惧中大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曾雅茹的脚印在靠近三楼的中段突然消失了,我疑惑的站在阶梯上四处望。那家伙,该不会会飞吧?犹豫了少许,举步开始走上三楼,顺便将整个三楼的房间都搜查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到她,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带着恐惧的尖叫。
那熟悉的声音让我止不住心惊,飞快的朝声源方向跑。不过三十秒时间,就到了楼梯处,只见曾雅茹瘫倒在阶梯上,那地方,刚好就是脚印消失的位置。
我担心的扶起她的头,用手指试了试鼻息,有气,看来还活着,狠狠地在她人中的穴道上掐了一下,她缓缓张开了大眼睛。
她视线迷离的朝我的方向死死看着,然后第一时间又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大声喊道:“是我,我是夜不语,你给我清醒一点!”
好一会儿曾雅茹才稍微平静,整个人拼命蜷缩在我怀里。
“夜不语,好可怕,我看到鬼了!”她吓得嘴唇都在颤抖,声音心悸的哆嗦着。
“没事了,世界上哪会有什么鬼?”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骗小孩子。
“我真的看到了!”曾雅茹长长的睫毛上残留着泪水,许久,才抬起头望着我的脸,然后用拳头在我头顶用力敲,语气猛地强烈了起来,“你这家伙,说,刚才死哪去了?居然敢丢下我一个人?”
这女人,恢复能力还真强!我略带着委屈说:“根本就是你一个人走掉了,我还进去找过你。”
“你进过女厕所?”她有些吃惊,脸上又流露出害怕的神色,“那有没有看过那面镜子?”
“当然有,和男厕所一样脏。”我不知道她在怕些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你看到镜子上那个血手印没有?”她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我疑惑的摇头:“上边除了灰尘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可能。”曾雅茹惶恐的尖叫,“我刚才明明有看到。”
“那再去看一次好了。”我难得和她争辩,下到了二楼的女生厕所。镜面虽然肮脏模糊,但是确实并没有她所提到的血手印踪迹。
曾雅茹全身都仿佛石化了,软软地靠着我的肩膀。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有看到。”许久,她才无力的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我知道,这件事你没有开玩笑的必要。总之,这个地方我也觉得怪怪的,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但是项炼和姐姐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整个旧校舍我都搜索了一遍,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我打断了她。
突然发现她的眼神中带着绝望,不禁心软起来,转移开话题:“对了,刚才你失踪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看到鬼了,恐怕还是十多年前的老鬼。”曾雅茹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述了一次。
猛地,大脑中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我看着镜子,焦躁不安的扯着她的头发。
“你干嘛!”她用力推开我的手。
“别动,我有线索了!”我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她牢牢拉住我的衣角。
我得意的笑着:“如果项炼真的放在这里,恐怕我知道位置了。”
“真的!”曾雅茹顿时激动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整个旧校舍,或许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搜索过?”我悠然道。
曾雅茹苦恼的回忆:“好像没有吧。一二楼是我们一起找的,三楼你自己找了一遍,而这个校舍的楼顶又上不去。”
“不对,还有最后一个被我们忽略掉的房间。刚才你在说那个喜欢数楼梯的失踪高三生时,我突然想到了。”
“不要给我打哑谜,快说。”她不客气的用力挽住我的手臂。
“你仔细想想,这个校舍确实有人近期出入过,但为什么他只打扫了走廊和楼梯?”
“不知道。”她老实的摇头。
“很简单,或许是为了消除自己的行动痕迹。一般七十多年前设计的木质楼梯,它们楼底的空隙是要封住的,而那里,就成了思维的死角。
“刚才我们搜索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将这里当成了现代建筑。而现代的钢筋水泥房屋,楼底的阶梯都会空出来,一目了然,所以被我们忽略掉了。”
来到一楼,将阶梯空隙处一堆老旧的清洁用具,和已经开始腐烂的破旧桌椅扔出去,果然有一道十分不显眼的小门露了出来。
顿时,我的脸上洋溢出胜利的笑容。用工具将不太牢固的门撬开,一阵腐臭的霉味迎面抚过,恶心的令人想吐。
当两支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进去,一个不大的空间立刻呈现在明亮里。
突然,空气如同凝固了似的,我们的身体也随之凝固了,视线死死的望着里边,曾雅茹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又晕了过去……
第十章 钻石项炼
那个隐秘的空间里存放着三具尸体。
具体说清楚,是两具尸体和一具白骨。那两个尸体还看得清楚样子,是前段时间在一起玩过芭蕉精游戏的吴广宇和周凡。
第二天一大早,好几辆警车就开进了学校,将整个旧校舍都封锁了起来。我、曾雅茹和杨心欣等人都被请进局里做笔录。折腾了好几天,被这件事震惊的校园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然后警方公布了调查结果,他们称自己通过抽丝剥茧的考证,发现了这一系列事件的相似处,最后发现,这是一起精密策划的谋杀案。
动机是情敌之间的互相仇视,导致的蓄意杀人。
凶手是欧阳剑华。
他因为追求杨心欣屡屡失败,而他的两个情敌却在最近有形势大好的局面,于是他为了免除后患,通过玩芭蕉精游戏,成功的引起两情敌的不安,然后将他们引诱到旧校舍,逐个杀掉。
周凡处在单亲家庭,母亲平时工作很忙,而吴广宇的父母当时在闹离婚后的财产纠纷,再加上失踪的时间比较短,平时他们也会偶尔住在同学家,所以他俩失踪后都没有引起家人的注意。
而欧阳剑华杀掉两人后,良心发现,也在三天后自杀了。因为这件事羞于写遗书,所以他用了一种另类的赎罪方法。他将自己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忍痛割了下来,然后再将尸体的线索写在纸上,吞进了肚子里……
看着当天的报纸,我冷笑连连,拨通了表哥的电话。
“骗子,世界的罪人,你的想像能力真的很丰富!”我讽刺道。
表哥夜峰叹了口气:“小夜,我的压力很大。”
“压力大就能乱找人顶罪吗?”我冷哼了一声。
“那你又有证据,证明警方公布的一切都是假的吗?周凡和吴广宇的父母可以证明,他们失踪前欧阳剑华来过,像在商量晚上去哪里的事情。
“而死者的指甲缝隙里,确实有欧阳剑华的皮肤残留物,这说明他们有过激烈的抓扯,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警方只是将不明因素稍微隐瞒了一点,让事情更加合情合理罢了。”
“好一个合情合理,我算是明白你的为人了。”我懒得再说下去,用力挂了电话。
抬头看着趴在我桌上的曾雅茹一眼,我淡淡问:“你相信他是犯人吗?”
“幸福家庭的小男生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她没有正面回答。
我不置可否的摇头:“记得我们那晚走出旧校舍后发生的事情吗?”
“就算死了都忘不了!”曾雅茹的脸色发白,似乎还心有余悸:“整个芭蕉林都弥漫着臭味,和欧阳剑华死后散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枝干也全都变成了黑褐色,完全没有了生机。真的好诡异!”
“那种臭味不光是欧阳剑华和芭蕉树有,周凡和吴广宇的尸体被带到警局做鉴定的时候,刚剥开他们的衣服,那股强烈的臭味就猛地散发出来,就连几个老经验的法医也忍不住跑出去呕吐,实在是太难闻了!”
我回忆着:“而且,那两个人的尸体上,除了脸部,皮肤都有被割掉的痕迹,惨不忍睹。”
“欧阳剑华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吧!”曾雅茹迟疑了一下。
我点头:“或许吧。如果仅仅是情杀的话,确实不用那么残忍,何况杀掉他们后,还耐心的为死者穿上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越想越搞不清楚,趁着第三堂课后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我索性拉着她向教室外走:“我们去找杨心欣问些东西。”
三班。杨心欣正郁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的男男女女像是闻到了瘟疫的气味,隔着老远就从她那里绕行。以往如同苍蝇一般挥之不去的追求者,也如同看到电蚊拍一般躲之不及。
也对,如果一个人背负着某种不太优雅的名声,例如三条直接或者间接因她而死的人命,恐怕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都会面对这一现象吧。
我在窗外给她打了个招呼,她便一副臭脸的和我们走上了顶楼。
“干嘛,也想来嘲笑我?”她脸臭,声音更臭。
我顿时有点接不下话了。女人的语言,实在没有任何逻辑,还是同样身为女性的曾雅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