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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时候,碧海真掷出的“破天环”轰中了叶孤封印钟道临的“鼻烟壶”,从“鼻烟壶”中脱困而出的钟道临被周身无处宣泄的庞大真气憋的正难受,刚一出来就见到浓雾中倒提着狼牙锤扑来的业虎宫宫主蒙烨。
钟道临也不知道这个长着老虎头的凶人是谁,干脆一掌推了过去,也活该蒙烨倒霉,顿时被钟道临山洪决堤般的庞然真气给硬轰了一招,忽寒忽热的气流刚一渗入到他的经脉就差点没把他给撑死过去,堂堂一个魔界第一重天业虎宫宫主被钟道临一掌轰的口喷鲜血飞跌而出,摔了个七荤八素,全身骨骼欲裂。
不知道叶孤是有意害是无心,刚才碧海真掷出的“破天环”恰好轰碎了叶孤挂在腰上的“鼻烟壶”,也正巧把他从中给撞了出来,而叶孤就趁“破天环”这一滞的短暂时间用秘咒给夺了过来,反而用它逼退了广渡子,叶孤跟碧海真一师之徒,对“破天环”的驭器法门相当熟悉。
钟道临见山顶站满了正邪两方的人马,都在用掺杂着疑惑,惊骇,嫉妒跟暧昧的眼光瞧着自己,想起刚才自己赤身裸体飞了出来的丑态更是怒不可遏,单手一抬从乾坤袋中唤出了短木剑,对叶孤大喝道:“老贼过来受死,差点没闷死你道爷爷!”
如果这时候钟道临见到自己的模样,想必也会大吃一惊,原本如婴孩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上了一层流光,头发居然变成了淡紫色,而双眸更是变的深邃难测,犹如虚空生电般闪着冷光,而且还带有一股莫名的诡异。
“哈哈哈哈哈!”
叶孤大笑着连连点头,看着钟道临的眼光先是露出了一丝惊骇,接着脸容猛的一沉,冷哼道:“童子鸡,我用道家至宝‘寒炎晶’送你一身法力也算是功过相抵了,现在没空跟你小子胡扯,告辞了!”
叶孤说罢毫不停留,手持“破天环”疾冲太虚殿大门而去,紧跟着就是广渡子和顾不上斗法的斗鼠宫宫主公孙叶大喝着扑上,“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刚刚才升出地面的太虚大殿突然间震动了起来,强烈的狂暴气流不停的从大门朝外涌来,似乎又要重新缩回地面。
钟道临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都要往大殿内挤,但总觉得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眼看太虚大殿就要重新沉入土石中,而己方正门人马却都被魔界高手阻截在远方,根本来不及冲过来,他虽然不知道广渡子的身份,但看这老道的打扮应该是自己人,心里也怕老道孤掌难鸣,一咬牙也紧随着身形瘦小的公孙叶闷头朝大殿正门扑去。
四人都使出浑身的功力运转身法,顿时每人身上都散发出了朦朦胧胧的各色彩光,而钟道临身上居然散发出一蓝一红的双色光芒,旁边人就见几道人影风驰电掣般直冲殿门而去,瞬间消失在殿门之后,紧接着就是轰然一声爆响,天柱峰之上大块的山岩石壁接连开始坍塌,蓝天之上阳光陡暗,气温骤然下降,浓重的乌云翻滚咆哮着越积越多,越来越厚,开始朝九华山天柱峰上空遮天蔽日的围了上来。
云层之中慢慢透出了隆隆的闷响,!!的电流声慢慢变成了沈闷的轰雷声,突然,天空中划出了一道亮晶晶的闪电,整个天地猛然间变成了一片亮银色,使得拼斗中的双方高手一瞬间睁目如盲,方等强光刚过就彼此相顾骇然,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稍许,“哢嚓嚓!”一声响震云天的巨响传来,把天柱峰上的两方人马震的耳膜发麻,浑身剧震不已,太虚大殿似乎是摇摆着重新沉入土层,漫天的神雷这才狂然下劈,仿佛雷电组成的电雨猛然朝下界怒轰而至,被神雷劈碎的大块山岩碎成无数块小石四散飞砸,来不及躲闪和受重伤无法移动的几人更是眨眼被劈成焦尸,剩余的人顾不上和彼此的敌手拚命,在这自然界狂暴能量的释放下,顿时觉的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无不哇哇怪叫着使出全身功力朝山外的空间疾飞,本来笔挺的天柱峰一霎那间被天雷给轰成了坑坑洼洼的矮峰,天上地下到处是狂暴四劈的闪电。
“临哥!”
随着一声悲呼,远方一道金灿灿的身形疾速飞来,本是滑翔着的身躯随着漫天神雷的不住下劈突然拔升逃开,“嘎嘎!”两声清脆的鹰鸣传来,五雷神鹰那巨大的双翅开始奋力扑扇,顿时在身旁刮起了呼呼的强风,把坐在雷鹰背上二人的长发吹得狂舞不止。
“哥,临大哥不会有事吧?”
坐在雷鹰背上的一位紫衣少女由于被坐在前面青年的长发猛的扫在脸上,秀眉微皱的扭头躲开少许,提着金色软剑的葱葱玉手忍不住紧了紧,望着前方的眼光满是担忧之色,声音略显颤抖的问道:“刚才那冲进大殿的几个人里面真的有钟临大哥么?哥,你看清了没有?”
被少女叫做哥哥的青年嘴唇发紫,脸上由于过度的失血显得很苍白,上身裹着一条条微微渗出红斑的白布,闻言点了点头,本已经黯淡的目光中浮上了一层担忧之色,望着太虚大殿消失的方向叹道:“我不会看错,铁大哥背我下山的时候就是临哥挡着那黑衣老鬼的,想不到咱们紧赶慢赶还是晚来了一步,可……可临哥身上那蓝红光芒……”
青年说着皱起了眉头,想不通为何才一会儿没见,钟道临好似又变了不少的样子。
少女听她哥哥这么一说,顿时急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随时要滴出眼泪的样子,扭躯焦急道:“那怎么办,咱们快飞过去看看临大哥怎么回事儿,临大哥万一遭了那些凶人的毒手,那……”
早已通灵的五雷神鹰听到紫衣少女的建议,立马表示同意般的厉鸣一声,大脑袋往下一沉就准备不顾正狂暴下劈的天雷往天柱峰上冲,早就看清钟道临样貌的它比谁都着急,呼扇着翅膀就朝前猛飞。
“慢着小雷!”
狠抓着五雷神鹰脑袋上彩羽翎毛的青年由于用力往后拉的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了伤势,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大喝道:“去不得小雷,前面到处是天雷,你不怕我们可不行,再说太虚殿都消失了,咱们过去也于事无补,别说救不出来临哥,恐怕找都找不到!”
五雷神鹰被青年大力的一拉头上彩翎,疼得“嘎嘎”悲鸣了两声,虽然生气的摇了摇大脑袋,却也听话的稳住身形不再往前冲,只是绕着到处落雷的天柱峰四周不停的滑翔转圈。
少女虽然明白青年说得没错,可也急的没了头绪,扶着坐在前面的青年肩头微泣道:“那你说怎么办呀?”
青年一拍雷鹰的后背,沈声道:“先回‘小花台岗’我师傅那里,顺便请教下紫霞仙子这处究竟是怎么回事,临哥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说罢不理会少女在背后的纠缠,呼啸一声扯了扯雷鹰脑袋上的羽翎,驾鹰朝南飞去。
※※※※※
太虚大殿之内。
刚一冲进太虚大殿的四人随着大殿的沉入山峰顿时就和外界隔离了,可四人尚未来得及彼此拼斗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连在这里修行了三百多年的广渡子也是心神俱震的看着这原本再熟悉不过而如今却是如此诡异莫名的大殿。
与其说四人正处在太虚大殿中,不如说几人突然间遁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更加合适,霭霭彤云组成了头顶的天幕,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划着璀璨的轨迹在几人面前突然出现而又疾速划过,转瞬消逝无踪,仿佛碎剪银河而来的数也数不清的星宿和各色云团遍布四人的周围,亿万年恒久存在着的星宿却一个个迅速的黯淡,随着散发出来的光圈从强到弱,几乎这些星宿也和人一样,慢慢的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钟道临睁大眼睛茫然注视着无数转动悬臂的星团和四处划过的流星彗星,忍不住喃喃自语,而其余三人也在此时好像同时忘记了彼此的立场,没人有兴趣回答钟道临的问题,都是微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这莫名的天地。
突然,景色陡变,星雨空间一霎那变成了深邃无边的黑暗,没有光线,没有星辰,甚至没有空气和任何生命的气息,整个时空似乎是经过了亿年的久远又好似是一霎那间变成了绝对的“空”和“无”,四人同时感到了往常的生理感觉忽然间脱离了自身的感应,剩下的只是心灵深处的灵觉,虽然能感应到身旁站立的就是另外三人,可却丧失了距离方向感与“活”着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了这个世界。
钟道临骇然朝自己身下望去,居然看不到了自己的身体,想说话却没有声音透出,想呼吸却无气可换,但却感觉不到憋闷的感觉,只剩下四周无尽的黑暗,换句话说,除了还能感到自己跟近在咫尺的另外三人还“活”着,其他的一切感觉同时消失无踪。
蓦的,黑暗的深处亮起了一团光点,光点似乎是极慢又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膨胀变成了扑面而来的光球,突然,钟道临眼前暴起了一片白色强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但他怎么闭眼还是依旧一片强芒,强芒转瞬穿过他的身体,紧接着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强烈爆炸。
狂暴的能量从一个小点眨眼疾速的膨胀到无限的大,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强芒和狂暴的能量冲击过后,钟道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虚空,无数的各色光线彼此绞缠,形成了一道道不同的轨迹。
光线过后的天地慢慢归于寂静,不可思议的出现了快速转动悬臂的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点生光,好像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闪动着生命的火花,一时间,钟道临好像突然生出了错觉,那就是宇宙突然之间活了起来。
钟道临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看待眼前的景象。
宇宙包围着微尘,微尘却包含着宇宙。
无尽的虚空包含着无数星团,可无数星团依然包含着无尽的虚空。
大海包含着水滴,可水滴却包含着大海。
就像这太虚大殿中包含着宇宙,而被宇宙包围着的太虚大殿跟宇宙比起来甚至不如微尘一样,身在大殿内的钟道临虽然相对于宇宙是无比渺小的,却同样包含着宇宙,这一切的经验都不能用原本的经验去理解,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原本相对的“大”和“小”在这种经验面前一下子变得那么苍白。
钟道临忽然悟通了道的含义,那不是天,不是地,不是有,不是无,不是阴,不是阳,那是一种不能用文字记载,不能用语言说明的经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生命本源形态。
许久,等到天地之间好像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钟道临浑身被冷汗湿透,一震醒来。
“当啷啷!”
随着钟道临听觉的恢复,一声脆响立即传入了耳内,扭头就看到浑身上下颤抖的广渡子老泪纵横,居然会握不住手中的古剑而任它掉在地上,想去帮广渡子捡起地上的宝剑,却发觉自己也是腿肚子转筋,握着短木剑的右手也是在不停的颤抖。
“叮隆!”一声金属爆裂的脆响传来,钟道临这才发觉大殿的正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尊巨大的铜鼎,说它是铜鼎却无法证明它真的是铜构成的材质,而随着这一声脆响,整个铜鼎开始摇晃了起来,股股黑雾在从铜鼎口腾腾的升了起来,浓雾过后慢慢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形。
“师尊!”
随着两个人形慢慢的清晰,广渡子醒神了过来,“扑通”一声冲着一位端坐在地,手捏法印的年轻人跪倒,惊喜道:“师尊您老人家出关了?”
钟道临和叶孤闻声相顾骇然,公孙叶更是吓的提着一管碧绿色的洞箫朝后飞退,没想到那个身穿粗布麻衣盘腿端坐在地的年轻人居然就是成名六百年的正道宗师太虚凌霄上人,而年纪居然看来不过是个三十许的青年,那青年满头黑发束成发髻盘于脑后,古朴的脸容上嘴角微微翘上,显露着一个淡淡的笑意,一动不动的安详端坐在铜鼎一旁,似乎对广渡子的问讯毫无所觉。
“师尊!”
广渡子又跪在地上轻轻的呼唤几声,见太虚凌霄上人一动不动的样子微感不解,等抬头看清了太虚凌霄上人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样貌不由得怒上眉梢,伸手捡起地上的蓝刃古剑猛然挺身刺了过去,厉喝道:“妖女受死!”
“使不得!”
叶孤见广渡子一剑猛刺白衣女子,立即挥出手中的“破天环”朝广渡子撞去,大吼一声纵身扑上,人未至双手就幻化出几层气浪,排山倒海般猛轰广渡子而去。
层层雄浑的气浪翻滚着朝广渡子身后卷来,逼得广渡子不得已只好挥剑朝后挡来,他手中的月牙形古剑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条条缎带般的蓝色的光华随着广渡子上下挥舞而不停的从剑刃中迸射而出,如条条光蛇眨眼穿透了面前的层层气墙,罩住了对面叶孤的全身大穴。
出乎钟道临意料之外,本和叶孤是敌对的公孙叶见到广渡子剑刺白衣女子,突然右手横握碧绿洞箫猛然朝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