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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道临也在旁安慰道:“我大哥心善面冷,你有何冤情不妨之说,否则我们兄弟想帮也帮不了你!”
“是!”
黄衣女子前后两次测探这屋中二人的道行,发觉正是自己期盼已久的“高人”,不由心中升起了希望,陷入了悠久的回忆:“奴家本是利州西北一百七十里‘松雾岭万霞洞’的一尾灵狐,在家排行第十七,修成人形后更名‘花灵儿’,本和一群姐妹整日嬉戏在‘松雾岭’的处处清溪绿草之处,采天地灵气,修炼法术,谁知……”
说到这里,脸上罩上了一层凄苦怨仇的寒霜,“谁知六十年前,突然来了两个法力高强的妖怪,占了我们的‘万霞洞’不说,还将奴家全家上下除我之外二十三口尽皆杀死,收取魂魄内丹,修其法器,奴家因为被那蜘蛛精挑选出来做它们的使者,才免于魂飞魄散!”
伏虎和尚怒喝一声,厅堂震动,怒问道:“你为何不去求佛门高僧前来收服二妖,偏偏要坐以待毙不成?”
钟道临想女子都已经家破人亡够可怜的了,怕伏虎和尚吓着她,伸手拍了拍伏虎和尚的肩膀,让他先别动怒,转头对花灵儿问道:“除了那蜘蛛精,尚有何妖怪?你这使者是干什么的?”
花灵儿眼圈微红,闻声含泪道:“大师有所不知,奴家被二妖收了二魂一魄,离此地七天不返,就会被日光融化掉,魂魄不存。”
回头对钟道临道:“奴家开此‘天仙醉’正是此中一项任务,那蜘蛛精和蝎子怪本乃一对夫妻,最近正在借生人魂魄炼化它们的秘宝‘怨血玲珑’,造成此地西北百里许,人畜不生,近乎鬼蜮,这‘天仙楼’每三日负责提供给它们九个阳气重的活人外,就是用来探听八方消息,做示警之用!”
伏虎和尚巨手一拍木桌,大怒道:“妖孽,你捉那生人给二妖,岂不是助纣为虐,我收了你,再去斩除那两个妖怪!”
说罢就要祭出挂在脖中的“天佛珠”,被一旁的钟道临赶紧拉住,劝道:“大哥,她这么做自有其孽缘,就算她不做,那二妖仍可找来生人,如果二妖亲自过来利州城,恐怕死人更多,灵儿也无法传信你我,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花灵儿眼出涌出了泪花,起身跪在伏虎和尚身前,悲切道:“大师,小灵儿罪该一死,只要能够助大师收服那妖怪,奴家就算死也瞑目了!”
门外微风声忽起,传来了一声惊咦,一个头戴道冠,身穿八卦天师袍的瘦道人突然出现在屋内,眼光扫过在伏虎和尚面前跪着的花灵儿,刚看到钟道临就浑身巨震了一下,一双锐利的小眼中迸射出了激动热切的光芒,腿肚子颤抖着从门前挪了过来,声音激动的发颤:“临哥,是我的临哥么?”
钟道临闻得来声,身体也突然僵硬了一下,这十几年都没怎么改变的熟悉声音正是那个依赖自己的小弟弟,扭头朝来人看去,双眼含泪的微微点头,钟侯一声怪叫,“噌”的原地蹦起,大声哭喊着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钟道临,大喊大叫:“临哥啊,你可想死我了,呜呜,你原来没死啊,我就说嘛,给你招魂了好多次都不见鬼魂出来,我就知道~哎呦!”
伏虎和尚大手抡圆了就给了钟侯一巴掌,眼圈也是发红,可还是怒喝道:“说什么鬼话呢,见了你临哥规矩点,你咒小临呢,什么招魂不招魂的,整天弄些鬼画符,乱七八糟,先办正事!”
钟侯嘟囔着摇了摇被打疼的脑袋,这才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灵儿,一看之下皱起了眉头,显然发觉到“她”非是人类,可从小被伏虎和尚管怕了,不敢再和钟道临多说,只有用双手紧紧抓住钟道临的双掌,不住颤抖,手心都是汗,眼中满是激动的光芒,不眨眼的盯着儿时对他照顾颇多的临哥,怕一松手对方就会跑掉。
钟道临心中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个幼时的弟弟如今也快三十的人了,对他还是像小时候那么黏糊,微笑着把钟侯拉到自己座位旁坐下,给他介绍了花灵儿的身世和如今面临的情况。
伏虎和尚扭头对花灵儿喝道:“起来,带我们兄弟去那妖怪的洞穴,也好让洒家除此妖孽,以正法纲,还地方清静!”
钟道临忽然心中一动,轻轻道:“不急,钟侯刚到,不妨商量下如何行动再去不迟,倒不知我们兄弟如何跟姑娘你联系?”
花灵儿抬起头,轻声道:“奴家平常就在天仙醉后院厢房居住,如果三位大师能为奴家做主,收服二妖,灵儿可先去城外北方十里处的十里亭等候三位大师法驾,等三位大师用过斋饭,用此物就可唤奴家出来相见!”
说罢从手腕上摘下了一个响铃手环,轻轻摆动间,丁丁当当作响,伸手递给了钟道临。
钟道临接过手环,点头道:“那好,等我三人用些食饭,今晚子时一刻,咱们城外十里亭相见!”
跪在地上的花灵儿又拜了三拜,这才盈盈站起,悲切道:“多谢三位大师恩典,奴家先去了!”
说罢道了个万福,轻轻摆动腰肢,出门而去。
钟侯看花灵儿消失在门口,伸了伸舌头,晒道:“这不是个妖怪么?”
钟道临喝止道:“胡说,人家身世凄凉,妖怪也有好坏之分,你赶快歇歇脚,等会儿用些饭菜,攒足力气,晚上好动手!”
伏虎和尚诧异的望了钟道临一眼,不明白他为何因为钟侯的一句话就这么生气,钟道临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少时,钟道临猛然睁开双眼,迸发出一股凌厉的寒芒,刺的面前钟侯一阵心寒,赶忙道歉:“临哥,是我错了,不该说那姑娘是妖怪!”
钟道临呼出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脊梁骨透心的寒成一片,摇头叹道:“她不但是妖怪,而且比我遇上的所有妖怪都厉害,差点被她骗了,妖女果然厉害!”
“什么!”
钟侯犹自不明白钟道临为何前后变化那么快,伏虎和尚却闻声一声惊喝,眉头大皱道:“小临你是说这个狐狸精是在骗咱们?”
钟道临沉重的点点头,后怕道:“小弟也差点被她骗了,多亏钟侯这小子及时出现,让那妖女的心灵出现了波动,让小弟暗中留意上了,大哥说要立刻去收妖,那狐狸心灵又出现了微微的波动,可我发觉那不是恐惧,而是一丝嗜血的兴奋,只有亲眼看到计谋得逞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波动,就算是小弟跟我师傅天天斗智,也没能练的像她那么的有城府,差点就被她诳了!”
钟侯小眼滴溜溜一转,明白过来钟道临为何要大声斥责他,而后又闭目不语,想必就是感应到那狐狸真正离去了,才把底子露出来,赞成道:“不错,小弟看她烟波媚行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伏虎和尚喝道:“你又知道,干嘛不早说,也好让洒家一掌劈死那妖狐!”
钟侯一脸无辜的表情,急道:“要知道小弟常年在外做法,大千世界三教九流见得多了,她那种桃红脸色,是只有云雨行房交媾后才有的表情,那是极度充血造成的兴奋感尚未消退,可不是小弟乱说!”
伏虎和尚听钟侯这么一说,惭愧道:“哎,我这个粗人没你们俩从小的古灵精怪,要怎么办你们拿个主意,大哥掏力便是!”
二人连呼不敢,都知道伏虎和尚直肠热肚,秉性豪爽,丝毫不以为怪。
这时,钟道临给二人打了个眼色,三人停下话题,聊起了儿时的趣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店小二端来了饭菜和茶水,伏虎和尚起身接过茶菜,说自己摆可以了,吩咐店小二下去。
等店小二走远了,三人谁也没有动面前的茶菜,钟道临和钟侯掏出了怀中携带的干粮和风干兔肉,给不沾荤腥的伏虎和尚分了些干粮,三人围着吃了起来。
钟道临塞了一片兔肉入嘴嚼了嚼,看到面前一桌菜,皱眉道:“这茶菜不吃也要带走点,筷子头都在菜里搅一搅,省的引起那狡狐的怀疑,我看这房中的熏香也不保险,一会儿每人吃一颗解毒丹再说,有备无患,这狐狸心计太厉害,稍不注意,就会着了她的道!”
伏虎和尚点点头,吩咐钟侯把茶杯都留个唇印,再倒上茶,留个茶根,把饭菜也都带走点,问钟道临道:“我看你比那狐狸更狡猾,下面怎么办?”
钟道临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泄气道:“咱们来捉妖,反倒差点被妖怪算计了,刚才那些话多少是真的也没底,现在是敌暗我明,嗯,对了猴子,你这次去探路,可有收获?”
钟侯闻言一点头,而后委屈的苦着个脸道:“临哥,现在小弟跟您相同,都出家作了道士,师傅给我起了个道号叫‘玄机子’,嘿嘿,今后叫小弟道号如何?嘿嘿!”
伏虎和尚不耐烦的一挥手,催促道:“好了‘小鸡子’,快说到底如何,别罗里罗嗦!”
玄机子直叹倒霉,无奈的挠挠头,他是不敢跟伏虎和尚叫板,咕哝道:“这僵尸吞噬生人,又把生人变为僵尸,遍及以‘黑风洞’为中心的周围百里,人畜绝迹,小弟钻山进去看了看,坑道纵横交错,跟迷宫一样,里面蝎子蜈蚣毒蛇蜘蛛癞蛤蟆成群成堆,白骨处处,看来就是妖怪的巢穴,小弟怕打草惊蛇,就没敢深入。”
钟道临一皱眉,如果妖怪的巢穴像迷宫一样,这可怎么找,疑惑道:“小鸡~不,哎,干脆今后叫你小玄好了,你说你是钻山进去的?”
钟侯闻声双眼一亮,来了精神,傲然道:“那当然,也不看看龙虎山的法宝在谁手里!”
说着,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从耳朵中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木片,放入手中,大喝道:“变!”
只见他手中的木片慢慢变大,化作了一册竹简,竹简上用朱砂写满了咒言,上书四个黑色大字,油黑发亮。
钟道临看到竹简上的四字,大吃一惊,放下了嘴边兔肉,大讶道:“‘奇门遁甲’,我的天,龙虎山镇派至宝被你给偷出来了?”
“奇门遁甲”乃龙虎山两千年来掌门才能持有的不传秘宝,既是玄典又是神器,载有天地之间九大玄天秘阵,大易乾坤日月爻变雷电风火水冰气的各种秘阵遁法,上刻天师秘咒,能镇八方阴灵,看似一个普通竹简,却本身就是一个天师铠甲,施法时变作天师竹袍,穿之能够水火不侵,埋地不死,上行九天凌霄,下潜幽冥紫府,比之钟道临的乾坤袋更胜一筹,在三界“神器秘典异宝榜”上排名第十五,仅次于伏虎和尚“天佛珠”的排名第十四。
玄机子不满的小声嘀咕几句,苦恼道:“这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输给小弟的,又不是我偷的,嘿,要说我骗人的功夫,连我师傅都拍马不~~”
伏虎和尚听到这小子又要胡扯,不耐烦的打断道:“不什么不,整天跟着那疯老道不学无术,坑蒙拐骗的倒是学了些乱七八糟的能耐,连自己师傅都骗上了还炫耀呢,赶快收起来,别没事就拿出来现宝,要知道怀壁其罪,当心被贼人窥视,从你处抢去!”
玄机子嘻嘻一笑,将“奇门遁甲”收回耳内,满不在乎道:“别派之人根本就不懂得用,也不可能拿得走,嘿嘿!”
说罢,神秘的一笑,似乎对伏虎和尚说的贼人窥视毫不在乎。
第二卷(坤)第十八章诛戮僵尸,撒豆成兵
钟道临神情转为凝重,看了看身旁的伏虎和尚,沉声道:“如果这妖狐是专门在这里设卡来堵住从八方来此探查的正道之人,那咱们的处境就不妙了!”
伏虎和尚点点头,如果这妖怪早就猜到此处尸雾必定会引来正道之士前来除魔,而早早在四周围设立消息哨,来个引君入瓮,那妖怪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决不会是单单借生人魂魄炼法宝这么简单,难道……
想到这里,伏虎和尚脸容发白,颤声道:“那妖怪该不会是专门引些修法之士前来,用佛道之人的‘元婴’来炼魔功凶器吧,看来引路妖人不会只是狐狸精一个,难道它们就不怕引来高人,来个捉鸡不成赊把米?”
“元婴”是修炼佛道仙法之人经过无数载苦修炼成的魂魄灵神,个人法力高低“元婴”的强弱也不同,是第二个“自己”,也就是纯法力形成的“分身”,往往一些道家支派就是用“元婴”来借魂换魄,每到大限将至“元婴”就离体而出,寻找一个将死之人的皮囊来延续寿元,不灭大地,平常则都是紧紧地隐藏在身体的一处窍门,严加守护,一旦“元婴”受损,肉身顿成飞灰,而用“元婴”炼器,则是魔派之人才取的邪恶法术,人神共弃,天地不容,所以伏虎和尚才如此惊骇。
要知道一旦修法之人的“元婴”被用来炼制凶器,则此人将永远被封印在这个器物中,永世不得超生,就算法器被毁,修法之人的魂魄也随之湮灭,从此再也不存于色,欲,无色三界,六畜轮回皆不能超脱,实是惨之又惨。
钟道临沉沉摇头,两眼一闭,苦叹道:“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连我师傅都小看此处的妖怪了,本以为只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