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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钟道临意料之外,本和叶孤是敌对的公孙叶见到广渡子剑刺白衣女子,突然右手横握碧绿洞箫猛然朝广渡子点出,在侧后夹击要杀白衣女子的广渡子,反而和叶孤成了联手御敌,由于钟道临的道行跟三人实力相差的太多,眼见三人拼斗中形成的气浪像刀子般不断刮来,浑身阵阵刺痛,只好退出立场外运功戒备,一边还偷眼打量了下广渡子口中的“妖女”。
钟道临的眼光刚一接触到这个倚靠在殿中大柱上的白衣女子就没来由的从后脊梁骨升起了一道寒气,女子白衣胜雪,可比衣服更白的却是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可以说钟道临从来没有见过谁的皮肤能有这么白的,就像是和田玉般脂白浮光,而且女子遮住小半边脸的长发居然是银色的,也许女子已经陷入了昏迷,可就算这样还是会从她身上不断的散发出诡异的寒气,惹得钟道临要不断的运功相抗才不觉得寒冷,心中不免大讶,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候场中起了变化,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太虚凌霄上人始终心存忌惮的公孙叶在横点广渡子的宝剑剑尖一记后突然从碧绿洞箫管中射出了一道绿芒,猛地朝坐着的太虚凌霄上人点去,钟道临就见眼前绿芒一闪,那道劲气已然击中了太虚凌霄上人的肉身。
第三卷(浩)第三十六章神女幽霜
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绿芒及体后的太虚凌霄上人整个身体猛然间亮了起来,而后突然的爆成了无数点闪光满天飞洒,就像无数萤火虫炸了庙一般将整个大殿映的通明,而这位正道三大宗师之一的凌霄阁阁主太虚上人就在这一霎那居然变成光点般的尘埃消失了。
不但钟道临被眼前的一切给弄懵了,连正在激烈斗法中的三人也不同而同的收招后退,愕然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钟道临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到了广渡子的身上,想从他那里得到点什么,却发觉广渡子的双眼先是一呆,紧接着闪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厉芒,就在钟道临看的心中一沉,正在猜测广渡子那莫名眼神的时候,手握蓝剑的广渡子动了。
一把蓝剑在瞬间变成了两把,又从两把变成了四把,光飞耀眼,神色摇空,随着比刚才狂暴上十倍的尖啸剑气接连响奏,广渡子手中的蓝剑忽然消失,剩下的只是数也不数不清的蓝色剑气山洪暴发般朝愣了一愣的叶孤卷去,钟道临的耳中除了剑气划空的尖啸,在也没有任何声音可以听到。
叶孤百年的苦修在这时候显露了出来,虽然心灵因为太虚凌霄上人的莫名光化露出了本不该有的空隙,还是在剑气及体前做出了反应,盯着面前无数蓝色剑芒的双眼异芒陡闪,一眨不眨的分辨着剑招中的虚实,在广渡子剑势涨满的霎那狂啸一声,手中“破天环”甩手扔出,从右手食指突然冒出一股火花,猛朝剑势最强的一点戳去。
叶孤心中明白能否在心灵出现破绽时在这一招之下逃命,全看自己能否找准无数道剑气中那真实的一道,能否用自己的“火焰指”点中广渡子的剑尖儿,否则那些本是虚招的无数道剑气也会变成实招,所以才等到广渡子剑势达到最盛,却也是相对最弱的一刻才点出了这凝聚着全身功力的一指。
“叮!”
先是“破天环”闯入了剑幕中发出了一声脆鸣而又被剑气弹开,接着是叶孤的右手食指在剑影重重的剑幕中终于找到了广渡子最真实的一剑,随着一声金属交击的轻鸣,蓝剑剑刃寸裂而断,一道寒气顺着叶孤的食指瞬间侵入了手肺阴太经,全身犹如雷劈,张口狂喷出一口鲜血朝后跌退。
广渡子也被叶孤顺剑刃而上的“火焰指”气劲轰中也是骨骼欲裂,全身有如被火烤一般,提着只剩下血挡前两寸剑刃的宝剑“咯!!”退了三步,涌上嗓子眼的一小口鲜血给强压了下了去,脸上一片潮红。
二人同告受伤。
“啊!”
随着一声惨哼,叶孤万没想到身后的公孙叶会突然偷袭自己,立即被公孙叶洞箫点中后心重穴,身体打着横的喷血倒飞而回,接着就被挡在身前的广渡子一掌印在胸口,“!!”的一声闷响,猛然飞撞到了白衣女子倚靠的大殿石柱之上,顺着石柱慢慢朝下软倒,大口大口的喷出蓬蓬血雾,染的石柱之上和巨石地面血迹斑斑,昏迷不醒。
“哈哈哈哈!”
偷袭得手的公孙叶放声狞笑不止,扭头和本是死对头的广渡子交换了个暧昧的眼神,两人又相顾大笑起来,看的一旁钟道临头皮直发麻,他终于明白广渡子看到太虚凌霄上人身体突然消失时那个莫名眼神的意思了,可惜这个时候却晚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太虚凌霄阁内部叛徒和魔界串通勾结所设的一个局。
公孙叶仿佛感应到了钟道临的想法,走到广渡子身旁用戏谑的眼光瞄了钟道临一眼,狞笑道:“这小子是谁?居然一出手就伤了老三蒙烨,他跟叶孤是什么关系?”
广渡子脸上也浮现了一层残虐的表情,闻言若无其事道:“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管他是谁,你收了叶孤的魂魄吧,这小子交给本座了!”
说着扭头朝钟道临笑了笑道:“小友,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泉下有知莫怪本座心狠手辣,下次投胎的时候不要忘记了!”
公孙叶用不带感情的目光扫了钟道临一眼就扭过头去,仿佛刚才看到的是个死人一般,缓缓从手中取出洞箫,轻轻的冲叶孤不能动弹的身体吹了起来。
随着公孙叶的吹奏,尖啸刺耳的乐符透箫而出,整管洞箫通体皆绿,随着莫名其妙的音符迸出,叶孤的身体冒起了绿烟,肌肉好似痉挛的剧烈抖动了起来,这碧绿色的洞箫不是普通的乐器,名为“碧邪瞳箫”,乃是取魔界“九头人蛇”的眼珠磨成。
“九头人蛇”是生存在魔界沼泽之中的一种千年才能成型的妖兽,每五百年才能长出一个头,魔界里的“人蛇”数量相当庞大,七颗头以上的“人蛇”才能适应魔界的修炼条件成为魔兽,“九头人蛇”更是“人蛇”中的王者,任何三界生灵见到“九头人蛇”的那阴森的双眼碧瞳都会立刻化为石头,这“碧邪瞳箫”正是用“九头人蛇”的眼珠磨成,本是魔界八大天王之一,善于音律的美神“干达婆王”的法宝,配合“搜魂拘魄十三叠”的催魂之曲能够拘魄收魂,而且越是法力高深之人的魂魄越能增强法器的法力,却不知道怎么落到了斗鼠宫宫主公孙叶的手中。
耳中充斥着奇异音符啸声的钟道临就好像怒海中的一条小船,晕晕乎乎的头脑发胀,大骇下想要运功抗拒这音符却使不出力气,看着嘴角含笑满满走向自己的广渡子,心里直吐苦水,暗暗后悔干嘛当时要跟着冲进大殿来,被连累的莫名其妙。
就在公孙叶吹奏的“搜魂拘魄十三叠”吹了一半的时候,慢慢走向钟道临的广渡子缓缓停了下来,眼中又一次浮现出了那种冷酷的眼神,就在公孙叶用内力再一次吹奏出一个高音的瞬间,广渡子鬼魅般的倒退而回,手中只剩下二寸剑刃的蓝剑准确的插入了公孙叶的后心。
一股血雾射出,公孙叶凄厉的惨吼一声,口喷鲜血,手中“碧邪瞳箫”撒手抛飞,身体跌跌撞撞的朝前扑去,尚未倒地就被从背后疾速掠来的广渡子一掌拍在头顶,红色的肉末和白色的脑浆立马一股脑的喷了出来,溅的四处都是,公孙叶算人的同时亦被人所算,顿时一命呜呼。
广渡子不顾溅在脸上的脑浆,见从公孙叶身上慢慢飞起一道黑影,忍不住冷笑连连,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上刻八卦阴阳鱼的铜镜,右手举起铜镜照准黑影,轻喝道:“天尊无量,浩荡乾坤,坤剑,灭!”
随着广渡子秘咒声起,从那面铜镜中央猛然射出一道白光,准确的罩住了公孙叶想要逃窜的元神,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厉啸从人形黑影上传来,又迅速的嘎然而止,公孙叶的元神眨眼被广渡子手中“坤剑”射出的白光轰灭。
钟道临晕晕沉沉的脑子在公孙叶停止吹奏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广渡子的动作太快,从假装要杀钟道临到出其不意的格毙公孙叶,再到灭了公孙叶想要逃窜的元神,几乎都是在瞬间就完成了,等广渡子杀掉了公孙叶,钟道临这才看清了他手中的那面铜镜,心中一颤,暗道这面镜子怎么跟自己当初敲诈老白龟的那面铜镜一模一样?
广渡子见公孙叶形神俱灭,左手轻轻朝公孙叶死前掉在地上的“碧邪瞳箫”一点,就用吸劲把这魔界法宝收归了自己的怀中,又看了看石柱前的那位白衣女子,忍不住抚掌哈哈大笑:“老不死的羽化登仙,又有了‘月之精华’和魔界二圣‘精’‘气’所化的神女,贼老天总算带我广渡不薄,哈哈哈哈哈哈!”
广渡子似乎是压抑的久了,这一笑起来越发的肆无忌惮与狰狞,蕴含真气的笑声震的巨石构成的大殿地板都不住的抖动。
钟道临暗叫“他妈的倒霉”,没想到碰上了个连自己人都杀的疯子,而他的身份居然是受万人敬仰的正道四大圣地之一太虚凌霄阁的六子广渡,他心里怕广渡子这疯子立刻就要下手干掉自己,趁着广渡子高兴,忍不住献媚道:“咳……广渡仙长在上,您老真是神功绝艺层出不穷,心计似海,让小辈叹为观止,今后太虚凌霄阁的掌门非您莫属,真乃可喜可贺!”
广渡子闻言收住了笑声,人人都爱听好听的,他也不能幸免,特别是当人夸奖自己认为最得意的地方,加上刚格毙了公孙叶心中得意,又是压抑了很久,只是假装冷哼了一声就淡淡道:“你小子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能留下性命,顶多本座不灭你的元神,让你重新投胎罢了!”
钟道临暗骂“放你娘的屁,看你这老疯子的鸟样也不会饶了你道爷的元神!”虽然心里不以为然,表面上却笑嘻嘻的奉承道:“多谢广渡仙师手下留情,小子肉身能得到您老人家的点化,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只是小辈有一事不明白,刚才看您老人家抬手间就灭了那矮子的元神,不知道手中是个什么宝贝?嘿嘿,您老人家知道了,小子临死前想多开开眼,下辈子也好投胎当个古玩商家,在也不练什么清苦的道法了!”
广渡子暗笑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财迷心窍,不是真的大胆就是天生的财迷,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掌中铜镜举了举道:“这是太清祖师渡尘修炼时留在三界的宝物,名为‘坤剑’,能斩妖除魔,炼化元神,本来还有把‘干剑’是一对的,可惜‘干剑’早在三百多年前叶孤赢得奖品却不辞而别后于当晚就神秘消失了,否则‘乾坤合一,斗转星移’,这宝物的功用才能数倍增强,可惜了!”
说罢还看了昏迷不醒的叶孤一眼,虽然满含杀机却也不乏敬意。
“哦!”
钟道临拖着长长的声音应了一声,虽然欣喜却也没敢想从老疯子手中抢“坤剑”过来,只是思考着如何才能逃命,这打是肯定打不过,跑吧这大殿的门都深陷在了山中,连门都没有能往哪跑,只得拖延道:“多谢前辈指点,仙师果然阅历深厚,哈,那姑娘没事儿吧?”
他也不知道求情等于自杀,而且死得更快,见广渡子对白衣女子很感兴趣,心想难不成这老疯子要老牛吃嫩草,忍不住把话题给转移了过去。
广渡子显然对如何脱身出去一点也不担心,虽然看破了钟道临拖延死亡时间的小把戏也不在意,反正在这大殿中除了他之外太虚凌霄上人已经化成光点尘埃消失无踪,不是成仙就是神形俱灭了,剩下的叶孤一条命去了九成,全身骨骼寸断,气息皆无,对面这个会拍马屁的小子更是翻不起浪来,拿来解闷倒是不错,可惜不得不死,闻言轻笑道:“她怎么会有事,月光精华为毛发,计督的血跟霍罗的精气,魔族唯一能不受九鼎之力镇压的神女‘幽霜’,就算你死了她都不会有事!”
说着说着,广渡子眼中慢慢蒙上了一层狠光,对着钟道临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意,杀机陡现。
钟道临看到广渡子的眼神,心里“咯!”一下子毛了,暗骂这老疯子喜怒无常,说得好好的居然就要立即下杀手,赶忙功聚于体,紧了紧手中的短木剑。
广渡子猫捉耗子般的轻轻踱步朝钟道临迈去,对钟道临的提功戒备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似乎对等钟道临功力聚积到巅峰的一刻再一击毙杀更为意动,脸上挂着微笑缓缓的向前走着。
广渡子双脚轻踏巨石地板的轻柔磨擦声对于钟道临来讲无疑就好像是敲在心灵之墙上的一把重锤,广渡子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猛跳一下,不是他不想后退或者逃走,而是广渡子的气势一直牢牢紧锁着他的心灵,一旦他露出胆怯或者要逃走的欲望,受到气机感应的广渡子就会瞬间把功力提升到顶峰,更是加速自己的败亡,